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天握的5000點幣打賞,加更兩千,今天也還了,吾債已還,翻身做自由人!)


    “應仁之亂後,日本各地大名紛紛崛起,戰火紛飛,民不聊生。16世紀中葉,一位決心以武力統一日本、結束亂世的梟雄出現,他就是織田信長。”


    講台上,戴著厚重鏡片的曆史老師,正在講述著女孩子們完全不感興趣,為了考試才聽的戰國曆史。


    而男孩子,則或多或少的有些興趣,不過他們的興趣,方向有著些許奇怪。


    “可惡,怎麽辦啊,那些遊戲玩的,我現在一聽到‘織田信長’這個名字,就覺得她是一個酷酷的白發美少女!”


    武內有棲翻開桌麵上曆史課本,看一眼織田信長的畫像,隨後就仿佛世界觀崩塌,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個粗糙的大漢,可惡,怎麽長這樣!


    在日本這個萬物皆可娘化的地方,這很正常,畢竟連不是人的東西,都能隨意的娘化:艦娘、賽馬娘、三國娘......


    今天是十一月十六日,周二,社團合宿開始的前一天下午。


    “小鳥遊,幸虧我們兩個聰明,已經整理好了行李,帶過來寄存在門口,她們果然全部都準備好了。這樣的話,等下我們直接門口集合,出發去機場。”


    白石澤秀收起了手機,結束了和一入千代的聊天,戳了戳小鳥遊幽子的後背,對方很乖巧的往後傾著身子,好方便聽他講話。


    “好,我知道了。”


    ......


    “慶長三年,豐臣秀吉在伏見城病逝。豐臣家裂分為近江和尾張兩派。身為豐臣政權五大老之一的德川家康於慶長五年發動關原合戰,大敗西軍,建立德川政權。


    慶長八年,德川幕府建立,戰國時代結束。”


    戰國時代結束,這周二的最後一節課也隨之結束。


    “秀吉!我的秀吉!”


    老師一走,武內有棲捶胸頓足,還在沉溺於他的老婆都是粗糙大漢,掏出來可能比自己大這件事。


    “甲子園!我來了!明年,明年我一定通過強悍的實力,讓學校公費送我們過去!”棒球部合宿是去甲子園所在地,因此高木良如此歡呼道。


    天空蔚藍晴朗,不大不小的風輕輕晃動教室窗簾,窗外滿眼秋天的氣息,到處被紅黃占據,西沉的黃昏,更是覆蓋了一層令人愜意的橙色光暈。


    白石澤秀三人前往校門口,等到從寄存行李的地方再次回來的時候,五人已經聚齊了。


    --


    從宮崎機場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已變暗,街燈和自動販賣機點亮。


    路燈下的紅葉,借著燈光,在漆黑的晚風中招搖,仿佛比日光下都還要豔麗。


    在乘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後,一行人在七點半的時候來到了九州宮崎縣,曾經的海洋巨蛋就在這裏。


    餓倒是不算特別餓,私人飛機裏,各種食物數不勝數,白石澤秀的嘴巴更是一直沒停過。


    “能走慢點嗎,幾位。”白石澤秀對著越走越遠的少女們,他吃力的跟上,同時說道。


    “你體力怎麽這麽差勁。”一入千代毫不留情的抨擊道。


    “因為我拿的行李有億點太多了。”白石澤秀鬆開了一入千代的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去。


    “我錯了白石大人,請原諒我的冒犯,繼續幫我拿行李,是狐狸的體力差勁。”


    一入千代鞠躬一度,‘認真’的道歉。


    本就是開玩笑的白石澤秀重新抓住行李箱,繼續拖著一大堆東西,裝紳士就要裝到底。


    “車站就在前麵,辛苦了白石同學。”小鳥遊幽子看到車站牌後,揮手說道。


    “來了來了!”看到曙光的白石澤秀向前飛奔。


    --


    “我有億點小問題。”又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再過一道安檢門,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白石澤秀略顯疑惑:


    “為什麽這個海洋巨蛋看起來一點不華麗啊,沒氣勢。”


    五個人已經站在了海洋巨蛋的門口,不過門口卻沒有人迎接,而且這棟巨型建築,現在隻有正門方向亮著燈。


    剛剛在背麵開過來的路上,整棟建築通體漆黑,隻有外側的玻璃,幽幽的反射著涼薄的月光。


    配合上外側樹林裏時不時傳來的烏鴉嚎叫,整體毫無生氣,坐落於林地,像長眠於此、久久未醒的巨人。


    一入千代和倉持櫻憐倒是沒有任何的詫異,帶頭向前走去,同時為其他人解釋:


    “現在整體的燈還沒開而已,開了之後,就是你在網上搜索的那樣了,這裏也一直在改造,以後也是要拿來運營的,我們也不是單純買來度假的。


    所以目前有些原本的功能可能是沒了,也可能多了,不知道和幾年前有沒有變化。”


    “工作人員為什麽這麽少。”走進了正門,依舊沒有工作人員上前。


    “因為不需要,”這次回答的是倉持櫻憐,“今晚醫務人員肯定是一直在的,明天會來幾個服務員和救生員吧。


    我們喜歡絕對的自由,反正機器操作手冊這裏都有,我們也都會,加上我們對於SPA這些又不感興趣,自己玩的盡興就好了。”


    “理解了,一切的目的是為所欲為。但是,廚師總得有吧,我有點餓了。”白石澤秀摸摸肚子,說道,飛機上的零嘴,消化的太快。


    一入千代和倉持櫻憐扭頭,看向白石澤秀,隨後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見狀,也扭頭看向他。


    白石澤秀看了看後麵,很好,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出現。


    “馬上就來了,對吧,你們是在說廚師馬上就要從這個方向出來的意思,對吧,快回答我,說對的!”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你們口中的廚師...他不會姓白石...吧?”白石澤秀弱弱的問了一句。


    沉默還是最好的回答。


    “過分了!你們這是壓榨勞動力!我是社團成員!我是來度假的!”白石澤秀不敢接受,捂著自己的胸口,心痛的說道。


    倉持櫻憐微微皺眉,她無意間受到了冒犯。


    “你不是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嗎?這樣你就可以在你的合宿報告上麵寫你精進了廚藝。這裏的地圖每條路都有,你自己找一下廚房在哪裏,食材都有。”


    一入千代張嘴又閉上,最後戲謔著說道。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白石澤秀無奈的尋找地圖,接受了‘廚師’這個結局。


    “這樣...不好吧,要不我幫他一起做飯吧。”小鳥遊幽子看了眼眾人,猶豫後說道。


    “不用了小鳥遊。”一入千代扶額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們剛才扭頭想告訴他的是,他問的是廢話,廚師當然是有專門配備的,二十四小時待命,想吃什麽,隻要有時間都可以準備出來。”


    隨後看向其他幾位少女:


    “大家都餓了嗎?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吧,本來我還想先把房間的事情定下來的,看來某人因為肚子餓,都已經感受不到行李的重量了。”


    “先吃飯吧,房間等下再說,行李先放在這裏。”‘某人’堅持自己的意見。


    --


    廚師很敬業,準備了非常豐富的晚宴,同時詢問了大家,對於明天的一日三餐的需求。


    這讓白石澤秀鬆了一口氣。


    “想怎麽住?”餐桌上,一入千代拿出了海洋巨蛋住宿區的布局圖,放在桌上,“可以隨便挑,挑這裏標注價格一晚三萬円以上的房間,都已經讓人整理過了。”


    “我要最貴的。”白石澤秀看都沒看,直接說道。


    “我要最貴旁邊的。”蘇我霧蓮沒有思考,馬上跟上。


    “我和幽子一起住,我們也要最貴旁邊的。”倉持櫻憐補充道,隨後被小鳥遊幽子捂住了嘴巴,用眼神示意她別說了。


    “倉持桑你湊什麽熱鬧。”


    “唔~”雖然被捂住了嘴,但是不妨礙倉持櫻憐說話,“我要監督幽子夜襲。”


    “他們天天住在一起,還需要夜襲嗎?真正可能會夜襲的,另有其人。”一入千代雙手抱胸,看著蘇我霧蓮說道。


    “嗯,我會夜襲。”蘇我霧蓮點點頭直接承認,隨後她拿起住宿區布局圖看了一下,“最貴的有雙人間,我不住旁邊了,我要和白石住在一起。”


    “抱歉,那是我想要住的位置。”一入千代臉上倒是看不出對這個位置的渴望,十分平靜,但是如此說道。


    視線逐漸匯聚到了沉默不語在喝茶的白石澤秀身上。


    “哈哈,這茶真好喝,回家我也買點,什麽牌子的?”白石澤秀拎起茶包,尋找品牌的標注。


    “還有啊,說到茶,我跟你們推薦一下龍井茶,這個茶呢......”白石澤秀說不下去了,大家都在沉默看著他,但顯然想聽的不是茶葉。


    “我要住最貴的單人間。”白石澤秀改口。


    “單人間的床也夠睡兩個人。”蘇我霧蓮鍥而不舍。


    “我睡外麵的樹林。”


    “這裏提供蚊帳嗎?”蘇我霧蓮看向一入千代,如此問道。


    非常深刻的決心。


    ...


    倉持櫻憐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卻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就差一碗爆米花了,隨後她扭頭看向眼裏有著擔憂的小鳥遊幽子,小聲問道:


    “幽子,快點去再摻一把火,太有趣了,讓白石君選擇你。”


    “櫻憐~,不是說了嘛,我就現在這樣喜歡白石就好了。”小鳥遊幽子無奈的說道。


    “不行!太不爭氣,我一定要幫助你,不能在一起的喜歡有什麽用!”‘愛情’高手倉持櫻憐開始說教。


    ...


    “我住單人間,還拒絕夜襲,大家覺得怎麽樣。”白石澤秀靠在桌子上,感覺晚飯吃的能量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


    夜宵什麽時候吃好呢。如果住樹林裏,怎麽區分野果能不能吃呢。


    “唉~”一入千代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寶寶狗,如果蘇我她站在你的門口,說你如果不開門,她就站一整個晚上,你會怎麽做呢。”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所以白石澤秀的臉更加貼緊了桌麵,沒有回答。


    “你們三個幹脆睡在一起算了。反正雙人床也夠大。”


    從廚師那裏要了一盤花生米的倉持櫻憐,一邊優雅的吃著——沒有用手,一邊不懷好意的說道。


    “等等,”白石澤秀仰起頭,看到了救星,臉上帶著得救的輕鬆,堅定的說道:“我要和倉持桑睡在一起,形影不離,上廁所也要跟著。”


    “咳咳咳...”倉持櫻憐被花生米嗆到喉嚨,小鳥遊幽子連忙在後麵撫拍著脊背。


    “想都不要想啊白石君,我生是幽子的人,死是幽子的鬼,我一定要跟幽子睡在一起的。”


    倉持櫻憐用紙巾擦了擦自己嘴唇上的水漬,拒絕著說道,隨後雙手抱緊了小鳥遊幽子。


    “不過嘛.....”小鳥遊幽子懷裏的少女抬起頭,“要是幽子睡中間,你們不要發出太過分的聲音的話,我或許勉強可以接受的。”


    倉持櫻憐的腦子已經壞掉了——來自白石澤秀的評價。


    “我找個雙床房。”一入千代說道,拿過布局圖,“櫻憐說得有點道理,三個人睡在一起可以避免所有問題。”


    蘇我霧蓮看著她,問道:“怎麽睡。”


    “我跟你一張床,白石自己一張床。”


    “好。”蘇我霧蓮沉吟一下,點了點頭。


    “暫停一下!你們‘好’了,我和幽子還沒好呢!”感受到幽子擁著自己的力度變大,倉持櫻憐從懷中起來,輕輕的拍擊著桌麵,“要睡大家一起睡,憑什麽幽子和我睡外麵。”


    “三個人睡一張床會不會太擠了?”一入千代向蘇我霧蓮征求意見。


    “再暫停一下,你們不會要讓幽子跟你們睡,然後我一個人睡在外麵吧?!”


    倉持櫻憐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美眸微張,驚訝的問道。


    一入千代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倉持桑,你要不還是跟我睡得了,我們兩個一張床,她們三個一張床。”


    已經自我放棄,決定隨波逐流的白石澤秀,趴在桌麵上,拿著茶袋在被子裏攪拌,聽到聊到這裏之後,插了一句。


    隨後他得到了四位少女的凝視,隻有小鳥遊幽子的眼裏是‘抱歉’,其他三位,滿眼寫著‘閉嘴’二字。


    “你們決定就行。”


    白石澤秀在嘴邊作出拉拉鏈的手勢,示意自己會閉嘴。


    “五個人啊,頭疼,還隻有一個男的,怎麽安排呢。”一入千代和蘇我霧蓮看著布局,陷入了沉思。


    這裏的房間,已經被清洗過且更換了全新配套物品的,最大也隻有雙人房。


    “沒有三張床的房間嗎?”


    “現在的話,是沒有的。”


    “要不就現搬吧。”倉持櫻憐再次提出‘合理’建議,“我記得幽子跟我說過,白石君在家裏是睡床墊的,整個床不好搬的話,搬個床墊就好了。”


    白石澤秀真想把倉持櫻憐嘴巴縫上,他決定再也不跟她形影不離了。


    --


    “唉~”房間裏,白石澤秀無法抑製的歎了一口氣。


    他的眼前,有兩張看起來很大很軟很舒服的大床,不過那不屬於他。


    白石澤秀的歸宿,是在這兩張床中間的那個床墊,雖然也很大很軟很舒服,但缺少了靈魂。


    白石澤秀直直的躺在了上麵,床墊的優質彈性將他微微彈起,再重新包裹,其實...還是蠻舒服的。


    “我愛床墊。”


    眯了半秒的白石澤秀突然睜大了眼睛。


    “不對啊!她們睡一起了,互相監督還怎麽夜襲,我直接睡外麵的房間不就好了,留這裏不是更危險嗎。”


    算了,白石澤秀最喜歡危險了,所以他什麽都不打算說。


    起身去另一個房間,那裏放著他的行李箱——大家都有自己的行李箱專屬房間以及私人淋浴間,就是如此的奢侈,或者說行李箱的待遇都比白石澤秀好。


    今天雖然沒有出汗,但還是象征性的洗了個澡。


    女孩子太多,不好意思再裸著身體,白石澤秀不情不願的穿上短袖和短褲。


    隻能等晚上熄燈了之後自己再脫掉,第二天自己應該是起的最早的,到時候再穿上。


    因為男女洗澡速度的差別,白石澤秀回到房間的時候,依舊隻有他一個人。


    躺回床墊,感受著這熟悉的視角,將多餘的枕頭豎起當床靠,白石澤秀舒服的靠了上去。


    率先回來的是一入千,她穿著長到膝蓋的白色睡裙,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白皙的肌膚有些許發紅。


    胸前的曲線,即使沒有了內衣的塑形,卻依舊鼓脹;洗澡時沾濕的發尾,此刻隨著步伐左右晃動。


    她躺在了左邊床的左邊,將右邊留給了蘇我霧蓮。


    “我還以為你會躺在右邊的,狐狸。”白石澤秀笑著說道。


    “你有點得意忘形了,”雖然看不到,但白石澤秀能夠感受到一入千代此刻在看著自己的方向。


    “在你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之前,我對你沒什麽意思。我隻是要看著蘇我,不讓她越線而已。”


    “啊,是啊。”笑容逐漸消弭,白石澤秀意識到了現在自己真正的處境,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你發尾還是濕的,別忘記擦了。”他提醒道。


    “反正現在也不睡覺,等會兒就自然幹了...算了,我還是去吹一下吧,這靠著會把我衣服弄濕。”


    一入千代苦惱的搖搖頭,發絲散亂的晃動,帶起一陣清香,不太高興的走出房間。


    不太高興和頭發無關。


    --


    隨後回來的是蘇我霧蓮,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看著旁邊白石澤秀所在的床墊。


    “怎麽了,會長。”


    “白石,你能移過來一點嗎,這樣我可以正好的摔下來。”蘇我霧蓮認真的估算角度和墜落點。


    “......要不還是別摔了吧。”


    好在這時候小鳥遊幽子和倉持櫻憐一起走進了房間。


    蘇我霧蓮改成坐在床上,如修學旅行在河邊那天一樣晃動自己的小腳,不過由河流變成了白石澤秀的被子而已。


    “倉持桑,你這樣不會熱嗎?”


    沒有管這個,白石澤秀看著倉持櫻憐的粉色恐龍睡衣,問道。


    “不會,裏麵不是棉的。”倉持櫻憐直直的撲上了自己的床,一動不動的趴著。


    位置是右邊床的右邊,左邊自然是留給了小鳥遊幽子。


    小鳥遊幽子將拖鞋留在床尾,沒有壓榨白石澤秀所剩不多的空間,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後,似乎是有意的偏向倉持櫻憐,白石澤秀隻能看著她的後背。


    等一入千代回來後,五個人躺在各自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無法專注在自己的手機上,白石澤秀選擇打破這份沉默:


    “你們,明天早起嗎?”


    “拒絕。”兩位大小姐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來度假還早起,這可不是人做的事情。”


    “在這些事情上,我和冬瓜的意見一致。”一入千代慵懶的說道。


    “那你們晚上的時候,還很認真的和廚師說自己的早餐?”


    “說是一回事,吃不吃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說不定就起床了呢。”她們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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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還有小鳥遊呢?”


    “要起的。”雖然白石澤秀看不到,但是蘇我霧蓮依舊點點頭。


    “我的話,因為認床,醒的會很早,”小鳥遊幽子無奈又寵溺的看了一眼倉持櫻憐,“但是有櫻憐在,我起床要晚很多。”


    “幽子最好了,抱著幽子睡最舒服了。”倉持櫻憐滿意的蹭了蹭。


    “倉持桑,你...不會喜歡幽子吧?”白石澤秀弱弱的問道,意識到歧義,補充道,“愛情意義上的喜歡。”


    總感覺有這方麵的跡象。


    “我愛情你個...”大小姐的素養,讓倉持櫻憐憋回去後麵的詞。


    “我要是那種喜歡幽子的話,在知道幽子喜歡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弄成水泥柱,沉到東京灣了。”


    “水泥柱的話,我的身高會不會太浪費水泥,建議換個方式。”白石澤秀很有節儉意識。


    “沒見識,水泥柱隻固定住你的腿,沉進去才叫折磨,跟多高沒有關係。


    算了,白石君其實說得沒錯,幽子我是那種喜歡你啦,要不你也那種喜歡我好了。”


    “好好好~”


    白石澤秀促成了一對。


    “會長那明天早上我教你遊泳,遊泳掌握技巧的話學的很快的,我上..我小時候學會總共花了一天半,學的是蛙泳。


    基本上花個半天,就可以飄一段距離了。”


    白石澤秀回憶起上輩子的學習經曆。


    “好。”


    “蘇我同學還不會遊泳嗎?”倉持櫻憐疑惑的問道。


    “嗯,沒有學。”


    “救生圈你們記得帶,明天會有女性救生員的,放心。”


    “有我在,不會出事的。”白石澤秀隔著被子拍自己的胸脯,什麽聲音都沒有。


    “明天我也起床。”一入千代高高的舉起她纖細的手臂,說道。


    蘇我霧蓮扭過頭,迎上她挑釁的目光。


    “事先說明,這次我不會叫你了,上次叫你起床實在太折磨了。”


    白石澤秀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沒有抱著什麽其他的想法。


    “不行,你必須得要至少叫我一次。”


    “一次絕對沒有用。”白石澤秀篤定的說道


    “不可能!”


    ......


    “睡覺麽?”已經十一點了,白石澤秀問道。


    “睡吧。”


    燈光被按滅,寂靜的月色透過窗戶的縫隙流淌進來,認真傾聽,在淡淡的呼吸聲中,還能聽到不遠處樹林裏的貓頭鷹叫聲。


    白石澤秀小心翼翼的脫著衣服和褲子。


    “寶寶狗,別耍流氓。”寂靜的環境裏,一點點微小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放心,你們絕對見不到。”


    “我開燈了。”


    “這耍流氓的是誰?還要我多說嗎?”


    .....


    白石澤秀也認床,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睡著。


    “睡了嗎?”他輕輕的問一句。


    “睡了。”倉持櫻憐。


    “剛被吵醒。”一入千代。


    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則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眸,看著白石澤秀,比月光明亮。


    “我想起來剛剛沒說晚安,特地提醒一句。晚安。”


    “晚安。”


    “啊~呼~啊~呼~”白石澤秀響起了巨大的呼嚕聲。


    小鳥遊幽子沒忍住,率先笑了出來。


    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枕頭飛過來——白石澤秀不明白為什麽這裏一張床要配三個枕頭。


    本來都打不中的,但奈何枕頭在空中相交,碰撞後砸到白石澤秀的腦袋上,現在他有五個枕頭了。


    可惜床躺不下五個人,隻能浪費它們了。


    “關於呼嚕聲,我跟你們說,我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朋友到我家睡覺,他呼嚕聲是那種‘啊?嗯~’的,然後很大聲。


    我們幾個就用手機錄音,是這樣的:


    我們會卡著節奏問,高橋達也——他的名字,他會說‘啊?’,然後我們再問‘你是豬嗎?’,他會說‘嗯~’。


    如此反複,什麽都能罵,具體不太合適和你們女孩子說,然後第二天他氣炸了,再也不來我家睡覺了。”


    “然後呢?”


    “還有什麽然後?沒了。”


    “沒意思,還有被的嗎,說點睡前故事。”


    ......


    大家都沒有睡意,這樣的體驗對她們來說,大多都是第一次,白石澤秀索性繼續講故事。


    ......


    “啊~”


    倉持櫻憐的哈欠聲響了起來。


    “好家夥,已經一點了,睡覺睡覺。”白石澤秀拿起床邊的手表一看,說道。


    “這回真晚安了。”


    “晚安。”


    一聲晚安,卻得到了四聲回應,四位少女的聲音裏,充滿了困意,這一次,是真的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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