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希舔了舔冰淇淋,給陳默拋個媚眼:“叔,給妞樂一個。”


    她似乎想做個性感撩人的動作,隻是黑框近視眼鏡遮擋了風景,沒了性感,多出幾分俏皮可愛。


    “嘿嘿嘿嘿嘿嘿……”陳默傻乎乎的樂嗬起來,看得葉小希一愣一愣。


    “幹嘛啊,傻乎乎的。”


    “我這不是給你樂嗎。”陳默舔著笑臉:“做我一天女朋友,是不是幹什麽都可以?”


    “想得美。你這個人,思想咋這麽齷齪。”葉小希摘下眼鏡,揉了揉她的眼鏡。


    陳默看到了一對黑白分明,無比純淨美麗的眼眸,她有黑色長長的眼睫毛,隻是瞬間的風情,好似雨後煽動翅膀的蝴蝶。


    “嘿,幹嘛。”葉小希見陳默愣著不懂,摸了摸臉蛋:“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我們去海灘……這裏過去的海灘,我之前從這裏經過,好像沒多少人,很安靜。”


    “你是說貝殼海灘。”


    “我不知道名字。”


    葉小希點點頭:“默默,我可以叫你默默嗎?”


    “可以。”陳默老臉輕輕抽搐了一下。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葉小希三兩下吃了冰淇淋,晃蕩起兩條胳膊走路。


    “沒什麽。我看你和馮氏姐妹的關係不好,怎麽……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陳默想了想,後麵接了一句道。


    “我爸爸去年破產了,表姐借了一筆錢給我父親從新開公司。我們家算是欠了她一個人情……事實上,我和父親的關係也不好。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在外麵包養了情人……包養情人,對中國富豪來說好像很常見……”


    陳默無語的攤了攤手,這點上陳默並不清楚,沒有發言權。


    葉小希繼續道:“馮惠麗是我父親公司最大的大股東,擁有絕對控股權。之前,我和表姐也沒什麽來往,即便她在舊金山讀書,一直到郭景文出現,他喜歡我讓表姐嫉妒了,經常找我參加她的聚會,說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不去他就給我爸爸打電話……我討厭死她了。所以,我今天才一定要帶個男朋友過去。”


    “可憐。”陳默摸了摸葉小希的頭發:“以後不怕了,我罩著你。”


    “表姐她如願以償,以後估計不會煩著我了。再說,現在的我已經能自力更生……我隻是有些難受,希望有個陌生人陪我說說話,僅此而已。”


    葉小希說的簡單,今天遇見了馮惠麗,她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就非常不好相處。


    “你喜歡郭景文?”陳默忽然道。


    “有過。如果他能勇敢一些,我們就在一起了。”葉小希捏了捏臉蛋:“但他和你一樣,都是王八蛋。”


    陳默做了個難看的鬼臉:“我可不是王八蛋,我是混蛋王八蛋。”


    貝殼sh灘,享受夏季尾巴的人很多。


    或撐起遮陽扇曬著太陽,或踩著浪花玩耍,也有尋找貝殼的情侶……


    葉小希脫掉鞋子,還能看到她白嫩腳背上一塊明顯的淤青:“我們去撿貝殼吧。可以的話多撿一些,我的好朋友萊西會做貝殼風鈴。我可以讓她幫你製作一串……”


    “行。”陳默也脫掉了鞋子,跟著葉小希跑到沙灘上。


    “哈哈哈,看我撿到的這塊……”葉小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從沙子裏挖出一塊海螺貝殼,光滑的淡粉色,有巴掌大。這樣的貝殼出現在沙灘的幾率很小,通常一出現就被人撿走了:“我運氣真好,這個貝殼送給你,拿回家可以放在室內裝飾。”


    陳默接過貝殼:“謝謝。”


    在海浪線上撿貝殼的人不少,多是情侶。看到葉小希送給陳默的貝殼,都催促另一半趕緊尋找。


    海浪拍過來,葉小希又發現一隻海螺貝殼,正要去撿,讓海浪衝了一下差點摔倒。


    陳默趕緊扶住了她:“你的腳,還在疼?”


    “一點點。”葉小希話沒有說完,陳默彎腰抱起她,惹得她一聲驚叫:“哎,我剛才發現一隻和你一模一樣的海螺殼……”


    陳默橫抱起葉小希:“什麽和我一模一樣。”


    “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樣。”葉小希有點臉紅,聲音越來越小,在陳默懷裏一動不敢動。


    陳默抱著她回到沙灘上,脫掉西裝外套墊在滾燙的沙子上:“坐下。”


    葉小希嘴唇動了動,偷偷看陳默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淤青的腳背,很小的應了一聲:“哦。”連忙坐下……


    “你的腳還腫著,怎麽敢下海,我也是服了你。”陳默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住葉小希的腳踝:“別動,我給你揉揉。”


    “你,你要吃我豆腐。嗯,就是吃豆腐……占便宜的意思。”葉小希的普通話不是太好,心髒砰砰跳動有小鹿亂撞的感覺,羞紅了臉蛋。


    陳默抬手拍了下她的腦袋,敲打妹妹陳筱習慣了,頗為順手:“我給你推拿。之前給你說過的,我會這個。”


    葉小希的腳背的淤青有雞蛋大小,有些腫,但看不到淤血。


    陳默順著腳背給葉小希推拿,這是小時候學的。小時候跟著端木青練武,練武過程中難免磕磕絆絆,倒是學會了消淤祛腫的推拿手法。


    “疼疼疼疼,你輕點。”


    陳默下手很重:“你的骨頭疼不疼?如果骨頭疼,最好去醫院看看。”陳默收斂起嬉皮笑臉,慎重的問道。


    葉小希自己按了按腳背:“好像就是皮外傷,你看我的腳趾頭都能動,還很靈活。”


    葉小希腳趾頭動起來很靈活,很可愛。


    陳默看著,忽然就無恥的硬了。這這這……自己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戀足的癖好。太可恥了。


    “你怎麽了,又忽然發呆。”


    “沒,你的腳丫子別亂動我,我給你按按,過幾天應該能消腫。我以前練過武術,經常跌打損傷,我師傅就這樣給我按摩。”陳默心裏有了雜念,捏著葉小希赤裸腳丫隻感覺口幹舌燥,更是煎熬。


    葉小希躺在了沙灘上,望著天空:“你真的沒有女朋友?”


    “真單身狗。說說郭景文,他追你一年多,你也喜歡他,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先說說你,你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


    “我之前的女朋友嫌我窮,把握甩我了……”陳默頓了一下,接著道:“我運氣不好,還沒遇到那個配得上我的女人。”


    “臭美。”葉小希用手遮擋住太陽,側著腦袋看著陳默:“我喜歡過郭景文,應該說是有好感,在我們剛認識的時間。後來知道表姐喜歡他,再然後發現他不值得我喜歡。你可是我第一個男朋友,榮幸吧。”


    “你是我最後一個女朋友,那不是更榮幸。”


    “唉,過分。”葉小希忽然撐起身來,笑道:“我給你念一首詩……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裏需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不要因為一次失戀就不相信愛情。人生路慢慢長,總有個女孩值得你去喜歡。”陳默剛才說的話讓葉小希以為他不再相信愛情了,是在安慰他。


    但很顯然,葉小希也是沒心沒肺,笑著摸摸陳默的腦袋。就好像平時陳默摸阿黃的腦袋……


    陳默無語,抓住葉小希的腳丫,撓她的腳底板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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