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跟著我啊,萬一讓那老頭發現了怎麽辦?我說你趕緊的,哪涼快哪待著去,沒看見我這正辦正事呢嘛!哎我說你敢不敢再大點聲,你幹脆直接把老頭子叫來得了,哎我說你能不能輕點走!”


    昏昏暗暗的地窖裏,隻見一名頭發高挽的青蔥少年一邊躡手躡腳的在鬼鬼祟祟的東翻翻西瞅瞅,一邊不免抱怨的背對著他身後的這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路碎碎念,但是任憑少年如何說道,但見這名少女都是一臉鄙夷的盯看著這名少女,然後滿臉的不屑和嗤之以鼻。


    “切,你當真以為你是咱坊內的香餑餑啊,美死你著。你莫不是真以為本大小姐願意這麽鬼鬼祟祟的跟著你啊,我說你是不是早上起來沒洗臉啊,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就你這埋汰樣,嗬嗬。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就別搗亂,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專門叮嚀過我的,叫我看緊點你,果不其然啊果不其然。哎我就納了悶了,我說我的秦明哥哥,你前天剛被師傅罰過,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現在你又來偷酒,你找死可別連累我啊。趕緊的聽我的,咱倆趁師傅還沒回來趕緊溜,要不然再一個不小心被師傅逮到了,你可別說我不仗義啊,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一緊張,可什麽話都敢從嘴巴裏亂蹦,那到時候該說什麽不該說什,我可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誰能想到,此間的少年與少女,正是十年前有幸活下來的嶽秦明與尉遲琉璃。


    隻見尉遲琉璃不屑的看了眼自己麵前依舊鬼鬼祟祟的嶽秦明,無奈的連番白眼,然後就那麽直愣愣的斜靠著一處昏暗的牆角,嘴巴裏連連開炮。


    “不是你要不要說話這麽大聲音,你真當我聾啊,這麽大聲音,把老頭吵醒了該怎麽辦?我告訴你尉遲琉璃,萬一老頭要是被你吵醒了,我就說是你指使我偷酒的,嘿嘿嘿,我這人皮糙慣了,不要臉的事我幹的多了,也不在乎多這麽一件。”


    嶽秦明極度無恥的轉過身子瞪了一眼身後的尉遲琉璃,然後用那充滿了下流意味的語氣威脅了她。


    “你...嗬嗬,嶽秦明啊嶽秦明,我說你可真行啊,我尉遲琉璃長這麽大,見過這麽多人,你竟然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一個人,行,我也不攔你了,咱倆就騎驢看劇本,走著瞧吧!哼。”


    看著眼前的嶽秦明,尉遲琉璃不免的一陣火大。


    這都叫什麽事啊,我好心勸你,卻不料到你竟然如此白眼狼,如此的不識好歹,這也就罷了,誰能想到你竟然還如此的無恥,哎呀我的天啊,看到你我腦子疼!


    想到此處,尉遲琉璃竟然麵露無奈之色,然後頻頻的歎氣搖頭。


    “噓,你先別說話,我怎麽聽到有腳步聲啊,哎是不是有人來了啊!”


    突然,嶽秦明將自己的右手食指落於自己的唇邊,然後就這麽半蹲著,扭過半個身子就這麽麵對著尉遲琉璃,示意她安靜後,極為小聲的嘀咕著。


    說完之後,便能看到嶽秦明就這麽蹲著,然後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似的。


    那老家夥剛才大醉而歸,睡得正酣,理應不應該醒的如此之早才是,而這裏又是那老家夥的私藏酒窖,按理說坊內別的人也進不來才是,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太緊張了,幻聽了?嗯,有可能有可能,說不定是那陰風吹呢。嘿嘿嘿,畢竟能偷偷地嚐上一口老家夥的私藏,那也不免為人生一大快事啊,肯定是我太緊張了,哎呀嶽秦明,你都多大了,怎麽膽子還是沒有什麽長進,就這一點的風吹草動看把你嚇得,丟人!


    仔細的想了一會,嶽秦明才漸漸的舒展開自己的眉頭。


    “估摸著是我聽錯了,自己嚇自己罷了。對了琉璃,你可別說你明哥哥不關照你,隻要你安靜一點,等我偷出來那壇杏花釀,咱倆平分,但是在此之前,你明哥哥希望你能安安靜靜不要說話,然後就在這等我便可。”


    嶽秦明一邊逐漸的舒展開自己的眉頭,一邊緩緩的將目光從地上挪至尉遲琉璃的臉龐,一邊挪著自己的目光,一邊小聲的說到。但是當嶽秦明看清了此刻的尉遲琉璃後,她此時的麵部表情頓時讓自己感到十分的詫異和不安。


    隻見此刻的尉遲琉璃,雙眼瞪得極大,時不時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她向自己使過來的眼色,隻不過這一陣陣的眼色自己並讀不出來它的含義罷了。而她那原本十分秀氣可愛的小臉頓時也沒了顏色,慘白的樣子就好似她看到了什麽東西一般,而這東西則能讓她恐懼到極點。


    我靠,這下完了!


    突然,嶽秦明好似猛地聯想的了什麽似的,隨即便欲要急忙起身。而就在他剛準備動身的時候,他立馬感覺到一股壓力直接壓在自己的右肩膀處。


    “你們倆這小兔崽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竟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我的酒,你們還真當老夫已經年邁的開始昏花了不成?”


    這淩空之中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尉遲琉璃急忙的跪在嶽秦明的身邊,然後低著腦袋沉默不語。


    “師...師...師...師傅,您今兒...起...的還...挺早...啊,嘿嘿...嘿。”


    看著尉遲琉璃猛地跪在自己的身邊,嶽秦明便急忙的學著尉遲琉璃的樣子,快速的調轉好自己的方向,然後跪在地上,急忙結結巴巴的開口解釋到。


    “沒想到你這猴精,還能在此刻想起為師?那你說說,為師此刻是不是還要誇讚誇讚你,說你有孝心知情理啊。”


    隻聽到嶽秦明他們二人的師傅一聲打趣,然後便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回答。


    “啟稟師傅,這一切都是嶽秦明自己瞎搞出來的,徒兒再三勸說,都將他拉拽不回,為此徒兒也毫無辦法,他明知師傅大醉休息,便要趁勢來偷喝師傅您的杏花釀,為此他還開口訓斥了徒兒,徒兒心裏實在是難過的緊,琉璃還請師傅明察。”


    可還未等嶽秦明開口解釋,他便猛地聽到了尉遲琉璃的辯解,甚至於說著說著,尉遲琉璃竟然開始有些哽咽。


    好家夥,我還沒開口解釋,你這丫頭倒是把自己理得那麽清楚,尉遲琉璃啊尉遲琉璃,你可真行啊,真是不妄我這做哥哥的替你背黑鍋啊,你可真是影帝級的啊,這眼淚說來就來啊。


    就這樣,除了目瞪口呆的瞪看著自己身邊一臉狡黠的尉遲琉璃,嶽秦明硬生生的是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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