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弟以後一定會看好寶物……決不會再丟失。”李塵楓委屈得眼眶泛紅,低頭聽教。


    拓跋湖不樂意了,埋怨道:人家明顯是嫉妒老七得寶,故此下手偷去,大師兄也是的,被人欺負成這樣打回去還來不及呢,怎麽還幫上外人了?”


    姬流麵色不善道:“你給我閉嘴!還不回去交令,在外殺得上癮,竟然同門和敵人都分不清了,滾去思過崖靜思十日!”


    “是,馬上過去!”拓跋湖顯然很懼怕大師兄,連忙應是向九陽山飛去。


    李塵楓怕再受大師兄教訓,追了過去,蠱惑道:“聽說三師兄喜歡烈酒,我那裏有好幾壇,讓師弟給你洗去征塵如何?”


    “哈哈,想不到老七也好此道,這些天都快憋瘋了,走,喝完了再交令!”


    望著遠去的兩人,六師姐殷素依不解道:“大師兄,老七的修為也太低了點,師尊圖他個啥?”


    “梅師叔當咱們的師娘就靠他了……”姬流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殷師姐倩然一笑:“那他可就是個寶貝,可不能有失!”


    “誰說不是,你去看著他們,如今又多了一個禍精,我心裏總覺得發虛,怕是會有事發生……”


    “大師兄放心,讓跋扈守著沒人敢碰他分毫!”


    “老七不會吃虧,就怕他們去碰別人,那破壞力不知要翻上幾倍……”


    ……


    丹陽子的洞府內,姬流將一早發生的事向師尊做了稟報,丹陽子眼睛大亮。


    “這說明老七確實不傻,為師賺大便宜了,那些寶物不還就不還了,反正也是宗門的,咱們不吃虧!”


    丹陽子是新晉器宗副掌門,對宗門的管理甚至不如姬流熟悉,他也不托大,虛心向大弟子請教起來,弄明白之後頻頻點頭,斷然決定都交給弟子去辦,弄得姬流不知如何答腔。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師尊、大師兄不好啦,老七被梅師叔派人傳去了!”殷師姐驚慌地跑了進來,花容失色。


    丹陽子稀奇道:“你梅師叔傳他幹嘛?難道有意教授老七打敗那個胖蘇?”


    “師尊可能是想多了,那幾名女弟子麵色不善,可能要對他不利!”殷師姐及時打斷了師尊的幻想。


    大師兄急問:“你沒讓老三跟去保護?”


    “那個呆子能站起來就不錯了,被老七幾碗酒就灌得爬不起來!”殷師姐氣道。


    “糟糕,你應該跟去的,她們多少還能有些忌憚!”姬流心知不妙,連忙衝出洞府。


    “師兄,等等……我去了,沒讓進,硬說女弟子太多不方便!”殷師姐跟了出去。


    丹陽子很沒有存在感地望著兩人飛走,呢喃道:“師妹便如你們的師娘,又怎會對老七不利?真是越來越沒了禮數。”


    丹陽子立於山巔眺望那座如女子梳妝的山峰,多少有一些擔心,沒多久,姬流的一名弟子急急飛來,向師祖稟報……


    麵色糾結的丹陽子向空中一步邁出,便來到雲中的第九座大殿之中,此時器宗的掌門那位白袍老者正在聽人哭訴,見到夢中的梅師妹瞪了自己一眼,丹陽子怒火一掃而空,擠進高台兩側的一眾長老之中不敢出頭……


    一位紫衣的女弟子釵斜發亂,珠淚盈麵,生得頗為俊俏,恨恨地指著跪在地上的李塵楓。


    “就這樣,這個登徒子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徑,弟子請掌門師伯做主……”


    鼻青臉腫的李塵楓揺頭苦笑,自己被神女峰數名師姐押著,居然還能對其中一個伸出淫手,橫看豎看都透著漫不經心似的不負責任,老子初來乍到和你們有仇嗎?


    “諸位都聽到了,以為該如何處置?”一襲白袍的樸初子掌門,麵無表情地望向諸長老。


    一位紅臉長老怒道:“還有什麽好說的,此子雖是丹師兄新收的弟子,也不能輕易放過,老夫以為應廢去其修為趕出宗門!”


    一位花白頭發的長老歎道:“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處置不宜太輕,否則無法警戒後人,老夫以為應該將其掌斃。”


    諸長老議論紛紛,多數讚成嚴懲不貸,最輕的也是逐出師門。


    大師兄姬流和六師姐殷素依立於李塵楓的身後,麵露焦急,兩人都不在場,還沒到神女峰便見眾位女弟子拎著老七,飛向第九大殿告狀,隻得跟來。


    掌門樸初子又問向那位紫衣女弟子:“你既是苦主,以為如何處置才能還你公道?”


    紫衣女弟子哭泣道:“將他趕出宗門就是,弟子不想再看見他,求掌門師伯作主!”


    “奚玉,你怎麽能信口雌黃,我家老七與你何怨何仇非要置他於不義!”殷師姐這回真是急了。


    紫衣女弟子也不理會,隻知道低頭垂淚。


    “殷師姐,不要說了,我李塵楓確實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但求速死以還奚師姐的清白!”李塵楓痛悔道。


    此言一出,大殿內知與不知的眾人都是一愣,都沒想到他認罪得如此痛快,就連樸初子掌門也是頗為意外,他如何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底線”根本就是個人精。


    “你真的認罪,可知道後果如何?”


    “知道,我喝了酒,做的錯事卻是清清楚楚,實在是做得比奚師姐說的還多得多!”李塵楓深切反省。


    大師兄眼中一亮,照他屁股就是一腳,怒道:“那還費什麽話?還不如實招來!”


    李塵楓痛悔道:“是,大師兄……兩個時辰前弟子正與三師兄喝酒暢談,這位奚師姐領著幾位師姐前來,傳我到神女峰晉見梅師叔,飛到半路時弟子酒意上頭見色起意,便將奚師姐打暈拖入樹叢之中強暴,幾位師姐苦苦相勸也被我拉了進去,結果就……”


    “胡說!我們何時被你……那啥了?竟敢誣我等清白!”奚玉身後做勢勸慰的三名女弟子氣得花枝亂顫,羞憤至極。


    “哦……難道是我糊塗了?隻是奚師姐不幸被我得逞……”李塵楓搖了搖頭使勁回憶。


    “胡說,我也沒有被你……那啥,你隻是對我動手動腳!”奚玉清叱一聲,從地上站起羞得滿臉通紅。


    李塵楓一臉詫異:“不對呀,你身上還有顆紅痣,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幾位師姐也是各有特征,對了!你們是不想讓我責罰太重才如此說的,這又何苦?做就是做了,師弟一力承擔就是!”


    “胡說八道!”這下神女峰的女弟子都不幹了,有兩人直接拔劍衝了上去,被大師兄袍袖一揮擋了下來。


    “各位師妹,老七既有悔意,還是讓他說完了再殺不遲!”姬流憋著笑維持著場上秩序。


    李塵楓痛不欲生說道:“弟子借著酒意,又是孔武有力,幾位師姐苦苦哀求,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硬是做出了令她們無顏見人的惡行,實在是罄竹難書,弟子死前願於山門前自證罪行,昭告同門,然後以死謝罪還宗門清譽!”


    “掌門千萬不可,不能聽他一麵之詞,我等一身清白並未受辱!”奚玉和幾位師妹不約而同跪倒懇求。


    在場的諸位長老麵麵相覷,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告狀的明顯要給被告洗冤,這種情景可不多見。


    黃衫的梅師妹狠狠剜了一眼呆愣的丹陽子師兄,嚇得他連忙擺出憤恨同情的嘴臉。


    李塵楓怒了:“夠了,師姐的情誼師弟銘記於心,不要再忍辱負重,若能不死,我願娶你等為妻共渡餘生,也不枉師姐維護之情!”


    “李塵楓你敢毀人清白,我……我殺了你!”奚玉忍無可忍拔劍發瘋似的向李塵楓斬下。


    當當當……


    殷師姐揮劍連連格擋,勸慰道:“師妹既然承認被老七所辱,不如就嫁給他,了結了這段孽緣!”說著卻忍俊不禁,憋得俏臉暈紅。


    奚玉氣得棄劍跪地痛哭,從來都是人人仰慕,何時受過如此的不白之冤,其他幾位女弟子也是泣不成聲,偷偷的望向梅師尊。


    終於有一位女弟子哭道:“我們師姐妹四人都是結丹境修為,每人都能殺他百次……一個凝元境修士又豈能得逞?請掌門為我等作主……”


    李塵楓明顯一愣,撓頭道:“難道我喝糊塗了?一人就能強了四位結丹境的師姐,爪子剛伸出去就能被打折了,而且左臂本就是斷的,伸嘴過去師姐也得肯接才對啊?”


    “撲嗤……”


    殷師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姬流也是強忍嘴角的一抹笑意,知道老七就等著說出這句話,要是還沒人理解真意,那就真成器宗的“底線”了。


    果然,諸位長老都是一臉古怪,結丹境在他們眼裏都不夠看,渾不記得李塵楓竟是凝元境修為,就如一頭羔羊要強了四頭猛虎,就沒有比這更扯的事了,他在四名女弟子麵前就得跪著趴著,敢拿嘴往上伸都能給他撕爛了,更別說那啥了……


    眾位長老望著梅師姐,又回頭看了看往後縮的丹陽子,似乎明白了什麽,於是都稀奇地看著一塵不染的地麵,尋找著感興趣的東西……


    樸初子搓了下臉,和顏悅色地望著幾名女弟子,道:“李塵楓醉酒出現了幻視幻聽,他的話便不值一提,可由執法堂查出實證還你們清白,你們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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