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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三十號,距離跨年還有兩天。


    從昨天下午開始,雪一直下到了現在,為蓬田村裹上了一層嶄新的雪白,好在雪勢不大,沒有積雪封路的問題,不需要清理,早上白石澤秀依舊出門晨跑。


    在冬天跑出汗後回家洗熱水澡,累了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泡澡,其實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因為不用準備丈夫的便當,白石香苗今天沒有早起,早飯和午飯都是委托——或者是命令白石澤秀負責。


    昨晚白石澤秀回來的比較晚,又和幾位少女玩鬧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今天早上的白石家,格外安靜,大家吃完早飯後,都待在自己的房間繼續休息。


    --


    “阿姨,天花板可以交給我負責嗎?”午飯之後,蘇我霧蓮問道。


    “霧蓮你要清洗天花板麽,那麽高很危險的,還是交給澤秀來吧,他身高的用處就是這個。”


    正在更換舊衣服,同時給兩位少女找雨衣的白石香苗問道。


    “媽,別找雨衣了,直接把我的舊外套給她們兩件就可以了,正好還是大碼全都能擋住。”


    “也行,正好這些衣服留著也不知道幹嘛。”


    下午白石家要進行迎接新年的大掃除,雖然並不想麻煩兩位少女,但她們一直是這麽請求的,加上白石澤秀也說按她們的意思來就可以,最終白石香苗還是答應,剛剛在尋找雨衣披在她們身上,防止弄髒自己的衣服。


    “沒關係的,我和澤秀一起,澤秀的身高還是有點不太夠的,可以嗎,阿姨。”蘇我霧蓮眨巴著她的眼眸,重複了一遍。


    “那麻煩你了,有問題一定找澤秀,澤秀,你盯著霧蓮一點,別讓她出危險了,拿你是問!”語氣從親昵到嫌棄隻要一句話。


    “嗨嗨嗨,知道了老媽,您兒子危險了霧蓮都不會有一點危險。”白石澤秀正在組裝家裏的清潔用具,頭也沒抬的說道。


    --


    “一樓我爸媽已經在弄了,我們等下負責整理一下樓上吧。”白石澤秀對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說道。


    一入千代她因為昨晚太晚睡的緣故,根本就還沒有起床,連午飯都還沒吃,剛剛叫她那是真的抗拒,唱歌都不頂用,沒有辦法隻能讓她繼續睡。


    “白石你初中就這麽高了嗎?”小鳥遊幽子打量著身上披著的校服外套,下擺到了屁股下麵的位置,不禁感慨。


    “從小高到大。”白石澤秀走上前去,幫小鳥遊幽子後麵立起來的領子擺正,同時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身邊的蘇我霧蓮見了,立馬湊上來,同時把自己的領子弄亂。


    “小鳥遊你幫會長弄一下。”白石澤秀看著變得氣鼓鼓的蘇我霧蓮,忍俊不禁,重複了一遍剛剛對小鳥遊幽子做的動作。


    蘇我霧蓮這才滿意的點頭,拿著手裏的掃把,開始往樓上走去。


    “白石。”小鳥遊幽子稍微湊近了一點,聲音壓的很低。


    “怎麽了?”白石澤秀的聲音更低,幾乎是氣音,“家裏沒有壞人,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不是,是因為我昨天筆掉在你房間的床下,我去找的時候,找到了類似你放在家裏的那種漫畫一樣的東西。


    當時蘇我會長和一入前輩也在,我不好意思拿出來,又放回床底下角落了。”


    白石澤秀瞳孔微縮,麵容嚴肅,拍了拍小鳥遊幽子的肩膀,神情認真的點頭:


    “你小聲說話是對的,估計是我床底下的木片掉了,本來我是倒扣緊貼著床底板放的,不知道為什麽掉下去了,可惡,幸好是被你發現,你立大功了。”


    被小鳥遊幽子發現確實已經不羞恥了,但是除了她之外,不論是蘇我霧蓮還是一入千代,尤其是母親發現,自己絕對還是頂不住的。


    “白石,你跑這麽快幹嘛?”蘇我霧蓮看著越過自己直直奔向二樓的白石澤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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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我房間裏,有沒有多的清潔工具!”白石澤秀轉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


    “會長,你要怎麽清理天花板?”確保自己的精神財富重新被隱藏好,不會再被發現了之後,白石澤秀走出來詢問。


    “當然是騎著白石了。”蘇我霧蓮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就知道,”白石澤秀倒也不覺得訝異,寵溺的笑笑,“等會兒啊,我去拿幾個口罩還有長杆掃帚。”


    “等一下。”蘇我霧蓮拉住白石澤秀的手臂,“等一入醒了再打掃。”


    原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動物。


    “嘶~會長,你這是想讓我死啊。”白石澤秀雙手抱臂,略感好笑的說道。


    “就要。”蘇我霧蓮略顯賭氣的叉著腰,仰視著白石澤秀,姣好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好——,當然沒有問題。”白石澤秀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少女光潔的額頭,在對方被自己推倒之前又扶起她的身子。


    打敗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麵恐懼,既然這麽選了,總不能一直逃。


    “那我先去打掃自己房間了,一入醒了的時候記得叫我。”蘇我霧蓮滿意的點頭,腳步輕盈,隨意的輕哼卻譜出動人的旋律,高興的走了。


    --


    “白石,這個珠串手鏈你們還要嗎?看起來還挺......小心點!”小鳥遊幽子連忙走上前,擔憂得看著一半人懸在房間外麵擦玻璃的白石澤秀。


    按住他的腿卻發現這樣並沒有什麽作用,臉上更是焦急。


    “沒事的,抓的很牢,”白石澤秀在透過微微發綠的窗戶朝少女笑笑,“而且下麵都是雪,從二樓摔下去了也不會有大事。”


    “哪有這種話的,還是買一個能在裏麵擦外麵玻璃的東西吧,這樣太危險了。”小鳥遊幽子死死的抱住白石澤秀的一隻小腿。


    “好了好了擦完了,”白石澤秀向房間裏麵走一步,再將窗戶關上,看著自己被抱住的那隻腿,開玩笑道:


    “小鳥遊你這樣抱著我的結局,就是我摔下去了會帶著你一起飛下去,動畫片裏都是這麽演的。”


    小鳥遊幽子臉上帶著點羞紅的鬆開手,“那樣也比白石一個人受傷要好。”


    “你有沒有想過,我摔到雪地上其實是沒事的,但是為了接住你不讓你受傷,我被你砸傷了?”


    達成目的——讓少女再再再次臉紅,白石澤秀滿意的咧開嘴。


    “我很重嗎?”少女的關注點,永遠和白石想象的不太一般。


    白石澤秀故作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重是重了點,但是,是這裏的功勞。”


    即使隔著好幾層衣服,兩隻手都能感受到陷進去後溫柔的觸感。


    被襲胸的少女神色不太自然,但最終連退後都沒有退後一步,隻是安靜的站著,手也隻是勾著放在身前,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


    白石澤秀再次湊上臉,就仿佛落葉飄入水麵,給了小鳥遊幽子一個溫柔的吻。


    .......


    “我看到一入下樓了,白石,我們可以清理天花板了。”門沒關,蘇我霧蓮走進來的時候,白石澤秀正在認真的清理書架。


    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打量著小鳥遊幽子身上披著的外套,在胸前被彎曲的位置,有著兩個由水漬構成的五指印——白石澤秀擦完玻璃的時候,手是濕的。


    要怪就怪校服吸水質量太好。


    “摸我的。”蘇我霧蓮改口,湊上來說道。


    看著胸前的五指印,小鳥遊幽子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剛剛完全忘記了,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羞恥的她果斷選擇逃跑。


    “走吧,會長,我們去氣狐狸!”


    “摸我的。”


    “氣狐狸!”


    “摸我的。”


    “.......”


    “摸我的。”


    --


    “狐狸,飯菜熱過了嗎?那盤炸蝦我特地給你做的,可惜已經不是剛剛出爐了。”和蘇我霧蓮下樓的時候,一入千代一個人坐在飯桌邊上吃飯,白石澤秀問道。


    “熱過了,味道還行。”一入千代的大小姐脾氣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在白石家的這幾天,從沒有吐槽過居住環境和飲食。


    不過畢竟也是一個願意一個人出來打工住外麵的大小姐,能理解。


    “盤子等下放那裏,我來洗就行了。”


    “我等下自己試試吧,你們現在是在大掃除麽?”仔細的剝離排骨的骨頭,一入千代問道。


    “對的。”


    “等下我也來幫忙,你教我。”


    “好。”


    “一入。”蘇我霧蓮說。


    “怎麽了。”


    “我今天的任務之一,清理天花板......”如同昨天一入千代闡述取紙飛機理由一般,蘇我霧蓮也闡述了一遍理由,隨後清冷如月光的小臉,露出一絲笑意。


    一入千代瞪了在心虛吹口哨的白石澤秀一眼。


    “別在這裏清理,會有灰塵掉到飯菜裏的情況。”她用力的咀嚼排骨,說道。


    蘇我霧蓮點點頭,目的已經達到,在走之前,她補充一句:“等下如果有空,可以幫我看看哪裏沒擦幹淨。”


    白石澤秀不理解,為什麽殺意到最後都會匯聚到自己身上。


    --


    掃天花板的時間很快,因為並不精細,而且家中白石香苗還是經常整理的,所以隻需要清掃一些可能存在的灰塵就行了。


    一入千代這頓午飯吃得格外的慢,等天花板處理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出來。


    “等一下喔,我找件衣服給你穿一下,別把你自己的衣服弄髒了。”白石澤秀打開衣櫃,伏身尋找起自己其他的舊衣服。


    “弄髒了換就好了。”一入千代靠近。


    “狐狸你不是人!”屁股受到重擊,白石澤秀下意識的抬頭,隨後撞到了衣櫃的分隔板。


    雙重打擊之下,白石澤秀惱怒的轉頭,一入千代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伸手揉了揉受害者的屁股。


    “狐狸本來就不是人嘛。”


    “也別當狐狸了,狗的名號我讓給你,我比不過你。”被少女揉屁股這件事,感覺該說不說很奇怪。


    “你頭沒事吧,錯了嘛。”頭撞到這件事,一入千代是真的沒有想到的。


    “沒事。”見對方的語氣是真的在關心,白石澤秀擺擺手,高個子對於磕碰其實早已習以為常,將自己的另一件外套遞給了她。


    初中總共就四套秋季外套,現在全部都有了用武之地,某種意義上來說,四個人穿上的還是情侶裝。


    --


    “‘家大業大’還沒有仆人的情況下,大掃除真是一個折磨人的活。”雪已經停了,將庭院的積雪掃幹淨,白石澤秀走進家門吐槽道。


    “那你努努力,早點讓媽媽用上仆人。”正擦著牆上裝飾的白石香苗說。


    大掃除已經接近了尾聲。


    “很簡單的,老媽你要知道錢財對於您兒子來說已經是身外之物了。”


    “你就吹吧。”


    “阿姨,那個我已經擦過了。”小鳥遊幽子見白石香苗打算去擦另一個壁燈時提醒。


    “啊我就說怎麽這麽幹淨了,謝謝你了幽子。”


    “不客氣,是我應該做的。”


    白石澤秀走上前,從桌子上抽過幾張紙巾,將小鳥遊幽子臉上的灰塵擦掉:“臉上這麽髒了還不知道去洗個臉?邋遢死了。”


    少女的幾縷頭發不知是因為汗水還是什麽,粘在了臉頰兩側,鼻尖、額頭,都有著淡淡的灰色汙漬,讓這出色的外貌多了一些煙火氣息。


    明明是埋怨的語氣,小鳥遊幽子卻毫不在意,舒適且愜意的感受著對方的愛意,原本清澈的眼波,霎時間暈染開來。


    「效率最高,做家務最熟練的,還是幽子,但是霧蓮和千代也很認真,也有在努力的學,三個人都很喜歡家裏的這個混賬。算了,年輕人的事情,確實不太明白了。」


    看著兩個人的白石香苗,最終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紙巾擦不幹淨,白石澤秀去洗浴室拿著自己的毛巾,用還有點燙的熱水充分的蘸濕後,重新給小鳥遊幽子擦臉。


    不過隨即想起還有兩個更加不擅長家務的少女,此刻的狀態指不定比小鳥遊幽子還差,擦拭完畢後,白石澤秀直接帶著毛巾端著一盆熱水上樓。


    白石澤秀將臉盆悄無聲息的放在門口,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入千代此時正在擦拭床邊的牆壁,整個跪坐在床上,身體前傾,優美且大開大合的曲線足以令人心動神馳。


    夕陽的陽光從窗戶灑落,在她的嬌軀上遊移,臨摹著她身體的曲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個下午不早。


    躡手躡腳的走到身後,克製住這種姿勢內心的蠢蠢欲動,白石澤秀告訴自己要純潔。


    “啪!”


    緊致、有彈性、想要再來一次。


    “白·石·澤·秀。”來自地獄的低語卻告訴他基本不太可能了。


    白石澤秀快步走到門口,沒有逃跑,而是拿著毛巾又回來,坐在床上,也不管少女冷漠的眼神,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


    “乖,先洗臉,洗完臉再生氣。”白石澤秀的笑容晶瑩澄澈,令人怦然心動。


    熱毛巾的洗刷下,是一入千代嬌美驚豔的小臉,還有死死抿著的,玫瑰花瓣一樣的紅唇,似乎想表達著,她還在生氣這件事,眼眸裏的怒氣,卻早已消散的差不多了。


    靜靜的享受著這個時刻,直到對方開始直接用手指摩挲自己的臉,一入千代才掙紮的從他懷裏出來:“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喂,那你之前打我的那一下不能忘記啊?”


    “有這回事嗎?”堂而皇之的‘雙標’,這讓白石澤秀拿她沒有辦法。


    “有的,就是大概在今天下午兩點四十分左右,我在找我的最後一件舊......”嘴巴被捂住,說不出話來。


    “閉嘴,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大小姐的特性現在就出來了。


    感受到手心被舔了一下,一入千代嫌棄的抽回手,抹在白石澤秀的臉上。


    “那你現在是不是用手打了我一巴掌,扯平了!”


    “嗯嗯嗯,你說得對。”


    看著一入千代敷衍的點頭,那依舊飽含危險的目光,白石澤秀歎了一口氣,看來不能彎腰的地方,除了男澡堂,現在多了一個一入千代的麵前。


    --


    “摸我的。”熱毛巾依舊堵不住蘇我霧蓮的嘴,她乖巧的靠在白石澤秀的手臂上,睜著明亮的雙眼,嘴卻固執的說道。


    “像這樣,摸我的。”少女將手伸到白石澤秀的胸口演示。


    “這個的話,不是我不會的問題,倒也不用教。”


    “摸我的。”複讀機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石澤秀準備動手。


    “等等,”蘇我霧蓮阻止,指了指白石澤秀端來的熱水,“沾上水。”


    “會長你不會等下要去狐狸眼前晃悠吧?”白石澤秀弱弱的問道。


    “不會。”少女撇開了目光,答案顯而易見。


    可忍,可忍,這還是可以忍的,白石澤秀準備收手。


    見白石澤秀準備收手,蘇我霧蓮微微歪頭,略帶不甘的說:“那不用。”


    忍個屁。


    --


    “這裏麵哪個零食你昨天找不到,買了這麽久。”一入千代坐在沙發上等待浴室,看著被爐上的零食,問道。


    “不重要,是童年回憶,我最後都沒有找到。”白石澤秀打個哈哈。


    “澤秀,今晚爸想喝點,幫爸去鎮上買瓶燒酒,要寶山的,多買幾瓶也行。”二樓的樓梯口,白石川探出腦袋,說道。


    “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買。”白石澤秀點點頭,起身,思索了一下,問向一入千代,“狐狸,她們洗澡也要一會兒的,要不跟我一起去?”


    為了節省時間,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是一起洗的,可惜自己不能和她們一起洗,不然更節省時間了.......也不一定。


    “好。”少女點頭。


    “你上樓幹嘛?”


    “換個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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