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天昏迷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穿越了,靈魂附體在了一個和自己同名的小道士身上。


    在融合小道士身上的部分記憶後,他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此刻,他正好奇的在靈堂內轉悠,一邊印證記憶,一邊尋找著馬香蘭的屍體。


    門外的平壩上,陳半山趕在馬香蘭合體之前,已經施法,用引魂旗做好了迷魂陣。並在自己和陳闖身上畫了一道隱身符,這隱身符乍一聽很玄乎,但它並不是常人所謂的可以隱身。


    道家所謂的隱身符,是一種隻對鬼怪有用的黃符。使用之後,可以迷惑住妖魔鬼怪,讓它尋不到蹤影。但對凡人而言,它不過就是一道普通的符紙,隱身什麽的,屁用沒有。馬香蘭合體後,變成了半鬼半屍,陳半山現在心裏也沒譜,不知道隱身符還能不能起到作用。之所以還要花時間去畫,為的是,有總比沒有好,權當賭了一把,無賴之舉。


    烏雲籠罩的天空,狂風呼嘯,閃電有一道無一道的閃著。陳半山借著光,剛把一切準備好,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兩扇破舊的大門便已被震飛,馬香蘭從草房內飛了出來,落在了平壩裏。


    借著閃電的光,可以看見,已經鬼屍合一的馬香蘭,整張臉發福腫大,異常慘白。一雙沒了眼白的眼睛,死氣沉沉的不知道看向何方。雖然閉著嘴,但嘴唇已包覆不住兩顆巨大的獠牙,一身紅袍在大風中衣袂飄飄,在閃電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嚇人。


    用引魂旗,結合秘法擺的迷魂陣,就在馬香蘭落腳的前方,隻要她進入迷魂陣,雖無法傷及她分毫,但陳半山自信能夠拖住她,直到天亮是沒問題的。至於天亮以後怎麽辦,陳半山暫時也別無他法,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天亮後,馬香蘭的妖力肯定會大減,即便硬碰硬,勝算也會比現在大。


    現在陳半山唯一慶幸的是,自己賭對了,從馬香蘭的各種表現來看,隱身符應該是對她有用的。


    陳半山也曾想過,將自己和陳闖隱身在旁,把攝魂鈴放在迷魂陣裏,誘惑馬香蘭進去就好了,可是他最後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懂一個道理,如果想要從一隻桶裏捉出一條泥鰍,沒有絕對的掌控能力,絕不能強來,一個不穩,它就會因此反抗,從手中溜走。一旦讓馬香蘭拿到攝魂鈴,不管她能否釋放命魂,她都會暴走,迷魂陣隻能守,不能攻,隻能拖,不能捉。硬碰硬,根本就困不住她。


    這時候想要抓住泥鰍,怎們辦?最好的方法是雙手輕輕的的箍著它,或者捧著它,不能用力,要哄著它,不能讓它感覺危險的存在,就這樣保持不變,慢慢的離開水麵,它就會乖乖的留在你掌心,直到你把它放到另一個地方。


    馬香蘭現在就像是一條泥鰍,想要拖住她,就不能將她激怒,不能讓她得到攝魂鈴。現在唯一能行的就是,等她進了迷魂陣之後,再用攝魂鈴引誘她,讓她認為有希望得到命魂,卻又得不到,讓她剛要絕望,卻又有了希望,就這樣一直將她拖住,直到天亮。總之就是一個字,拖。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攝魂鈴出現的時間,就變得格外重要,早了不行,遲了也不行,讓她拿到更不行。這攝魂鈴就像是誘餌,隻能讓獵物聞其味,不能讓獵物知其蹤。必須要吊著獵物的胃口,才能吸引它,卻又不激怒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狂風依舊,引魂旗在狂風中“呼呼”作響。草房外的平壩上,原本該劍跋扈張的場麵,現在卻顯得有些逗人。不共戴天的雙方在幾米的距離內,大眼瞪著小眼,沒有絲毫想要動手的跡象。本該火星撞地球的激烈打鬥,卻變成在同一天空下和諧的呼吸,畫麵極其詭異。


    陳半山心裏那個苦啊!這迷魂陣,就像是一道捕捉獵物的陷阱,獵物就在眼皮子底下,可它就是不上鉤,獵人看著自然心急啊!


    “不行了,不能再等。”陳半山打算冒一點險,由自己出麵,拿著鈴鐺做誘餌,引馬香蘭進來,隻要不過激,不激怒馬香蘭就好。


    正當陳半山準備拿出攝魂鈴,引誘馬香蘭的時候,馬香蘭卻像知道危險一般,突然調了頭,然後一個縱步跳到了大門前。這一跳,可把陳半山二人驚住了,雖說他們距離大門不遠,可好歹也有7-8米,馬香蘭竟然輕輕一步就跳了過去,怎麽不叫人心驚。


    “這成了精的妖孽,真這麽厲害?居然能夠感應到危險?.....”陳半山不可置信的在心裏想著,突然他大叫一聲:“不好,小天,肯定是小天醒了過來,她發現了小天的人氣。”


    “走。”說著,陳半山拉著陳闖就向草房跑了過去,完全不管馬香蘭是否會發現他們。


    隱身符雖說可以迷惑鬼怪,起到隱身作用,但運動的物體會產生氣息,正常情況下,他們這樣不顧一切的跑,馬香蘭肯定會發現他們的。可事情往往就是那麽出乎意料,這次馬香蘭居然一點都沒注意他們,等他們二人跑到門口時,馬香蘭早已飛進了草房內,沒錯,就是飛,這次她沒用跳,可以說是把鬼屍合體後,可跳可飛的特性,展現得淋漓盡致。


    君淩天醒來後,早已不是原來的小道士,而是來自地球二十一世紀的殺手。此刻他正在草廳裏來回踱步,一邊回想著事情,一邊思考著新的人生,完全沒有了殺手的警惕性。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君淩天腦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危險。畢竟曾是做過殺手的人,他頭也不回的連翻了幾個跟鬥,直到覺得自己安全了才停下來。


    君淩天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負,幾個跟鬥過後,他自信至少已經甩掉了危險。驕傲的轉過身,他倒想要看看,是誰那麽卑鄙想要暗算他,但他早已忘了,他自己曾經也是這麽卑鄙的人。


    “媽呀!.....鬼呀......”盲目的自信,代價是很嚴重的,轉過身,映入君淩天眼簾的是一張發福褶皺的青白臉龐,一雙沒有了眼白,死魚一般的眼睛,還有那兩顆巨大的獠牙,在配上一身大紅袍子,和一頭淩亂的頭發,乍然間看見這麽一副鬼臉,差點沒把君淩天嚇出尿來。


    “媽的,真的有鬼啊!嚇死老子了,鬼啊鬼啊鬼啊!”君淩天心裏震驚不已,腦袋一片混亂,死人他見多了,但像現在這樣恐怖,而且還是活的,他自問沒見過。


    穿越後,這具身體換了主人,主導者是來自另一世做殺手的君淩天,而他現在還沒完全融入到這新身份的角色,見到鬼被嚇成這樣,自擾是情理之中。


    馬香蘭可不管你這些,隻要有人氣的,她現在都想要毀滅。伸出雙手,她毫不留情的,掐住了君淩天的脖子。君淩天被眼前的鬼臉,嚇得愣住了,完全忘了反抗,任憑馬香蘭輕易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緊接著,馬香蘭輕鬆的將君淩天舉了起來,然後慢慢的送向自己的嘴邊,準備讓兩顆巨大的獠牙,嚐一嚐人血的滋味。


    君淩天被馬香蘭掐得眼冒金星,呼吸困難,舌頭突出。就在他以為才穿越過來,什麽都還沒弄清楚就要嗝屁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陳半山和陳闖趕到了。


    陳半山在門口就已看到了裏麵的情形,看著君淩天傻愣著被馬香蘭抓住,他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暗道一聲“傻子”然後拉著陳闖飛身趕了過去。快到的時候,陳半山一手從包裏拿出了短劍,一手抓了一把早就準備好,但一直沒來得及用的糯米。然後緊閉雙眼念了一番秘咒,來到馬香蘭的身後,一把將糯米糊在了她那雙死魚眼睛上,另一隻手也同時發力,將短劍刺進了馬香蘭的背心。而陳闖側抓著馬香蘭僵硬的雙臂,試圖將她手臂掰開,好把君淩天放下來。


    馬香蘭眼睛,和後背受到重創,一聲慘叫,身上黑氣噴湧不停。但即便這樣,掐住君淩天的手卻絲毫沒有鬆動,陳半山想要將短劍在刺進去一點,卻發現短劍再也前進不了半分。而陳闖使盡了全身力氣,也不能掰開馬香蘭越來越緊的雙手。三人一屍,就這樣僵持不下。


    眼看繼續這樣下去,君淩天不會被馬香蘭咬死,也會被掐死。陳半山趕緊將糊住馬香蘭雙眼的右手,鬆了開來,換成摟著她的脖子。臥劍的左手也鬆了開來,攤開成掌。然後他把頭湊了過去,咬破了右手的中指,一邊摟著馬香蘭,一邊念著咒語,用鮮血在左手掌心畫了一個八卦。畫好之後,陳半山右手死死樓主馬香蘭,而畫有八卦的左手,狠狠的拍在了劍柄上。“噗”的一聲,劍身仿佛突破了某種防禦,直沒劍柄。


    “啊....啊.....”這樣的一擊,對即便是已經鬼屍合一,妖法高深的馬香蘭來說,同樣是個不小的傷害。這要是放在普通僵屍上,早就心破屍毀了。隻見她慘叫著,披毛散發的轉著圈,然後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了一樣,大叫一聲,將陳半山三人甩飛了出去。


    由於力道實在太大,陳半山三人被甩飛幾米開外後,倒地不起。而馬香蘭似乎是真的受傷不輕,隻見她站在草廳的中央,全身開始瑟瑟發抖,慘叫不止。


    三人爬行著聚到一起,看著瑟瑟發抖,就快玩完的馬香蘭,他們身體雖痛,但臉上卻寫滿了高興。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隨著周圍黑氣的散去,馬香蘭瑟瑟發抖的身軀,漸漸的不抖了。原本凸起的肚子越變越大,仿佛有個東西想要鑽出來一樣。


    見到馬香蘭如此詭譎的情形,陳半山師徒三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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