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宗,主峰上空!


    一頭巨大的火雲雀翱翔而至,羽翼火紅絢麗,煽動之間流淌萬千光雨。


    火雲雀上,端坐著一名中年人,身影有些瘦削,眉宇疏闊,鬢角霜白,雙瞳漆黑,如兩道漩渦,深不可測。


    他一身青色衣衫,背上一柄古劍,腰間懸著一個黑色酒袋,儀態瀟灑,隱然有一種疏狂不羈的味道。


    在他身後,則是站著幾名少男少女,皆氣息鋒芒四射,猶如出鞘寶劍,極其不凡。


    這些少男少女中,又以一名身著白色羅裙少女為首,一頭青絲如瀑,身姿卓絕高挑。


    她眉眼如畫,冰肌玉骨,唇紅齒白,一對眸清澈得像純淨的泉眼,渾身上下,毫無一絲凡塵氣息。


    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孑然一身的仙子,縹緲而清冷。


    在她身後的一群男女也無不堪稱風采卓絕,可在白衣女子身邊,頓時就顯得暗淡起來。


    這時,坐在前麵的那名中年人忽然開口道:“道劍門,賈常誌,帶弟子前來拜訪!”


    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一股天地偉力,令虛空都跟著嗡鳴,一圈圈無形音波如潮水般向著雲劍宗主峰轟然湧去。


    刹那間,不少在雲劍宗主峰上行走的弟子口中發出悶哼,那些築基期內門弟子還好,隻是被音波震的氣血翻湧,眼冒金星,


    而那些練氣期的外門弟子則是慘了,隻覺那道聲音仿佛一柄無形大錘敲在腦後,瞬間不省人事,倒地昏迷,身下抽搐,口頭白沫。


    奇怪的是,火雲雀上的幾名少男少女則是什麽事都沒有。很顯然那中年人發出的聲音,是針對雲劍宗主峰上的那些雲劍宗弟子的。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突然從雲劍宗主峰上響起。


    “賈王八,敢來雲劍宗撒野!你他娘的活夠了嗎!”


    某處密室,薛霸天滿麵寒霜,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萬物,破開一切的神劍,冷冷的看向高空中。


    也不見有什麽動作,他的身影就突然的,毫無征兆的,從密室中消失。


    下一瞬,火雲雀對麵的虛空忽然扭曲,就見一個身影軒昂巍峨的身影,腳踏虛空,負手而立。


    隨著這道巍峨的身影出現,雲劍宗主峰上的那些弟子認了出來,這是他們雲劍宗五大元嬰老祖之一的薛霸天老祖,紛紛激動的大喊起來。


    “拜見老祖!”


    薛霸天沒有理會下方的些弟子,他一對眸子深沉懾人,冷冷得望著火雲雀上的賈常誌。


    旋即,一股猶如天地主宰般的元嬰威嚴如驚濤巨浪般,向著火雲雀湧去。


    相當於金丹初期的火雲雀發,在這股元嬰威壓下口中發出哀鳴,嚇得身體顫抖,雙翅頻頻灑下紅光火雨


    在它背上站著的幾名道劍門少男少女,在這股元嬰威壓之下,皆內心恐懼萬分,呼吸都停止,如同虛空忽然凝固了般,又仿佛自身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似是隻要那大手稍微用點力就會爆成血漿。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隨著賈常誌的手一揮,一道無形屏障將那道元嬰威壓擋之外在。


    這一瞬,道劍門的那群少男少女以及火雲雀在內,全都開始拚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薛道友,我這是帶門下弟子前來拜訪貴宗,你這是何意?”


    坐在火雲雀上的賈常誌開口質問。


    “何意?”薛霸天冷哼一聲,指著下方得那些弟子道:“闖我宗門,傷我弟子,今天若是不給個說法,休怪薛某人無情!”


    “嗬嗬,薛道友可要看清楚,我何時闖你宗門了,我這不是在你雲劍宗主峰外嗎?”賈常誌指著雲劍宗主峰與火雲雀的距離。


    確實沒在雲劍宗主峰範圍內。


    他隨後辯解道:“至於傷你門中弟子那更是誤會,我以為你們雲劍宗開著護宗大陣那,這不是怕聲音小了你們聽不見嗎?哪成想沒有開啟護宗大陣,這才誤傷了貴宗弟子嗎。”


    除非宗門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任何宗門會開始護宗大陣,賈常誌的話就是一派胡言,薛霸天豈能信他。


    “薛道友,誤會也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門下那些受傷的弟子我們道劍門也願意出錢治療。”


    賈常誌接著道:“上段時間,我道劍門舉辦了一次練氣期弟子大比,我身後站著得這些少男少女就是本門這次大比的前十名。”


    賈常誌指著那些少男少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這群沒出息的東西,他們隻不過是在道劍門練氣期大比得了點名次,就目中無人,整天昂著頭走,這怎麽能行,為了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就帶他們前來貴宗拜訪交流下,也好讓貴宗的弟子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這群不成器的東西,滅滅他們的氣焰。”


    賈常誌的每一句話,聲音雖不大,卻傳遍整個雲劍宗主峰,當然,這次的聲音中沒有蘊含著其他它力量。


    他話說的好聽,帶弟子前來拜訪交流,讓雲劍宗弟子幫忙教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雲劍宗弟子不傻,全都聽出來了。


    這道劍門,哪裏是來交流拜訪的?


    分明就是來雲劍宗耀武揚威,上門挑釁來了。


    被別的宗門上門挑釁,那個雲劍宗弟子就不能忍,特別是那些被聲音震得氣血翻滾吐了幾口血得弟子,紛紛高聲怒喝起來,讓道劍門的弟子下來比較一番,好讓他們知道知道雲劍宗的厲害,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相較於那些弟子的憤怒高昂,作為雲劍宗五大元嬰老祖的薛霸天卻眉頭微皺。


    要說這道劍門,同樣也是周國境內純粹的劍修頂級大宗門,跟雲劍宗向來不合,並且兩宗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邊界緊緊相鄰,門下弟子時長發生摩擦,特別是最近幾年在兩宗邊界之地發現了幾座二品靈石礦脈,為了爭奪礦脈,金丹以下的弟子可是死了不少。


    雲劍宗五道劍門說是敵對宗門也不為過。


    就算道劍門來雲劍宗耀武揚威,上門挑釁,也沒有一開始就隊雲劍宗些低級弟子出手的理由?


    今天道劍門賈常誌的做法,處處顯得有些不正常?


    就在薛霸天思索時,道劍門的元嬰老祖賈常誌忽然傳音道:“薛道友,實不相瞞,在我們兩宗交界處有一片山嶺突發地震,露出一大一小兩處四品靈石礦脈,這事瞞不住,雲劍宗與道劍門相爭,到時候你我兩宗門下弟子必定死傷慘重。


    咱們就拿這次交流比鬥的輸贏,來決定那一大一小的歸屬,贏的一方占據大的四品礦脈,輸的一方占據小的四品靈石礦脈如何?”


    是的,四品靈石礦,兩宗誰不會輕易放棄,到時候兩宗相爭,別說築基期弟子,就是金丹長老都會死上不少。


    道劍門能帶十名練氣期弟子前來,薛霸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五名練氣期弟子絕非等閑之輩。


    當然,薛霸天並不怕,雲劍宗同樣是頂級劍修宗門,練氣期弟子差不多十來萬人,可不缺少頂級戰鬥力的練氣期弟子,當場同意了這場賭約。


    隨後沒多久,一則消息在整個雲劍宗各處分堂,各處地點傳開,兩天後雲劍宗主峰舉報練氣期弟子大比,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弟子隻要修為在築基期一下,練氣七重以上全都可以參加。


    這次大比的獎勵特別豐厚,堪稱雲劍宗百年大比之最,就是以往的三年一次的築基期內門弟子大比得獎勵都比不了。


    特別是,第一名不僅可以得到一柄六品飛劍與一部七品修行功法,還可以獲得核心弟子的一個待遇,每個月可以聆聽一次元嬰老祖講課。


    這次大比前十大比第一名缺有個必須條件,而是要在五天後在與道劍門交流賽上代表雲劍宗最終獲勝的才是第一名。


    特別是那些金丹長老門下的練氣期弟子,必須全部參加本次大比。


    雲劍宗,丹藥堂。


    劉萍長老滿頭大汗的從煉丹房走出,剛擦去頭上的汗水,一枚傳音玉簡就出現在她身前。


    傳音玉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通知所有金丹長老,讓他們名下所有修為達到練氣七重的弟子,必須全都參加此次大比。


    聽完傳音玉簡中的通知,劉萍對外麵吩咐道,“去給我將劉詩雨,楚尋叫過來。”


    楚尋是練氣八重在參加大比的範圍之內,別看劉詩雨年齡小白八九歲,本身修煉資質極好,又在金丹期姑姑的門下,無論是丹藥還是靈石都是敞開懷的用,小小年紀就是練氣八重境界。


    沒多久,劉詩雨跟楚尋兩人先後到來,劉萍也沒廢話,便將這次大比的事說了出來。


    六品飛劍?


    七品功法?


    每月聽元嬰老祖講課?


    聽完大比第一的獎勵,楚尋眼睛都亮了,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起來,


    劉萍沉著臉冷哼一聲,道:“這次大比你們兩個可別丟我的臉,我不要求你們進前十,最起碼要給進前五十名,省得以後見其他人說我教導出來的都是廢物!”


    “弟子必會闖進前五十名,不給師傅丟臉。”


    楚尋與六師姐劉詩雨恭聲保證著。


    “哼,最好如此,不然有你們倆好受的。”劉萍長老一揮手,“都出去吧。”


    離開師傅的洞府,楚尋滿腦子想的都十大比第一名的獎勵,他最在意的是那七品修行功法。


    這個等級的功法,已經不是內門弟子可以接觸的,必須是核心弟子才可以能學。


    隻要有了七品修行功法,他的修行速度必會加快許多,楚尋對這次大比第一名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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