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又一陣唏噓。縱然這聞太傅的女兒如此難得,可竟然有這樣的能耐,讓太子,瑞王爺,當朝權利中央的兩個人,都通通來給他祝賀。


    太子低頭笑了笑,果然還是來了。現在恐怕誰也耐不住氣了。這次必然要將人搶在自己的手裏。


    瑞王爺前來,與太子不同,孤身前來,身後並沒有其他侍從和帶眾多禮物。


    一身絳紫長袍,雍容肆意。


    聞太傅又同眾官員一起拜見王爺,“下官參見王爺。”


    “請起。”瑞王爺轉身向太子行禮道,“見過皇兄。”


    “皇弟也來了?”太子皮笑肉不笑。“莫不是太傅愛女有如此魔力?”


    瑞王爺起身與太子平視,笑道,“確實,早聽聞盛名。”


    此話一出,下麵百官心裏又一陣唏噓,真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如今這當朝量大實力之首,堂堂王爺,當朝太子,都聚在這裏,隻是為了見那聞太傅一直養在深閨之中的愛女。


    “臣弟見過大皇兄,二皇兄。”胥晟走到太子,瑞王爺麵前,躬身行禮道。


    “三弟?”太子甚是詫異的模樣,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原來三弟也來湊了這熱鬧。”口氣甚是不在意,有些玩笑之意。


    胥晟聽出太子口中的不重視,玩笑間帶著的揶揄。


    麵上毫無波瀾。


    倒是旁邊的瑞王爺眉梢微調,不失風度,輕笑了一聲,就主動往席間入座。


    胥晟素來不受寵,甚至常年在遠疆,這幾年京城中各種活動,自己沒有他的身影。如今突然出現,卻是令人意外。卻也情理之中。畢竟他已經封王,在京城也有了自己的府邸。


    隻是這地位卻遠遠不能和瑞王爺,太子相提並論。


    下麵的眾多官員,好像現在也才想起來,對啊,在此之前,就已經來了一個王爺了。如今,是朝中三個皇子都聚齊了。


    難道真是因為這聞太傅有如此能耐?


    坐在角落裏的書生獨自飲酒,看來這三個皇子倒真像傳聞那般不被重視。


    三人入了座位。不過太子和瑞王爺的眼睛都有意無意的鎖定在角落裏的那個書生上。


    胥晟喝著酒,眼光隻在太子和瑞王爺中流動。假裝絲毫不知道角落裏那個真正的源頭。


    酒過三席,太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向太傅提到,“太傅桃李滿天下,寡人聽聞你有一得意門生,何不引薦引薦?”


    “得意門生?”聞太傅好像很疑惑。


    “甚是。”太子看向席間角落處,“寡人看那書生打扮之人,真有一番風采。”


    聞太傅看到角落了的人,正與齊文修目光相對。齊文修微不可查的向太傅暗示肯定。太傅才恭敬地向太子回話道,“小人這給太子引薦。”


    “文修,過來。”聞太傅向角落的書生招了招手。


    齊文修這才起身,來到中間,向不卑不亢的向太子和兩個王爺行禮。


    “好,好,甚好。”太子一連到了三個好。神情甚為真摯,“早聽聞太傅門徒風采斐然,如今一見,倒真是有才之士。”


    胥顏卓心裏嗤笑,“皇兄,這才行了個禮,你就知道此人有才?”轉頭打量書生,倒確實是一副好相貌。眉目英俊,身姿挺拔,眼中有欣賞,卻挑眉說道,“未免太過無端恭維。”


    齊文修自然沒錯過那話下,的一抹欣賞。


    “恭維?”太子被如此明麵的掃了麵子,掃視著眾人道,“寡人金口玉言,即使斷土是金又有哪個人敢反駁?何須恭維?”


    “卻是。”胥顏卓眉目含笑,“皇兄好魄力。”


    胥晟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到其中,隻自己再旁邊無意看著。現在看來,太子是被胥顏卓擺了一道了。


    短短幾句話,不僅暴露了自大武斷的弊端,還說了斷土是金之話。


    太子聽了胥顏卓的那句好魄力的揶揄,才明白自己又被套了。居然敢說出即使把黃土判斷成金也無人敢反駁的話來比喻。心中懊悔,卻也更恨不得把當前這個笑的眉目如飛的人給撕了。不過當下最重要是要拉攏這天下臥龍子。


    隻是這齊文修仍然恭恭敬敬,麵上絲毫不露分毫。隻怕他把一切都明鏡似地看在眼裏,卻什麽也不說,也不知道這奇人是如何思量的。


    “文修,好名字。”胥顏卓讚道。


    齊文修抬頭。


    “剛聽太傅如此喚你。”胥顏卓笑了笑,“我便記住了。”


    “謝王爺,不過草民陋名,不值一記。“


    胥顏卓看著下麵站著的人,倒真是不卑不亢的很,如若是任何一人,哪個不得誠惶誠恐的謝隆恩?


    正此時,太傅女兒及笄之禮完成了。正出來真正見過賓客。


    聞舒雅已經是一個待字閨中,可以出嫁的大女兒了。


    一身粉色綢裳,如那三月嬌俏的美麗挑花,一卷細帶,圈出盈盈細腰,如弱柳扶風,眉目清俊,姿態怡人,當真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兒。


    下麵百官都在心裏稱道,果然遠赴盛名。


    聞舒雅細步蓮花,來到主桌前,即使麵對的是當朝太子和兩位王爺,也不會失禮失態。端莊優雅的行過禮儀,“臣女見過太子,見過瑞王爺,見過泰安王爺。”


    “平身。”太子連忙讚歎道,“如此才貌雙全,太傅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聞舒雅起身謝過太子,準備站在旁邊太傅旁,抬頭卻對胥晟笑了笑,如三月挑花新開,更是如春風入懷一般溫暖。


    隻可惜,胥晟仍然滿臉嚴肅,看到那個笑後,隻露出一個重見故人的禮節點頭,作為回應。


    胥晟年幼時,母親與聞太傅是好友,而胥晟與聞舒雅是玩伴,兒時的聞舒雅常常哥哥,哥哥地叫著這個總虎著一張臉,卻事事周到的大哥哥。


    自胥晟十三歲,母妃死去之後,便少了往來。更何況三年後,胥晟十六歲便去邊疆了。


    太子見拉攏不過那刀槍不入的書生,隻好從旁邊下手。先是讚歎了太傅女兒如何如何美麗嫻熟。還賜了一個京中第一美人的稱號。


    下麵一眾官員更是覺得,太子想要娶這大儒女兒做太子妃了。


    倒是瑞王爺此刻倒沒了什麽動靜。反而問那太傅門生,對這京城中第一美人感覺如何?書生自然說才貌雙全。


    瑞王爺居然說了一句,“你是大儒得意門生,世間稀才。才子配佳人,甚好。”


    齊文修這才明確說道,“與師妹向來是兄妹之誼。”


    一場宴席下來,太子和瑞王爺倒是見了這個天下人人都在搶的臥龍子,隻是好像誰也沒有進展。都不明白這人要怎樣才能拉攏。明明看起來隻是一階普通書生,規規矩矩,端正的很。倒不像朝廷中各種周旋之人狡猾麵貌,但是這一番下來,也明白無形勝過有形。


    朝堂中兩個權利中心的主首,他誰也沒有得罪,也誰也沒有得到好處。誰也不知道他更有可能站在誰哪一方。


    胥晟整場下來,倒像是一個局外人。心中卻也在思量,是否正如傳言那樣,得臥龍子者得天下。但是這書生倒真是有幾分能力。畢竟把瑞王爺和太子周旋的團團轉。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整個晚上的瑞王爺更勝一籌才智,可是他好像不在意。憑著沙場多年的經驗,感到幾次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閃而過。看來他不僅把太子王爺考慮進去了,甚至連自己這個多年不得寵的也放進他得考慮了。


    酒盡散席以後,賓客告退。


    經過這次以後,聞太傅簡直就是成了香餑餑。大家都知道,太子和瑞王爺都在拉攏他。更是三天兩頭的,太子和瑞王爺居然各種送拜帖大禮,世間奇珍異寶都往聞太傅那裏送。


    聞太傅很為難。齊文修找了一處院子,帶著幾個仆人,便搬出去了。免得影響聞太傅和他的女兒。


    齊文修這一搬家,雖然太子和瑞王爺都明明知道他搬去了哪裏。隻是卻無法再名正言順的各種送禮。而且此舉也明確的表明了,他們這不斷送禮拉攏的行為,已經讓齊文修深受其擾。


    就在此僵持之下,宮裏卻發生了另一件事情。


    太後宮中,司寇國四皇子居然出事了。


    司寇霖被膽大妄為的婢女在推搡之間,失手推下了荷花池。正在司寇霖並命掙紮,邊上婢女著急卻又不敢呼喊的時候,這緊急之刻,被路過的婢女碰見。大聲呼救,才引來宮人,救起司寇霖。


    隻是這質子向來體弱,加上驚嚇過度,竟然暈了過去,甚至不斷高燒起來,病危得厲害。


    這才驚動了皇上,恰好太子和瑞王爺都在皇上書房。三人才一起去司寇霖的住所。


    “皇上,是奴家失察,竟然有這膽大妄為的婢女。”太後想攔下所有的責任。畢竟這孩子雖然是質子,可畢竟是皓元國的四皇子。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那麽誰也擔當不起,後果無法想象。多年來好部容易才平息的戰亂。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又發起兩國之爭。。


    皇上沒有理會皇後,而是讓太醫診治。


    “稟告皇上,之前就感染風寒,一直沒有醫治,現在落水著涼,加上驚嚇,高燒不斷。再加上一直以來頗有些營養不良。很是危險。”太醫全然不顧旁邊太子的眼色,把所有病情全是道來。他本就是皇上禦用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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