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看在眼裏,心知之所以這些書法大師們一直不吭聲,不是他們咽的下這口氣,而是他們也拿這個棒子國人沒辦法——


    要說臨摹,他們早已脫離這個階段幾十年,反而還比不上筆風尚未成熟的管重,連他都輸了,他們更討不了好。就算豁出去那張老臉也沒用。


    “你叫什麽名字?”秋楓出聲問道。


    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秋楓的身上。


    棒子國人打量了他一眼:“我叫樸昌範!”


    嫖.娼犯?


    秋楓不屑一笑,看向了女人,她不會叫李萬姬吧?


    聽說棒子國人都日理萬機。


    秋楓笑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再比一次。”


    “小友,不可勉強。”老管出聲。


    “姑且一試。”秋楓淡笑。


    “你是誰?”樸昌範冷著臉問。


    “我是天朝人。”秋楓笑眯眯地說道。


    “天朝奴?隻要你承認,漢字是源於韓字,我就跟你比。”樸昌範說道。


    一口一個天朝奴……


    秋楓笑容緩緩收斂,麵無表情道:“你是吃屎了嗎,嘴巴那麽臭?”


    “你媽才吃屎了呢!”樸昌範大怒。


    “你媽?”


    “我媽!”


    “嗬嗬。”秋楓聳了聳肩,“心疼你的老母,有你這麽個兒子。”


    “該死的天朝奴!嘰裏呱啦!”樸昌範反應過來,一陣破口大罵。


    “老公算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天朝奴就是這麽沒素質。”樸昌範身邊的女人說話了,字正腔圓,不像棒子國人。


    “你是天朝人?”秋楓看向了她。一直以為她跟著樸昌範來的,也是棒子國人。


    “已經不是了!”女人冷笑,“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優秀,可以成為棒子國人。”


    秋楓厭惡地看著她:“你是去做人?你連條狗都比不上!”


    女人笑容不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秋楓感覺被惡心到了,不再理會她,看向了樸昌範:“敢再比一場嗎?”


    “天朝奴,輸了就是輸了……”還是那個女人在說話。


    “聒噪!”秋楓走向了她。


    “你要做什麽?”女人麵色一變,忍不住後退一步。


    “嗬,幸好你不是天朝人了,否則打你,還真是有點心理負擔!”秋楓猛然近前,一個巴掌毫不猶豫地呼了過去!


    “啪!”


    大嘴巴子抽的結結實實,留下了五道指印。


    “啊——”女人高聲尖叫了起來,眼底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秋楓嫌惡的看了一眼手掌,連忙四下找了找,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手:“粉底真厚,髒了我的手。”


    老人們沒有勸阻,冷眼旁觀,對於這對男女,他們打心眼裏感到惡心。


    “阿西吧!”樸昌範大怒,衝了過來。


    打女人,秋楓終究還是留了手,但是打男人——


    “啪!”


    樸昌範直接在原地打了個轉,腦袋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秋楓沒停。


    “啪!”


    反手一掌,又讓他反著轉了幾圈!


    真像頭豬在跳芭蕾舞。


    “怎麽樣,現在能比了嗎?”秋楓麵無表情道。


    他向來以理服人。


    雖然他更傾向於直接抽死這個樸昌範,但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否則,天朝人就是真的輸不起了,百口莫辯。


    但若是讓他現在離開,肯定會大肆宣揚他的事跡。而且宣揚的絕不是什麽臨摹贏了管重,而是年紀輕輕書法功力就超過了在場所有書法大師。


    而且秋楓的行徑,也會讓他扭曲事——天朝人動手打人是因為願賭不服輸,而非他辱罵在先。


    管重輸了是鐵一般的事實,在場這些人,都無法反駁。隻能說,這個樸昌範沒有找天朝的中學生比試,真的是踩了狗屎運。


    現在最好的辦法,隻有贏了他,碾壓他!他才沒臉出去胡扯。


    “該死的天朝……”樸昌範怒聲道。


    “啪!”秋楓幹脆利落地打斷了他說話。


    “咚。”


    樸昌範被抽倒在地,磕到了桌角。


    “能比了嗎?”秋楓耐心的問著。


    “天朝……”樸昌範神色瘋狂,頭發散亂,還要大吼。


    “啪!”


    秋楓下手一下比一下重,原來隻是紅的發紫,現在已經腫脹起來,有了淤青。


    樸昌範雙眼發暈,眼前一圈星星打轉。


    “能比了嗎?”秋楓一字一頓道。


    “你……”


    “啪!”


    樸昌範的眼淚鼻涕都打出來了,不敢說話了,嗚嗚的哭。


    秋楓厭惡的看了他臉上的各種液體,還好沒沾手上。


    “你們這些沒素質的天朝……”


    那個女人看的樸昌範被打的這麽慘,剛要破口大罵,秋楓冷眼掃去,像是寒冬臘月的冷風刮過,頓時讓她把話憋了回去,捂住了被打的通紅的臉。


    “豬狗不如!”秋楓冷冷道,目光又落到了樸昌範臉上,突然笑了——


    “啪!”


    大手狠狠抽在了樸昌範捂臉的手上。


    臉已經腫了,再打臉,已經適應了疼痛,改打手背,感受更清晰,效果更好。


    “這一巴掌,是她剛剛罵我的代價。”秋楓幽幽說道。


    果然,樸昌範對女人甩去了一個怨毒的目光。對付不了秋楓,就把這一巴掌的仇恨轉移到了她身上,頓時讓她身體一抖。


    秋楓又揚起了手作勢要打:“現在,能比了嗎?”


    “能,能!”樸昌範手捂著手,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忙不迭答應。


    看到他答應,眾多老人同時鬆了口氣。


    “早點答應不就好了?”秋楓笑眯眯的拍了拍樸昌範的肩膀,“我喜歡以理服人,你非要逼我抽你。”


    以理服人?我逼你?去你媽的!你就是個暴徒!劊子手!該死的天朝奴!


    樸昌範心裏大罵。


    “麻煩大師,還請幫我準備筆墨紙硯。”秋楓不理他,對那個錦袍老者抱拳道。


    “不麻煩。”錦袍老者笑眯眯地看著秋楓。


    其他老人一齊動手準備,很快,兩張上好的宣紙鋪在了桌子上,文房四寶備齊。


    “慢。”


    秋楓看了看,道:“給我一支筆頭更長的毛筆。”


    唐清風眼睛頓時一亮。


    柳公權擇筆,“所要優柔,出鋒須長,擇毫須細,取管不在大,副切須齊”。


    秋楓提出這個要求,可見他對“柳骨”絕不生疏。


    筆頭長,用筆則能收放自如,不至於轉折僵硬,行墨也不容易幹枯。更容易表現出瘦勁的線條,而且可以較為自由地表現出筆畫起訖處的修飾筆觸。


    島國人大村西崖也稱:“筆鋒之長者,自柳公始。”


    不僅是唐清風,所有人看向秋楓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隱隱露出期待。


    “不如小友自己挑一支筆吧?”錦袍老者溫和笑道,枯瘦的手指了指牆邊一個筆架,各式各樣掛著近百支毛筆。


    “恭敬不如從命。”


    秋楓也不客氣,過去選筆。


    “哼!裝模作樣。”樸昌範瞟著秋楓的背影,眼底依舊充滿了不屑。


    他答應比試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對自己的自信。


    臨摹這個字帖逾十年,他寫出來的字簡直像是複印一般。


    很快,秋楓拿著一支筆回來了:“怎麽比?”


    “各自臨摹百字,逐字比較誰更接近,更接近的字數多,則勝。”


    比形似?秋楓是真的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是初學者才追求的境界啊……


    臨摹的下下乘!


    “開始吧。”秋楓點點頭,愈發看低樸昌範。


    就這種貨色,連小學生都不如。而偏偏,他又覺得自己舉世無敵。


    可笑,可悲!


    “讓你無地容納自己!”半吊子漢字水平的樸昌範不知道秋楓的想法,心底冷笑不已,研好了磨,就提起毛筆就開始在宣紙上遊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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