從西岐到朝歌,一路之上費仲可以說絲毫不敢耽擱,不過是短短幾日便趕到了朝歌城。


    站在朝歌城之外,姬昌看著那巍峨的城牆,目光落在洞開的城門之上心中可謂是思緒萬千。


    卦象之中顯示,此番朝歌一行乃是他命中劫數,所以他來了。


    隻是此行吉凶禍福,哪怕是姬昌精通周易八卦,卻也無法判斷,算人不算己,姬昌可以卜算周天一切事物,但是想要算他自身卻是非常之困難。


    能夠算到他命中劫數,那已經是他卜算之道遠超常人了。


    看了姬昌一眼,費仲輕笑道:“侯爺,朝歌城到了,請進城吧。”


    姬昌拋開腦海之中紛亂的思緒,衝著費仲微微點了點頭道:“費大人請!”


    在姬昌出現在朝歌城之外的時候,帝辛便已經從千裏眼、順風耳那裏得到了消息。


    “讓姬昌來見本王!”


    隨著帝辛的命令傳達下去,很快剛剛入城的姬昌便被帶進了王宮之中。


    隨著侍者走進宮殿之中,姬昌心中頗為疑惑,帝辛召他入王宮,單獨見他,也不知所為何事?


    遠遠的看到帝辛的時候,帝辛正坐在那裏處理政務,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帝辛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是姬昌便衝著姬昌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西伯候到了,侯爺且先自便,本王將這點政務處理完了便與侯爺敘話。”


    姬昌連忙拱手一禮道:“政務要緊,臣在一旁候著便是。”


    差不多盞茶功夫,帝辛將所有的政務處理完畢,命令侍者將作出了批示的竹簡一捆一捆的抱了出去,這才將目光投向了姬昌。


    雖然說帝辛讓他自便,可是帝辛在一旁,姬昌又怎麽敢亂走,隻好恭敬的站在那裏,等候帝辛處理政務。


    “讓西伯候久侯了,卻是本王的不是。”


    姬昌連忙道:“大王千萬莫要這麽說,大王乃是君上,姬昌不過是臣子,如何當得起大王那般說,真是折煞臣了。”


    姬昌擺出一副忠心耿耿,惶恐老臣的模樣,突然之間,帝辛衝著姬昌喝道:“姬昌,你好大的膽子!”


    姬昌不由的愣了一下,愕然抬頭,滿是不解的看向帝辛,顯然是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之間態度大變了呢。


    在他印象之中,帝辛不敢說是英明神武吧,至少也不是那種反複無常的暴虐之君,這會兒態度大變自是讓姬昌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姬昌反應過來,連忙惶恐道:“臣惶恐,不知臣做錯了何事,還請大王明示。”


    帝辛將姬昌的反應看在眼中,這要是換做其他的諸侯的話,可能已經嚇得匍匐在地求饒了,但是姬昌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盯著姬昌,帝辛緩緩道:“先王大行之前曾叮囑本王言西伯候姬昌懷有不臣之心,孤王不信。老師也曾言西伯候姬昌廣立賢名,實乃包藏禍心之輩,孤王也沒全信,然則今日一見,方知父王與老師所言非虛。”


    聽得帝辛之言,姬昌頓時一股冷汗冒了出來,噗通一聲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冤枉,臣冤枉啊,我西岐上上下下對大王忠心不二,何來不臣之心……”


    帝辛居高臨下走近姬昌道:“是嗎,可是為何孤王所得到的消息卻是,西岐上上下下隻知曉你西伯候姬昌,而不知我這位大商人王呢。”


    姬昌開口欲分辨,不過帝辛卻是一甩衣袖,根本就不給姬昌辯解的機會道:“來人,給我將姬昌押下去,擇日處死。”


    “什麽!”


    姬昌身子一軟,難以置信的看著帝辛,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帝辛要對付他竟然會如此的簡單粗暴,也不講什麽證據,更是不經朝堂,直接就命人將其拿下擇日處死。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這就是我命中的劫數嗎?”


    當姬昌渾渾噩噩之間被拖下去的時候,猛然之間抬頭衝著帝辛叫道:“昏君,你枉殺忠良賢臣,你之惡名將遺臭萬年!”


    帝辛聞言隻是冷笑,楚毅曾與他說過,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勝者為王敗者寇,隻要成為最終的勝利者,曆史之上如何記載,那還不是任由勝利者掌控。


    隨著西伯候姬昌被投入大牢並且擇日處死的消息傳開,不過是短短的半日時間,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朝歌城。


    不得不說西伯候姬昌這麽些年下來,努力的打造他賢名之名還是有著極大的效果的,一時之間,市井之間,為西伯候的遭遇打抱不平著竟然不知凡幾。


    王宮之中,帝辛此刻正麵色鐵青的看著麵前的比幹、商容、黃飛虎等大臣。


    “你們都是前來為姬昌說情的嗎?”


    盡管說早就知道姬昌在朝歌城中同朝中許多重臣相交莫逆,可是真正看到比幹、商容、黃飛虎這些人前來求見自己,帝辛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虧得這會兒朝歌城之中,市井之間的傳言還沒有傳入宮中,這要是讓帝辛知曉了市井之間的反應的話,隻怕帝辛的反應會更大。


    眼見帝辛發怒,比幹、商容、黃飛虎等人神色不禁變得凝重起來。


    輕咳了一聲,黃飛虎向著帝辛道:“大王,臣此來並非是為了給姬昌求情。”


    一聲冷哼,帝辛盯著黃飛虎道:“既然不是給姬昌求情,那麽你且說說,你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黃飛虎張了張嘴,他此番前來還真的是為姬昌求情來的,畢竟姬昌賢名在外,雖然他同其交情不深,還不至於為了姬昌而激怒了帝辛。


    黃飛虎隻是不想帝辛因為姬昌而落下殘暴的惡名,誰讓姬昌賢名在外呢,帝辛要是殺了姬昌,在那些不明就裏的人眼中,殺了賢良之臣的必然是暴君。


    相比姬昌經營多年的名聲,帝辛成為人王時日並不長,還沒有在人們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這個時候殺了姬昌,對帝辛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比幹、商容對視一眼,就見比幹開口為黃飛虎解了圍道:“不知大王因何要殺姬昌。若然姬昌該殺,臣等絕對不會阻攔。”


    帝辛冷哼一聲,盯著幾人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姬昌他有不臣之心,西岐欲起兵謀反,你們說他姬昌該殺不該殺。”


    聽的帝辛這麽說,比幹、商容、黃飛虎不禁一陣沉默,要是帝辛說其他諸侯有謀反之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讚同,可是如果說是姬昌,便是比幹、商容這般的忠直之臣也不敢為姬昌辯解。


    實在是西岐的聲勢太過浩大了,而且姬昌之賢名在西岐之地鼎盛到了遮蔽人王之名的程度,這已經不是所謂的賢侯所該做的事情了,真要說姬昌沒有謀反之心的話,或許他們還能信,但是要說西岐這一路諸侯沒有謀反之意的話,縱使比幹、商容他們都不信。


    明白過來帝辛為何要殺姬昌,比幹、商容他們隻能在心中暗自感歎,真因此殺了姬昌,也沒冤枉了姬昌。


    輕歎一聲,比幹神色鄭重的看著帝辛道:“即便如此,大王要殺姬昌,那也可以悄悄的殺,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如此一來,隻怕會逼反了西岐啊。”


    帝辛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緩緩道:“本王就是要逼反西岐,他們不反,本王心中不安啊。”


    誰都不是傻子,帝辛都將話說到這般的程度了,幾人要是還不明白帝辛的用意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上。


    深吸一口氣,黃飛虎眼中卻是隱隱有昂揚的戰意閃爍道:“大王果真決定要鏟除西岐了嗎?”


    帝辛冷哼一聲道:“你還不算蠢,知道我是要逼反西岐,趁機鏟除西岐這一禍患。”


    商容捋著胡須緩緩道:“大王此舉倒也不失為一妙招,料想西岐之地絕對沒有做好造反的準備,大王以姬昌不臣的名義將其斬殺,必然會一下打亂西岐的安排,若是不反,大王便可軟刀子割肉,要不了多久西岐便將元氣大傷,再不能對我大商構成威脅。若然造反,準備不足之下,很難成事,大王也可從容調兵遣將鎮壓之。”


    帝辛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諸位已經明白了本王的目的,那麽明日諸位便去送姬昌上路吧。”


    呆了呆,幾人拱手一禮,應了下來。


    目送幾人離去,帝辛向著屏風之後道:“老師,你說比幹王叔他們同姬昌之間關係密切到了何等程度?”


    黃飛虎隻是不想帝辛因為姬昌而落下殘暴的惡名,誰讓姬昌賢名在外呢,帝辛要是殺了姬昌,在那些不明就裏的人眼中,殺了賢良之臣的必然是暴君。


    相比姬昌經營多年的名聲,帝辛成為人王時日並不長,還沒有在人們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這個時候殺了姬昌,對帝辛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比幹、商容對視一眼,就見比幹開口為黃飛虎解了圍道:“不知大王因何要殺姬昌。若然姬昌該殺,臣等絕對不會阻攔。”


    帝辛冷哼一聲,盯著幾人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姬昌他有不臣之心,西岐欲起兵謀反,你們說他姬昌該殺不該殺。”


    聽的帝辛這麽說,比幹、商容、黃飛虎不禁一陣沉默,要是帝辛說其他諸侯有謀反之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讚同,可是如果說是姬昌,便是比幹、商容這般的忠直之臣也不敢為姬昌辯解。


    實在是西岐的聲勢太過浩大了,而且姬昌之賢名在西岐之地鼎盛到了遮蔽人王之名的程度,這已經不是所謂的賢侯所該做的事情了,真要說姬昌沒有謀反之心的話,或許他們還能信,但是要說西岐這一路諸侯沒有謀反之意的話,縱使比幹、商容他們都不信。


    明白過來帝辛為何要殺姬昌,比幹、商容他們隻能在心中暗自感歎,真因此殺了姬昌,也沒冤枉了姬昌。


    輕歎一聲,比幹神色鄭重的看著帝辛道:“即便如此,大王要殺姬昌,那也可以悄悄的殺,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如此一來,隻怕會逼反了西岐啊。”


    帝辛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緩緩道:“本王就是要逼反西岐,他們不反,本王心中不安啊。”


    誰都不是傻子,帝辛都將話說到這般的程度了,幾人要是還不明白帝辛的用意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上。


    深吸一口氣,黃飛虎眼中卻是隱隱有昂揚的戰意閃爍道:“大王果真決定要鏟除西岐了嗎?”


    帝辛冷哼一聲道:“你還不算蠢,知道我是要逼反西岐,趁機鏟除西岐這一禍患。”


    商容捋著胡須緩緩道:“大王此舉倒也不失為一妙招,料想西岐之地絕對沒有做好造反的準備,大王以姬昌不臣的名義將其斬殺,必然會一下打亂西岐的安排,若是不反,大王便可軟刀子割肉,要不了多久西岐便將元氣大傷,再不能對我大商構成威脅。若然造反,準備不足之下,很難成事,大王也可從容調兵遣將鎮壓之。”


    帝辛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諸位已經明白了本王的目的,那麽明日諸位便去送姬昌上路吧。”


    呆了呆,幾人拱手一禮,應了下來。


    目送幾人離去,帝辛向著屏風之後道:“老師,你說比幹王叔他們同姬昌之間關係密切到了何等程度?”


    黃飛虎隻是不想帝辛因為姬昌而落下殘暴的惡名,誰讓姬昌賢名在外呢,帝辛要是殺了姬昌,在那些不明就裏的人眼中,殺了賢良之臣的必然是暴君。


    相比姬昌經營多年的名聲,帝辛成為人王時日並不長,還沒有在人們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這個時候殺了姬昌,對帝辛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比幹、商容對視一眼,就見比幹開口為黃飛虎解了圍道:“不知大王因何要殺姬昌。若然姬昌該殺,臣等絕對不會阻攔。”


    帝辛冷哼一聲,盯著幾人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姬昌他有不臣之心,西岐欲起兵謀反,你們說他姬昌該殺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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