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墨鏡口罩，將自己捂個嚴實，白智英扭頭看向身邊男人。
“再見。”
“啊，再見。”徐東智連忙揮手，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舍。
“噗嗤。”女子笑出聲來，眨眨眼道：“真的再見哦。”
“嗯。”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白智英低著腦袋走進酒店，男人露出傻笑，呢喃道：“她說，再見？”
望向倩影消失的旋轉門，他說：“再見。”
收拾好表情，徐東智吩咐道：“走，去公司。”
“是。”司機應一聲。老大要去的漢城“公司”，據他所知，隻有一家。
……
love公司大樓，社長室。
見徐東智進門，李在哲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景安祿邀請聚餐，我才回來。”徐東智答道。
“唔，他對你很有興趣。”李在哲眉頭微挑，說道。
“不不。”聞言，徐東智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擺手。
“他不是與沈照清在一起麽？我就算了吧。”
見他會錯意，李在哲也不糾正，煞有介事道：“萬一他胃口比較大，一個沈照清滿足不了呢？”
“我、我以後還是躲遠些吧。”躊躇片刻，徐東智憋出這麽一句。
“哈哈，我嚇唬你的。”李在哲笑道。
“呼。”他鬆一口氣，拍拍胸脯，眼神有些幽怨道：“先生，別開這種玩笑，容易嚇出心髒病的。”
“不過他胃口確實比較大。”李在哲拇指摩挲著袖口。
徐東智撓撓頭，不曉得他在說什麽，隻好進入今天的主題。
“先生，我有一件事，想麻煩您幫忙。”
“嗯。”
“網上關於白智英的視頻，和相關報道，可以刪除麽？”他搓搓手。
“你關心這事做什麽？”李在哲疑惑道。
徐東智大致解釋一番。
“東智呐。”男人嘴角上揚，好似遇到了喜事，“你也已經老大不小，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對那女人有點意思？”
“怎、怎麽會！”徐東智一張臉漲得通紅，舌頭幾乎打結，否認道，“我隻是粉絲，當然希望她能好起來。”
“這事是金始源那個孫子的錯，可給白智英xi帶來的影響太大，我覺得不公平。”
“再說，我隻是粉絲，您見過粉絲和偶像在一塊的麽？”徐東智表情微澀。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原因他未說出口。
他終究不是“普通人”，不提結婚，連戀愛都令他覺得沉重。
“刪除很簡單。”李在哲沒有再問，“但影響不會很快消失。你的這位偶像，可能有段時間無法上台了。”
“嗯，這些我知道。”徐東智點頭，“還有，那個金始源，可以找到他交給警察麽？”
“可以。”李在哲笑看他，“查到地點，直接由你去？”
被他看穿心思，徐東智傻笑一聲，當做答應。
“上次給你的茶葉，還有麽？”邊說，李在哲邊探身從茶幾下取出木盒。
“不多了。”徐東智老實道。
“這次回去再帶些。”他將木盒推到男人身前。
“好。”
隨後，李在哲又詢問一番他母親的近況，徐東智一一回答。
事情差不多說完，徐東智不在打擾他，起身準備離開。
“東智。”臨近門口，李在哲出聲道。
他轉過身來，看著沙發上的男子。
“愛情來臨時，不要想著去抗拒，一切順其自然。”
“而且，無論是粉絲還是偶像，人人平等。”李在哲放下茶杯，說道。
“先生，我記得了。”徐東智鞠躬。
返回車內，他想著男人的話，腦海中白智英的臉愈發清晰。
很美。
……
為了保險，白智英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徒步爬到9樓。
正當她靠在門邊喘息，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卻見房門打開，經紀人匆忙地走出，臉色焦急。
“柳熙oppa！”白智英喊道，男人聞聲停步。
“呀，你跑去哪裏了！”柳熙一拍額頭，責備道，“我找你好久，哪兒都沒影子，不是讓你待在酒店，不能出去麽！”
他上前扯住白智英胳膊，往房間內帶去。
手臂被握得生疼，白智英眉頭顰起，強抑著不出聲。
“對不起，oppa。”關上門，她鞠躬道，“昨晚去了朋友家裏，忘帶手機，沒通知你，讓你擔心了。”
“算了。”柳熙擺擺手，這種問題已經算不上大事。
他看著麵前氣色好上不少的女子，說道：“金始源還沒抓到，視頻母帶也就沒有下落，所以你依舊處在危機中。”
“公司的意思是，要雪藏你一段時間，等到影響消除，再重新包裝，繼續活動。”
“這期間，公司會給你練習生基礎補貼。當然，你若是能接到活兒，公司不會攔著。”
深吸一口氣，白智英問道：“什麽叫影響消除？”
“沒人會拿視頻再來說事。”
“嗬。”她滿臉苦澀，“那我這輩子，還能再唱歌麽？”
“不知道。”回答簡單幹脆，也很無情。
“其實，公司已經要放棄你了，畢竟這種事，對藝人影響太大。”柳熙也不再隱瞞，“不久後，公司會推出新人，定下經紀人是我。”
沒了經紀人，自然不再算藝人。
“那我……”白智英麵無血色，良久後，才咬唇道：“合約可以撤銷麽？”
“當然可以。”柳熙微笑，“支付違約金就好。”
“怎麽這樣？”她委屈地快哭出來，雙眸蓄起水霧，“我不給公司帶來麻煩，去找別的公司，都不可以嗎？”
“智英xi，要有合約精神。”柳熙拍拍她肩頭，隻覺十分單薄，“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不少，現在就算出了事要放棄，也會抱著些盼頭，萬一你哪天又起來呢？這些事情是說不準的”
“而且，來之前有位股東交代我，要是智英你願意，他不介意視頻的事，可以養著你。”他笑道。
“說實話，如果我是女兒身，早答應了他，可惜不是。”柳熙歎口氣，“現在發生這事，還有人願意要你，智英你還是命好呐。”
“養我？”白智英抬手抹去淚水，“情婦？”
“差不多吧。”柳熙含糊其辭，轉而開導道：“不過你想，這些當藝人的，除了真的有運氣，嫁給什麽豪紳貴胄。餘下那些，不都是趁著年輕，給自己找個下家。”
“你在他身邊待幾年，以後都不會愁錢的事，多好。”
“謝謝。”白智英淡淡道。
男人露出喜意。這件事要是能成，那人答應會給他一筆報酬，可以出去瀟灑好一陣子。
“謝謝您對我的照顧，慢走。”她看著柳熙，說道。
臉色一僵，柳熙開口欲要再勸，卻是被她打斷。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請您回吧。”
“哼。”
冷哼一聲，柳熙懶得再說，扭頭離開。
門鎖合上的清脆聲音傳入耳朵，白智英肩膀微垮，整個人變得很小。
她挪步到窗邊，看著下方滾滾車流，神色疲憊至極。
好累。
從這裏下去，就不會如此了吧。
她嘴角帶笑。
“再見。”
“啊，再見。”徐東智連忙揮手，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舍。
“噗嗤。”女子笑出聲來，眨眨眼道：“真的再見哦。”
“嗯。”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白智英低著腦袋走進酒店，男人露出傻笑，呢喃道：“她說，再見？”
望向倩影消失的旋轉門，他說：“再見。”
收拾好表情，徐東智吩咐道：“走，去公司。”
“是。”司機應一聲。老大要去的漢城“公司”，據他所知，隻有一家。
……
love公司大樓，社長室。
見徐東智進門，李在哲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景安祿邀請聚餐，我才回來。”徐東智答道。
“唔，他對你很有興趣。”李在哲眉頭微挑，說道。
“不不。”聞言，徐東智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擺手。
“他不是與沈照清在一起麽？我就算了吧。”
見他會錯意，李在哲也不糾正，煞有介事道：“萬一他胃口比較大，一個沈照清滿足不了呢？”
“我、我以後還是躲遠些吧。”躊躇片刻，徐東智憋出這麽一句。
“哈哈，我嚇唬你的。”李在哲笑道。
“呼。”他鬆一口氣，拍拍胸脯，眼神有些幽怨道：“先生，別開這種玩笑，容易嚇出心髒病的。”
“不過他胃口確實比較大。”李在哲拇指摩挲著袖口。
徐東智撓撓頭，不曉得他在說什麽，隻好進入今天的主題。
“先生，我有一件事，想麻煩您幫忙。”
“嗯。”
“網上關於白智英的視頻，和相關報道，可以刪除麽？”他搓搓手。
“你關心這事做什麽？”李在哲疑惑道。
徐東智大致解釋一番。
“東智呐。”男人嘴角上揚，好似遇到了喜事，“你也已經老大不小，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對那女人有點意思？”
“怎、怎麽會！”徐東智一張臉漲得通紅，舌頭幾乎打結，否認道，“我隻是粉絲，當然希望她能好起來。”
“這事是金始源那個孫子的錯，可給白智英xi帶來的影響太大，我覺得不公平。”
“再說，我隻是粉絲，您見過粉絲和偶像在一塊的麽？”徐東智表情微澀。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原因他未說出口。
他終究不是“普通人”，不提結婚，連戀愛都令他覺得沉重。
“刪除很簡單。”李在哲沒有再問，“但影響不會很快消失。你的這位偶像，可能有段時間無法上台了。”
“嗯，這些我知道。”徐東智點頭，“還有，那個金始源，可以找到他交給警察麽？”
“可以。”李在哲笑看他，“查到地點，直接由你去？”
被他看穿心思，徐東智傻笑一聲，當做答應。
“上次給你的茶葉，還有麽？”邊說，李在哲邊探身從茶幾下取出木盒。
“不多了。”徐東智老實道。
“這次回去再帶些。”他將木盒推到男人身前。
“好。”
隨後，李在哲又詢問一番他母親的近況，徐東智一一回答。
事情差不多說完，徐東智不在打擾他，起身準備離開。
“東智。”臨近門口，李在哲出聲道。
他轉過身來，看著沙發上的男子。
“愛情來臨時，不要想著去抗拒，一切順其自然。”
“而且，無論是粉絲還是偶像，人人平等。”李在哲放下茶杯，說道。
“先生，我記得了。”徐東智鞠躬。
返回車內，他想著男人的話，腦海中白智英的臉愈發清晰。
很美。
……
為了保險，白智英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徒步爬到9樓。
正當她靠在門邊喘息，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卻見房門打開，經紀人匆忙地走出，臉色焦急。
“柳熙oppa！”白智英喊道，男人聞聲停步。
“呀，你跑去哪裏了！”柳熙一拍額頭，責備道，“我找你好久，哪兒都沒影子，不是讓你待在酒店，不能出去麽！”
他上前扯住白智英胳膊，往房間內帶去。
手臂被握得生疼，白智英眉頭顰起，強抑著不出聲。
“對不起，oppa。”關上門，她鞠躬道，“昨晚去了朋友家裏，忘帶手機，沒通知你，讓你擔心了。”
“算了。”柳熙擺擺手，這種問題已經算不上大事。
他看著麵前氣色好上不少的女子，說道：“金始源還沒抓到，視頻母帶也就沒有下落，所以你依舊處在危機中。”
“公司的意思是，要雪藏你一段時間，等到影響消除，再重新包裝，繼續活動。”
“這期間，公司會給你練習生基礎補貼。當然，你若是能接到活兒，公司不會攔著。”
深吸一口氣，白智英問道：“什麽叫影響消除？”
“沒人會拿視頻再來說事。”
“嗬。”她滿臉苦澀，“那我這輩子，還能再唱歌麽？”
“不知道。”回答簡單幹脆，也很無情。
“其實，公司已經要放棄你了，畢竟這種事，對藝人影響太大。”柳熙也不再隱瞞，“不久後，公司會推出新人，定下經紀人是我。”
沒了經紀人，自然不再算藝人。
“那我……”白智英麵無血色，良久後，才咬唇道：“合約可以撤銷麽？”
“當然可以。”柳熙微笑，“支付違約金就好。”
“怎麽這樣？”她委屈地快哭出來，雙眸蓄起水霧，“我不給公司帶來麻煩，去找別的公司，都不可以嗎？”
“智英xi，要有合約精神。”柳熙拍拍她肩頭，隻覺十分單薄，“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不少，現在就算出了事要放棄，也會抱著些盼頭，萬一你哪天又起來呢？這些事情是說不準的”
“而且，來之前有位股東交代我，要是智英你願意，他不介意視頻的事，可以養著你。”他笑道。
“說實話，如果我是女兒身，早答應了他，可惜不是。”柳熙歎口氣，“現在發生這事，還有人願意要你，智英你還是命好呐。”
“養我？”白智英抬手抹去淚水，“情婦？”
“差不多吧。”柳熙含糊其辭，轉而開導道：“不過你想，這些當藝人的，除了真的有運氣，嫁給什麽豪紳貴胄。餘下那些，不都是趁著年輕，給自己找個下家。”
“你在他身邊待幾年，以後都不會愁錢的事，多好。”
“謝謝。”白智英淡淡道。
男人露出喜意。這件事要是能成，那人答應會給他一筆報酬，可以出去瀟灑好一陣子。
“謝謝您對我的照顧，慢走。”她看著柳熙，說道。
臉色一僵，柳熙開口欲要再勸，卻是被她打斷。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請您回吧。”
“哼。”
冷哼一聲，柳熙懶得再說，扭頭離開。
門鎖合上的清脆聲音傳入耳朵，白智英肩膀微垮，整個人變得很小。
她挪步到窗邊，看著下方滾滾車流，神色疲憊至極。
好累。
從這裏下去，就不會如此了吧。
她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