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站在冰眼之前,眾人的看待這奇觀的感覺與先前已大不相同。


    “白,凡存在必有道理。不知這茫茫北海,厚厚的冰層,為何獨獨此處留出冰眼呢!你說今天要沙沙幫忙,申公豹的命運就落在她的身上了。是不是也跟這裏的環境有關?”


    元生將最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問出來,希望可以從玄白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其實答案很簡單。”


    玄白指指腳下說道。


    “先祖執明神君在此留下了自己的一顆心髒。”


    “心髒!”“心髒!”“心髒!”


    眾人吃驚叫道。


    “雖說先祖玄武是掌管水元之力坐鎮北方的大神,神念一動則寒風凜冽天下霜降,主宰冬季。”


    玄白帶著一點驕傲與崇敬說著,講到動情處不禁伸出自己的右手撫在自己的左胸上。


    “但,法術是冷的,他的心卻是熱的。是以這片水域的溫度要高一些,這裏的冰層要薄一些,這些豹兒才能留下這些冰眼。”


    “我有個問題!”


    薑森突然說道。


    “既然執明神君發現它們的時候,他們就在這冰眼裏掙紮生存。想必那個時候他老人家還沒把心髒存到這裏,那這些申公豹在那個時候是怎麽生存的?這說不通啊!”


    “閉嘴!”


    鳳飛沙突然喝道:“你怎麽老是在大家感動的時候掃興啊!難不成白會拿神君先祖騙我們不成!”


    接著鳳飛沙又一臉憂心的看著玄白問道:“執明神君把心髒留在這之後怎麽樣了?哎呀!該死!”


    正說著鳳飛沙突然拿小拳頭敲了腦袋一下,懊悔說著。


    “常言道,心者一身之主,隱於肺內,坐六葉兩耳之中;百惡無侵,一侵即死,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則手足不正。心為萬物之靈苗,四象變化之根本。心有傷,豈有生路?”


    不料,抬頭卻見玄白微笑搖頭。


    “沙沙,想想你家祖上陵光神君,相信不會由此煩惱。先祖們神仙手段,豈可與凡人相提並論。不提先祖那種大能,我們現在就能做一個實驗。”


    說著玄白突然衝薑森大喝一聲。


    “薑兄!快開你護體青光!”


    薑森被他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青光綻出。


    “唰!”


    一道涼氣鑽入他的手腕,薑森向右手看去,隻見自己的手掌正向下墜去。


    “我去!”


    薑森大駭,趕緊一把將右手接住,往手腕上一對。青光閃處,手腕處光滑無比,那裏還能看出來剛才還曾經斷開過。


    “你看。”


    玄白又恢複了他溫和的模樣對鳳飛沙說道:“連我們凡人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就更不用擔心先祖了。”


    “玄白!”


    薑森咬牙切齒的看向玄白,卻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玄白的腦後已經放出他的清光。


    清光。青光。


    字麵隻差了幾個點,修為卻是天差地別。一個已經登上仙途,一個卻還未脫凡根。


    尤其是清光中,玄白那笑容裏隱晦的挑逗,仿佛等著薑森出手,然後好接著教訓他一通。


    “我不就是問題多點嘛。”


    薑森嘟噥著,蹲下來用一根食指在冰麵上畫著圈圈。


    “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個肯吃虧的。”


    玄白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至於說在先祖將心髒放到這之前,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我們腳下的海底是一座巨大的火山。”


    “火山!”“火山!”“火山!”


    今天聽到違背常理的事情太多,也怪不得這些平時見多識廣的年輕人一陣陣驚歎,因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火山!在海底下!”鳳飛沙恨不得抓著玄白的雙臂搖一萬次,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可思議。”元生也不住搖頭。


    “或許隻有聖人才能解釋的了吧!”


    玄白說道。


    “反正是應了否極泰來那句話,這些申公豹算是在這裏生存下來了。不過數百年前,原本活躍的火山,突然熄了。失去了火山那熱源,上麵的冰眼自然抵不住北海的寒風。無奈之下先祖才將心髒留了下來。”


    “哇!一顆心髒就能抵一座火山,上古大神的能量真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


    薑森滿臉憧憬說道。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輕易的答應你,跟你們一塊走嗎?”玄白突然衝媱金翎問道。


    媱金翎反應極快,略一思考然後笑道:“怕是跟沙沙有關係吧!”


    “不錯!”


    玄白點頭說道。


    “此去雪國便是要鬧他個天翻地覆,舉世皆敵之下我也不得不有所準備。”


    “你是要拿走玄武的心髒!”


    媱金翎突然被自己刹那間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錯!”


    玄白承認道:“這件事我猶豫了許久,直到看到了沙沙的到來,我知道,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明示。我玄家的冤屈早已經到了該洗刷的時候了。我要讓那些背叛者血債血償。”


    “好!我支持你,我要讓那些隻會暗地裏下黑手的雪國人付出代價。”


    薑森站出來一同聲討。


    “尤其是那個楓家,還搞那麽多太保,惡心死了。”


    鳳飛沙附和道。


    “不要漏了他們背後的魔教。”


    媱金翎也憤恨說道。


    “讓那些壞蛋統統去死吧!”


    “好!白前方引路,我們同去!”鳳飛沙跳到冰眼邊急道。


    “同去同去。”玄白說著便當先跳進了冰眼


    “噗通!”“噗通!”


    媱金翎和張劍一也緊隨其後。鳳飛沙一看自己最先過來的竟然落後了,一顆火球將薑森逼退,“噗通”一聲跳進水裏。


    “可惡!”薑森罵了一聲,也一頭紮了進去。


    頃刻間,冰麵上就剩下了元生一人,幹巴巴的看著冰眼出神。沒辦法,他又不曾修煉。在這種地方他一個普通人跳進水裏絕對是取死之道。


    正在這時,冰眼水麵一分冒出一顆腦袋,正是最先下水的玄白。雖說在水裏身上卻沒濕一點,這便是辟水之術,使人在水裏也不會受水波侵襲之苦。


    “元兄不曾修煉,沒辦法,你就留在岸上等我們的好消息吧!或者你趕著馬車先回冰屋去?”


    “沒事!”元生寬慰道:“我還是留在這等你們吧!”


    “那好,我們這就去了!”


    玄白說完也不在客套,一轉身便消失在水麵上。


    留在岸上的元生獨自欣賞著空蕩蕩的水麵,啞口無言,一陣冷風吹過,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時他才清醒了過來。


    “我說的什麽?我在這等他們?”


    元生眼看著從冰眼裏爬上一頭冰熊,嘴裏的大魚幾個呼吸間便成了冰棍。冰熊上岸先是將身上帶出來的水甩掉,隻是這水珠落地便成了冰珠。


    “取死之道啊!”


    且不說元生哆哆嗦嗦爬上馬車,拿出幾打火係道符,一張張打入火盆取暖。


    此時水下的眾人也開始不斷的下潛,漸漸地眾人修為的高低開始有了明顯的區別,當下潛二百丈之時,薑森和鳳飛沙首先感到了壓力,曉是他們火、木二氣朝元。此時也不能簡簡單單的掐一個辟水決輕鬆應對。


    又下潛了幾丈,二人不得不放出護體之光這才消了些許壓力。而此時其他三人卻還應對自如,讓薑森和鳳飛沙不禁心向往之,更加急切的想要進入三花聚頂的境界。


    “咦?”


    突然鳳飛沙輕咦一聲。


    “怎麽了?”


    薑森上前問道。


    “你感覺到了?不愧是鳳家的天才。”玄白過來讚道。


    “好奇怪!這是?”媱金翎不敢相信的向玄白求證道。


    “是火!”


    鳳飛沙突然肯定說道。


    “火!”薑森驚呼一聲。“你是說這海中有火?”


    “不錯!”玄白肯定說道:“不用吃驚,沙沙感受到的就是火元。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我所說的海底火山我們接著往下走,大家會明顯感覺到的。”


    俗話說道法自然,大自然也理所當然是檢驗道法的最佳標準。當到達了水下千丈深的時候媱金翎也不得不放出清光,她一隻手拉起張劍一,隨即他的身上也放出了清光。


    又潛了百餘丈,鳳飛沙和薑森漸漸吃力起來,不住的催動法力。這時玄白終於也放出了腦後的清光,隨後兩隻手一左一右將鳳飛沙和薑森牽在手裏。


    鳳飛沙和薑森立時覺得壓力一輕,玄白微笑說道。


    “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走了一半了。”


    “什麽!”“什麽!”


    鳳飛沙和薑森失聲叫道。媱金翎也是眉頭微皺。


    “這剛一半!”


    薑森叫道。


    “這海底有多深啊!白,你可護著我們啊!我可不想被水壓死。”


    玄白嗬嗬一笑,說道。


    “放心吧!沒有把握我怎麽會讓你們赴險呢!不過......”


    “不過什麽?不會是有什麽怪獸在這下麵吧!這麽深地方生存的怪獸得是什麽實力啊!”薑森越想越覺得恐怖,不禁胡言亂語道。


    “沒有,沒有。先祖在此坐鎮,哪有怪獸趕來襲擾。”


    “哦,那就好。”薑森撫胸說道。


    “隻是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就不能這麽悠哉了。”玄白接著介紹道。


    “啥?剛才那個程度還算悠哉!”鳳飛沙也難以接受說道。


    “是的,接下來我們會潛的特別快,以便節省法力。所以你們會有一些難受,希望你們可以挺住。”


    玄白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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