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楓大吃一驚,這人腦袋倒是和自己有得一拚,自己的“日冕神功”就來源於此,時日天殘也不是白叫的,老者被逼急了,終於也想到了這招,狗急了能跳牆,人急了啥都敢想!


    “怎麽煉?”他繼續裝傻。


    “器宗的銘紋之道冠絕天域,用靈紋將經脈連起,毀掉的以靈紋代替!”老者已是激動起來,顯然越說越覺可行。


    “我修為低微哪裏能成事?”


    “隻是器宗的基礎靈紋就行,無需高深!”


    “有何好處?”


    “不是已經給你了嗎?”老者朝他戴著的空間手鐲呶了呶嘴。


    “去器宗不得了!”


    “不去,代價太高還讓人笑話!”


    “那……好吧……”


    ……


    兩人回到洞府相對而坐,老者仍讓他按住自己的手腕,由老者用神識導入心脈,顯然怕他突下殺手,李塵楓也不以為意,要下手被他臨死來一下,自己也得陪葬,太不劃算,所以並沒有耍花招,不過輕重就難說了,給自己銘紋和為別人能一樣嗎?


    結果,需要極為精細的心脈扶正和刻畫靈紋,仍被他使得如行雲流水一般,大刀闊斧地改造,他刻畫的都是器宗的基礎銘紋,沒敢用五行基礎靈紋,生怕泄露出去引來殺身之禍,不過仍是盡心盡力,一日之內就修複了三成,老者痛得冷汗大冒,仍咬牙堅持……


    第二天起,又修複更深層的心脈,就慢了許多,李塵楓終於小心翼翼起來,許久才銘出一筆,期間老者竟數次痛昏了過來,醒來繼續讓他修複,讓李郎中也是大為感佩。


    數日後,全線貫通,血液、靈力暢通無阻,李塵楓好人做到底,因心脈改變後引起的不適,又用此法改造,終至大功告成。


    “你不試試?”


    “怎麽試?揍你?”老者伸胳膊撂腿,躍躍欲揍。


    “那邊那個欠揍!”李塵楓又開始使壞。


    “怎麽把它忘了?”


    赤瞳琉璃獸被揍得滿天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夫真是天才,如此首創竟一蹴而就!”老者打完興奮還沒過。


    李塵楓點頭,自己排第二沒意見,能走就行,此時才感到世上隻有師尊好!


    老者修為恢複經脈時就已止跌回穩,數日內就攀升到隱隱突破元嬰境中期境界,更是苦修不墜,到大山深處掌掌狠厲,恢複著戰力。


    李塵楓算算日子,半年之期將到,帶著小梟又把赤瞳琉璃獸狠揍了一頓,扔下大把的丹藥離去。


    他先送小梟回爹媽處,看到一窩嗷嗷待哺的弟妹,小梟嚇得叼著幹爹的衣襟死活不鬆嘴,大梟夫婦拖著疲憊的身軀請李塵楓代為照看,美其名曰,大了就要遨翔天空,天下之大皆為領地……


    李塵楓自做自受,打算回去給師姐代養,回洞府收拾,準備和師尊回器宗,卻見到一人被困在靈陣內,碩大的身軀瘦了數圈。


    “呦,跋扈師兄,什麽時候喜歡捉迷藏的,還能把自己餓瘦了,佩服!”


    李塵楓拜訪鄰居,曾數次回來煉陣器,順手布下的迷陣,幸好不是殺陣,否則師兄再不能跋扈了。


    “少費話,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師尊半年前就回器宗了,都玩瘋了你,還得老子來請!”


    “啥?師尊咋扔下我自己跑了?”


    “你那狗屁日冕神功就知道歪脖,這都一年啦,師尊到日子就走,高興還來不及呢,看回去怎麽收拾你!”


    李塵楓哭笑不得,這回玩鄰居又被人玩,對時間的感知居然能錯亂到這種地步,連忙將五師兄放了出來。


    一問才知道,師尊半年之期一到,就被歸海掌門客氣地趕人,師尊給自己留下了半個時辰回去見他,也沒派人來找,自然見不到蹤影,駕著紫金戰車高興離去,生怕又被弟子逼著拉客。


    回去了數月一直沒見弟子回來也不著急,最後還是梅師叔擔心他出事,才讓和自己關係最鐵的拓跋湖來接,範長老遙遙一指就把五師兄打發過來,結果被困在迷陣一個多月,硬生生給氣瘦了。


    李塵楓拿出大把的丹藥才把拓跋湖的火壓下,又送了一套迷陣給他,五師兄終於大呼此行不虛。


    師兄弟前往丹鼎宗告辭,歸海掌門竟親自送出宗門大陣,客套了一番,李塵楓答應常來,掌門卻說要閉關,數年內沒人接待,隨即開啟護宗大陣,師兄弟依依不舍告別離去……


    數日後,一位老者騎著一頭赤瞳琉璃獸,來到李塵楓當日的洞府,已不見他的蹤影,悵然之下,命赤瞳琉璃獸看守洞府,再不得人接近,飄然而去……


    ……


    李塵楓回到宗門就躲在思過崖不敢出來,器宗上下一年要煉數年還要多的靈器,就連掌門都累得象個叫花子,再不複往日的儀容,早就搬出了思過崖洞府,說是不吉利,從上到下見他都是一臉的幽怨,恨不得把他煉到靈器裏,也隻能暫避鋒芒。


    他又恢複了混吃等死的德性,卻偷偷到地下洞府煉獸魂靈兵,誤了時日的求器者不論原由都加送一件,令求器者興奮不已,希望以後能多拖延些時日。


    再見到古硯秋時,才知道玄道宗和靈器門也是累得不識南北,分潤奉上的靈石,任是他見靈石眼開,也是目瞪口呆,需知與師尊出去拉客時,古硯秋送的靈石就達兩億,真不知該如何花出去,人生失去了目標,更是每日癱在思過崖上傻笑。


    ……


    這一日夜深,李塵楓剛想回洞府,卻見一位老者倚在大石旁怒目而視。


    “那啥……我不是逃,就是宗門有事回來幫著煉器!”


    “想不到你倒是個人物,器宗、丹鼎宗讓你折騰得不輕,老夫應該沒白來!”老者麵色和緩下來。


    “前輩,找我有事?”


    “老夫傷勢既已痊愈,當然要回戰陣,原本是要道個別,如今卻想帶你同去,你這個折騰勁兒應該能派上用場!”


    李塵楓嚇了一跳,連忙道:“前輩可不能恩將仇報,弟子從小就有毛病,見血就暈,暈了就蹬腿!”


    “都說你的理由不能聽,你以為老夫會信?你既


    怕危險,讓人跟著你就是!”


    李塵楓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死活不肯,剛從天玄大陸的戰陣中脫離出來,豈會再紮進去,與人無怨無仇又沒有家人守護,無非是爭權奪利的事情,又何必參與進去?


    老者見他態度堅決,搖頭輕歎:“你在這裏並不受待見,不如及早抽身,據我所知器宗恐有一劫,到時又如何自處?”


    李塵楓神色一凝,緩緩道:“既為弟子,與宗門共赴生死也屬應當,到時晚輩或許再不怕見血也未可知……”


    老者凝望他良久,象第一次認識他一般,終於轉身離去,李塵楓請他留步,將之前老者送的空間手鐲遞了過去。


    “陣前刀槍無眼,這些藥草的精華還是前輩拿回,以備不時之需!”


    老者接過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飛身而去。


    一個聲音傳來:“老夫姓葉,以後你我兄弟相稱,有難處來找我,保重!”


    李塵楓目送他離去,歎道:“真沒誠意!姓葉的多了去了,讓老子到哪找去?收屍都來不及!”


    遠處的山峰上,梅寒雨望著這一幕,神情複雜,站立了許久,方才緩緩離去……


    ……


    有了“葉兄”的警示,李塵楓命古硯秋探查對器宗不利的消息和來源,破軍盟上萬個遍布蒼陵天域的坊市,竟查不到絲毫的消息,這讓他越加的不安,一改慵懶的狀態,每日在密雲河底苦練伏羲降魔拳第四式,以備可能到來的大戰,別的不說,九陽山一脈不能不管,還有就是梅寒雨師叔,畢竟以女子為宗門做的那些事,還是讓人感佩。


    一日在坊市的議論中,他聽到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連忙讓古硯秋調來蒼陵軍一年來的戰報,終於摸清那條警示可能的來源,九個月前蒼陵軍在結丹境的大戰中,突然祭出獸魂靈兵致絕天軍大敗,一戰擊殺數百名結丹境修士,雙方結丹境力量迅速失去了平衡,引起絕天軍高層的震怒,其結果已不言自明。


    絕天軍必定會查找獸魂靈兵的來源,發生在坊市裏的那一幕根本掩蓋不住,那麽絕天軍所要做的必定是擊殺器神,而器神無從查找,坊市附近的器宗定會受到誅連,而且器宗被波及的程度將是空前……


    此前兩大天域的戰爭隻限於軍前搏殺,獸魂靈兵的出現將煉器宗門一下子推到了風頭浪尖,今後的搏弈重點因此而發生轉移。


    想到這一切,李塵楓連忙命古硯秋向玄道宗、靈器門示警,各處坊市加強防衛,並密切探查絕天軍的動向,讓古硯秋麵見蒼陵軍主將陣明厲害,必要時在器宗設伏,擊殺來犯之敵。


    古硯秋聽了“器神”所言,神情大變,連忙布置下去,破軍盟各處坊市緊急開動起來,嚴陣以待……


    做完這一切,李塵楓又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去神女峰求見梅寒雨師叔,說了一大堆不著調的話,卻隱約道出了絕天軍可能的目標,誰知梅寒雨隻是含笑點頭,就又回到洞府煉器。


    李塵楓“聞”到那股血腥味越加的逼近,見器宗並無反應,又數次找理由求見梅寒雨,卻被奚玉擋在了外麵,令他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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