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上午十點的航班,葉家都沒太起早。這幾天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身心俱疲,葉珠反而是起的最早的。她跟正在做早餐的王媽說了一聲,拒絕了王媽要求陪伴的想法,便出門了。


    重生回來,葉珠還是第一次出門。此時有了反應敏感的精神力,葉珠感覺到外麵的世界更加美好了,盡管,正值寒冬,她卻感覺到了自然界的勃勃生機。葉家住的小區雖不是像京城四大家族那樣的百年老宅,卻也是頗有名氣的小區。小區裏環境也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基礎設施什麽的也是絲毫不缺。


    天氣雖然寒冷,但過年的氛圍還是讓整個小區透著喜意。小區內的一個小廣場上還是有不少老年人在打太極。葉珠站在一旁靜靜感受著這些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寧靜祥和的氣息。


    期間也有不少人認出她,與她寒暄了一會兒,此時葉珠沒有嫁入楚家,輿論的核心還是偏向對她的同情,但她知道,一旦他們知道,她“因禍得福”嫁入了楚家,矛頭就會指向她。


    但自從前天想開了之後,她對前世的一切不幸都看淡了,所以,麵對這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依然報以了溫婉和煦的微笑。這讓那些本就不懷好意的人不由訕訕地笑笑,偷偷溜走了。葉珠不以為意地笑笑,正準備轉身回去。忽然一陣疾風從身旁刮過,她馬上反應過來是有人匆匆走過。


    沒有再看那人的樣子,葉珠轉身離開了人群。還沒走出幾步,便聽見人群突然哄吵起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醫生”、“心髒病”等字眼。一定是有人心髒病發了!


    想到這,葉珠迅速擠入人群,一邊還說著“請大家散開”,擠進了人群,葉珠迅速蹲到了躺在中央的人身邊,正準備伸手看看病人的情況,卻被一隻手攔住,她隻感覺一道銳利而警惕的目光將她掃視了一遍。


    這個男人很厲害!恐怕這個病人的身份更是不簡單。葉珠心念急閃,像是沒有感覺到男人懷疑的目光,迅速開口說:“我是醫科大的學生,周圍很多人可以作證。病人有心髒病史嗎?服過藥嗎?如果有的話再耽擱下去,發生什麽事就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了。先打120。”


    男子本來看見葉珠是一個漂亮柔弱的女孩子,疑心就去了一些,又看到她說自己是醫科大的學生時周圍有不少人都點頭確認時,疑心盡去。在這個沒有醫生的時候,男子無疑把這個“醫科大”的學生當成了救命稻草,他迅速向葉珠說:“有病史,最近穩定下來了,藥丸沒有帶,剛剛聽到噩耗,受了刺激。馬上有人來接。”男子說話間雷厲風行,帶著一股子軍人的果決。


    這個時候,葉珠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人,老人麵容清瘦,此時透露出一片蒼白。她迅速將手指搭上老人的手腕,一邊感受脈象,一邊閉上眼睛用精神力感受老人心髒的情況。


    半響,她睜開眼睛,對男子說:“疏散人群,盡量保持安靜,將病人的衣服鬆開,把頭部和腳部墊高,有銀針嗎?”


    男子從葉珠給老人把脈的時候眼神就變了,他跟在老人身邊,見過的杏林國手不知凡幾,但這麽年輕的確實從來沒有見過,況且還是一個女孩子。此時葉珠向他要針,他更驚訝了。這麽年輕的人會針灸嗎?


    不過時間已經不容他猶豫質疑了,葉珠說道:“他心髒的跳動已經開始變得微弱,如果救護車三分鍾內趕不到,病人有可能熬不過去。你做好選擇吧!”說完,葉珠閉上了眼睛。要說她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是第一次救命,她雖然擁有精神力,但是也不敢說能手到擒來,而且,通過精神力探測的情況看來,這位老人的病情也是十分複雜。


    現在,就看這個隨從一般男人怎麽決斷,敢不敢決斷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他迅速跑出了人群,不一會他帶著一盒繡花針衝了進來。


    將針遞給葉珠後,他急道:“直升機還有十分鍾才能到,救護車也還要五六分鍾,小姑娘,你要是有把握的話就施針吧!一切後果我來擔!”


    葉珠沒有多說話,隻是默默地取出一根針,正當她準備下針時,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嘲諷:“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連瞎子都能給人做針灸了,這是救命呀,還是草菅人命呀?”


    葉珠一聽就聽出了說話的女人是管影,管影是楚禦母親的閨蜜的女兒,長相豔麗,身份也不低,但性子刁鑽刻薄,總是把葉珠當做假想敵,總是喜歡與葉珠作對,最重要的是她對楚禦也有不一般的情意,在上一世,管影憑著楚母的喜歡在葉珠與楚禦結婚後還時時出入楚家,更是與楚禦親密經常刺激葉珠。


    這時候聽到管影開口,葉珠沒有看她,隻是看著緊張的男子,默認了管影的說法,等他做決斷。男子沒有猶豫,當葉珠看向他時,他毫不猶豫地說:“我相信你。”單憑葉珠在她麵前這麽久他卻沒有看出她是盲人這一點,他就沒有理由不信她。


    葉珠聞言,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她沒有說話,隻是拿針的手更加穩了。她用精神力感覺著症結所在,迅速將針紮進了靠近心髒的位置,並迅速撚動,等到感覺到老人的心髒又開始緩慢而有力的跳動時她才長出了一口氣。


    管影看見葉珠沒有理會她,就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心裏不禁更加憤恨。而那個男子也選擇了無視她,更是讓她有一種自己在耍猴戲的感覺。這是向來被人眾星捧月的她所不能忍受的。


    但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發現那個原本無視他的男人正用淩厲的目光警告她,她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卻是再也不敢開口了。但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葉珠這個隻上了半年學的大學生會針灸,而且她學的還是西醫。所以她沒有走,隻等著看葉珠怎麽闖禍。


    管影不傻,看那個隨從一樣的男子隨意露出的氣勢就知道,那個老人的身份更是不簡單,要是葉珠沒有救到人,反而害了他,那她剛剛開口說的話就是好心的提醒。但在看到葉珠舒緩的笑容時,她失望了。所以她悄悄地離開了人群。


    男子一直在小心觀察這老人的臉色,看見老人的臉色漸顯紅潤,他才開口問葉珠:“現在我們首長……”


    首長?果然不是普通人。葉珠點了點頭,示意老人已經安全了,但她隨後說:“為了保險起見,等救護車來了,還是送到醫院做一下檢查。老首長的心髒周圍還有老病根,平時要小心注意。”


    男子這才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我叫孫陽,隸屬中央警備處。你救了首長的命,就是救了我孫陽的命。以後有了什麽事,盡管來找我老孫,隻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沒二話。”


    葉珠聞言笑了:“這樣說來,我想我永遠不要來找孫叔叔你了。”


    孫陽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問題,撓了撓頭說:“我老孫嘴笨,不會說話,但你既然叫我孫叔叔,我自然要照顧你,我平時要保護首長,不能隨意離開,要不然……”


    “孫叔叔,我今天就要回南城了,以後來京城的機會可能很少,不過以後到了京城一定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一定要你請客!當然,如果孫叔叔你到了南城,可是一定要跟我打聲招呼,我一定盛情款待你。我叫葉珠。”葉珠也是很喜歡這個直爽的漢子,說著把自己的號碼給了孫陽。


    孫陽記下了號碼,又把自己的號碼給了葉珠,才笑著說:“一定一定。”


    正在這時,救護車駛入了小區,葉珠聽見了救護車的鳴笛聲,便將老首長身上的針拔了下來,孫陽看著這根細小的針,滿眼的讚歎:“葉珠,你小小年紀,就有了國手的風采,日後在醫學上的成就不可限量呀!”


    葉珠這才靦腆一笑,第一次露出了屬於她這個年齡的羞澀:“孫叔叔謬讚了,醫學之博遠非我所能及的,更不用說中醫的博大精深了。”


    孫陽沒有再說什麽,救護車已經來了,隨後還有幾輛軍車,幾個醫生打扮的人走向了老人,一個掛著少校肩章的人從軍車上走了下來,對著孫陽敬了一個禮,開口:“報告孫上校,一軍院的心髒科專家已經在醫院等候,請少校指示。”孫陽回敬一禮,才說:“首長的病情已經有所緩解,通知醫院做好檢查的準備。”


    “是,孫上校。”少校說完便開始給醫院打電話。


    等孫陽再回頭尋找葉珠的身影時,葉珠早已回到了家,準備出發回南城了。


    ……


    另一邊,在老人突發心髒病昏迷的同時,京城第一軍區醫院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剛剛池家大公子才重傷被送進來,醫院又接到了池老首長突發心髒病昏迷的消息。醫院不得不給京城各大醫院打電話抽調專家到一軍院等候為池老和池少會診。


    池家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與楚家不同的是,池家幾代人都是隻在軍界占據重要地位,池老首長是開國元勳,池老隻有獨子,但這個獨子也在十幾年前的一次對外行動中為了保護機密文件犧牲了。到了這一代,池家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大公子池連,一個是二公子池守。


    大公子池連雖然隻有二十四,但在軍界已有赫赫威名,前不久已被升為大校。池連從十八歲進入軍校時就沒有向外界透露身份,在特種隊裏更是幾次重傷瀕死,雖然其中也或多或少有家族蔭蔽的影響,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京城年輕一代中,池連無疑是最優秀的,沒有之一。


    當然,與池連優秀的能力一樣,他外在條件的優異也為他贏得了不少名媛的春心。但由於池連多數情況都在軍隊裏,且他對那些向他暗送秋波的人都不假辭色,所以,圈子裏甚至有池家大公子是同性戀的傳言。


    與池連相反,池連的弟弟池守是個早產兒,他是池母當年得知池父犧牲受了刺激生下來的。池守身體孱弱,每天用藥不斷。好在池連疼愛弟弟,獨立承擔起了家族的重擔,對於池守來說,池連就是一個亦父亦兄的存在,兄弟感情極好。


    可以說,現在在池家,就是池老和池連在做頂梁柱,一旦他們出了事,整個軍界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而現在,池老和池連雙雙進了醫院,醫院的所有人都在心裏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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