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倒下了。這個不可一世的仙人無力的癱倒在地,像條死狗一樣。


    何尚持著劍走上前,艱難的硬撐著,走到了唐玉身前。


    這個修仙者似乎昏迷過去了。


    何尚用劍挑起,看到仙人閉上雙眼,似乎真的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啦啦啦,這可是我親自調製的狗牙。上麵附帶強效昏迷,還有強效虛弱和封鎖靈力的效果!嗯,鑒於我們之間的交情,收你個九成八的友情價格。)


    麵對妖瞳的惡意刷存在感,何尚一向是持著盡量無視的態度。


    身體上的血黑色血管和冰痕正在較量,何尚能夠感到巨大的痛苦和劇烈的寒冷,更何況何尚的強勢還不止這一點。


    修仙者的火球和劍,從不留情。


    雖然進入類似於狂化狀態後,恢複能力達到了非常強悍的地步,但何尚目前還是處於凡人狀態。


    凡人就是凡人,脆弱的螻蟻。


    咳咳,不由咳嗽兩聲。


    越咳越劇烈,何尚差點把肺給咳出來了。


    何尚咳嗽,卻又怕驚醒昏迷中的修仙者,隻好壓抑自己的咳嗽力度,盡量不弄出太大的聲音。


    咳嗽許久,一口血痰被何尚咳出來。粘稠,冰冷,裏麵有許些黑色的顆粒物。


    胸膛處被修仙者來上絕命一擊,留下詭異的一道寒冰痕跡。擴張的寒冰正和血黑色血管爭奪地盤,把何尚的軀體當做戰場。


    何尚凝視這血痰片刻,而後扭過頭思索開來。


    內傷、外傷,還有詭異的修仙力量留下的創傷,現在何尚的身體真是似一個到處漏水的破罐子。


    肌肉充滿酸痛,大戰之後總是如此折騰。但有一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做的。


    即使身體劇痛,每一次做出動作都會引起胸膛處傷口的刺痛,但何尚還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渾身劇痛,肌肉不堪重負,甚至不自覺的顫抖著,但何尚還是開口說到:“……末絕,你的這個東西能讓他昏迷到什麽程度?”


    妖瞳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什麽,然後……


    (桀桀桀!!桀桀桀!!你終於暴露了嗎?)


    (嘖嘖嘖,我知道對於凡人來說,能把一個修仙者給扒光衣服弄上床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啊,別怪我給你潑冷水。別看你麵前的這個家夥長的跟個娘們似的,我告訴你這個家夥其實是一個男……)


    “昏迷效果有多強?說!”


    (嘖嘖嘖,這麽心急嗎?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希望待會你把褲子脫下來後不要太過驚訝。)


    “快說。”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辦法。按照目前來看,昏迷個兩天左右應該不是問題。嗯,也就是說……這兩天裏,你可以玩個盡興啦!嗯嗯,就算你把他手腳砍下來,他都不會醒過來。哈哈哈,你可以玩個盡興喲!可以……)


    “也就是說,就算砍這個修仙者兩刀都可以嗎?”


    (對啊,對啊。你……喂喂喂,你想幹什麽?!想幹什麽??!!!)


    無視腦海中妖瞳的暴動,何尚直接無視。他忍著肌肉劇痛,把劍高高舉起,找準地方,狠狠地刺下去。


    …………


    夜晚,星夜,月亮還是老樣子的掛在月空之中。冷冷的月光灑在院落裏頭的大樹上,給綠色的樹葉化妝上一層銀色。


    一盞昏暗的油燈立在木桌上,昏暗的光芒無聲的訴說著燈油的劣質。油燈的劣質燈油,來自於何尚窮怕了的節儉風格。


    木桌前,何尚盤腿而坐,閉目運氣。


    體內的氣息如水流,經脈如河道。胸口出隱隱作痛,發涼,被氣息衝刷著。


    修仙者留下的靈力讓何尚很痛苦,殘存至今的靈力仍然還在他的體內反抗。


    但這隻是窮途末路的代名詞罷了。


    何尚的臉因此而不正常的通紅,他靜靜的盤腿而坐,而後……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


    鮮血的量很大,大概有小半飯碗。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鮮血中蘊含的雜質——黑色顆粒物和冰塊。


    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巾擦擦嘴部殘留的鮮血,何尚起身,不再進行這舉動。


    自那場戰鬥之後,時間已經過了一天有餘。殘存的靈力仍在負隅頑抗,果然不愧是修仙者,不愧是仙人。


    大戰過後,何尚的傷勢主要是麻煩在修仙者的最後一擊上。


    火球和劍傷倒是不要緊。前者靈力微弱,更傾向於用火焰燒傷敵人,且何尚是被一個威力閹割版擊中的,不怎麽打緊。後者在血管暴動狀態的麵前,隻能說嗬嗬。


    最麻煩、最要命的就是修仙者的最後一擊。幾乎將何尚立劈,而且殘留的靈力還會侵害他的性命。


    不過嘛……何尚隻能給一個“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的評價給它。


    寒冰劍痕的確很麻煩,很要命,但它的靈力畢竟有限。而何尚體內的血黑色血管卻可以從本體的身上得到補給。


    拳頭不禁握住,吱嘎作響,何尚敢打包票。最多後天,就可以基本消除寒冰劍痕的傷勢。


    確定自己身上的傷勢情況,何尚開始了大戰之後的必備過程——清點收獲。


    由於前麵的時間中傷勢太重,以至於何尚等到現在才開始清點戰利品。


    走到角落處,何尚賣出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一塊玉佩,一把廢鐵劍,一個青色小布袋子,還有一套衣服。


    咳咳,這裏的衣物完全是出於謹慎考慮。不是肮髒的歪念頭,隻是徹底出於謹慎考慮罷了。


    那可是仙人!誰知道有沒有特殊的逃脫方法?比如直接把衣服變成割繩子刀片的那種法術。


    於是出於謹慎考慮,何尚直接把唐玉給扒光了,連條內褲也沒留下。


    到現在,那個可憐的修仙者還是以全身光光的可恥姿態被綁在那頭的雜物室裏。


    想起自己強拖著傷體還脫衣服的那種事情,何尚就莫名想起了那隻妖瞳的刺耳笑聲。


    唉,莫名的歎一口氣。


    何尚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到:“末絕,你來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問題。”


    鑒於自己對修仙界的貧瘠認知,何尚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找起了某隻妖瞳。


    (……我正在強忍著。看到那套衣服……咳,我……哈哈,又想起了那一幕。咳咳,咳哈,給我一點時間。)


    好吧,何尚承認自己扒修仙者內褲的時候……人生認知觀遭到了衝擊。


    許久,那隻妖瞳終於鎮定下來了。


    (咳,衣服是正常的衣服。嗯,這裏畫一下重點。其他的麽……玉佩可以去賣掉,就是一塊凡玉。還有那根廢鐵棍子留下來,我試試萃取金屬精華。至於那個袋子麽……哈哈哈,一個驚喜喲!)


    “是什麽?”


    (嘖,你還是快點恢複。嗯嗯,等幾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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