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浩的說法,陳珂一才不會在意,隻是淡然說道:“也不知道前兩天是誰為了這次的賭鬥,直接扔出了十枚玉魄,據我所知,一般的金丹境尊者,手邊的花銷似乎也不過不過就是幾枚玉魄打底,這種戰鬥若是贏了,收益總要比那些冒險和做買賣強的多。”


    謝浩深有體會地附和道:“的確的確,要說來錢快的話,做賭這種事情應該是比較快的辦法,看來那袁天文這次也是準備狠狠地逼上自己一把,就是不知道明天的戰鬥,他會拿出何種魄力,若是真的在拚命的話,我就是讓他一些也無妨的。”


    “讓他一些?你要做什麽?”陳珂一也是扔了不少賭注進去,聽到謝浩這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對方。


    “哦,就是不讓他輸的那麽難看,畢竟是堵上全部身家的戰鬥,總得給他留上兩份麵子,要不然的話,以後誰還敢來找我賭鬥,這麽掙錢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放棄。”


    說著,謝浩臉上完全是一種亢奮的模樣,他可是沒有想到,這次過來京師,竟然還有這麽多外快可以掙,要是早知道如此,怕是兩年前的他就已經跑來京師廝混了,畢竟,在聚氣的他,除了個別一半個手底下實力變態的家夥以外,可是再沒有其他人會讓他在意了。


    看到謝浩這般模樣,陳珂一心中對於謝浩的認知也是又一次地刷新,她一直都是知曉謝浩這人性格,重情重義,但是貪財這一點,她還真沒有看出來,畢竟謝浩對於朋友的花費,從來都是不吝嗇於一些花銷的,這些事情陳珂一當初刻都是有所耳聞。


    顯然,若是論對於謝浩的理解,林千羽若是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再三給予陳珂一忠告,謝浩這家夥雖然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家夥,但是錢財和美女同時在側的時候,謝浩的注意力肯定是不會有絲毫分散的,這家夥就是個財迷。


    知曉了這裏麵的一些情況後,謝浩又是看著陳珂一,問道:“要是我贏下這個袁天文的話,接下來還會有其他人找我賭鬥的嗎?”


    “應該會有的,袁天文本身不過就是星鬥宗的一個普通內門弟子罷了,比他強的人,在京師這邊大有人在,許多人雖然不在青雲潛力榜之上,但是他們的實力肯定都在融靈境,那些青雲榜上的人不會放下臉麵來找你的麻煩,但是其它融靈境巔峰的修者可就說不定了。”


    說道這裏,陳珂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城所在的方向,然後才是嘿然說道:“有些人為了名聲,做起事情來,怕是會不擇手段呢,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大可以接下所有的挑戰,你看到時候會不會有人以融靈境巔峰的修為,過來找你好好大戰一場,到時候要是丟了人,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融靈境巔峰?這些人都不要臉麵的嗎?我一個剛剛融靈境的家夥,他們也好意思過來找我的茬,難不成就不怕天衍宗的報複嗎?”


    謝浩可不會認為,他在京師真的被人欺負了,天衍宗會是不聞不問,這種事情,他雖然代表不了天衍宗,但是天衍宗也不會看著自家修者在京師被別人隨意欺辱,到時候的話,受損的可不僅僅是謝浩一人,還有著他們天衍宗的名聲。


    陳珂一有些無語地看著謝浩,然後一手指著那挑戰書上麵,質問道,“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難不成你剛才看這挑戰書的時候,除了那些賭約以外,其它的條例你就一條都沒有注意到的嗎?若是誰家的賭鬥輸了,背後的勢力都出來大鬧一番的話,那麽京師之中的賭鬥哪裏還有公平可言,你看看清楚了,這上麵說的清清楚楚,上來擂台,生死不論,背後的宗門若是出手,必將受到整個大陳的製裁。”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謝浩拍了拍胸脯,他明白,這種賭鬥的背後,肯定是有著大陳皇族的支持,否則的話,放在任何一家宗門,怕都不會這樣做。


    雖然是看起來做到了公平公正,但是實際上,誰輸誰贏,隻要是宗門之間的弟子切磋,那麽收益的永遠都隻有他們大陳皇族這個公證人罷了,這就和賭坊做生意一樣,一般都是吃了輸家,吃贏家,莊家是永遠都不會輸的。


    除了極個別的修者能夠在這裏成名,其實大部分的賭鬥,都是為各個宗門之間,紮下了一些不和諧的釘子,大陳這筆買賣做的可是不虧。


    倒是一旁的陳珂一見到他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上手就是在他的頭上一敲,“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可是警告你,所有的挑戰你最好都和我這邊知會一聲,我手底下的人雖然能夠戰鬥的不多,但是論情報的打聽,在京師這邊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一家宗門,就是那黑樓也不一定能夠比我這裏打聽到的信息更全麵。”


    這一點,謝浩是相信的,因為他清楚,許多事情,屋子外麵說不通透的話語,進了屋子裏麵的話,可就不會再是秘密了,尤其是陳珂一手底下的那些地方,最是消息混雜,說不得什麽會後就會有一些消息傳出來,所以對於陳珂一打探消息的能力,謝浩是不會懷疑的。


    兩人爭論了半天,也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反正陳珂一並不認同謝浩的想法,但是謝浩也沒有認為在這種時候和人賭鬥會有什麽麻煩,反正他這次過來京師也沒有準備隨隨便便的走一遭,總是要闖出一些名頭才是。


    就在他們這邊爭論不休的時候,另外一邊,袁天文同樣是坐在了一件廳堂之中,在他的上手處,是一位穿著簡單的中年男子,這人長得麵白胡淨,雖然看上去四方臉龐非常的方正,但是給人感覺多少有些陰柔,尤其是對方身上傳來的一股子濃鬱的香氣,更是嗆得人想咳嗽。


    袁天文對於這種情況,顯然並不意外,看著那一身陰柔氣息的中年人,他隻是一臉平靜地喝著茶水:“這次的事情,說起來也是你家主子的事情,我並不認為這種事情需要什麽特殊的手段,誰輸誰贏都可能,更何況我也是投入了全部的身價,你不用擔心我會在戰鬥之中放水的,我可不是那種人。”


    “袁天文,你可不要忘記了,你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可一直都是我家主上在扶持著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融靈境的修者,就可以肆意妄為,這次的比鬥,輸贏對於你來說那算是什麽事情,但是既然你已經接下了這件差事,那就應該要拿出穩贏的手段才是。”那麵色白淨的中年人,說話就仿佛是捏著嗓子一般,聽著讓人多少有些難受。


    “穩贏?你當那謝浩是泥捏的不成?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家夥雖然才是剛剛融靈境,但他畢竟在無塵秘境之中闖出了名頭,還拿到了補天石,你若是讓我和他生死鬥,或許還不好說,可是這種程度的比鬥,誰又能保證一定贏他,你莫不是想多了!”


    袁天文的口氣多少有些不善,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才猜到,這中年男子既然說出了如此話語,想來是要用些非常手段的,但是他心中也是清楚,非常手段必然有著難以承受的後果,他現在才是融靈境,年紀也不大,未來還有更美好的道路可以走,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裏自毀前程。


    這次的比鬥,他之所以投入了全部的身價,也是想要堵住一些人的嘴,畢竟這種失敗,雖然他還能夠勉強承受,但也絕對不會好過,必然會拿出所有手段才是。


    可是現在看來,他背後之人,顯然對於這種事情,還不是很滿意,這才有了眼前之人過來。


    那中年人一臉冷笑,看著袁天文那邊,忽然笑了起來:“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家主上這次的事情,他想要有人贏得這場戰鬥,那可不是你一個小小融靈境就能夠拒絕的。”


    說完,那中年人已經是直接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是猛然爆發出來,袁天文有些吃驚的連退數步,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陰柔的中年人,先前就讓是隱瞞了修為,僅僅是目前稍微爆發出來的氣勢,對方的修為就絕對不會再金丹境之下。


    “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星鬥宗,容不得你亂來!”總算是他們待著的庭室屬於星鬥宗的地盤,袁天文知道,星鬥宗在這裏是主要的宗門,光是停留在這裏的金丹境尊者就有不下五人,隻要他能夠拖到有人察覺這邊的異常,那麽眼前這個金丹境的強者,多半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可惜,袁天文很快就是注意到,他剛剛的大聲呼喊,竟是沒有任何人過來查探情況,也就是說,他剛才那樣大聲的質問,外麵的人竟是毫無反應,或者說,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傳出去。


    這一下,他頭上立時就是浮現出來一層密汗:“你不要過來,雖然你是金丹境尊者,可是我要是拚上性命,你雖然能夠打敗我,但是肯定不會希望現在的我變成一個廢人的,謝浩那邊的賭鬥隻能是我出麵,別人的話,擂台那邊是不認的。”


    情急之中,他也隻能是想到這麽個理由,隻不過,已經到了如此形式,他心中也是沒有自殺身亡的念頭,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是融靈境的修者,能夠活著,總要好過死在這裏。


    若是他拚著一死,那中年人雖然實力不弱,可是處理起來多少也會有些麻煩,可是現在的袁天文這麽一說,那中年人的手中已經是拿出了一個木製的小人,那小人渾身上下都是透露出一絲絲如同死寂一般的氣息,中年人看著眼前的袁天文,笑著說道:


    “我家主上早就清楚,你這種人是斷然沒有那自殺的魄力,所以這種時候隻能選擇苟延殘喘,想要先出去以後再到星鬥宗告狀,但是,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意的嗎?”


    袁天文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中年人手中的小人,“你這,莫非是傀儡……”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空中已經是閃過了一道烏光,那烏光是從中年人手中的傀儡小人的頭部射出來的,與此同時,袁天文的身上也是非常詭異地透露出來一道烏光,那烏光同樣是從他的頭部衝了出來,兩道烏光在空中匯聚之後,又是一分為二,還是分別回到了那傀儡小人和袁天文的頭部。


    隻不過,這會兒的袁天文已經是兩眼空洞,看著不遠處的中年人直直地發起了呆,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模樣,反倒是那傀儡小人的身上,此時正有些許靈力不斷地翻滾著,中年人見狀,另一隻手輕輕壓了下去,那傀儡小人也就恢複了平靜。


    “早就知道你這種家夥成就了融靈境,會有別的心思,主上怎麽可能會任由你這樣發展下去,既然是主人養的獵狗,那就是明知跳下懸崖會死,也應該是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才是,哪裏還會在這裏談什麽條件。”


    中年人摸著手中的小人,嘴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而站在他身前的袁天文,這會兒才是終於有了一絲動靜,他看了一眼那中年人,又是來回看了眼周圍的屋子,腦袋左搖右晃了半天,終於還是朝著中年人那邊跪了下去。


    而那中年人看著這會兒已經是變得有些木訥的袁天文,最終又是念念有詞。


    沒一會兒,那袁天文等到中年人說完話,終於還是抬起了腦袋,聲音洪亮的說道:“定當完成主人的吩咐,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其實,眼前的袁天文已經是袁天文,他的思維和修為都沒有什麽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他現在已經是唯眼前的中年人是從,對於中年人的命令,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對方讓他現在去死,現在的袁天文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死,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哼,這就好,明天的比鬥就看你的表現了,若是表現的好,以後給主人效力的機會還有不少,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袁天文聽到這話,重重地點了下頭,整個人都是非常卑微地跪在那邊,沒有絲毫的動作。亂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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