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老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不過……就算真的裸奔了,別人也認不出自己的……吧?


    伸手摸摸臉,嗯,很柔軟,很圓潤,跟發麵饅頭似的。


    滿意的點點頭,楚瑤就從角落裏轉出來,朝著不遠處的杜鬆走去。


    “……是是,我那枚令牌還沒有給出去,我還為這事兒發愁呢!心想著這東西這麽寶貴,要是放到手裏浪費了可如何是好,這下好了,既然管事您需要,那我一會兒就給您送過來。”


    杜鬆笑的燦爛,那臉就跟帶褶的包子似的。


    楚瑤裝作路過的走近他時,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不由扯了扯嘴角。


    看看,這才是人才!自己的東西人家來要,他卻無比榮幸的樣子,看對方那滿意的笑容就知道聽的多舒坦了。


    “去去去,一邊去,你誰啊,離我們遠點,沒看我們正說事呢嗎!”


    楚瑤才剛剛走到他們旁邊,杜鬆就戒備的轉過頭看著她,沒好氣的直擺手。


    “哎喲,這不是杜師叔嗎?杜師叔,我是看您衣服髒了,來給您拍拍的!”楚瑤咧嘴一笑,捏著嗓子說道。


    她笑的時候就覺得很難受,因為臉上肉太多了,擠到了一團。


    她都如此,別說杜鬆跟對麵的男人了,兩人都有些不忍直視的扭開了臉,根本沒有仔細看她就胡亂應了一句,“那你快點,弄完就趕緊走。”


    “唉,是是。”


    楚瑤應了一聲,就走到杜鬆的背後,伸出手拍起了他的背,但手卻在拍的過程中胡亂一揮,碰了一下杜鬆的脖頸。


    杜鬆就覺得麻了一下,不禁縮了下脖子,不耐的道:“拍完了沒?倒是快點啊!”


    跟她說話時倒是頤指氣使的,師叔的派頭十足。


    “好了好了,那師叔你們聊,我就走了。”


    楚瑤小跑著離開了。


    她走後杜鬆就繼續跟人說話,他對麵這人可是厲害了,是主峰的一位管事,平時都是伺候掌門的,若不是有事要他做,哪可能會給他單獨聊天的機會?


    “你要送可得快一些,盈小姐說要急用,那邊可還是等著呢!”


    那管事點點頭,正待說話,就發現杜鬆有些不對勁。


    “杜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覺有一點奇怪。”杜鬆也感覺奇怪,好像身體有些發熱,讓他燥的難受,有些坐立不安。


    “不舒服就回去吧,不過得先把令牌送過來,這可是盈小姐看得起你才會用你,這次機會你要把握得住,知道嗎?”管事說。


    “什麽看得起我,她不就是想討好那個小白臉嗎!”


    杜鬆想就不想的就開口,一臉的不耐和冷笑,“拿我的東西做人情,卻還一副看得起我的樣子,你們可真是惡心!”


    管事臉色劇變,“杜鬆,你在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別在這兒裝糊塗了,我那天選令都已經找好買家了,就是太虛城裏的蔣老爺,你知道人家要花多少晶石買嗎?你們倒好,一句話就要我把東西拿過去,連個實在點的好處都不舍得出,哼,真是太不是東西了!”


    杜鬆的身上更紅了,就像是熱過了頭似的,而他的人情緒也出現了問題,憤怒的就如同發了瘋的野獸,就連聲音也成了嘶吼。


    這裏是主峰,來來往往的人本就不少,更別提這管事本身就是掌門麵前的人,所以往這兒看的人就有不少,現在出了這種變故,那一雙雙眼睛就跟放光似的直往這兒瞅,隻是不敢走過來明目張膽的看熱鬧罷了!


    管事注意到了那些眼神,咬牙低吼,“你瘋了,不想死就快住口!”


    “你當然想讓我住口,可我就不!李洋,我叫你一聲管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算老幾了?你不過是柯掌門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一貫就隻知道扒高踩低,你還想殺我?行啊,有本事你倒是殺一個看看啊,真當我們汐光峰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杜鬆卻是越說越來勁了,已經伸出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起來。


    四下傳來了低低的悶笑聲,管事李洋已經氣的鐵青了臉,他朝著四周掃過,目光凶狠如刀,那些強忍笑容的弟子一個個立即作鳥獸散,生怕被他記恨上。


    已經去掉易形符的楚瑤在不遠處的轉彎處露了個腦袋,捂住嘴暗笑不止。


    哼,讓你杜鬆天天想著法子的折磨我,這下你的好日子總該到頭了吧?


    而這個時候,李管事卻是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杜鬆此人最是陰險,隻要身份高於他的人他絕不會得罪,恨不得跪到地上當人家孫子,現在好好的,怎麽就跟發了瘋似的亂咬人?


    強忍住怒氣和殺意,李洋開始打量起杜鬆。


    目光掃過他發紅的皮膚還有瘋狂的眼神,他心中隱約有了猜測,最終眼神定在了杜鬆的脖子上。


    拔出劍一揮,一串血跡就灑落在地。


    “哎喲——”


    正在發狂的杜鬆痛呼一聲,伸出手捂住脖子,眼神卻在慢慢變得清醒。


    “不瘋了?”


    李洋冷哼了一聲,收回劍。


    “我,我該死,李管事,您要原諒我啊,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隻是中了正直散,是有人在暗害我!對,就是剛才那個小子,那個肥小子要害我,管事你也親眼看見了啊!”


    杜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嚇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竟不斷的磕起頭來。


    剛才他做了什麽是無法控製的,可是事後卻能記得一清二楚,一想到剛才說的那些快要捅破天的話,他嚇的魂都要飛了!


    中了正直散的毒,人就會無法控製的吐露心裏話,同時脾氣惡劣翻倍,狀似瘋癲。但想要解毒也很容易,把碰到正直散的那處皮膚劃開,讓血流出來就好了。


    “蠢貨,什麽小子,那是個女人!”李洋管事氣道。


    “不是男人?”杜鬆怔了一下,連頭都顧不上磕了,“可我們沐陽宮沒有這樣的女弟子啊……”


    要是女弟子胖成這樣,那整個沐陽宮都會聽說此人的!


    “你家男人是梳女子發髻的?還有個頭,才一寸高,你家男人這麽高?”李洋斜睨他。


    楚瑤咬牙,你才一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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