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兄注意了。”媱金翎抓起元生與張劍一上了碧落寶劍,刹那間便到了冰屋之外。


    “那兩位道友?”


    玄白問道。


    “哦!他們收拾收拾。一會就過來了。”媱金翎也不好意思據實已告,隻得隨便含糊過去。


    “哦,那二位先進來吧,外麵風雪大。”玄白也不多想,直接將二人讓進冰屋。


    不一會鳳飛沙和薑森也進了冰屋,而這邊玄白和元生他們剛分賓主坐下,要不怎麽說破壞總比建設快呢。


    “哎!你們看我倆在那邊找到了什麽。”薑森也不跟主人客套,進了屋來直接將一個精致小巧的酒壺拋到眾人當間。


    “這莫非是那壺好酒?”媱金翎驚訝道:“這孔兄真是把人家酒窖搬空了,上回引出來那小家夥浪費了那麽多,竟然還有存貨!”


    “看來他是真想跟玄白喝兩杯。”鳳飛沙拿出熔玉杯說道。


    見玄白麵露不愉,元生趕緊拿過酒壺、酒杯,斟滿酒。


    打個哈哈說道:“快來喝點,真是凍死我了,來來來,都喝。都喝。”


    說著每個人麵前都送了一杯,眾人也想念此物許久,端起杯一飲而盡,連藏在玄白袖中的花狐貂都跑出來躡手躡腳的蹭到玄白的杯子旁邊。見狀鳳飛沙寵溺的又拿出一隻杯子倒了酒遞到它的麵前。


    如今有了喜歡的主人,花狐貂也變得不是那麽野性難馴的模樣,見了送到嘴邊的酒還知道先看看玄白。


    見到它這討人喜歡的模樣,玄白也展顏一笑,衝它點頭示意。見主人同意,小家夥急不可耐的大嘴一張,“呼”的將整個杯子咬在嘴裏。


    “啊呦!”花狐貂滿嘴都被杯子撐起的樣子嚇了玄白一跳。


    鳳飛沙怕它噎到趕緊去它嘴裏扣那杯子,薑森也上來掰它的嘴。小家夥卻不這麽想一般,死死的咬著那隻杯子。幾人忙成一團,元生不知被誰踢了一腳,翻了出去。玄白想上前安撫卻因為幾人晃來晃去不得其門而入。媱金翎卻在一旁毫不擔心,倚在張劍一的身上看著其他人鬧騰。


    “你給我吐出來!”終於薑森搶了個機會一巴掌拍在花狐貂的後腦上,“啪嗒”一聲,熔玉杯終於從花狐貂的嘴裏掉了出來。


    “吱吱!”頂著大包的花狐貂跳進玄白的懷裏尋求安慰。


    “轟”


    薑森渾身焦黑的趴在地上。


    “誰讓你打它了!”鳳飛沙吼道。


    “還有五個。”趴在地上可憐無比的薑森數著。


    “噗嗤”一直在圈子之外的媱金翎突然笑出聲來。


    剩下幾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狼狽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連玄白懷裏的花狐貂也高興的手舞足蹈忘記了頭上的大包。


    “哈哈哈哈”媱金翎想道:賤人,有這麽一幫夥伴是不是很有趣。


    “哈哈哈哈”許久未曾笑過的玄白想道:這班人還真的蠻有趣嘛。


    眾人哈哈笑了一陣,元生畢竟不曾修煉,身體單薄。此時不禁打了個寒顫,見他如此,眾人也突然覺得冷了起來。


    “喂喂!玄白。”薑森叫道。


    “叫我白好了。”玄白應道。


    “我說你這待客之道不對勁啊!這極寒之地你怎麽也不生堆火啊!”薑森抱怨道。


    “額”玄白尷尬解釋道:“這北海火元稀微,又沒什麽引火之物,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嘖嘖嘖”薑森臭屁道:“這回你們知道在我旁邊有多幸福了嗎?”


    話音未落,一堆柴火已經堆在一邊。


    “來!鳳沙沙!點個火!”薑森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麵對他這副神態,鳳飛沙隻是伸出一隻右手,頭痛一般說道:“就剩一半了,要不要用掉呢!薑絲。”


    “嗬嗬,這點小事,我這個火氣朝元的高手就辦了,何必麻煩你呢!”薑森討好一般說著對著柴火打了一個響指。


    “呼!”的一聲,幹柴遇烈火,熱浪襲人。


    “他們這是?”玄白不解問道。


    “他們打賭。十個巴掌的。那貨輸了。”元生指著薑森解釋道。


    玄白愕然指著地上的人形黑記:“那就是一個巴掌?”


    “喂!白!”薑森一本正經說道:“談下一話題,咱們吃什麽?”


    “額。”


    玄白顯然有點不適應薑森的神轉折,待反映過來之後還是迅速的為眾人備好晚飯。


    “這是啥?”


    薑森問道。


    “像牛奶。”


    鳳飛沙說著,端起杯一飲而盡。


    “不是牛奶,這個看起來更香醇。”


    元生分析道,同時也喝到嘴裏慢慢品咂著。


    “這是申公豹的奶,比牛奶的脂肪還多,營養豐富。”


    玄白為眾人介紹著,同時也將自己麵前的奶喝光。


    “哦,豹子的奶啊!”


    薑森了然的一口幹了杯中奶。


    “申公豹!”突然所有人齊聲驚呼,嚇了玄白一跳。


    “噗”鳳飛沙難以抑製的噴了。其他幾人也是臉色難看。


    “你他媽的不是在逗我?”薑森強忍著說道。


    “哎喲!誤會了!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個。”


    玄白急解釋道:“你們見過,就是那些不停啃冰的家夥,先祖戲謔之言,給他們起名他們申公豹。怪我怪我。沒有先給你們解釋一下,竟讓你們如此誤會。”


    “原來如此。”元生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為什麽要給他們起這麽一個名字啊!”


    玄白一臉同情為眾人解釋道:“其實這裏麵也有為他們抱不平的一點意思,你們看這北海之上,真正的不毛之地。也隻有冰下才有魚蝦等食物,但是厚達數丈的冰層隔絕了上麵生物的希望。”


    “確實!”媱金翎說道:“這冰蓋之上可真沒有什麽能讓那些動物生存下去。”


    “大自然有很多奇跡,不一定非要恢弘壯闊,在我看來,這一帶上的許多冰眼便是其中之一。”玄白讚道。


    “但是,大自然也是殘酷的。溫度低了,冰眼會封凍。北極之夜來了,那些冰眼會封凍。就連水麵靜了,那些冰眼也會封凍。”


    “難道。”元生急道:“那些冰眼真的都是啃出來的!”


    “不錯!”玄白說道:“先祖不忿,這些小動物性格溫順,不知道上輩子犯了什麽罪,生下來就要在這冰眼中求生。也隻有那申公豹才有這等罪孽,得了個身塞北海的懲罰。”


    “從那以後先祖便叫這些家夥申公豹,有諷刺之意。”


    玄白解釋過後,眾人也不禁唏噓不已。


    “看來這許多年中,玄家對這些小家夥多有照拂了。”媱金翎說道。


    “也沒做什麽,順手的時候就幫幫忙而已。不過......”


    玄白恭敬說道:“要說這些豹兒能在這裏生活,卻也跟玄家先祖有莫大關係,我家的這位祖宗賜予我玄家血脈,更給那些豹兒一個生存下去的可能。”


    “哦?”


    元生說道:“雖然你說的不經意,但是能在這極寒之地,為它們創造一個可能,那也是通天徹地的神通了。”


    元生心下有了一個猜測,沉吟道:“能與鳳家齊名的血脈......”


    突然鳳飛沙搶上前來。


    “你家祖上莫非是玄武不成?”


    隻見玄白又喝了一碗豹奶,承認道:“是的。我玄家確實承執明神君一絲血脈,所以得了一個玄姓。隻可惜我們這些後人不爭氣,混到如今這步田地,端的是弱了他的名頭。”


    “話說,以你們玄家的實力,斷不至於讓一個雪國給剿滅了。這其中又有什麽曲折,當年可是讓大陸上的人都疑惑了好久呢!”


    薑森說道。作為如今大路上建國最久的一個大國,齊國曆史、情報、資料的完整健全一直為天下之最。最喜歡拿各種事件當傳記看的薑森著實是知道不少東西,對於玄家這種無頭公案也是印象深刻。


    “很簡單。”


    玄白語氣平靜,但目光淩厲的說道:“因為玄家遭到了背叛。”


    “就是後來在雪國實力最大的楓家?”薑森問道。


    不等玄白回答,薑森憑借腦中的信息猜測著。


    “當年玄家與楓家是親家,後來的事就是大義滅親什麽的官方消息了。但是,楓家絕對沒有那麽大的能量。整個雪國都沒有可以讓玄家覆滅的力量,所以當時主流的猜測是....”


    薑森求證一般的看著玄白說道:“投毒!”


    “夠了!”


    玄白突然大吼一聲。


    “我客客氣氣的請你們進來可不是來滿足你們好奇心的!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吧!”


    說完玄白氣呼呼的站起身走到門口。


    “待明天解決了申公豹的事,我們就分道揚鑣,今後不要再見了。”


    說完玄白轉身出了冰屋。


    “你這二貨,哪有你這樣拿人家悲劇刨根問底的。對著當事人獵奇,你是怎麽想的。”鳳飛沙拎著薑森的耳朵罵道。


    “我不就是想弄清真相嘛!再說到時候咱們一起南下不都是跟雪國有過節的嘛!同仇敵愾嘛!”


    薑森辯道。


    “別說了。”


    元生打住他的話頭。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怎麽不想著為人家的心情考慮一下。我們快點出去跟人家好好的道個歉吧!”


    元生正說著,媱金翎已經走到門外了。


    出了門四下打量一番,不見玄白身影。媱金翎腦後顯出清光,微閉雙眼,神識探出,立刻搜尋到玄白的位置,帶了張劍一,便向那處飛去。


    到了跟前,媱金翎與張劍一下了道劍,緩步走來。


    玄白知道身後來人,卻也沒有再避著她,隻是一手拿著一座冰雕,身前一隻玉碟上方影像閃動。正是釋放著水係法術。


    “水息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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