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冰跑到客棧前麵,正遇見前來尋她的師姐,穆蓉冰再想逃避已是來不及,那位姑娘見是穆蓉冰於是開口喊道:“師妹——。”


    穆蓉冰剛剛轉身,卻聽見這位姑娘在後麵叫她,心想這回是逃不掉了,於是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低著頭,噘著嘴,慢慢的說道:“師姐。”


    這位姑娘上前走了幾步來到穆蓉冰麵前,說道:“師妹,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穆蓉冰伸出雙臂抱住這位姑娘的胳膊高興的說道:“師姐,其實我挺想你們的。”然後拽著這位姑娘向客棧外走去。


    “你不要油嘴滑舌了,若如你真的想我們,又何必偷偷的跑出來呢。”這位姑娘笑著開口說道:


    這時白鳳羽正在後麵趕來開口說道:“穆姑娘……。”白鳳羽看見穆蓉冰與一位白衣少年如此親密,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可是仔細看這位白衣少年,原來是茶館前的那位姑娘,於是上前開口問道:“穆姑娘,這位是?”


    穆蓉冰見白鳳羽追來,無奈隻好開口說道:“她是我師姐——倪若楠。”穆蓉冰說完又對倪若楠說道:“師姐,他正是麒麟五傑中的五俠——白鳳羽。”


    “原來是麒麟五傑中的白五俠,小女子峨眉弟子——倪若楠。”倪若楠雙手抱拳說道:


    “穆姑娘,還是先回去用飯,你回家之事再作打算。”白鳳羽說道:


    “白五俠,我與師姐好久未見有些話要說,還是你先回去吧。”穆蓉冰說道:


    倪若楠心想,這丫頭不知有什麽事瞞著我,如若這事弄不明白,要是師叔以後怪罪下來可不好辦,我還是把這事弄得明白,於是開口說道:“我正好有些餓了,師妹有什麽事用過飯再說。”


    穆蓉冰無奈與白鳳羽,倪若楠回到房間。這倪若楠進了房間,看見屋裏的這幾位除了謝季與謝忠,其餘都在茶館前見過,尤其是花如玉。倪若楠看見花如玉心裏就有些氣,可是都是穆蓉冰的朋友卻也不好發作,而花如玉見了倪若楠心裏卻是有些過意不去。這時穆蓉冰開口說道:“我給大家介紹,這位是我師姐——倪若楠,她可是堂堂正正的峨眉弟子。”


    在座的幾位紛紛起身開口說道:“原來是倪女俠,失敬,失敬。”


    然後穆蓉冰又開口說道:“師姐,這位是有一客棧的謝季——謝掌櫃,那位是謝忠謝伯,這位是鳳凰山木三——木醫仙,他是麒麟五傑中的二俠——舒秋言,這位是四俠——花如玉。”


    穆蓉冰一一介紹,這幾位抱拳以表尊敬,可是花如玉卻深深作揖說道:“倪女俠,那日在茶館外,我怕倪女俠是向穆姑娘來尋仇的,所以才把女俠引開,當時多有得罪,還請女俠見諒,恕小生冒犯之罪。”


    倪若楠聽花如玉這麽說心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於是開口說道:“當時是小女子心急,才拔劍相向,還請花少俠擔待,不過花少俠的武功實在另小女子佩服。”


    花如玉又作了一揖說道:“雕蟲小技,隻要倪女俠不怪罪小生便好。”


    這時謝季說道:“倪姑娘,各位,我們坐下說話。”然後謝忠搬了把椅子,幾人紛紛落座,謝忠又拿了個酒杯放在桌上。


    “多謝各位這些時日對我師妹的照顧,小女子先飲為敬。”倪若楠說完喝下杯中酒。


    這幾位端起酒杯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說完同飲而盡。


    “小女子對麒麟五傑的行事深感佩服,原來師妹與幾位大俠在一起,我這就放心了,小女子在敬三位大俠一杯。”倪若楠說完有把酒喝下。


    舒秋言三兄弟端起酒杯,說道:“倪女俠,客氣了。”說完三人同飲而盡。


    倪若楠放下酒杯說道:“師妹,你離家多日,明日與我一起回家,以免師……。”


    穆蓉冰聽到這急忙端起酒杯,說道:“師姐,你我姐妹多日不見,師妹敬你一杯。”說完喝下杯中酒。


    倪若楠見穆蓉冰打斷自己的話,心中想到,這丫頭肯定是有什麽事瞞著這幾位,我也不好把事情說得太破,於是端起酒杯說道:“師姐,也敬你一杯。”說完這二人飲下杯中酒。


    這時花如玉開口說道:“穆姑娘,你還是與你師姐回家的好,等我們兄弟辦完事,我定帶著五弟到府上拜望。”


    穆蓉冰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推脫,隻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回家,就回家。”


    “花賢弟說的對,與魔教這番爭鬥甚是凶險,穆姑娘還是先行回家,日後我們必有相逢之日。”木三開口說道:


    “難道幾位要與魔教作對。”倪若楠問道:


    “倪女俠,魔教近年來,排除異己,殘害江湖各種門派,濫殺無辜,大有吞並江湖之事,我兄弟五人商議之下,決定出穀管一管這閑事。”舒秋言說道:


    “早聞麒麟穀五傑,不畏強勢與魔教爭鬥,今日所見果然不假,五位大俠的膽魄實在令小女子佩服,師妹能結識各位大俠,真是她的緣分。”倪若楠說道:


    “什麽用緣分不緣分的,明天就要回家了。”穆蓉冰噘著嘴說道:


    “師妹,你多日不歸,你義父實是擔心你的安危,正巧我下山來拜望他老人家,這才令我來尋你,而且你的七位義兄也在到處找你。”倪若楠說道:


    “好了好了,我回去便是。”穆蓉冰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舒秋言開口說道:“五弟,你明日便啟程趕往天龍門,我與四弟留在鳳凰山幫木大哥把藥廬建好,穆姑娘你是與我們一起上路,還是與你師姐一同上路。”


    “誰稀罕和你們一起上路,師姐我們明早就啟程。”穆蓉冰不耐煩的說道:


    花如玉,舒秋言,木三四人心裏明白,穆蓉冰是不願與白鳳羽分開,可是他們所辦的事確實凶險,不知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命送到這,幾人實是擔心穆蓉冰的安危,尤其是舒秋言,他剛剛失去妻子,深知失去愛人的痛苦,所以她害怕白鳳羽會有和他一樣的命運。


    而白鳳羽這些時日對穆蓉冰確實有了好感,白鳳羽的心底卻是很想把穆蓉冰留在身邊,可是他又怕穆蓉冰跟著自己會出什麽事情,他怕像房山的事情會再次發生,白鳳羽隻有選擇讓穆姑娘回家這一條路,因為穆蓉冰回到家中才是最安全。


    任由穆蓉冰怎麽說,這四人卻是一言不發。而謝季把這幾人的言行看在眼裏,心中看了個大概,於是端起酒杯說道:“各位,我謝季敬大家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在座的幾位隨後端起酒杯把酒喝下。謝季放下酒杯接著說道:“大家不必客氣,我這客棧的酒菜雖然比不上城鎮的大酒店,不過卻別有一番風味。”說完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在嘴裏,隨後在座幾位也吃了起來。然後謝季又接著說道:“一會我讓謝朋安排幾間房間,以便幾位休息。”


    這幾位吃完飯後,房間已經安排好了,這幾位便各自回房休息。由於這些時日來有一鎮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這幾位這能擠一擠,舒秋言三兄弟與木三師徒擠一間房間,而穆蓉冰與倪若楠住一間房間。


    “多謝師姐今天沒有揭我的老底。”穆蓉冰說道:


    “你這丫頭剛剛打斷我說的話,我就猜的出你的心思。”倪若楠笑了笑說道:


    “不愧是我的好師姐。”穆蓉冰笑著說道:


    “好了,油嘴滑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倪若楠說道:


    穆蓉冰躺在床上,心中想到明天便要與白鳳羽分開心裏卻不是滋味,可是今天沒有一個人為她說上半句,而且自己確實離家兩個月了,或許應該回家看看了,可是她心裏卻是舍不得與白鳳羽分開,穆蓉冰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深夜,這有一客棧卻站著三個人,這三人正在竊竊私語,不一會其中一個人顯得有些激動,然後這三人又交談了一會,便回去休息了。


    東方已經發白,這時謝朋已經在有一客棧內忙些活計,不一會謝季也來到櫃台內查看賬目,過了一會李經也來到前廳,這李經來到櫃台開口說道:“昨天真是累死我了。”


    “是啊,現在來鳳凰山尋醫的越來越多,卻是苦你們師徒了。”謝季說道:


    “哎,那天殺的魔教,若如不是他們在江湖中興風作浪,哪會有這麽多病人。”李經說道:


    “是啊,不要說你們師徒了,就是我這客棧也忙不過來,而且現在收的銀子也少了,以前每人十兩銀子,現在五兩銀子還要為客人準備一日三餐。“謝季說道:


    “謝大哥,我真想過一些平平淡淡的生活,這樣真的太累了。”李經說道:


    這時在一旁忙活計的謝朋說道:“不要說你了,我們這客棧都不想幹了,我們一家三口找個地方過些平淡的生活,然後給我爹養老送終。”


    “怎麽謝大哥你這客棧不開了,若如這樣這些病人住哪啊。”李經說道:


    “是啊,該來的已經來了,該走的也已經走了,我謝季現在隻是有一客棧的掌櫃謝季,真的想找個地方過些安靜的日子。”謝季說道:


    “謝大哥,你這說的些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李經說道:


    “不懂便好,不懂便好。”謝季說完又底下頭翻起賬本來了。


    這時舒秋言,花如玉,木三也來到了前廳,謝季見三人進了大廳,開口說道:“二位大俠,木大哥你們來了啊,怎麽不見白大俠呢。”


    “五弟早已便趕往天龍門了。”舒秋言說道:


    “噢,那好我給幾位準備些吃的。”謝季說道:


    就在這時倪若楠來到前廳,開口說道:“各位大俠,可曾看到我師妹。”


    “穆姑娘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舒秋言說道:


    “我早上醒來師妹便不見了,各位可曾看見。”倪若楠說道:


    “穆姑娘不見了,怎麽會。她昨天不是說好了與你回家嗎。”木三說道:


    “我醒來後見師妹不在房裏,我便在客棧內尋找,結果卻不見人影,而且她的馬也不見了,這丫頭肯定又偷偷的跑了。”倪若楠說道:


    “倪女俠,不必著急穆姑娘喜歡遊曆各地山川風景,他這次與我們同行便是為了這山川的風景,穆姑娘曾說過想去蛇迂山遊曆一番,我估計她肯定是去了蛇迂山。”舒秋言說道:


    “我真怕她遇到什麽歹人,我師妹雖然聰明過人,可是武功卻平平無名,我現在便去追她。”倪若楠說道:


    “倪女俠,且聽舒某一言,穆姑娘既然不願與你回家,就算你再次尋到她,穆姑娘還是會偷偷跑掉,至於穆姑娘的安危女俠盡可放心,我五弟白鳳羽也去了蛇迂山,等穆姑娘遊玩過後,五弟他定將穆姑娘送到府上。而且穆姑娘已經離家多日,她的家人定是日夜驚心,既然已經得知穆姑娘的下落,不如倪女俠先行回去通報,便說穆姑娘與我們麒麟五傑在一起,讓她家人安心。”舒秋言說道:


    “這……。”倪若楠猶豫著說道:


    “難道倪女俠是擔心我們麒麟五傑言而無信,我舒秋言向倪女俠保證,短則五日長則十日,我五弟定將穆姑娘送至府上。”舒秋言說道:


    “麒麟五傑乃是頂天立地英雄豪傑,舒二俠說的話又怎麽能不信呢,隻不過我怕到時我師妹不肯與白五俠回家。”倪若楠說道:


    “穆姑娘曾經與我五弟允諾過,蛇迂山之行後定會回家探望,倪女俠你盡管放心,有五弟在穆姑娘不會出什麽事的。”花如玉說道:


    倪若楠聽完這番話心想,這丫頭定是對白鳳羽生了情,這才會遲遲不願回家,人家話都說到這了,我又有什麽好說的,難道要我拆散師妹這段姻緣嗎,而且我相信師妹她自己也有分寸,隻不過師叔那裏卻不好交待,也罷事已如此,不如我先回燕京告訴師叔師妹已經尋到,省的讓人擔心。想到這倪若楠開口說道:“那小女子多謝幾位大俠對師妹的照顧,便依舒二俠之言,我先行回燕京城,各位後會有期。”說完轉身走了。


    倪若楠走後,舒秋言等人用過了飯,這時昨日的幾位鄉民早已在客棧外等候,舒秋言與花如玉等人去鳳凰山修建藥廬,而李經與兩位村民去山上采藥,木三則繼續為這些病人診治。


    日頭以上三竿,通往蛇迂山的管道上正有一人在趕路,這人正是白鳳羽,白鳳羽心中不願與穆蓉冰告別,所以一早便上了路,隻不過這次趕路並不像上次那樣快,白鳳羽一人走在管道上,心中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與穆蓉冰所經過的種種。


    這時四人四騎在前麵飛奔而來,這四人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這四人與白鳳羽擦肩而過,而這馬車與白鳳羽擦肩時,這馬車裏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這時趕車的車夫吼道:“喊什麽喊,在喊便殺了你。”


    白鳳羽心想不知這是一群什麽人,這馬車裏又是哪家的女子被這群人綁來,想到這白五俠,提身形跳上了奔馳的馬車,不等這趕車的反應過來,飛起一腳將這人踹下馬車,然後白鳳羽抓起韁繩勒住馬車。白鳳羽勒住馬車掀開車簾向車內看去,隻見一位少女被五花大綁,旁邊還掉落了一團布,這團布定是用來堵住著少女的嘴,誰知這少女在掙紮中吐出了這團布,這才大聲呼救。再看這少女生的倒是俊俏,白皙的臉上長著一對黑亮的大眼睛,這雙眼睛裏流下淚珠,顯得各位的可憐,這少女雖然長得俊俏,可是身上穿著卻是樸素,身上穿一條粉紅色粗布長裙,一雙粉紅色布鞋,頭上盤起發鬢,發鬢上插著一株銀釵。這少女見有人掀開車簾,於是開口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正在這時隻聽見有人叫喊,“什麽人,竟敢來爺爺這搗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鳳羽回過頭來,隻見剛剛那四人已經勒住馬站在車前,原來這四人騎著馬在前麵飛馳,卻聽見這後麵有什麽不對,於是回頭觀看,卻看見那車夫躺在地上,而車上坐著一個白衣少年,於是調轉馬頭前來觀看,到了馬車前便高聲呼喝。


    白鳳羽見這四人調轉馬頭來到車前,於是跳下車來站立一旁。這時剛剛被白鳳羽踹下馬車的人爬起來然後跑到這四人前說道:“就是他劫了馬車。”


    白鳳羽站在原地定眼觀瞧,隻見這四人中為首的這位,兩條掃帚眉,一雙園眼透著凶光,滿臉的橫肉長著些絡腮胡須,身穿一身黑褐色的長衣,外皮黑色鬥篷,腳下一雙黑色長靴,頭發用一條褐色布冠紮起,腰間掛著一對銀月彎鉤,而這後麵三位皆是一身黑衣,腰間掛著鋼刀,個個眼中露著凶光。這為首的見白鳳羽不答話,又開口說道:“我乃絕教永寧縣分舵無聖莊莊主司徒恒,不知閣下是哪條道上的。”


    白鳳羽這心中惦記著趕路,而這心中有些煩躁,不願與其糾纏,於是開口說道:“這少女我救下了,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走吧。”說完便要跳上馬車。


    這司徒恒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後麵的一個黑衣打手卻開口說道:“好小子,我們無聖莊的人你也敢截,看你是閑命長了。”這人說完翻身下馬舉鋼刀向白鳳羽襲來,而另一個黑衣打手也下了馬舉鋼刀奔白鳳羽而來。這二人轉眼間來到白鳳羽麵前,雙雙舉刀便砍,白鳳羽今天本不想殺人,誰知這二人卻趕來送死,兩把鋼刀紛紛落下之時,卻見一道寒光劃過,這二人的鋼刀已經停在了空中,而二人的喉嚨上卻多了一個血窟窿,這兩名黑衣打手卻已栽倒在地一命嗚呼,而白鳳羽的劍卻還在劍鞘中。


    司徒恒在後麵看的清楚,這二人一個照麵都沒過,就死在這人手裏,心想這人卻是會些功夫,卻不知這人是江湖中的哪號人物,於是開口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們無聖莊與閣下有什麽仇恨?”


    白鳳羽不予理會,牽了馬便要掉頭,這卻惹惱了這司徒恒,隻見這司徒恒在腰間摘下雙鉤,腳下發力,身子騰空而起,這雙鉤直奔白鳳羽的腹部而去,白鳳羽向後一躍躲過雙鉤,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麒麟五傑——白鳳羽。”


    白五俠這句話還未落地,隻見又是一道寒光,這司徒恒聽這人說自己是白鳳羽,心想不好今天我要喪命於此,這司徒恒也隻有想到這,因為這時他的喉嚨上已經多了一個血窟窿。


    白鳳羽收劍站定說道:“今天我不想在殺人,你們走吧。”


    這剩下的黑衣打手心想幸虧我沒有出手,要不小命就交待這了,於是調轉馬頭疾馳而去,而那車夫已經看傻了眼,癡癡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白鳳羽說完話才緩過神來,於是上了馬疾馳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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