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們懂什麽,雷耀大哥乃是我們鳴雷村少年之中第一人,天資縱橫,已經凝聚成氣血之鼎,在風雪穀近百道基小成者中,足以排到前十,甚至前五!”雷耀身後的少女突然嬌聲斥道。


    這個少女的姿色隻能算是不錯,但是發育的很好,身軀略顯豐滿,前凸後翹的身材被剪裁得體的白色衣衫勾勒出來,更有一種嫵媚風情。


    此等風情,眾人平日裏何時見過,便是有巢村的幾個少年,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悄悄移了過去,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飽一飽眼福。


    但是很快,他們便被少女的話語所吸引,也顧不得去欣賞眼前的大好風景。


    世人倘若想要稱讚一個人天生神力,便會說他神勇無比,力能扛鼎,此鼎便是氣血之力,此力便是萬斤之力。


    “此話當真?”有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問道。


    “那是自然!”


    少女用一種充滿了崇拜和愛慕的眼神,看著為首的雷耀,道:“雷耀大哥此前還去過樓桑村,與樓桑村的天才少年樓景大戰一場,平分秋色,又豈能作假?”


    有巢村的一個青年小隊長臉色變得嚴肅,慎重道:“樓景此人之名,我也曾聽說過。大概是半個月前,楊虎副隊長在臨月山中與樓景同時發現了一株靈藥,爭奪之時,那樓景身後浮現氣血之鼎,硬接楊虎副隊長一掌,毫發無傷,全身而退。”


    “這件事我也曾聽說過。”


    另一個小隊長也開口道:“楊虎副隊長回來之後,對樓景讚不絕口,稱他在道基小成者中絕對是頂尖存在,倘若這雷耀果真能與他平分秋色,那麽凝聚出氣血之鼎便是理所應當之事。”


    雷耀雖然麵色不變,但是嘴角卻掛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有些話自己來說是狂妄不自知,但若是出自他人之口,反倒是平添了他的名聲。


    易子軒聞聽兩人之言,也不禁思索起來。


    道基小成至道基大成一共有兩道門檻,其一是要領悟戰法第二重,舉重若輕,其二便是要能夠凝聚氣血之鼎。


    萬斤之力雖然難求,但是隻要修行歲月足夠長,靠著水磨功夫,多多獵殺凶獸,汲取氣血,過個十年八年的,總能打通五十道節門。


    但是氣血之鼎就不一樣了。


    人體氣力,並非僅存於四肢之內,更深層次的還要涉及腰腹、背部,甚至於按照理想狀態,人體的任何部位都能夠發力。


    而凝聚氣血之鼎,便是通過極為強大的精神意誌力,細致入微地將一身氣血統籌起來,化為鼎形,鼎乃是重器,足以想象其威力。


    一般說來,在氣力相同的情況下,一個凝聚了氣血之鼎的道基小成高手,能夠以力對抗三四個同階的修士而不落下風,甚至還有餘力。


    既然氣血之鼎威力如此不凡,自然人人想要凝聚,但不得不說,凝聚氣血之鼎在某種程度上比參悟戰法第二重還要難。


    戰法第二重既可意會,也可言傳,再不濟,還有前輩指點方向,但是凝聚氣血之鼎完完全全隻能靠自己,其中法門誰都知道,但是能否參悟隻能看各人的天資。


    於道基境而言,小成易得,大成難修,這也是為何易子軒明明已經表現出極高的天資,但是並沒有受到太大關注的原因。


    對於那些道基大成的副隊長來說,倘若連氣血之鼎都尚未凝聚,那麽連與他們對話的資格都沒有,又何來關注一說。


    “她說的是真的?”晁石沒有理會這些,直接問向了臉色依舊蒼白的雷陽。


    雷陽點了點頭。


    雖然雙方是對手,但是雷陽還不至於為了打擊對手而撒謊,他也有自己的尊嚴,不願如此,也不屑於此,至於晁石信不信,那就不幹他的事了。


    “拿矛來。”晁石朝著旁邊的陸年說道。


    雷陽頓時挑眉,語氣之中聽不出喜怒:“你不信我?”


    晁石站起身來,身形依舊搖搖晃晃,讓人擔心他下一刻就會倒下,隻見他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說的,但正因如此,我才要與他再戰一場。”


    晁石一手持矛,微微抬起,身上頓時多出一種令人信服的氣質,隻聽他道:“你們鳴雷村前來挑戰,我又豈能因傷退縮?”


    眾人看著有些心酸,紛紛出言阻止。


    “晁石大哥別去,這隻不過是他們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個少年反駁道。


    “沒錯!”


    陸年不願晁石拚命,便道:“依我看,那雷陽已經是鳴雷村少年之中的最強者了,不然,何以能夠與你打成平手?”


    雷陽冷哼一聲。


    陸年不理他,見晁石有所意動,便接著道:“這說不定是他們的疑兵之計,既想在名義上打敗我們有巢村年輕一輩,但又沒有這種實力,所以才會這麽說。”


    “你們認為呢?照我說啊······”


    陸年的說辭頗有幾分道理,周圍之人也大為讚同,隻是當他將目光投向鳴雷村幾人上時,便再也說不下去,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隻見雷耀往前走出一步,咚的一聲,腳落如同鼓震,絲絲縷縷的氣血從他的百竅之中溢出,在他的身後凝成一尊大鼎。


    轟隆!


    一股巨響傳來,大鼎形成的一瞬間,一股無形之勢瞬間誕生,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頓時便感覺到呼吸不暢,有種窒息之感。


    雙目死死地盯著雷耀,晁石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氣血之鼎!”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晁石再次倒地,他本來就深受重傷,如今被雷耀的霸道氣勢一壓,頓時壓製不住傷勢。


    “晁石!”陸年驚呼,就要去扶他。


    “哼!”雷耀冷哼一聲,一股大勢傳來,將陸年遠遠推開。


    此時他眼中的不屑任誰都看得分明,臉上浮起嘲諷之色,道:“原本我想給你們個台階下,卻不料你們不識好歹,自討苦吃!”


    身上的壓力正在緩緩變大,晁石掙紮幾下,還是沒能起身,正當幾位青年小隊長眼中噴火,想要不顧一切地上前幫忙時,一個飄然若仙的身影從他們麵前一閃而過,落在了晁石身前。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身上頓時激發出一股鋒利無匹之勢,往前輕輕一斬,頓時便將那股壓力破去。


    “易子軒!”雷白一見眼前之人,頓時驚呼出聲。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前一刻,他還在想當初打敗他的易子軒可能會因為修行歲月過淺,至今未能突破道基小成,不料這麽快,易子軒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旁邊的雷陽適時問道:“此人就是一個月前打敗你的易子軒?”


    雷白點了點頭,卻見雷陽麵色古怪,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一個月前,你不是說他修為比你還低,純粹是靠著戰法境界比你高深才將你打成重傷嗎?”見雷白點頭,雷陽咽了咽口水,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可如今,我觀他一身氣血如虹,與我相差無幾,已經十分接近一鼎之力了!”


    什麽!


    雷白看著易子軒,一臉驚異莫名,難以想象世間竟有修為增長得如此恐怖之人。


    一直聽著兩人談話的雷耀,頓時想起晁石先前之言,眉頭一皺,心中一動,開口道:“莫非你就是打敗晁石,如今有巢村青年以下第一人?”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了。”易子軒輕描淡寫地道。


    晁石感覺身體一輕,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臉上百感交集,眼中露出複雜的目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你受了重傷,還是先退後吧,今日他們既然敢上門挑釁,就注定折戟沉沙。”易子軒還是背對著他,如此說道。


    此時陸年已經趕了過來,將晁石小心扶起,晁石想了想,躊躇片刻,但終究還是開口道:“你······小心。”


    易子軒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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