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伴隨著劉熠和嶽秦明二人愈發喝的盡興,倆人是越看彼此越喜歡,越看彼此越舒服。劉熠自身那獨一無二的氣質與韻味、那嶽秦明永遠無法比擬的眼界和對於這個江湖的認知、那看似溫婉卻又後勁十足的談吐和智慧等等,這些無一不讓嶽秦明為之欽佩,而嶽秦明身上那一股子濃鬱的江湖氣味、放蕩不羈的瀟灑和坦蕩處世的胸懷,也無一不讓劉熠覺得自己與之相比的話,是自愧不如的。


    就這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透過這小小的杯酒,讓二人的感情迅速增溫。


    “那個秦明啊,有句話當哥哥的不知當不當講?”


    再一次的撞擊後,兩位青年彼此早已麵色潮紅,可盡管如此,卻絲毫不見二人為之後退半步,酒場如戰場,男兒不可慫,待喝的越來越多,劉熠和嶽秦明二人都漸漸的展現出了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而這一次,漸微有些醉熏的劉熠紅著臉眯著眼睛盯著嶽秦明口齒不清的說道。


    “不知哥哥有何話要與小弟說的,但說無妨。”


    聽著劉熠的話,嶽秦明想也不想的就回應了起來。


    “那當哥的就說了啊,你可別多想啊,要說這話啊,當哥的也是提醒提醒你,畢竟江湖之大,人心險惡啊。”


    說著,劉熠自徑的站起身來,然後稍微的朝嶽秦明的方向挪了挪,便一屁股擠在了嶽秦明的身邊。隻見此刻的他紅著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嶽秦明,頃刻間便一把拽過嶽秦明的手,自顧自的將其抓握在自己的手心中,那樣子就好似長輩在叮囑晚輩一樣,看似十分有頻率的輕輕拍打著嶽秦明的手背。


    “哥...”


    看著劉熠此刻的樣子,嶽秦明不僅有些感動。


    “你先別說話,聽哥說啊,喝了這頓酒呢,咱倆可就是兄弟了,那既然是兄弟,那有些話當哥的還是要說道說道,我呢稍長你幾歲,托大讓你叫我一聲哥哥,那既然是你哥哥,自然的就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去做哪些危險的事,秦明你說這話對不對吧。”


    可還未等嶽秦明開口回應,劉熠便又接著說道:


    “你剛說你要跟咱琉璃妹子去劍閣,哥就覺得這事不妥啊,劍閣雖說是當世的名門大派,但是其門主衛東,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小人啊,這裏麵的水太深了,鬼知道他們這次舉辦的英雄匯其目的何在,你說對吧,再說了,你和琉璃妹子這才初入江湖,涉世未深,假若你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自己的話,你想想到時候萬一有個什麽突發情況,你該怎麽辦?該怎麽保護琉璃妹子?畢竟那個英雄匯,魚龍混雜的是什麽人都有,什麽樣的勢力都會摻雜其中,所以說,當哥的還是想再勸一勸你,再考慮考慮,就不要去那什麽劍閣了,路途又遠,還沒球個意思,還不如跟著哥,咱們去滄州轉一轉,你說對吧。”


    就這樣,劉熠生害怕嶽秦明會搶話反駁自己,便急忙一口氣劈裏啪啦的說到。


    “哥的用意弟弟明白了,弟弟聽哥的,你去哪我們倆去哪,反正是遊曆江湖,哪裏不是遊曆呢?指不定這一路跟著哥,會有更有意思的事發生呢,這事就這麽定了,劍閣我們不去了。”


    嶽秦明說罷,便雙眼微紅的反手將劉熠的手牢牢握住,然後說到。


    “好,這才是我劉熠的兄弟,我幹了!”


    看著嶽秦明的樣子,聽著嶽秦明的說詞,劉熠不免有些激動的喊到,一邊喊,一邊快速的將自己和嶽秦明麵前的老碗灌滿,然後仰頭痛飲。


    “秦明陪哥一碗!”


    而嶽秦明則同樣豪氣滿滿的仰頭痛飲。


    一碗下肚後,劉熠這才漸漸的恢複了往日那副賤兮兮的樣子,色眯眯的看了眼坐與一旁的尉遲琉璃,然後貼附於嶽秦明的耳邊,也不知嘟囔這什麽,隻不過隨著劉熠嘟囔了一陣子後,嶽秦明便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然後便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期間還偷偷的撇了一眼一旁的尉遲琉璃,搖頭晃腦的舔了舔嘴唇,神秘兮兮的一把摟過劉熠,然後賊眉鼠眼的環顧著四周,小聲的在劉熠耳邊說著,隻不過他自認為的小聲,在尉遲琉璃和福伯耳中,簡直是拿吼來形容也不為過。


    “哥我告訴你啊,這可是秘密,你可能保密?”


    嶽秦明依舊賊眉鼠眼的盯著劉熠,一副不放心的樣子,而自己一邊摟著劉熠,一邊舉著另一隻手在劉熠麵前畫著圈。


    “弟弟此言是個什麽話?難不成還質疑哥哥的人品不成?放心吧,哥嘴巴嚴著呢。”


    劉熠在被嶽秦明質問後,急忙咬著舌頭大聲嚷嚷起來,同時自己也手舞足蹈起來。


    “哎哎哎,我說差不多行了啊,這大庭廣眾的,你倆丟不丟人,別喝了,最煩你們這樣的酒瘋子,服了都。”


    尉遲琉璃實在看不下去,連忙拉開二人,麵帶不悅的對著嶽秦明和劉熠喊道。隻不過當尉遲琉璃剛說罷,這個話便被劉熠接過了話。


    “咦?難不成因為我拉著秦明老弟喝酒,惹得琉璃妹子還生氣了不成?哈哈哈哈,叫我說啊,這喝酒嘛,不就是圖了個高興對吧,琉璃你看啊,難得秦明這痛快的喝一次,還是說琉璃你是心疼秦明,怕當哥哥的喝趴了你的明哥哥啊,這個你放心,哥了解哥了解,好歹哥也是過來人,是見過大世麵的,琉璃呀,哥呢在這給你保證,絕對會放秦明一條活路的,喝趴絕對不至於,最多喝吐,哈哈哈哈哈。”


    隻見劉熠醉醺醺的盯著尉遲琉璃許久,然後眯著眼睛有些含糊的說道。


    聽著劉熠的話,尉遲琉璃氣的連翻白眼。


    “哎,哥你莫要小看了我,要說論見識學識,弟弟可能不如哥哥你這般厲害,可若單論這喝酒的功夫,弟弟自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哥哥要是不信,就與弟弟比劃比劃,看看這喝酒咱們兄弟倆誰輸誰贏!”


    劉熠的話,也是激起了嶽秦明的好勝心,這不還未等尉遲琉璃開口,嶽秦明便率先的朝著劉熠下起了戰書。


    “你們倆這人,都在這胡說些什麽啊,喝酒喝瘋了吧,得,今兒個你倆愛咋喝咋喝,喝死你們最好,吐到身上了別喊我,自己個兒去洗吧啊!”


    尉遲琉璃見狀,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跺了跺腳,朝著嶽秦明和劉熠吼道。


    “福伯,我胸悶,出去透個氣啊。”


    待吼完後,才朝著福伯抱歉的行了常禮,細聲的說到。


    “嗯去吧,這裏有我盯著就行。”


    而福伯則無奈的對著尉遲琉璃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對於尉遲琉璃,福伯還是覺得不錯的,至少比自己對麵的嶽秦明,要有好感很多,在他看來,從尉遲琉璃身上無意間所流露出的那種氣質,絕非是一般的小門小戶能夠培養的出來的,而且尉遲琉璃一直握於手中的白雪,也早已被福伯給看破,那柄當年與慕容問心一同出名的兵器,身為老江湖的福伯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而嶽秦明的身世,福伯也早已透過他此時此刻的言談舉止和姓氏門派洞悉一二,一個幻酒肆坊一個鎮西侯府,這兩個人中嶽秦明可是當今朝廷要緝拿的重犯,所以對於嶽秦明而言,福伯其實是打心眼裏的不願劉熠和其有太多的接觸的,畢竟他擔心嶽秦明的身世,會牽扯到地炎宗上,會給那些躲在陰影之中的有心之人留下把柄,但是此刻看著劉熠那近乎於亢奮的精神狀態,有些話在此時也隻能強行咽回肚中,待有更好的機會在說與劉熠聽吧。


    尉遲琉璃抱歉的望了眼福伯,又朝著還在吹著牛皮的二人狠狠的瞪了眼,暗哼一聲,便轉身出了茶館。


    “哥你甭理她,這丫頭平日裏就是被我和師傅給慣壞了,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咱倆接著喝!”


    嶽秦明努力的睜著眼睛白了眼離開的尉遲琉璃後,又醉醺醺的摟著劉熠,嘀咕道。


    “你們倆的感情著實的讓當哥的羨慕不已,看著你們倆,哥就不免的會想起一些令人著實痛苦的回憶啊。”


    看著嶽秦明此時的神情,劉熠不僅自嘲一句,自嘲之後,便是麵帶痛苦之色的一口狂悶。


    就這樣,劉熠和嶽秦明二人一人一碗的喝著,而他們倆腳下的空酒壇子也是越堆越多了。


    而正當二人喝的起勁,茶館外卻冷不丁的傳來了尉遲琉璃的一句怒罵:


    “敢惹本姑娘,簡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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