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乘鳳而上,直追四翼毒邪龍而去。


    一劍再出,天際烏雲翻滾燃燒,周身翼妖紛紛化作火海焦炭。


    四翼毒邪龍怒吼一聲,扇動著腥臭妖風,與之纏鬥起來。


    陵天蘇躍至蘇天靈身旁,便聽到小姑娘驚喜呼道:“陵陵,你沒事!”


    隨即小姑娘語氣開始哽咽,扯了扯陵天蘇的衣袖,道:“陵陵,你快救救她吧,她中毒了好像很難受。”


    陵天蘇一言不發,抬起手掌便貼在蘇邪的肩膀之上,正欲灌注治愈她傷勢的鳳火。


    手腕一涼,卻是被蘇邪輕輕握住。


    陵天蘇低眼看她,隻見這小妖女都這般虛弱了,還不忘衝她眨眸拋媚眼。


    她虛弱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又捏了捏他的臉頰,用一種調笑的口吻說道:“喲,這不是我的小鼎爐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陵天蘇緩緩將那鳳火溫和的灌注在她的傷口之中。


    隨即,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蘇邪體內那股妖毒極為頑固,竟然連鳳火這等神物都無法完全驅除。


    而是隻能夠將毒素壓製匯集在她傷口那一塊,不至於蔓延至全身與心脈之中。


    蘇邪麵色漸好,肩膀也不再大麵積的僵麻疼痛。


    她輕輕推開陵天蘇的手掌,說道:“行了,我的元力漸漸在恢複,接下來我自己就行。”


    蘇天靈見她終於麵色恢複如常,喜極而泣的說道:“陵陵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果然是我的救星。”


    興奮之下,她抱著陵天蘇的臉頰就吧唧了一下。


    陵天蘇臉紅的推開她,抹了抹麵上口水,說道:“別這樣,你已經有赫連了。”


    蘇天靈頓時不滿地嘟著小嘴,說道:“那又如何,那臭家夥都睡了別的女人,本姑娘親一口別的男人又如何了。”


    一旁的赫連乾聽得是心肝兒狂顫兒!


    我滴個姑奶奶啊!這小丫頭怎麽曉得老子前些日子去了春意樓睡了一個花魁姑娘?


    這小丫頭原來已經喜歡他喜歡到這種地步了?


    怕了怕了……


    她待他這麽好,日後得為她守身如玉才是。


    陵天蘇環顧四周,卻未發現漠漠身影,便問道:“漠漠他們呢?”


    蘇邪坐直身子,沒有回答,反而用一雙勾人視線不斷地在陵天蘇神色遊走不定。


    陵天蘇背脊一僵,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一臉奇怪地看著她,反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蘇邪哼哼兩聲,小眼神看了一眼那邊全然沒注意陵天蘇到來的陸離。


    因為此刻的陸離眼中已經布滿了癡迷之色,遙望那方火光中的天人之姿。


    蘇邪眼中邪惡趣味大起,她故意大聲問道:“世子殿下啊,你來的挺快的嘛?是騎著什麽遠古神獸趕來此地的嗎?有沒有傾傾身下那隻鳳凰帥?”


    陵天蘇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傾傾’是隱司傾。


    他心想,我怎麽下來的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嗎?何必對此一問?


    不過迎上蘇邪那滿懷期待地小眼神。


    他心想,許是這小妖女方才中毒難受,並未看清楚吧。


    “你先回答我,漠漠他們呢?”


    蘇邪說道:“漠漠找你去了啊,不過看樣子他選擇失誤,應該跟我在一塊的,這樣才能早點見到你。


    還有你放心,吳嬰中途來找過他一次,已經將你交代的東西給漠漠了,他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好了。”


    陵天蘇皺了皺眉,漠漠去找他並不意外,不過聽到她說他身上的傷勢好轉不由也鬆了一口氣。


    以漠漠的實力,在加上三道火種的幫忙破境,應該在這遠古之地內不會出什麽大事。


    如今倒是先得把這裏的麻煩事給解決了才是。


    他雖無意就這一群人,但是他必須救蘇邪與蘇天靈還有刀越宗一眾人。


    蘇邪扯了扯陵天蘇的衣角,催促期待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陵天蘇無奈隻好答道:“我正是乘那火鳳過來的。”


    此間火鳳唯有一隻,那便是隱司傾身下那隻。


    陸離癡迷地神情頓時回神。


    他麵皮抽了抽,一臉深沉地看著陵天蘇說道:“小子,我勸你最好有些話不可亂說比較好。”


    他當然認為陵天蘇在吹牛,那位姑娘是何等冰霜傲雪。


    多年以來,獨乘一騎,永遠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如何容許一名男子與她同乘一鳳。


    蘇邪眼珠子一轉,故作驚訝的問道:“世子殿下,你的鞋子呢?”


    陵天蘇麵色越發古怪了,“你今天怎麽陰陽怪氣的,稱呼真是酸死了,鞋子弄丟了。”


    實際上是……咳咳……


    不過經蘇邪這麽一提點,他發覺赤腳踩在血泥地上真的很不爽。


    他起身走到一個屍首旁,脫下了他的靴子套在自己腳上。


    有些大,不過能穿就是。


    陸離總算是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了。


    他那雙陰沉如深井般的眸子猛然一縮,心口猶如被一記重錘狠狠擂擊,四肢五骸都在痛。


    這小子……怎麽會穿著與她一模一樣的衣服。


    甚至於衣擺處那隻暗金繡紋鳳凰也與之一模一樣,而且他居然還赤著足!!


    陸離眼神一下子慌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她還身中魅妖果之毒。


    為何如今卻好似沒事人一般,還與這小子一同回來了?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他的麵色陡然變得猙獰起來,神色怨毒欲吃人的看著陵天蘇,厲聲吼道。


    “你怎麽會穿著她的衣服?還有她分明中了魅妖果之毒,為何如今看起來無恙?!”


    陵天蘇穿好靴子皺了皺眉,忽然意識到什麽,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看著陸離語氣危險道:“是你給她下的毒?”


    陸離麵色早已瘋狂扭曲,哪裏會回答陵天蘇的話,隻是不住地執著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眾人的目光也一下變得古怪起來,絕大多數男子的目光看向陵天蘇都充滿了豔羨。


    暗想該不會那神仙一樣的仙子人物真的給這妖小子給吃幹抹淨了吧。


    一想到這裏,他們心口就一陣一陣的疼。


    隨即更多的是對那陸離的幸災樂禍。


    暗想你這人麵獸心的家夥,覬覦人家姑娘的美色,竟是直接下藥,這還沒吃到嘴呢就飛到了別人的碗裏。


    這一波操作可真是騷得可以啊……


    不過……那女子真的被這小世子給那啥了嗎?


    眾人仍是抱著最後一絲期翼與好奇,看向陵天蘇。


    陵天蘇麵色深沉了辦響,隨即咧嘴一笑,揉了揉腰,然後很是抱怨的道:“你下毒簡單,我解毒也不容易,忙活了好久,腰都快散架了。”


    蘇天靈再傻也聽出來這話中含義了,當即與她的一眾師姐們臉色就紅了起來。


    她從後麵輕輕地用力捶陵天蘇,“陵陵你怎麽也學壞了!”


    不過當她小拳頭真的落下的時候,力度又變輕了,好像真的怕把他捶散架了一般。


    場麵一下嘩然起來。


    “你!”陸離手指厲指陵天蘇,麵色漲紅充血,隻覺胸腔喘不過起來,一口逆血瘋狂的往腦門裏往上衝。


    他忍無可忍,終於……


    一口狂血噴出,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大師兄!!!”


    盧驚野等人紛紛將他扶著,元力一陣一陣的灌注在他的身體之中,可始終不見轉醒。


    隻見到陸離一副氣若遊絲,隨時會被氣死的模樣。


    看到他這副模樣,陵天蘇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告罪一般朝著眾人俯身作揖說道。


    “罪過罪過,這陸離手段卑劣,如此惡毒下藥之事都做得出來,我實在看不過去,便撒了一個謊,想氣一氣他,不曾想效果如此驚人。


    此事雖然解氣,但終究事關那位姑娘閨譽,我在這提前告罪解釋一聲,其實我與她之間並無發生男女之事。


    之前我被困雪山,衣物被妖獸生生撕毀,衣衫襤褸之下,遇見了這位姑娘,不過當我遇見她時。


    她已經借助了一張寒冰玉床的力量化解了體內的毒性,她知曉我與蘇邪蘇姑娘是朋友,故才好心將我帶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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