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景立離開公安局，一同去藍月酒吧拿了車。
景立的座駕是一輛華晨520，景明坐上副駕，確實感覺到這車寬敞舒適，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自己要不拚一把，薅建行幾十萬羊毛弄一輛？
“這車多少錢啊？”
“40多萬。”景立很不自然地回答，他知道景明家裏條件一般，收入也一般，所以從來不在景明麵前提自己所吃所用的價格，這個多少錢了，那個多少錢了。
但是景明問到了，他又不能不答，所以隻是含糊了一句。
“40幾啊？”景明刨根問底。
41也是40多，49也是40多，相差8萬塊錢呢。
有錢人不會計較這個，但對於窮人家的孩子，想要入手一輛車，卻不能不問清楚。
景立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這輛520是13年買的，當時是47萬吧，加上購置稅和保險一共50萬的樣子。”
“哦”
五年前人就開著50萬的車了，那時景明也才上大一，50萬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五年過去了，再看看，50萬依然是天文數字。。。
“明哥駕照考過了麽？”景明突然對車感興趣，景立就問了下。
“我過了科目一了。”
“啥時候過的啊？”
“前年啊。”
“……”景立汗一個。
景立一提駕照，景明瞬間熄了買車的意思。
倒車入庫，側方停車，單獨拿出來景明都做得挺不錯的。
就是兩樣放一起就不行了。
景明總結下來就是，自己已經會開車了，畢竟隻是踩油門控製方向盤而已，自己差的隻是跟車融為一體，還達不到人車合一的境界，所以摸不準自己車頭在什麽位置，車尾離牆又有多遠。
欠缺的隻是練習。
這玩意兒熟能生巧嘛，可你想啊，想要摸車，必須拿到駕照，而想要拿到駕照，必須先要摸熟了車。
這是一個悖論，於是景明果斷放棄了對車的追求。
景立把景明放到了他租房的樓下。
景明很想邀他上去坐坐，最起碼看看自己那台頂配的電腦，但是自己的住處好像除了電腦也沒別的什麽可看的了，那麽小，那麽髒，還亂。
有些感慨地看著坐在寶馬車上的景立。就是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小時候一起吃一起睡，大點了一起逃學一起曠課，曾經真的以為以後還能一起幹很多事呢。
沒想到，長大了還是一樣的分道揚鑣，他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將來會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起玩了啊。
景明笑了笑：“很久沒和你一起玩dota了啊。”
“明哥，我回去就下個。”景立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下什麽下啊，別學我，就知道玩。你過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
看著景立的寶馬漸行漸遠，景明歎了口氣。
日子總要繼續，小夥伴們的日子都越來越好，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追求是什麽呢？
想了想，貌似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麽追求。。
追求錢麽？不！想想自己身上修改器逆天的功能，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樣，拿出一個修改項不死之身賣出去就不用再考慮錢的問題了。
追求權麽？也不！再大的權勢也抵不過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追求力量？可。。自己現在已經無敵了。
想了半天，景明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該去追求什麽。
一臉茫然地上樓，行屍走肉一般掏出鑰匙打開小屋。
呃。。。屋裏竟然有人。
馬曉霖正坐在自己床上，對著自己的電腦使勁兒，音箱裏傳來dota的聲音。
“哎呀，你這麽快就出來了？”馬曉霖很驚訝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急忙又轉了回去盯著屏幕。
可能形勢很危險，她本人會隨著屏幕上自己的英雄晃動，比如她想讓她控製的英雄往左走，她的身體就會使勁往左傾，向右的話，身體就會使勁往右傾。
看著她用打拳擊的技術來玩遊戲，剛還一臉茫然的景明走過去坐到她旁邊，伸手去握她手裏的鼠標，晃動了兩下然後放開。
外掛自動啟動。遊戲中形式瞬間逆轉。
屏幕中追著5級火槍興奮得嗷嗷叫的9級白牛，被變身為25級拿了6把聖劍的火槍華麗轉身給一槍秒掉。
馬曉霖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眨啊眨：“怎麽做到的？”
景明摸摸鼻子：“外掛。”
“好厲害！我也要！”被白牛殺了七八次，殺得尿都快出來的馬曉霖對白牛怨念極重。
景明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岔開話題：“你怎麽會在這裏？”
馬曉霖一邊操縱著六神火槍大殺四方，一邊回答：“我想著你不在家過來給你收拾一下屋子。”
景明看著自己的狗窩已經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屋，窗明幾淨，沒有任何垃圾。
整整齊齊的床鋪，還有一陣陣香氣。
自己從不在意這些東西，可突然有個女人跑來給自己打理這些東西，讓景明有點想哭。
“可我。。鎖門了的啊。”
馬曉霖頭也不回：“房東給的我鑰匙。”
景明有些埋怨道：“她怎麽這樣啊？”
“我把欠的房租給她了，她當然不介意把鑰匙給我一把。她以為我是。。。”
馬曉霖突然不往下說了，專心致誌地打遊戲。
“呀，白牛又來了！”馬曉霖一陣緊張。
景明看了一眼屏幕：“鬆開鼠標，什麽都不要動。”
馬曉霖照做。
白牛，卒。
然後比賽沒有任何懸念，對麵集體開罵，隊友一陣666送上。
結束了這一局後，馬曉霖淡定地看著屏幕上的罵聲一片，關掉遊戲轉向景明：“要賠多少錢呢？”
今天一直想這個問題，景明的經濟狀況讓她很擔心。
“沒多少。”景明笑笑，跟她說不著這個。
馬曉霖一陣糾結：“我那兒……”
景明依然是打斷她：“不用，我能應付。”
“哦。”馬曉霖一陣氣餒，有些不太高興，自己一片好心，景明始終不領情。
景明歎口氣，溫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天塌下來我都能給它頂回去，這點困難還壓不倒我。”
馬曉霖撇撇嘴：“淨吹牛。”
她以為天塌下來這句話是誇張，殊不知，景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了，你不要老是說我了，你呢，今天不用去談客戶麽？”
“哪裏有心思，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有說你販毒的，有說你殺人的。”
景明一陣無語：“怎麽我給他們的印象那麽差麽？”
馬曉霖笑了：“你以為你能有什麽形象，平時又不跟人接觸，大家都不了解你，都以為你是。。”
“是什麽？”
“蔫人出豹子！”
景明無奈。
蔫人出豹子，是說平日裏不吭不哈的那種人，往往能幹出來通殺的事。
兩人聊了幾句，馬曉霖起身要走。
“再坐會兒吧？”景明有些不舍。
“哦”
馬曉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無法拒絕景明的要求。
景明說再坐會兒，那就再坐會兒。
“莉莉說……公司已經把你開除了。你打算怎麽辦呢？”
“我還沒想好呢。”
馬曉霖正色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保險工作本來就不好幹，不過你還是得趕緊再找一份工作了。”
“嗯。”景明點點頭。
看著這個男人，馬曉霖覺得很寧靜。
婚姻誓詞是什麽，愛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
她覺的這些詞都是為景明量身定做的，他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如果讓她選擇一個人過一輩子的話，她想選景明。
這個小屋，仿佛是另一個維度。
他冷眼看著窗外的一切，唯一一次與外麵世界的交際，就是幫了自己。
而他平日裏的冷眼旁觀，更像一種守護。
景立的座駕是一輛華晨520，景明坐上副駕，確實感覺到這車寬敞舒適，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自己要不拚一把，薅建行幾十萬羊毛弄一輛？
“這車多少錢啊？”
“40多萬。”景立很不自然地回答，他知道景明家裏條件一般，收入也一般，所以從來不在景明麵前提自己所吃所用的價格，這個多少錢了，那個多少錢了。
但是景明問到了，他又不能不答，所以隻是含糊了一句。
“40幾啊？”景明刨根問底。
41也是40多，49也是40多，相差8萬塊錢呢。
有錢人不會計較這個，但對於窮人家的孩子，想要入手一輛車，卻不能不問清楚。
景立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這輛520是13年買的，當時是47萬吧，加上購置稅和保險一共50萬的樣子。”
“哦”
五年前人就開著50萬的車了，那時景明也才上大一，50萬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五年過去了，再看看，50萬依然是天文數字。。。
“明哥駕照考過了麽？”景明突然對車感興趣，景立就問了下。
“我過了科目一了。”
“啥時候過的啊？”
“前年啊。”
“……”景立汗一個。
景立一提駕照，景明瞬間熄了買車的意思。
倒車入庫，側方停車，單獨拿出來景明都做得挺不錯的。
就是兩樣放一起就不行了。
景明總結下來就是，自己已經會開車了，畢竟隻是踩油門控製方向盤而已，自己差的隻是跟車融為一體，還達不到人車合一的境界，所以摸不準自己車頭在什麽位置，車尾離牆又有多遠。
欠缺的隻是練習。
這玩意兒熟能生巧嘛，可你想啊，想要摸車，必須拿到駕照，而想要拿到駕照，必須先要摸熟了車。
這是一個悖論，於是景明果斷放棄了對車的追求。
景立把景明放到了他租房的樓下。
景明很想邀他上去坐坐，最起碼看看自己那台頂配的電腦，但是自己的住處好像除了電腦也沒別的什麽可看的了，那麽小，那麽髒，還亂。
有些感慨地看著坐在寶馬車上的景立。就是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小時候一起吃一起睡，大點了一起逃學一起曠課，曾經真的以為以後還能一起幹很多事呢。
沒想到，長大了還是一樣的分道揚鑣，他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將來會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起玩了啊。
景明笑了笑：“很久沒和你一起玩dota了啊。”
“明哥，我回去就下個。”景立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下什麽下啊，別學我，就知道玩。你過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
看著景立的寶馬漸行漸遠，景明歎了口氣。
日子總要繼續，小夥伴們的日子都越來越好，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追求是什麽呢？
想了想，貌似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麽追求。。
追求錢麽？不！想想自己身上修改器逆天的功能，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樣，拿出一個修改項不死之身賣出去就不用再考慮錢的問題了。
追求權麽？也不！再大的權勢也抵不過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追求力量？可。。自己現在已經無敵了。
想了半天，景明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該去追求什麽。
一臉茫然地上樓，行屍走肉一般掏出鑰匙打開小屋。
呃。。。屋裏竟然有人。
馬曉霖正坐在自己床上，對著自己的電腦使勁兒，音箱裏傳來dota的聲音。
“哎呀，你這麽快就出來了？”馬曉霖很驚訝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急忙又轉了回去盯著屏幕。
可能形勢很危險，她本人會隨著屏幕上自己的英雄晃動，比如她想讓她控製的英雄往左走，她的身體就會使勁往左傾，向右的話，身體就會使勁往右傾。
看著她用打拳擊的技術來玩遊戲，剛還一臉茫然的景明走過去坐到她旁邊，伸手去握她手裏的鼠標，晃動了兩下然後放開。
外掛自動啟動。遊戲中形式瞬間逆轉。
屏幕中追著5級火槍興奮得嗷嗷叫的9級白牛，被變身為25級拿了6把聖劍的火槍華麗轉身給一槍秒掉。
馬曉霖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眨啊眨：“怎麽做到的？”
景明摸摸鼻子：“外掛。”
“好厲害！我也要！”被白牛殺了七八次，殺得尿都快出來的馬曉霖對白牛怨念極重。
景明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岔開話題：“你怎麽會在這裏？”
馬曉霖一邊操縱著六神火槍大殺四方，一邊回答：“我想著你不在家過來給你收拾一下屋子。”
景明看著自己的狗窩已經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屋，窗明幾淨，沒有任何垃圾。
整整齊齊的床鋪，還有一陣陣香氣。
自己從不在意這些東西，可突然有個女人跑來給自己打理這些東西，讓景明有點想哭。
“可我。。鎖門了的啊。”
馬曉霖頭也不回：“房東給的我鑰匙。”
景明有些埋怨道：“她怎麽這樣啊？”
“我把欠的房租給她了，她當然不介意把鑰匙給我一把。她以為我是。。。”
馬曉霖突然不往下說了，專心致誌地打遊戲。
“呀，白牛又來了！”馬曉霖一陣緊張。
景明看了一眼屏幕：“鬆開鼠標，什麽都不要動。”
馬曉霖照做。
白牛，卒。
然後比賽沒有任何懸念，對麵集體開罵，隊友一陣666送上。
結束了這一局後，馬曉霖淡定地看著屏幕上的罵聲一片，關掉遊戲轉向景明：“要賠多少錢呢？”
今天一直想這個問題，景明的經濟狀況讓她很擔心。
“沒多少。”景明笑笑，跟她說不著這個。
馬曉霖一陣糾結：“我那兒……”
景明依然是打斷她：“不用，我能應付。”
“哦。”馬曉霖一陣氣餒，有些不太高興，自己一片好心，景明始終不領情。
景明歎口氣，溫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天塌下來我都能給它頂回去，這點困難還壓不倒我。”
馬曉霖撇撇嘴：“淨吹牛。”
她以為天塌下來這句話是誇張，殊不知，景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了，你不要老是說我了，你呢，今天不用去談客戶麽？”
“哪裏有心思，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有說你販毒的，有說你殺人的。”
景明一陣無語：“怎麽我給他們的印象那麽差麽？”
馬曉霖笑了：“你以為你能有什麽形象，平時又不跟人接觸，大家都不了解你，都以為你是。。”
“是什麽？”
“蔫人出豹子！”
景明無奈。
蔫人出豹子，是說平日裏不吭不哈的那種人，往往能幹出來通殺的事。
兩人聊了幾句，馬曉霖起身要走。
“再坐會兒吧？”景明有些不舍。
“哦”
馬曉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無法拒絕景明的要求。
景明說再坐會兒，那就再坐會兒。
“莉莉說……公司已經把你開除了。你打算怎麽辦呢？”
“我還沒想好呢。”
馬曉霖正色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保險工作本來就不好幹，不過你還是得趕緊再找一份工作了。”
“嗯。”景明點點頭。
看著這個男人，馬曉霖覺得很寧靜。
婚姻誓詞是什麽，愛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
她覺的這些詞都是為景明量身定做的，他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如果讓她選擇一個人過一輩子的話，她想選景明。
這個小屋，仿佛是另一個維度。
他冷眼看著窗外的一切，唯一一次與外麵世界的交際，就是幫了自己。
而他平日裏的冷眼旁觀，更像一種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