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劉熠是愈發的覺得嶽秦明是一位響當當的漢子了,從嶽秦明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驚喜,這也逐漸的讓他覺得,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是多麽的正確。他發現嶽秦明這個人,雖說滿腦子的想法,但是其根本人並不壞,而在他看來,嶽秦明腦子裏的這些想法,無一不是因為年幼所遭受過的創傷所致,是嶽秦明自身潛意識的一種深層自我保護,是嶽秦明那不成熟卻又肯肩負壓力的一種心態表現,就好比此刻的他如果再去仔細端詳嶽秦明,就會發現相比之前幾日,嶽秦明身上的閃光點會愈發的閃亮,身上的秘密會愈發的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就愈發的讓他想要深入了解嶽秦明,了解嶽秦明的過去,獲悉嶽秦明的那隱藏於內心深處的秘密。


    看似嶽秦明平日裏同自己大大咧咧好似玩世不恭,但是隨著這幾日的接觸與暢談,劉熠發現在嶽秦明的身上,總是存在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給他最為直觀的感受便是,每當嶽秦明談論起他的父親嶽麟罡或母親慕容問心的時候,他總是能捕捉得到此刻嶽秦明的心性變化,就好比平日裏的嶽秦明,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陽光大男孩一般,是鄰家小哥哥的存在,給人以一種很舒服、很溫暖、無論多苦多累都能去找他訴苦這般的感覺,可是每當談論起嶽秦明的父親或母親時,嶽秦明整個人的狀態又會迅速的發生著改變,從原本的溫暖,快速的轉化為一種悲傷,但是又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悲傷,因為他能明顯的從嶽秦明的語氣和形態中看出,嶽秦明的悲傷中,夾雜著太多別的感情,有不甘、有懊悔、有心痛、有憤怒、有勇氣、有一股子為了抗爭命運而不惜付出一切的決心,更有一股子為了守護家人而心甘化為盾牆的意誌,這一切的一切在劉熠眼中,都幻化成為一種嶽秦明活下去的動力,一種會為之努力一生的態度,而恰巧這樣的態度,是以前劉熠自身根本不具備的,因為他沒有嶽秦明這般的童年和遭遇。


    所以幾日的旅程,讓劉熠更是暗自下定決心,要幫助嶽秦明將十年前的秘密挖出,幫自己新結交的兄弟去了解他的心願,去化解他的心魔,去成就他的未來,不為名利,不為權益,他為的隻是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動,為的隻是來自嶽秦明身上的那股子英雄豪氣,為的隻是成就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俠之意誌。


    “大哥,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何眼下江湖人士會仇視你們地炎宗呢?按你所言,地炎宗並不是那種欺詐百姓的惡門派啊,相對的你們更是為了維護澶州百姓的安穩,是做出了大貢獻的呀,甚至在我看來,地炎宗所做的善事,那要比這當地的官府強上百倍不止呢。”


    尉遲琉璃依舊披著之前的那件大襖,雙手依舊緊緊的抱著白雪,歪斜的依靠坐在劉熠原本的那輛馬車上,然後大眼睛不解的盯看著一側騎著駿馬的劉熠,靜靜的問道。


    “哈哈哈哈,這話我愛聽,不瞞你說啊琉璃妹子,你呢別看我地炎宗被江湖上所謂的那些大道正統所不齒,但是其實上,我們對於地方上所施行的那些善舉,那要遠比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多得多,我爹呢本來就是軍伍出身,他是深知地方百姓對於一個家族門派而言的重要性,所以平日裏他也會要求宗內門人,除非有萬不得已的情況,是嚴禁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去打擾百姓村民的,不僅如此,我們還會不定期的將我們所鍛造出的箭矢賣與官府,以換些錢財用以澶州百姓在入冬後的日常用度,其實就與你們幻酒肆坊賣酒差不多,你們是賣酒以養活整個門派,而我們則是賣箭矢來養活我們,我們用賣箭矢的錢,一部分自己日常用度,一部分積攢起來已被不時之需,剩餘的錢財,我爹也會安排專門的人去給百姓們實施善舉,所以琉璃妹子,你剛問我為何我們會被江湖人仇視,在我看來,定是因為我地炎宗的買賣牽扯到了別人的利益群體,從而被這群利益小人妄言菲薄罷了。不過話說回來,要說我們這地炎宗,其實和你們幻酒肆坊還是很有些淵源的。”


    說到此處,劉熠頓了一頓,隨後仰頭喝了兩口水壺裏的清水,在嶽秦明和尉遲琉璃那迫切的眼神中,笑嘻嘻的繼續說道:


    “我曾聽我爹說過,在很久之前,大陸上出現了一個奇人,那本事簡直通了天,據說當年建立浩然盟的尉遲東方,都是那個奇人的小弟,而我地炎宗的建派老祖,和你們幻酒肆坊的老祖宗,據說也都是那個奇人的兄弟,你倆說說,這算不算是很有淵源?”


    劉熠說完,得意的神情看著尉遲琉璃,就好似原本這個所謂的淵源,全世界隻有他劉熠一個人知曉似的。


    聽著劉熠的話,尉遲琉璃也僅僅是驚訝一些,因為她從小便從尉遲妄口中知曉過他們浩然盟的曆史,也知道當年確實是有這位大能者的,並且現在的很多超級勢力,都是當年那位大能者身邊的兄弟創立的,而她旁邊正在騎馬的嶽秦明則不同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外人說這麽多的江湖辛秘,所以此刻的他整個人都為之興奮無比,畢竟這些都是江湖傳說,哪怕是當故事聽,也是極為精彩的。


    “大哥,接下來呢,接下來又如何了啊,你可不要停啊。”


    隻見嶽秦明一臉求知的急忙問著劉熠。


    “下流。”


    而聽到嶽秦明對著劉熠說著不要停,尉遲琉璃瞬間小臉一紅,暗唾一聲,隻不過她的這聲嘀咕,是著實的讓一旁的嶽秦明雲裏霧裏的,可是卻逗樂了劉熠和福伯。


    “琉璃妹子,你可懂的真多啊,哪像我這傻兄弟呦。”


    劉熠大笑道,正當嶽秦明準備反駁,劉熠便揚手打斷了他,繼續說道:


    “說白了,我們地炎宗其實和江湖上別的門派並無仇恨,本來地炎宗就和幻酒肆坊同屬澶州地界,隻不過澶州地廣,橫豎跨度少說也要數萬裏遠,而你們幻酒肆坊又位於澶州靠南,隻要往南走不遠便能出了澶州,抵達滄州,而我們地炎宗,則剛好和你們相反,我們地處澶州靠西,離惠州更近一些,可能也因為著實的距離長安太過於遙遠了,這才使得江湖上人們對我們有些看法,這都很正常的。因為我相信,我們宗但凡出來的人,各個都是行的正坐得端的堂堂漢子,是對得起父母,對得起天地的錚錚男兒,我們或許行事偏激,但是我們對得起自己的那份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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