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都宴會廳今日聚集了許多政商名人,他們除了參與繼承儀式之外,亦想親眼目睹新任禦皇集團總裁夫人的模樣。


    但此時,禦漢青正為了禦聖堂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坎坷。


    你怎麽不去接她,這成何體統?”天底下大概隻有他會遇上這種怪事,兒子結了婚,他這個做父親的連媳婦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


    禦聖堂同樣深鎖著眉頭,朝宴會廳門口的方向看去,始終沒見到若紫喜的身影,也確定她又再次忽視了他的命令。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一股不是滋味和不舒服。


    突然,一個身著絲質洋裝的女子衝進門口,手中還拿著原本該穿在腳上的高跟鞋。隻見她慌慌張張地朝著各個宴會廳張望,看來十分焦慮。


    她怎麽會忘了問是在哪個廳舉行宴會的?這下糟了!腳底的冰涼讓她非常不舒服,臨時找出來的高跟鞋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適應。


    忽然,她感到背部襲來一陣熱氣,她的腰間立即被一股力道緊箍抬起,雙腳幾乎離了地。


    “啊——”她無法掙紮,甚至差點喘不過氣來。


    禦聖堂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用力將她拉向洗手間。


    “我不是要你把自己整理好?”他瞥了她糾結的頭發和髒兮兮的雙腳一眼,目光依然清冷。


    “有啊!”她生平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把馬尾鬆綁,也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你有?”他對這點表達了強烈的質疑。


    若紫喜粗魯地張腳跨坐在洗手台上專心的洗腳,不知是洗手台太高,還是她的腳太短,不論她如何調整姿勢還是濺了一地的水,而身上的披肩也濕了一片。


    禦聖堂從沒見過這般不會打理自己、照顧自己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也因她純真率直的舉動而消失無蹤。他摟住了她的腰,在她驚叫出聲之際,他已經將她抱到另一個幹淨的洗手台上坐好。


    “你、你要幹嘛?你沒看見我正在整理自己嗎?”


    “以你這種整理方式,隻會越弄越糟。”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也讓她因此而忘了反駁。


    他居然在為她洗腳?“不,不用啦!”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她慌張地想伸回腳。


    他不是可怕,霸道的嗎?她一向認為如此,可是,現在他的的確確在為她洗腳,而她居然也為他難得展現的溫柔而心動。


    溫柔?她怎麽會覺得他溫柔,她一定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禦聖堂專注的看著她的腳,從來沒有這般詳細觀察女人的腳的他,發覺她的腳並不大,可是腳底有些粗繭,由此可知她相當好動,一定常赤腳跑來跑去。


    不過,白皙的肌膚和亮潔的指甲彌補了這個缺點,而且這也是他所見過最美的一雙腳。


    “你怎麽來的?”他突然想起她剛才慌張的模樣。


    “用跑的呀!”她忍不住抱怨道:“我知道你想虐待我,家裏一堆車也不見司機的影子,我隻好自己想辦法啊!難不成等你來接我?我又不是笨蛋。”


    禦聖堂微挑起眉。外界對他的評價是好是壞,他懶得理會,可是,這個小妮子似乎已經嚴重曲解了他。


    “有一堆車,並不代表要請一堆司機,今晚司機的使命是載我父親來。你除了用跑的之外,難道沒想過要坐計程車?”


    “計程車?”敵情他是真的忙昏頭了?“我連坐公車都……算了,反正我人也來了,因為用跑的,所以遲到,這一點你不能怪我。”


    她這可是在指責他的錯誤?禦聖堂不悅地蹙起濃眉。


    沒察覺他的不悅,待雙腳恢複幹爽,若紫喜又對著高跟鞋扁了扁嘴,“究竟是誰發明這種鞋子的?穿起來又不舒服,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會弄得腰酸背疼!”


    “這雙鞋價值四十萬。”這雙粉紅女鞋,是他母親的“遺物”。“四十萬?”原本她正努力地扯弄著鞋帶,聞言,趕緊放鬆了力道,“這是什麽鞋,怎麽這麽貴?鞋子可以穿就好啦!用得著浪費這麽多錢嗎?”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了她遲到的理由,他不再多說什麽,因為現下有件事更讓他感興趣。


    看來他找到的妻子除了粗魯之外,還有一張喜歡嘮叨不休的嘴,難道她沒發現鞋子上鑲嵌的鑽石嗎?


    “好了!”綁好鞋帶,她籲了一口氣,立即從洗手台上跳下來,沒想到一個不穩,她又差點跌倒在地,幸好有一雙有力的手臂迅速地摟住了她。


    她的臉因此而埋入了他的胸前,屬於他的味道充滿她的鼻間,令她心神蕩漾。


    原來,男人的味道是如此的好聞……


    “你不會小心一點嗎?”他在她耳邊無奈地道,倏地,他感覺到她渾身的戰栗,及臉上的緋紅,立即鄙夷地哼了聲。


    若紫喜推開他就往外走,不明白自己的心怎麽會狂跳不停,不禁加快腳步。


    可是氣人的是,她的腳突然變得好像不是她的,走沒兩步又跌了一跤。


    她的背後立即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惹得她惱火地大吼:“如果你想讓宴會順利進行,又不希望我讓你丟臉的話,請你過來扶我!”


    禦聖堂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不論宴會是否得以順利進行,反正該決定的事都已成定局,他又何須委曲求全?


    “我在門口等,給你一分鍾。”


    她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氣憤地想尖叫出聲。


    他剛才的撫觸是無心還是有意?前一秒溫柔得不像他,現在又冷漠地丟下她不管,這樣極端的他,實在是讓她無所適從。


    她根本不該有所期待的……


    宴會上的政商名流,若紫喜根本都不認識,不熟悉社交禮儀的她顯得有些笨拙,遠遠不及禦聖堂的從容有禮。


    她也察覺他在社交場合似乎像變了另一個人般的斯文,雖然他喜怒分明的個性不會教人感到厭惡,但現在他所展露的風采,卻更加迷人。


    像他這樣一個人,令她陷入迷惘,因為不論他的哪一麵,都在在顯示著一個訊息——他根本不需要妻子這個角色來配合他的生活,妻子對他而言不過是不甚重要的附屬品罷了。


    人們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禦聖堂身上,若紫喜隻能默默地待在角落。


    既然認清了自我的價值,她索性以填飽肚子為優先,拿了幾盤菜後,開始努力的吃了起來。


    “哈羅,要不要吃龍蝦?”突然,有個聲音打擾了她刻意製造的寧靜,她不耐煩地搖頭表示拒絕。


    但那人卻很不識相地坐在她身側,並遞來一盤龍蝦。“你沒看見我在搖頭嗎?”若紫喜瞪向來者,發現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人看起來很斯文;五官端正,可以稱得上好看,不過對她而言還是隻是個陌生人,因為在這裏,除了禦聖堂之外,她什麽人也不認得。


    “這個也不錯哦!”他又遞來一碗湯,熱情的態度私她的冷淡形成對比。


    “我不要,請你走開。”她推開那碗湯。


    “別這樣,我是個好人啦!”他笑眯眯的說。


    “好人?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我不認識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快點離開。”


    “問題是我不怕死啊!”他泰然自若地開始吃起盤中的食物,根本不把她的怒氣當一回事。


    “你、你看起來真討人厭!”若紫喜端起自己麵前的盤子,既然他不走,她走總行了吧!她可不想再惹出什麽事端。


    可是她才轉身欲離開,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惹得她心煩意亂。


    “你到底要幹什麽?”她回頭正想開罵,眼前卻出現他遞來的一張名片。


    “我是‘星耀’雜誌的攝影記者,龍齊。”


    “我不管你到底是誰,我隻想好好的吃東西,不要來煩我,行嗎?”


    “不行耶!我的公司有交代,要拍你和禦總裁的合照,否則不能回去耶!”龍齊拿著手中的相機,並伸手指了指被眾人圍繞的禦聖堂。


    這時,若紫喜才突然發現會場中有不少背著相機的記者,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我不喜歡拍照,更何況我今天的樣子也不適合拍照!再說,我想你感興趣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和禦聖堂的婚姻關係吧?”


    龍齊的眼中閃過一抹光彩,她確實說中了在場所有記者的心思,她的背景與來曆的確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事。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人知道她,因此她到底是什麽人,已經成為記者們最想挖掘的新聞。


    而且她並不比禦聖堂過往的女伴漂亮,相較之下,她幾乎可以說是平凡無奇,那到底是什麽因素使她成為禦聖堂的妻子?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明說羅!”龍齊十分慶幸自己是第一個接近她的人,“我對你好奇,勝過對你的婚姻的好奇,我隻想了解你!”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回答他的,是他背後一個冷漠的聲音。


    若紫喜很清楚地看到龍齊臉上蒙上一層懼色,而禦聖堂則麵無表情地摟住了她的腰,表現了獨占的霸氣。


    “走吧!”禦聖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但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她忍不住偏過頭瞧他,隻見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可怕,似乎還有些憤怒。


    “你、你做什麽?”禦聖堂硬是拉著她往外走,完全不見方才的斯文有禮,也讓她更加恐懼。


    為什麽他的反應就像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你放手啦!”


    她實在不明白她做了什麽事讓他如此憤怒?她隻不過是和那名記者說了幾句話,他犯得著這麽生氣嗎?


    禦聖堂確實是在生氣,因為若紫喜牽動了一個他一直不願意想起的記憶。


    禦漢青極力想在禦聖堂麵前建立他母親完美的形象,他也一直以為禦聖堂不知道他母親其實是個拋家棄子的女人。


    那年,禦聖堂雖然隻有兩歲,卻仍然記得很清楚,他母親因為生活困苦,而放開了他的手,奔向一個開著高級轎車的男人。


    但是,他父親卻說他母親出了車禍,已經死了!


    哼!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禦聖堂沒有拆穿禦漢青的謊言,隻是為了留給他最後的尊嚴。


    禦聖堂急促的腳步讓若紫喜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來到了停車場,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推人轎車裏,而她的尖叫聲也突然被他的唇封住了。


    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她的唇,用力的吻著,懲戒似的在她身上索討。


    若紫喜根本無法思考,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這麽做?他的大手不再溫暖,反而讓她感到恐懼。


    “你、你要幹什麽?”


    “你不是想要嗎?”他輕蔑地捏住她粉嫩的渾圓,看著一臉驚恐的她。


    “我沒有!”她大聲否認,急急地想掙脫他的束縛,但是卻不敵他的力道。“沒想到你長得不怎麽樣,勾引男人倒是厲害得很。”


    “我沒有勾引男人!”她正色地反駁:“我才不像你那麽欲求不滿,也沒有那麽不要臉,是你自己誤會了!”


    “誤會?”他冷冷地揪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如果讓我發現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像今天這樣好過。”


    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有下次可言!”她雙手環胸,有了保護,她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你不相信女人,但也不能拿我和她們做比較。”


    “對我來說,你們都一樣!”他狠狠地將她拉出了車外,像是嫌棄她會弄髒車子一般。


    若紫喜隻覺得心隱隱作痛。


    “回去!”禦聖堂頭也不回地丟下她,冷漠地命令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瞪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大聲地罵道:“真是莫名其妙,要我來的人是你耶!”


    “快滾!”遠處傳來的怒吼將她從地板上嚇得跳了起來。她跌趺撞撞的跑出了停車場,來到大街上。


    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為何會發那麽大的火?


    但她身上殘留他撫觸的餘溫,卻又讓她的心狂跳不已,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回到大街上,若紫喜終於對腳上的高跟鞋投降,這一雙鞋真的不適合她來來回回的奔跑。


    坐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想到禦聖堂多變的性情,她心中不由得一陣氣憤。


    她無法反駁他的命令,但是她一定必須想辦法逃開他才行!


    跟他相處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以這兩日她來回奔波的情況推論,若不是她的身體夠健康,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還有他自以為是、高傲及唯我獨尊的霸道作風,如果她不盡快離開,那麽他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麽辦法傷害她?


    對了!隻要將那紙限製她自由的合約化為烏有,她不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他?


    腦中的計劃成形,若紫喜二話不說地穿好鞋,朝著禦皇集團總公司奔去。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日禦聖堂是從他的辦公桌裏取出合約,那麽,現在那紙合約應該還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抽屜裏才是,“總裁夫人?”警衛在看到若紫喜急忙奔近的身影時,訝異地張大了嘴。新任總裁在麗都飯店設宴一事是眾所皆知的,為何身為主角之一的總裁夫人會出現在這裏?


    若紫喜連忙穩住呼吸,腦子飛快的一轉,說道:“禦聖堂叫我來拿東西。”


    “總裁請你來?”警衛在領教過她那天執意闖入的舉動後,就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但仍對她的話有所懷疑,“總裁平時都隻叫刑秘書處理這些事。”


    對了!她差點忘了禦聖堂還有一位忠心的秘書。若紫喜拍了拍頭,又道:“刑秘書在會場很忙,所以才叫我來,因為這個東西很機密,所以……”


    警衛越聽越糊塗,而若紫喜也不禁直冒冷汗,兩人陷入僵凝。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衝進了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他的眼中布滿血絲,手中提著一個桶子,神情十分詭異。


    警衛警覺地走向男子,在嗅到他身上濃濃的灑味及一股厚重的汽油味時,警衛一邊以無線電召喚同伴,一邊對男子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男子仿佛沒聽見似的,嘴裏喃喃念著,目光飄忽不定。沒多久,警衛室裏的值班警員都趕來了,若紫喜則是注意傾聽著男子在說些什麽。


    男子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若紫喜好奇地輿他對看,突然,他發狂似的大吼了一聲,朝著她直衝過去。


    若紫喜嚇得連連後退,警衛更是緊張地上前欲保護她。


    “小心!”警衛對著地發出警告。男子扭開了手上的桶蓋,灑出裏頭的汽油,將汽油胡亂淋在自己身上。


    若紫喜快步往後退,但那男子卻紅著眼,對著警衛們狂怒的叫著,更從懷中拿出打火機威脅道:“你們再靠近,我就馬上讓這裏燒起來!”


    一看到打火機,警衛們皆不敢輕舉妄動,男子急喘著氣,怨恨地念著:“都是禦聖堂,要不是他,我還是個董事長。我的公司不見了……我什麽都沒有了……”


    “先生,你冷靜點。”警衛試圖讓男子冷靜下來,同時猜到他定是生意失敗,公司被禦皇集團收購,心有不甘才會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


    男子揮舞著手中的空桶子,對警衛的話置之不理,隻是不顧一切地衝向若紫喜。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當時也是高高在上……我倒要看看禦聖堂要怎麽收拾這個場麵……”


    說完,男子麵露猙獰的將手中的打火機點著,警衛們見狀不禁驚呼出聲,而警車和救護車也在這時趕到。


    男子猙獰地笑了聲,將打火機往自己的身上靠近,說時遲那時快,若紫喜本能地跳了過去,一把抓住打火機,氣喘籲籲的喊著:“不行!你、你想自殺也要挑地方……”


    話未說完,她腳下一滑,不穩地往男子身上倒去,還被男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嗆得作嘔。


    “我就是要禦皇集團陪葬!”男子雖然喝了酒,但力道仍然不輕,奮力的想甩開身上的負擔,但她卻越黏越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倘若禦皇集團燒掉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但是她心中卻有個聲音驅使她阻止這件事發生。


    見男子拿出另一個打火機,為了搶奪打火機,她使出了全力,也讓自己身上沾滿了汽油,但她卻無暇顧及自己,伸腳踹他的腿,讓他失去了重心,倒在滿是汽油的地上。


    可是,男子在同時也鬆開了手,轟的一聲,火焰立刻沿著汽油竄燒起來。


    她立刻感到腳上一陣灼熱,低頭一瞧,隻見腳上的鞋正被火無情的吞噬著,她大驚失色地連忙想跳開,卻因身上沾滿了汽油而無法將火滅掉。


    “四十萬!”她想也沒想地連忙脫下腳上的鞋,並為它拍去火焰,但身上又熱又燙的,讓她疼痛不堪。


    這時,趕來的消防隊發揮了功效,不過,一樓的警衛室前,已呈現焦黑狀態,空氣中還殘留著燒焦味。


    “總裁……”警衛從人群中看到了一名英挺偉岸的男子,連忙出聲喚道。


    禦聖堂凜著臉,銳利的視線停留在一片白色泡沫中的一個狼狽身影。


    若紫喜正蹲在地上,頭發早已淩亂不堪,衣服殘破而肮髒。“完了、完了!”


    她還記得禦宅的女仆說這雙鞋是禦老太太的遺物,禦聖堂之前也對她強調了它的價值。可是現在,鞋子已經成黑炭,什麽價值也看不出來了!


    “我會被罵死的,怎麽辦?”禦聖堂來到她身邊,靜靜地凝視著她,聽著她慌亂的低喃。


    在她感覺到他的氣息時,她無助地抬起頭,卻見他眯起眼,讓她無法探知任何訊息,隻覺得可怕。


    “起來。”他居高臨下的道,語氣依然淡漠。


    她木然而無力地點了點頭。


    慘了,弄壞這麽重要的東西,她要怎麽賠?


    “這、這個……”


    “回家再說。”他離開了她身旁,逕自坐入車內。


    禦聖堂凝重的臉色讓刑城原滿臉的疑惑有了解答。自從在宴會上得知公司遭人破壞,本意使刑城原前來處理的禦聖堂突然隨來的舉動令他感到十分疑惑。


    但現在他全都明白了。


    原來,她才是引起禦聖堂盛怒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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