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直到呂布、李肅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袁紹、顏良、文醜幾人這才對視了一眼,就聽得顏良向著袁紹道:“主上,我們接下來是否潛出京城!”


    袁紹因何離開袁府,顏良、文醜做為袁紹的心腹愛將自然是清楚,他們很清楚這會兒大將軍何進已經身死,那麽接下來京師在一段時間內就會落入到楚毅的手中,而他們這些身上明顯烙印了大將軍何進的痕跡的人肯定會成為楚毅所打壓的對象。


    尤其是如袁紹這般本就是何進的左膀右臂,那麽楚毅要是能夠放過袁紹的話那才是怪事。


    所以說袁紹這會兒若是停留在京師當中,每多呆上一秒鍾,那麽危險便會多上一分。


    袁紹稍稍沉吟了一番,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我們且跟上去,我倒是要看看呂布他是不是真的會同李肅一起劫走那位。”


    就算是到現在,袁紹仍然是有些不大相信呂布會背叛了楚毅,畢竟在大家的世界觀、價值觀當中,忠孝乃是一個人立身之根本,一個人如果說背棄了忠孝這一立世準則的話,必然會成為世人所唾棄的對象。


    如呂布這般的絕世人物,怎麽看都不大可能會做出這種有損自身聲譽的選擇來。


    陳留王劉協府邸在京師當中相當起眼,做為當今天子的兄弟,劉協同劉辯關係算是最近的了,哪怕是何進再怎麽的瞧不上劉協,卻也不得不敕封劉協為渤海王,後來改為陳留王。


    陳留王府之中,除了董太後派來的一些內侍以及宮女之外,便是一隊被何進派來的羽林衛守護。


    當然這些羽林衛名義上是守護陳留王府的安危,但是隻要不是傻子都清楚一點,這些羽林衛根本就是被何進派來暗中監視陳留王府的一舉一動的。


    盡管說隨著劉辯登基為帝,劉協的威脅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可是何進仍然是加派了人手盯著陳留王府的動靜,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呂布、李肅百餘人出現在陳留王府之外的時候,第一時間便驚動了守護王府的羽林衛。


    為首的一名羽林衛都尉看著一隊人馬出現在王府之前當即便做出了應對,數十名羽林衛同呂布等人對峙,同時那名都尉上前一步衝著呂布等人沉聲喝道:“爾等何人,陳留王府重地,也是爾等能夠擅闖的。”


    再怎麽說劉協也是當今天子的兄弟,在這京師當中,誰人敢率軍圍堵一名劉氏皇族的大門。


    呂布隻是淡淡的瞥了那都尉一眼道:“給我讓開,否則的話,就不要怪呂布大開殺戒了。”


    那名都尉自呂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機當即神色為之一變,下意識的做出防禦姿態喝道:“爾等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然敢如此猖狂,難道說想要造反不成?”


    沒有大將軍何進的手令,這些羽林衛是不可能退縮的,再說了,他們守護陳留王府,即是守護陳留王,哪怕是陳留王劉協屬於被監視的對象,可是有一點卻是無從改變,那就是劉協乃是當今天子的胞弟,身份可謂尊貴,若是劉協在他們的保護之下有什麽閃失的話,恐怕就是大將軍何進都不會饒過他們。


    李肅這會兒向著呂布道:“奉先,動手!”


    一瞬間長劍出鞘之聲傳來,就見一名名羽林衛挺起了手中長矛,拔出長劍,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呂布騎在赤兔馬之上,手中畫戟在虛空當中劃過一道弧線,隻是輕輕一擊便將那名都尉給斬成了兩截。


    隻是一擊呂布輕易的斬殺了那名都尉,當真是令一眾羽林衛將士為之震動,自家都尉輕易被斬殺,自是衝擊不小,可是這些羽林衛也非是貪生怕死之輩。


    劉協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們護衛不利,必然難逃朝廷責罰,與其被朝廷處死,倒不如拚死一戰,或許能夠保住劉協。


    正是抱著這般的心思,一眾羽林衛眼見都尉身死,非但是沒有驚恐,反而是一個個的視死如歸的衝向呂布。


    呂布皺了皺眉頭道:“既然爾等找死,那麽呂某便成全爾等。”


    說話之間,呂布手中畫戟舞動開來,頓時斷臂殘肢亂飛,剛剛衝到呂布身旁的十幾名羽林衛眨眼之間便倒了一地。


    與此同時呂布身後的親信手下也如狼似虎一般撲了上去,這些親信手下幾乎大半都是當初隨他縱橫草原的心腹,對於呂布的命令可以說是視作鐵律一般,就算是呂布下令讓他們去襲殺天子,這些人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羽林衛雖強,可是比之這些曾追隨呂布在大草原之上縱橫馳騁,百戰餘生的士卒來卻是差了不少,剛剛一交手便是一邊倒的情形。


    不過是轉眼的功夫而已,數十名羽林衛除了被呂布斬殺的十幾人之外,其餘之人便倒了一地。


    李肅睜大了眼睛,一副驚駭的模樣,看看呂布,再看看呂布身旁那一名名渾身浴血的士卒,下意識的咽了口水,努力的擠出幾分笑容道:“奉先當真不愧是絕世之猛將,自己堪稱無敵也就罷了,便是帶出的手下也如狼似虎一般。”


    呂布沒有理會李肅的吹捧,當即一步踏出,伸手推開了陳留王府的大門,幾名仆從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神念如同潮湧一般掃過,很快呂布便尋到了一身貴氣的陳留王劉協之所在。


    書房之中,劉協正在一名老者的教導之下習練書法,這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司徒王允。


    就在呂布肆無忌憚的以神念搜尋整個陳留王府的時候,正在教導劉協的王允猛然之間向著呂布所在方向看了過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就見王允麵色凝重,大手一揮,頓時一道道流光閃過,竟然在這一處書房四周布下了一道陣法。


    突然之間失去了陳留王劉協的氣息,呂布麵色一變,身形一晃,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那一處書房之前,看著麵前的書房,呂布上前一步,頓時一股可怕的力量席卷而來。


    哢嚓一聲,一道雷光閃過,竟然有一道驚雷劈向了呂布。


    呂布見狀並沒有慌亂,反而是冷笑一聲,揮拳向著那一道驚雷狠狠的砸了過去,竟然生生的將那一道驚雷給震散開來。


    “雕蟲小技竟然也敢獻醜,給呂某破!”


    說話之間,呂布一拳砸向麵前的書房,看這架勢,這一拳要是砸在書房之上的話,搞不好書房就要煙消雲散了。


    然而一道光芒閃過,王允所布下的陣法被激發,一道光幕擋在了呂布拳頭之前,然而那光幕不過是擋了呂布一拳不足一個刹那就見光幕轟然消散。


    書房之中,光幕崩散的瞬間,王允麵色變得蒼白無比,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個踉蹌,隻將劉協給嚇了一跳。


    劉協下意識的扶住王允道:“王司徒,你這是怎麽了!”


    抹去嘴角的鮮血,王允抬頭向著書房門口看去,這會兒呂布一把推開了書房大門,魁梧的身軀出現在王允以及劉協的視線當中。


    王允看到呂布的時候不禁眼睛一縮道:“你……呂布,你好大的膽子,安敢擅闖陳留王府,難道說楚毅那閹賊想要造反不成?”


    在王允看來呂布乃是楚毅手下猛將,所作所為皆出自楚毅授意才是,所以呂布如今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奉了楚毅之命才是。


    看了王允一眼,呂布倒是沒有太過驚訝,何進請了司徒王允教導劉協,做為劉協之師,這點在朝堂之上並非是什麽隱秘,呂布自然知曉。


    隻是淡淡的瞥了王允一眼,呂布的目光便落在了正一臉好奇之色看向自己的劉協的身上。


    劉協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在這種情況下流露出驚懼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好奇盯著呂布。


    呂布上前一步,探手向著劉協抓了過來,王允見狀麵露驚怒之色,下意識的擋在呂布身前,然而他如何是呂布對手,不過是被呂布隨手一撥便跌倒在一旁,而劉協也落入到了呂布手中。


    李肅這會兒也緊跟著走進了書房當中,當看到書房當中的情形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向呂布手中的陳留王劉協。


    他雖然不認識劉協,可是既然呂布將對方擒住,再看對方身上的貴氣以及年齡,除了陳留王劉協之外,這王府當中,怕是也沒其他人了。


    臉上露出幾分喜色,李肅手中長劍指向了跌坐在那裏的王允道:“這老家夥是什麽人,待我斬了他。”


    就在這時,被呂布抓在手中的劉協脆聲道:“住手,你們不許傷害王師!”


    李肅抬頭看向劉協,訝異的道:“哦,這老家夥竟然是王爺的老師啊。”


    這會兒呂布冷哼一聲道:“且留這老家夥一命,將其帶上,我們走。”


    很快包括王允在內,呂布、李肅擄了劉協,匯合了手下人馬,徑自離去。


    等到呂布一行人離去,遠遠綴在後麵的袁紹、顏良、文醜幾人這才現身,出現在陳留王府當中。


    看著陳留王府大門之前倒了一地的羽林衛,袁紹忍不住驚歎道:“真是想不到,呂布他竟然真的背叛了楚毅。”


    “哈哈哈,有趣,還真是有趣,看來袁某倒是不用狼狽而逃了。”


    說著袁紹向著顏良、文醜二人道:“我們走,去尋董卓。”


    與此同時,袁府之中,楚毅看著袁槐露出幾分笑意道:“果然不愧是底蘊深厚的袁氏,楚某佩服。”


    說著楚毅一甩大氅,沉聲道:“來人,給我將袁槐、袁基等袁氏族人投入大牢,聽候發落。”


    很快袁氏一族不少核心族人被拿下,投入了大牢之中。


    陳留王府的變故沒有多久便被人發現,很快便通秉到了楚毅這裏。


    與此同時關於呂布率領一部分親信打開京師大門,出城而去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黃忠站在楚毅麵前,看著坐在那裏不言不語的楚毅,卻是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勢。


    包括曹操、閻行、徐晃等人這會兒也都低著頭不敢去看楚毅,這會兒消息匯總過來,已經可以肯定便是呂布率人殺入陳留王府,劫走了陳留王劉協,並且攜帶著劉協出城而去。


    傻子都看得出呂布的做為肯定不是出自楚毅授意,也就是說,呂布他竟然反叛了楚毅。


    正是意識到這些,所以幾人在麵對楚毅的時候才心頭惴惴,生怕會被楚毅的怒火所波及。


    輕輕叩擊著桌案,楚毅看了曹操等人一眼,嘴角露出幾分笑意道:“楚某又不是凶神惡煞,大家這般拘謹作甚。”


    眼見楚毅開口,幾人對視了一眼,做為楚毅手下頭號親信,黃忠緩緩開口道:“侯爺,呂布這般不仁不義之輩,根本就不值得侯爺著惱,若是下次黃某遇到,定親手斬了他項上人頭。”


    楚毅微微一笑道:“呂布生於並州之地,從小所接受的便是強者為尊的教育,至於說信義對於他而言並沒有那麽重要,此番反叛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說著楚毅的目光投向幾人當中一身戎裝的高順,高順站在那裏一直沒有開口,這會兒似乎是注意到了楚毅的目光,抬起頭來向著楚毅看來。


    楚毅向著高順道:“高順,你追隨呂布日久,你且說說看,呂布性情如何?”


    高順歎了口氣道:“侯爺所言無差,奉先素來信奉武力,又性情孤傲,受不得一絲委屈,前番侯爺重定西園八校各部統帥人馬,奉先口中雖不言,卻也能夠猜到其心中定然很是不滿,及至侯爺將高某以及陷陣營自其麾下調走,怕是令其怨氣更重,隻是如果沒有其他緣故的話,奉先怕是也不至於會做出背叛侯爺之舉。”


    高順歎了口氣道:“侯爺所言無差,奉先素來信奉武力,又性情孤傲,受不得一絲委屈,前番侯爺重定西園八校各部統帥人馬,奉先口中雖不言,卻也能夠猜到其心中定然很是不滿,及至侯爺將高某以及陷陣營自其麾下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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