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羽與穆蓉冰金釵定情,轉眼已來到山下,這時穆蓉冰開口說道:“白大哥,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身世。”


    白鳳羽看了一眼穆蓉冰說道:“身世,我沒有什麽身世,我從來都沒見過我的父母,我兒時在一座鎮子長大,我已經記不清鎮子的名字,隻記得我每天以討飯度日,而且每天都會被人欺辱,又一次我竟用偷來的匕首刺傷了欺辱我的人,於是我便逃離了鎮子。當時我便發誓,我定要學會天下最好的武功,這樣就不會再被人欺辱。就這樣我在江湖中漂泊,隻為尋找天下最好的武功,直到我十歲那年,我來到一座山下,我聽人說這座山上住著一位武林高手,於是我便爬上了山,誰知這人並不願傳我武藝,我便在這人房前跪了三天三夜,終於打動了這人,他在房中丟出了一張紙,這張紙上畫了三招劍招,我拿這張紙下了山,然後找了個地方苦練這三招劍招,一練便是十年。正如那日所言十年後我來到江湖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挑戰,從而惹得八大門派聯手追殺。”


    “白大哥,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機會化解這段江湖恩怨。”穆蓉冰說道:


    “大哥也曾這樣說過,可是談何容易,畢竟我殺的人太多了。”白鳳羽說道:


    這時穆蓉冰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說道:“白大哥,你把那羊皮卷拿出來我再看看。”


    白鳳羽拿出羊皮卷交予穆蓉冰,穆蓉冰拿在手中仔細端詳,穆蓉冰邊看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會是什麽呢?”


    這時白鳳羽走到穆蓉冰麵前說道:“穆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好像在哪見過,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呢。”穆蓉冰說著說著突然抬頭,這二人卻已是四目相對,瞬間這二人身邊的時間好像停了下來,穆蓉冰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望著白鳳羽,而白鳳羽用那冷漠中帶有些許溫暖的眼神癡癡的望著穆蓉冰,此時穆蓉冰的雙手一摟在了白鳳羽的腰間,而白鳳羽的雙手也落在了穆蓉冰的雙肩上,此時的二人心中早已定下三生之約,而穆蓉冰雙手摟住白鳳羽的腰間,身子已經向白鳳羽胸膛依靠。


    二人正在纏綿之時,白鳳羽的身後卻跳出一人,這人正是魔教護法嚴燕青,隻見這嚴燕青單掌舉起,直擊白鳳羽的背後,白鳳羽聽見背後生風,再想閃躲已是來不及,這時穆蓉冰見有人舉掌向白鳳羽背後拍去,心中焦急開口說道:“小心——”隨著話語說出,穆蓉冰將自己的與白鳳羽整個換了過來。嚴燕青這一掌正打在穆蓉冰的後背上,嚴燕青順手將穆蓉冰手中的羊皮卷奪走,而穆蓉冰早已撲倒在白鳳羽的懷裏,嚴燕青奪了羊皮卷,已經跳出三丈開外。


    原來那日嚴燕青出了麒麟穀後,正遇見在外等候的袁劫,石開等人,這幾人商議之下,決定再次到蛇迂山尋找這羊皮卷,於是嚴燕青,袁劫,石開與黑衣人一同上路,而十鬼則各自離去,而剩下的幾個魔教嘍嘍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分舵,誰知這四人走到半路,教中傳來飛鴿傳書,虎雲天命袁劫,石開二人迅速歸教,而黑衣人說自己還有未完之事,這樣四人分道而行。嚴燕青來到蛇迂山後,卻是翻遍了天龍門也沒有找到這羊皮卷,嚴燕青便在這蛇迂山上住下,每日到上山尋找,可是一直沒有找到。直到白鳳羽來到山上,後來穆蓉冰也上蛇迂山,這二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嚴燕青眼中,嚴燕青尾隨二人下山,直到這山腳下才找到機會。


    嚴燕青奪下羊皮卷後,卻是哈哈哈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鳳羽念你兄弟在麒麟洞中放了本護法,今天這一掌我隻用了五成功力,若是想救你的心上人,便去少林寺吧,我這黑煞掌的傷隻有少林方丈能醫治,若如不然三日後這姑娘便會暴斃而亡。”嚴燕青說完哈哈哈大笑,然後飛身而去。


    白鳳羽哪會有心思去追,卻隻把穆蓉冰緊緊的摟在懷中,呼喊道:“穆姑娘,穆姑娘……”


    穆蓉冰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白鳳羽說道:“白大哥,你沒有事吧。”


    一項冷漠的白鳳羽這時卻是眼中泛起了淚花,隻因這受傷的人事自己心愛的人,而且還是為了自己硬接了一掌,白鳳羽急忙說道:“我沒事,穆姑娘我帶你去少林寺。”


    “我中了,嚴燕青的黑煞掌對不對。”穆蓉冰有力無氣的說道:


    “嗯,我馬上帶你去少林寺。”白鳳羽忍住自己的淚水說道:


    “我懷中有一個錦盒你幫我拿出來,這錦盒裏有三粒藥丸,你取出一粒為我服下。”穆蓉冰慢慢的說道:


    白鳳羽伸手向穆蓉冰的懷中摸去,可是手到了一半卻停了下來,白鳳羽心想那日在湧泉鎮卻是毫不猶疑的抱住穆蓉冰,而為什麽卻在這緊要關頭停了下來。穆蓉冰見白鳳羽遲遲不去拿藥丸心中焦急,卻是咳了兩聲用力說道:“快啊,你在想什麽啊。”


    白鳳羽這才伸手在穆蓉冰懷中取出錦盒,這錦盒成扁圓形,上麵寫了五個字——天香續命丹,白鳳羽打開錦盒,裏麵放著三顆黃色藥丸,這藥丸如棗核般大小,白鳳羽取出一顆為穆蓉冰服下,穆蓉冰服下藥丸後,休息了一會說道:“白大哥,你扶我坐起來,我要運功調息。”白鳳羽趕緊扶著穆蓉冰坐下。


    這見穆蓉冰盤膝而坐,然後雙手放在雙腿上,卻是五心朝天。這時穆蓉冰將微弱的真氣聚於丹田,借助這天香續命丹的藥效將真氣運走全身,而這天香續命丹的藥效也隨這股微弱的真氣運至全身,卻似火借風勢,風助火威一般。不到半個時辰,穆蓉冰的臉色已經從剛剛的蒼白轉為略顯紅潤。這時穆蓉冰已運功完畢,慢慢的說道:“白大哥,扶我起來。”


    白鳳羽聽到穆蓉冰的呼喚急忙上前扶起穆蓉冰,說道:“穆姑娘,你覺得好些了嗎。”


    穆蓉冰點了點頭說道:“我為你擋了一掌,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你到現在還叫我穆姑娘。”


    “冰……兒……”白鳳羽紅著臉說道:


    “五哥……。”穆蓉冰說著向白鳳羽的懷裏依靠,白鳳羽同時慢慢的伸出手臂把穆蓉冰攔在懷裏,這穆蓉冰卻是半刻不願離開白鳳羽的胸膛,且不管自己身上的傷。過了一會白鳳羽開口問道:“冰兒你的傷?”


    “那好吧,我們啟程便是,讓向姑娘隨我們一同前往,省的她在遇到魔教中人。”穆蓉冰慢慢的說道:


    “那好,我們去少林寺為你求醫。”白鳳羽說道:


    “誰說去少林寺了,你與江湖各個門派的恩怨還未化解,你若去了少林寺,那少林和尚豈肯放過你。”穆蓉冰說道:


    “不去少林寺,那你的傷?”白鳳羽奇怪的問道:


    穆蓉冰不屑的笑了笑慢慢的說道:“剛剛那使黑煞掌的人便是魔教護法之首嚴燕青吧,他說這黑煞掌的傷隻有少林方丈能解,這便是他孤陋寡聞了,這黑煞掌的傷勢有三種解法,第一則是習練黑煞掌的人要練到第十成,方可化解黑煞掌的傷,我看那嚴燕青也隻不過練到七八成而已。第二種則是已少林寺易筋經的內力療傷。而這第三種便是借助丹藥以內力療傷,這第三種方法便是我外公所創,我們這便啟程去找我外公。”


    原來絕教曆代護法都是有教主親自挑選,而且他們都是自幼喪失雙親的孤兒,再有教主親自傳授武藝。這四護法中的黑龍護法習練的是黑煞掌與青宵翻雲掌,內力習練的是青陽決,以內力見稱。這青宵翻雲掌共有一十六式,使出來卻是變化無窮,而黑煞掌則是將內力聚於掌間運勁擊殺對手,被這黑煞掌擊中者,重則當場暴斃,輕者三日後身亡。


    而蒼狼護法習練的是九幽三十六爪與幽冥七式,內力則是青風決,已速度見稱,這兩套武功路數皆是變化無窮威力無比。


    這四護法其中的力霸是曆屆最難找的,他需要人選天生神力,臂力要在千斤左右,以便舞動這開天辟地翁金錘,而他習練的則是雷神一十三式,內功則是七玄決,這力霸則以力道見稱。這雷神一十三式如若將七玄決慣於雙錘之上,耍將起來便如九天之雷一般,而在雙錘旁邊的人皆是碰著則死,挨著則亡。


    這最後的鳳後,顧名思義,是有年經貌美的女子擔任,她習練的是乾坤八卦步,一指定山河與清風遊龍掌,內功則是紫霞決。這乾坤八卦步是一門輕功,而一指定山河卻是一門點穴手法。可是誰知嚴燕雲卻喜歡上了自己的敵人舒秋言,這也注定了他悲劇的收場。


    穆蓉冰從小與她外公外婆一起居住,這二位老人家沒事便對自己外孫女講起江湖趣聞,又因穆蓉冰從小便是冰雪聰明,外公外婆講過的故事聽一遍便能牢記在心,剛剛那人說打傷自己便是黑煞掌,這才斷定那人便是魔教護法嚴燕青。


    白鳳羽聽到穆蓉冰說要去找她的外公,於是開口問道:“冰兒,那他老人家居住在何地。”


    “我外公居住在燕京城以北的雪山上。”穆蓉冰說道:


    “冰兒,你已身受重傷,豈能再讓你在這遙遠的路途中顛簸。”白鳳羽說道:


    穆蓉冰的外公外婆居住的雪山距此地約有兩千裏路程,而且路途崎嶇,穆蓉冰怕若是說在此地距雪山有兩千裏路程,白鳳羽不會去雪山反而會直接去少林寺,所以隻說雪山在燕京城北並未說路程遠近,誰知白鳳羽還是不願去雪山,穆蓉冰對白鳳羽對自己的關心深感欣慰,可是她絕不會讓白鳳羽上少林寺的,因為她怕白鳳羽到了少林寺會再次遭到追殺。於是離開白鳳羽的懷裏,說道:“我定然是不會去少林寺的,何況我這天香續命丹對治療內傷有奇效,在七日之內這黑煞掌的傷勢是不會發作的,五哥你這次便聽我的。”


    白鳳羽怕穆蓉冰在耍起性子,於是說道:“依你便是。”


    這時穆蓉冰笑了笑,然後將單指放在唇間,一聲哨響。不過一會迅影便來到二人麵前,穆蓉冰雖說內傷不在發作可是卻是渾身乏力上不得馬,白鳳羽把穆蓉冰扶上了馬,然後自己也翻身上馬。這時穆蓉冰說道:“五哥我們先去茶寮,讓向姑娘與我們一同上路,以免她再被魔教挾持。”白鳳羽聽完後,催馬奔茶寮而去。


    白鳳羽與穆蓉冰二人來到茶寮外,二人下了馬,就在這時卻聽見茶寮內有女子喊叫“救命,救命——。”


    白鳳羽聽見院內有人喊叫,心想不好,難道是魔教中人去而複返,於是開口說道:“冰兒,你在此等候,我去看一看。”


    穆蓉冰自己慢慢的走到馬車旁坐了上去,而白鳳羽邁步向茶寮走去,誰知這時一為少女被推推搡搡走了出來,這人正是向雨晴,而後麵跟著二人,這二人便是官道上逃跑的車夫與無聖莊的那名打手,這時向雨晴已是淚流滿麵。這三人正與白鳳羽走了個照麵,這白五俠見狀已是怒火中燒,卻見一道寒光劃過,這二人已被刺死於劍下,隨後揮劍砍斷了向雨晴身上的繩索,向雨晴見是白鳳羽前來相救,深感激動,開口說道:“白大哥。”


    誰知在這時隻聽見這茶寮內有人說道:“好快的劍法。”隨著聲音在茶寮中走出了一行三人,隻見這第一位,兩條刀眉,一雙鳳眼,四海方口,寬額頭,白皙的臉龐略有些胡須。再看身上,頭帶儒巾,身穿灰色書生袍,腳下蹬一雙青色布靴,手中拿了一隻一尺七寸長的判官鐵筆,遠遠看去不知是哪家的秀才。剛剛說話的便是這一位,這人走出茶寮接著說道:“如此快的劍法,恐怕閣下便是一劍寒光——白鳳羽吧,在下白麵書生——許世義。”


    而這第二位卻是麵如冰霜,兩條臥蠶眉下一雙鳳眼透著一股殺氣,朱唇玉麵,這人穿著卻與許世義無有二樣,隻不過手中拿的是一把鋼扇。這人走出茶寮後冷冷的道了一句“冷麵書生——許世聰”


    這第三位,兩條柳眉下一雙桃花眼,雙唇似朱砂一般,一張臉好像一直在笑,穿著與前兩位無異,手中拿了一把鋼扇。這人正是房山的笑麵書生——許世良。許世良走出茶寮說道:“二哥,四弟,我脖子的傷便是這白鳳羽所留。”


    原來這許世良利用房山上的機關逃脫後,便殺了房山上的所有的鄉民,然後便下了山來到中關鎮暫避,他原本想房山的機關肯定會困死花如玉等人,誰知這機關很快便被破解,而舒秋言一行人在中關鎮的交談,也被躲在一旁的許世良偷聽了去。許世良見房山的機關被破解心中又恨又不甘,可是他一人怎鬥得過舒秋言三兄弟,這許世良隻好離開中關鎮,誰知正遇見許世義,許世聰二人,許世良把房山的事告訴了這二人,並邀請這二人為自己報這一劍之仇,於是這三人一同向鳳凰山趕來,而在半路正遇見無聖莊的車夫與打手,這二人與許氏兄弟走了個照麵,誰知這二人卻是狂妄至極,硬是攔了許氏兄弟的去路,還狂稱自己是絕教中人,許氏三兄弟嗬嗬一笑道出身份,這二人見是絕教高手,於是把怎麽遇見白鳳羽一事告訴了許氏兄弟,許世良一聽是白鳳羽,心中恨意皺起,於是這一行五人順著原路返回,這五人來到茶寮前見馬車還在於是進了茶寮,白鳳羽並未尋到,卻遇到了向雨晴,於是幾人綁了向雨晴,這車夫與打手推推搡搡把向雨晴推出茶寮外,正巧遇見剛剛趕回的白鳳羽,卻是被白鳳羽刺於劍下,許氏兄弟見是白鳳羽於是走出了茶寮。


    白鳳羽見這魔教的六書生已來了三位,卻不知那三位是否就在附近,就算是這三位卻是不知鬥的過鬥的過。想到這開口對向雨晴說道:“向姑娘,你先退到一旁。”然後又小聲說道:“冰兒她身受重傷,一會由我拖住這三人,你與冰兒一同去尋找她的外公。冰兒就勞煩你多多照顧。”


    向雨晴慢慢的來到馬車旁,這時穆蓉冰下了馬車,單手扶著馬車開口說道:“五哥,你不必管我,你騎了迅影去燕京找我義父張富仁,記住告訴我七位義兄要為我報仇。”


    “向姑娘,記住我剛剛說的話。”白鳳羽說道:


    向雨晴來到穆蓉冰身旁說道:“穆姑娘,我扶你上馬車。”


    “你走吧,我不走,五哥不走我堅決不走。”穆蓉冰撐著身體用力說道:


    白鳳羽聽完這番話後,心中想到,既是如此也罷,今日我便與這三人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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