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昊天嶺絕教總壇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坐著一人,這人正是絕教護法嚴燕青。嚴燕青在蛇迂山打傷穆蓉冰,搶奪羊皮卷後,便趕回絕教總壇。


    嚴燕青來到昊天嶺前催馬進了狼牙澗,在澗中前行了一段距離,然後翻身下馬走到石壁前,嚴燕青用手敲了石壁三次,這石壁上竟然打開一個一尺見方的石櫃,這石櫃裏擺放這筆墨紙硯,旁邊有一個兩寸粗的小木桶,這木桶上拴著繩索,而這木桶上方有一條三寸粗的石孔。嚴燕青在懷中拿出護法令,把龍字印在紙上,然後把紙卷起放進木桶,又用手拽了拽繩索,嚴燕青拽完繩索後,這木桶唰的一聲,順著石孔飛了上去。原來若有人來到總壇,便要到此寫明來意,而這石孔直接通到絕教總壇,而這繩索的另一端係著幾朵銅鈴,有人拽洞繩索銅鈴則會發出響聲,上麵的人便會將木桶收起,然後觀看來人是誰是和目的。這才放下吊籃,接來人上得總壇。嚴燕青把護法令印在紙上送上總壇,不過一會吊籃放了下來,嚴燕青上了吊籃登上總壇。


    嚴燕青上了總壇,直奔霸閣而去,隻見這霸閣中虎雲天端坐中央,兩旁站著情報,人事,丹藥三房主事刑通,吳越,袁洪,而下麵站了幾十名教眾。


    嚴燕青進了霸閣,上前說道:“啟稟教主,屬下不如使命,在蛇迂山尋到這羊皮卷。”然後在懷中掏出羊皮卷,這時刑通接過羊皮卷,呈給虎雲天觀看,虎雲天看了一眼羊皮卷說道:“嚴護法,真可謂勞苦功高。”


    這時嚴燕青偷偷看了眼虎雲天,接著說道:“這羊皮卷雖以尋回,不過……”


    “嚴護法,有什麽事請講。”虎雲天說道:


    嚴燕青抱拳作揖說道:“啟稟教主,這羊皮卷並不是由屬下所尋得,而是麒麟五傑白鳳羽所尋到,然後屬下再在其手中搶奪而來。”嚴燕青是怕若是這羊皮卷的秘密泄露,日後虎雲天怪罪,所以事先把這事說開。


    “嚴護法多慮了,這羊皮卷的秘密豈能輕易讓人知道。”虎雲天笑了笑說道:


    “屬下,還有一事啟稟。”嚴燕青說道:


    “請講。”虎雲天說道:


    “這羊皮卷雖然得到,可是那碧血蟾蜍卻被麒麟五傑奪去,而且舍妹她……,她已經一身殉教。”嚴燕青說道:


    “什麽,鳳後她……,究竟是怎麽回事。”虎雲天急忙問道:


    “屬下與蒼狼,力霸,十鬼等人攻打麒麟穀,龍嘯天兄弟四人被蒼狼,力霸,十鬼等人纏住,屬下則去尋找碧血蟾蜍,誰知舍妹身份早已暴露,從而被舒秋言殺死,而碧血蟾蜍也未尋到。”嚴燕青怕道出實情會被虎雲天怪罪,隻是說嚴燕雲被舒秋言殺死,至於嚴燕雲與舒秋言相愛生子之卻是事絕口不提。


    “鳳後她為我教盡心盡力,卻被舒秋言等人害死,嚴護法你不必傷心,日後我定位鳳後報仇雪恨。”虎雲天說道:


    嚴燕青心想,若不是你命雲兒前去打探麒麟五傑的動向,她又為何落得如此下場,歸根結底是你害死了舍妹,現在卻又在這惺惺作態。


    嚴燕青心裏這麽想,可是嘴上卻說道:“多謝教主,肯為舍妹報仇。”


    “我教中弟子豈能讓他人隨意殺害,凡是不從絕教者定將鏟除。”虎雲天說道:


    這時下麵這些教眾,齊聲呼喊道:“絕天絕地絕情絕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稱霸天下誰敢不從……”


    虎雲天雙手一揮,這群教眾立刻鴉雀無聲,然後虎雲天對一旁的袁洪說道:“先生,還要勞煩你親自動手。”說完將羊皮卷交給袁洪,袁洪拿過羊皮卷,在懷中掏出一瓶藥水灑在羊皮卷上,片刻之間這羊皮卷上浮現了一段字,隨後袁洪又把羊皮卷交還給虎雲天。


    虎雲天拿著羊皮卷仔細觀看,忽然站起身來說道:“有了這蛇迂山的羊皮卷,據我們一統天下又進一步。”


    而下麵的教眾又喊道:“絕天絕地絕情絕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稱霸天下誰敢不從……”


    虎雲天雙手一揮,開口說道:“嚴護法,你連日奔波定有些勞累,你先行下去休息,至於碧血蟾蜍一事,他日再作打算。”


    “是,教主,屬下告退。”嚴燕青說完轉身離開霸閣,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虎雲天思索了一會說道:“傳令,命十日後許世慧率領天聖莊教眾進駐蛇迂山。”然後又對刑通說道“刑掌事,此令便有你代筆。”說完起身走出霸閣。而這時這群絕教教眾在此高聲呼喊:“絕天絕地絕情絕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稱霸天下誰敢不從……”


    虎雲天等人在霸閣議事,而這青霄峰下卻來了二人,這二人正是九霄神龍——龍嘯天與鐵君子——鄭餘生。這兄弟二人趕了七八天的路程才來到昊天嶺,趕到昊天嶺後龍嘯天與鄭餘生繞到了青霄峰的背麵。


    這時鄭餘生望著聳入雲間的青霄峰說道:“大哥,這便是青霄峰?”


    龍嘯天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當年我便是在此地逃出魔教的,婉兒他卻……”


    “大哥,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你又何必如此傷心呢?”鄭餘生說道:


    “三弟你所言甚是,我們這便上山。”龍嘯天說完頭前帶路,兄弟二人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一片荊棘叢,這時龍嘯天說道:“穿過這片荊棘叢,便可看見一段山路。”二人分開荊棘向前走去,約走了半個多時辰,兄弟二人才走出這荊棘叢。果然一段陡立狹窄的山路出現在二人眼前,這條山路曲折迂回,由於多年沒人走動,路上長滿了荒草。


    這時龍嘯天說道:“這段山路甚是難行,三弟切莫大意。”兄弟二人將身子向前傾斜,開始攀登這段山路,如若不是這二人武藝高強,定然上不了這青霄峰。二人向上行進了約一個時辰,來到一段棧道前,這棧道傾斜向上,寬度卻隻有兩尺左右,遠遠望去卻似一條巨蛇盤在這山腰之上,棧道下皆是萬丈深淵,若是一個不小心定是粉身碎骨。兄弟二人貼著崖壁向前行進,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二人來到棧道的盡頭,這盡頭卻是一座平台,而平台下便是萬丈深淵,可是卻已無去路。


    鄭餘生見這平台已無去路,於是開口說道:“大哥,這……”


    “三弟,切莫心急。”龍嘯天說完指了指峭壁上的藤蔓說道:“你看。”原來這懸崖上垂著一條花草的藤蔓,日久年深,藤蔓已經結成繩索。龍嘯天用力拽了拽藤蔓,確認無誤後,氣沉丹田雙臂用力,順著藤蔓向上攀爬,攀爬了約三丈有餘,便到了崖頂,鄭餘生見龍嘯天上了崖頂,於是抓住藤蔓向上攀爬。兄弟二人一起攀上崖頂,隻見這眼前又是一片荊棘叢,這時龍嘯天說道:“穿過這荊棘叢是一片樹林,過了樹林便是青霄峰的前山。”兄弟二人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穿過荊棘叢與樹林來到青霄峰的前山。


    這二人沿著山路又走了一段路程,便來到一座山坡前,龍嘯天分開山坡前的雜草,一座山洞出現在眼前,龍嘯天這時說道:“這便是,石室的入口。”


    龍嘯天打了火折子與鄭餘生進了山洞,二人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一道石門前,龍嘯天打開石門進了石室,點燃油燈,石室內頓然豁然可見,隻見這石室的一邊擺放著兵器,無論是什麽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槊棍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應有具有,幾乎每件兵器下都放有一個木盒。而另一邊則擺了一張書櫃,書櫃上擺放著各種書籍,四書五經樣樣皆有,龍嘯天走到書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摞書籍翻閱起來。


    而鄭餘生則走到一杆銀槍前,然後打開木盒,裏麵放有一封信紙與一套槍法圖譜,鄭餘生打開信封,信紙上寫道:“滅天興門,取其兵刃興雲白銀槍與槍法圖譜。”又來到一把鬼頭刀麵前,打開木盒裏麵仍是一封信,一本刀譜,打開信後上麵寫道:“滅鬼刀門,取其兵刃烈獄斷頭刀與刀譜。”打開幾個木盒皆是如此,最後鄭餘生落在一條短棍上麵,這短棍是精鋼所造,上麵刻著一條遊龍,鄭餘生打開木盒,這信上寫道:“滅謝家莊,取其兵刃遊龍棍與棍法圖譜。”鄭餘生見這是謝青雲的兵器,於是開口說道:“大哥,這條棍棒便是謝青雲的兵器遊龍棍。”


    龍嘯天聽到此話,走到鄭餘生跟前,拿起信封觀看,說道:“這果然是謝大俠的兵器。”


    “大哥,我想把這件遊龍棍帶回有一鎮交還給謝家主仆。”鄭餘生說道:


    “如此甚好,三弟你看,這是魔教曆代教主所記載的手記。”龍嘯天說完將一本手記遞給鄭餘生,鄭餘生打開手記,上麵寫道:“絕教第十代教主胡海書。”而後麵寫的則是一些教中事務與生活習俗。鄭餘生看了幾眼手記說道:“果然如大哥所說,這絕教在端弑龍之前,卻是一個光明磊落有仁有義的門派。”


    “可是我怎麽查找,卻是找不到端弑龍的手記。”龍嘯天說道:


    “可能這端弑龍並沒有寫手記,或是並不在這密室之內,更或許這手記已被毀掉。”鄭餘生說道:


    “三弟所言極是。”龍嘯天說道:


    “大哥,我們在仔細找一遍,看看能有什麽發現。”鄭餘生說道:


    “那好,我們分頭尋找。”龍嘯天說道:


    鄭餘生拿起遊龍棒,將圖譜揣進懷裏,然後開始在密室裏查找。而龍嘯天又來到書櫃前翻閱書籍手記。


    鄭餘生手裏拿著遊龍棍,在石壁上敲打,當敲打到這塊石壁時聲音卻與其他石壁有所不同,鄭餘生接著在這塊石壁上敲打,卻發現這塊石壁後是空的,然後鄭餘生開口說道:“大哥,這塊石壁應是空的,後麵肯定另有機關。”說完繼續敲打石壁,龍嘯天聽到石壁發出的聲音也說道:“三弟所說應該不假。”說完這兄弟二人在這石壁周圍尋找機關,這時那盞鑲在牆壁上的油燈進入了鄭餘生的眼中,鄭餘生走到油燈前,說道:“大哥,你先退到一旁。”龍嘯天依鄭餘生之言退到一旁,這時鄭餘生轉動油燈,果然這石室內又開啟了一道石門。


    石門開啟,另一個石室出現在眼前,兄弟二人相互一視,走進另一間石室,而這間石室的場景卻是另兄弟二人大吃一驚,隻見這石室內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擺有筆墨紙硯,而這方桌前卻坐著一具白骨,這具白骨身子向前傾斜趴在方桌上,除了這具白骨外,這石室內也擺著一張櫥櫃,石壁兩側各鑲有一盞長明燈。鄭餘生仔細查看這具白骨,然後說道:“這人是被人在背後一掌打中後腦而死,他死之前應該是在書寫什麽,卻不知這人是誰,又是被何人所殺,至於書寫的什麽,恐怕已經被人燒毀。”說完指了指塌陷的後腦骨,與右手握著的筆。


    “三弟,果然心思縝密。”龍嘯天說道:


    “大哥,過獎了,我們再在此地查找一番,或許會發現什麽。”鄭餘生說道:


    兄弟二人來到櫥櫃前,打開櫃門,隻見裏麵放著兩本書籍與一個包裹,龍嘯天拿出書籍觀看,一本上寫道:‘絕教教規’,另一本寫道:‘絕教教眾花名冊’,龍嘯天拿起花名冊翻閱了一遍這上麵記載了嚴燕青四大護法,六書生等等,而偏偏沒有自己的身世記載,龍嘯天又仔細翻閱一遍,卻發現這名冊的前麵少了兩頁。這時鄭餘生突然發現這桌下有燒毀紙張的痕跡,而且這紙張並未燒完,鄭餘生撿殘留碎紙張,這竟是兩張紙,這兩張紙被燒掉大半,可是上麵扔留有字跡,一張留有一個龍字,而左下角是收養兩個字,而另一張則是一個虎字與一個滅字,左下角隻有一個養字。


    看完這些碎片鄭餘生開口說道:“大哥,這定是你與虎雲天的身世,隻不過不知被誰燒毀,辛虧老天有眼還留有些字跡。”


    “單憑這幾個字又能說明些什麽,我仍然不知我的父母是誰是否健在。”龍嘯天說道:


    “大哥,恐怕你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而且是被端弑龍所殺。”鄭餘生說道:


    “何以見得。”龍嘯天問道:


    “大哥你可記得外麵兵器下木盒中寫些什麽,依照木盒中信上所書,這張紙上應些的是,龍嘯天,滅哪門哪派,將其子嗣收養的字樣,而虎雲天的也是如此。何況魔教向來是收留無父無母的孤兒,然後傳授武藝以備己用。”鄭餘生說道:


    “難道我的父母真的是端弑龍所殺。”龍嘯天說道:


    “大哥,此事不應有假。”鄭餘生說道:


    龍嘯天沒想到把自己養大的師傅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心中思緒萬千,站在原地卻是一言不發。鄭餘生見龍嘯天一言不發,開口說道:“大哥,我們打開這包袱,看一看裏麵究竟是什麽。”說完鄭餘生打開包袱,這包袱裏包著一個木盒,打開木盒一隻血紅色的蟾蜍映入二人眼中。兄弟二人看了這血蟾蜍皆是大吃一驚。


    “難道這便是武林至寶——碧血蟾蜍。”鄭餘生驚訝的說道:


    龍嘯天取出血蟾蜍,這血蟾蜍紅如熱血赤如朱砂,讓人看了隻覺的眼中出現了一片血海,而這赤紅的血蟾蜍卻有一點碧綠在眼中射出。血蟾蜍下麵是一塊荷葉狀的玉石,這玉石成碧綠色,卻似剛剛被雨露打過的荷塘,而這碧綠色的荷葉中間卻又有一點赤紅。這世間真是百奇千怪,若不是二人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寶物。卻不知這武林至寶是何物所製,又是何人而造。


    這兄弟二人細細端詳這碧血蟾蜍,隻見這荷葉下刻有兩行字‘蟾蜍赤紅時,相纏道玄機’就在兄弟二人端詳這碧血蟾蜍之時,隻聽見外麵有人說道:“師兄,既然來了,卻為何不出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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