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萍水相逢,且又是初次認識,作為誠意,我願將此物相贈,相信公子肯定會中意。”


    墨蝶說話時,白皙頎長的右掌心中已托出一物。


    是一枚巴掌大的墨玉令牌,造型古拙,其上篆刻著繁密的道紋,有一種歲月沉澱的氣息彌漫而出


    “這是?”


    楚尋一眼就看出此物不凡,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令牌,但卻識得製作令牌的墨玉,那是一種及其珍貴的煉器材料,僅拇指肚大小的一塊就堪比一件王階下品法器的價值。


    墨蝶拿出來的令牌,單以墨玉的價值來算,都能換兩三件王階上品法器,其價值可謂是價值連城。


    就在楚尋以為那墨蝶姑娘要拿墨玉做報仇時,卻被墨蝶姑娘接下來的話所震驚。


    墨蝶姑娘思忖片刻,似是釋然,道:“在上古眾仙沒有爆發混戰時期,那時候的修仙界,四海升平,道法昌盛,萬族屹立,百家爭鳴……


    那一段歲月,同樣可以稱作盛世,修仙奇才無數、天才如過江之鯽般湧現,爭奇鬥豔。


    而引起天下修士群雄逐鹿,競相爭奪排名的混元金丹榜,在那時候就已經傳承。


    世所皆知,唯有真正參加混元金丹榜的金丹期修士,才能獲得混元之氣,凝聚無上完美的元嬰法相。”


    混元金丹榜?


    楚尋沒聽說過這個榜單,雖有疑問。但沒問出來,他知道,那墨蝶姑娘既然開口說了,那就表明她要把下麵的話說完。


    果然,下一刻墨蝶姑娘就說道:“在當時,混元金丹榜的影響力太大,甚至可以影響整個修仙界年輕一代的前途和格局,連鬼界、魔界、萬界的道統中的天才弟子也會參與進去,爭奪那混元之氣。


    而想去爭奪混元之氣的金丹修士太多,億萬個都不足以形容,後來有大勢力聯合起來封鎖了前往混元金丹榜之地,發放了十萬枚可進入混元金丹榜地方的資格令牌。


    能得到令牌的金丹修士,無一不是天下有名的各大頂級實力中的天驕人物。


    別看十萬枚令牌很多,實際上對整個修仙界來說是很是的,有些著仙人的古老道統都隻才能得到一枚令牌。


    為了這一枚令牌,那些有著仙人門派的勢力之內會產生激烈的比鬥爭奪……


    而這枚令牌,就是進入混元金丹榜的令牌!”


    這信息量有點大,楚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此時墨蝶姑娘又道:“那混元金丹榜之地再有五十年就會再次打開,隻有手持令牌者才能穿過禁製,到裏麵去奪取那混元之氣融入金丹中,將來才能凝聚完美無缺的元嬰法相,對日後成仙渡劫,有著天大的好處。”


    當聽說隻要進入混元金丹榜之地,就能擁有獲得混元之氣的機會,成就無上完美元嬰法相,並且改對度仙劫有些無上好處時,楚尋還是有些吃驚。


    經過墨蝶姑娘的繼續解說,楚尋對她所說的混元之氣自己混元金丹榜有了一定的了解,越是知道她手中拿出來的那枚墨玉令牌何時貴重。


    先不說拿著令牌進去混元金丹榜之地,就是隨便找個有些地仙坐鎮的道統勢力,隻要把令牌獻上去,哪怕那個人隻是最不好的一品修仙資質,也會被那個道統收為內門核心弟子,享有遇上的待遇與修仙資源。


    若是把這塊令牌的風聲放出去,絕對能引起天下風雲動蕩,無數修士來搶奪。


    這種能進入混元金丹榜之地的令牌,經過無數年如今的修仙界已經找不出多少了,每一個都無比的珍貴。


    此時楚尋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墨蝶姑娘拿出來的這枚令牌竟有如此之價值。”


    墨蝶把令牌放在桌上,往楚尋的方向推去,“依我看來,以楚公子的底蘊,用不上五十年必能凝結金丹成為金丹修士,到時候就可以進入混元金丹榜之地。


    隻要楚公子可幫我們姐弟倆度過這次難關,此令牌就是公子的了,算是這次合作的報仇。”


    說到這裏,墨蝶姑娘語氣一轉,語氣平緩而認真道:“憑借它,哪怕公子將來不想去那混元金丹榜之地,公子也可以將令牌獻給某個道統。


    就有了成為某個道統內門核心弟子的待遇,如此一來,起碼可以讓公子以後在修行時,會一路順暢許多倍。”


    楚尋明白了,墨蝶姑娘說了這麽多,實則無非是借此說明,擁有了這枚令牌,就等於有了一個給自己謀求一個強大靠山的機會!


    墨蝶姑娘拿出來的這個報仇這,的確讓楚尋頗為心動。在四級修仙界闖蕩的這段時間,他非常清楚要想進一古老道統勢力有多難,成為內門弟子又有多難,成為內門核心弟子又有多難。


    而如果他能夠進入某個古老道統中,他的身份就變了,不再是無痕的浮萍,以後修煉的功法戰技、法器參與、丹藥靈石等東西全都都不愁了!


    這枚令牌,就是一個改變身份、背靠大樹的機會!


    那墨蝶姑娘或許也正看中這一點,才會拿出此物當做報仇,誠意可謂是十足,換做其他任何修道者,隻怕都不會拒絕了。


    楚尋也在思忖,他無法不動心。


    可他同樣明白,一旦接受這種誠意,那麽就必須要做某種決定,到時候可就是要跟墨蝶姐弟的仇人拚命了,而不是量力而為那麽簡單。


    故而,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楚尋在考慮,墨蝶素手斟茶,自飲自酌,在靜心等待。


    這枚令牌,對世間任何修士而言都有著極大的誘惑,若能把握住機會,就能夠進某個道統修行。


    這不亞於魚躍龍門,從此天高任鳥飛,身份、地位、乃至於修行所走道途,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出乎她的意料,許久後,楚尋卻搖頭拒絕道:“此物我不能收。”


    “這是為何?”


    墨蝶一愣,有些難以相信,沒想到楚尋會拒絕。


    楚尋如實回答:“我怕到時候所遇之敵超過能力範圍,無法完成這次合作。”這萬一追過來的是金丹或者元嬰修士,他可擋不住,這令牌在好也得有名享受才可。


    萬一那天火宗正是要追回這個令牌,那他把令牌放在身上,豈不是惹火燒身?


    墨蝶略一思忖,似是猜出了楚尋所想,微笑道,“楚公子大可放心,天火宗追殺我絕不是因為這塊令牌,若追敵在金丹境以上,公子自當不用出手。”


    說著,她將此令牌從新再次推給楚尋,她誠心實意道:“公子不必在拒絕了,就當交個朋友。”


    楚尋飲了一杯茶水,灑然笑道:“那好,我就收下了。”


    接下來,兩人邊飲酒邊聊天,倒也相談甚歡,直至一炷香後,楚尋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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