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妃沒有說話,因為雖然這次很凶險,但是她生性樂觀,回想起來居然還有那麽一絲的刺激,可周霖堯不讓自己去軍營,是害怕自己打擾到他吧,也對,自己在整個爭鬥中,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累贅,恐怕沒有人希望把一個拖油瓶帶在身邊吧。


    周霖堯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變化,知道她一定又是腦洞大開,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便立刻解釋道:“你別多想,不帶你去是怕你有危險,你有危險,我很難受……”


    “啊?”喬妃聽到他這話,眼睛裏立刻又有了光彩:“那你是怎麽難受的?快告訴我,是不是好像很多螞蟻在胸口出爬?快說嘛!”


    周霖堯滿臉黑線……就知道,不能同她講任何情話……


    “明天是莫小揚的葬禮,你要不要去參加?”周霖堯突然認真了起來,的確,莫小揚是喬妃心口的一道疤,不然當時她也不會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換她的屍體。


    “去,我想向她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沒有我,她不會死。”


    周霖堯將喬妃抱在了懷裏,收緊胳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溫暖,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放心,無論什麽時候,都有我在……”


    莫小揚的葬禮是在上午九點舉行的,不知道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為整個葬禮又渲染了幾分悲傷的氛圍。


    靈堂越顯得有些單調和空曠,莫小揚沒爸沒媽,又長年生活在軍隊裏,所以幾乎沒什麽朋友,隻有她妹妹跪在她的遺像前哭的撕心裂肺,兩邊站著的是清一色的軍裝小夥子。


    劉晗看到周霖堯來,打了個招呼:“上將好。”


    周霖堯點頭示意。


    劉晗又看到了自家上將旁邊的女人喬妃,畢竟也是相識,也打了個招呼:“喬妃來啦。”感覺很自然,很熟絡似的。


    喬妃點了點頭,看到莫小揚的遺像,她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一旁的周霖堯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劉晗,目光中滿滿的都是不情不願,讓劉晗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想了半天自己究竟是哪裏惹得上將不愉快了?


    可他是大老粗,饒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通,後來還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之後同宋東明講了這件事情,他卻笑開了:“你還敢直呼喬小姐的大名?難道不是要喚一聲嫂子的嗎?”


    喬妃點了幾根香,對著莫小揚的遺像拜了拜,心中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可她不是軍人,沒有見慣看淡了生死,一時間還有些走不出去。


    周霖堯理解,不過有自己在她的身邊,相信她一定可以很快恢複的。


    莫小揚的妹妹一直在哭,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身黑色打扮的喬妃,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帶著些許的質問:“你就是喬妃?”


    “我是。”


    聽到這兩個字,莫小玥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去抓住了喬妃的衣領:“你還有臉來?喬妃!如果不是你,我姐她不會死!”說罷,一個耳光便狠狠的朝喬妃的臉上扇了過去。


    喬妃來不及閃躲,卻也根本沒想躲,失去親人的痛苦她理解,自己挨兩個耳光又算什麽呢?


    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脆響,雖然莫小玥才十八九歲的模樣,不過這手勁兒絕對不遜色於一個成年人,喬妃的臉頓時就紅腫了起來,讓人看著心疼。


    就在莫小玥要繼續打下去的時候,周霖堯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冷聲道:“你姐是一個軍人,她的選擇是為了祖國,不是兒女情長!”


    看到周霖堯的一臉陰鷙,莫小玥也有些害怕了,縮回的手,不過對喬妃還是一臉的怨恨!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不會失去唯一的親人!


    離開之後,周霖堯一臉心疼的看著喬妃:“怎麽樣?還疼不疼?”


    “我沒事。”喬妃閃躲了一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迫,那樣自己就更尷尬了:“不是說今天晚上回老宅嗎?”


    “你這個樣子,我爸媽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先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喬妃擺手:“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沒什麽大礙。”


    周霖堯幫喬妃處理好臉上的傷,喬妃生怕被周母和周父看出來什麽,又打了好幾層的粉底,才肯坐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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