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是美國康涅狄格州西南部的城市。在長島海峽上,紐約市東北58公裏處。是紐約的衛星城市。人口10多萬。1840年鐵路修建後開始發展。有化學、電子、化妝品、橡膠、藥品等多種工業。為研究化工、電子、醫藥、光學等方麵的實驗室設備完善,頗負盛名。


    早上7點多鍾的斯坦福,天色甚至還沒有發亮,空氣中還彌漫著昨夜殘餘下的燈紅酒綠的氣息,街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麽行人,隻偶爾有幾輛車打著近燈駛過。


    斯坦福大學位於矽穀的西北方,鄰近帕羅奧圖。斯坦福大學是由時任加州州長及參議員的鐵路富豪利蘭?斯坦福,及他的妻子簡?萊思羅普?斯坦福於1891年成立的。大學以他們於十六歲生日前夕(1884年)因傷寒去世的兒子小利蘭?斯坦福為名,以表紀念。


    斯坦福大街,街上行人並不多,隻有24小時營業的酒店和超市偶爾有人進出。靠北的一條小巷內,楊笑塵的身影慢慢的顯露出來,此時他的麵貌已經成為了高鼻、凹目、毛孔較粗的白種青年男人,一頭麻黃色短發,一身斯坦福市常見的灰色休閑衣褲。


    選擇小巷,是因為這裏沒有電子攝像頭。楊笑塵出了小巷,向右拐過角,順著道路走了約三百米遠,來到了一棟帶著敞式小花園的房屋前,穿過草坪,楊笑塵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約一分鍾後,門被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灰發、中等個的白種老人站在了門口,下巴和兩頰的絡腮胡顯然不怎麽經常打理,顯得有點淩亂。老人看著楊笑塵,眼神透著驚喜:“噢,戴維,真高興又見到你了!”


    楊笑塵帶著笑容和伸開了雙臂的老人抱了抱,鬆開後,楊笑塵笑著說道:“抱歉,特萊恩教授,希望這麽早沒有打攪到你。”


    穿著睡衣的特萊恩教授十分高興:“戴維,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起的很早。你來了,剛好一起吃早餐,快進來,戴維!”


    楊笑塵聳聳肩,和特萊恩教授一起走進屋內,他見特萊恩教授很高興的緊走幾步,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本書躺在沙發上看了起來。楊笑塵就自覺的走進廚房,動手做起早餐來。


    他不是第一次來了,知道特萊恩教授為什麽不但不怕打攪,反而很高興他的到來,那是因為終於不用動手就可以吃到早餐了,還有什麽事比躺在沙發上就能吃到飯,令獨居的男人更高興的事呢?


    很快早餐端上了餐桌,其實也不複雜,就是麵包機烤出來的麵包、冰箱裏拿出加熱後的熟牛肉片,外加一杯加熱的袋裝牛奶。


    特萊恩教授很自覺的坐上了餐桌,至於刷牙洗臉什麽的,對於一個獨住的男人來說,在早餐麵前還很重要嗎?


    楊笑塵吃的很快,他是有事情來的,可不是專門過來吃早餐的。特萊恩教授同樣吃的很快,那是因為吃什麽不重要,趕緊吃完不用洗刷餐具才重要。


    看著抹了抹嘴愉快的走向書房的特萊恩教授,楊笑塵無奈的笑了笑,動手把餐具拿到廚房洗刷了,這才走進了教授的書房。


    特萊恩教授正在書桌上翻著一疊紙稿,而旁邊的液晶電腦屏上正顯示著一個dna序列鏈。見楊笑塵進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點點頭:“戴維,我要忙了,沒什麽事你回吧!”,敢情這老頭以為楊笑塵今早是來做中國的雷鋒來了。


    楊笑塵無奈的笑笑:“特萊恩教授,我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助。”


    特萊恩教授終於“重視”起楊笑塵來,放下紙稿,有些疑惑,似乎自己沒有什麽可幫助戴維的,難道要自己做午飯?哦,上帝,這是決不能允許的!


    楊笑塵明白他的疑惑:“特萊恩教授,我這次是想請教些生物學上的問題。”


    特萊恩教授這下明白了:“噢,戴維,你竟然對生物學也感興趣了?好吧,我會盡量為你解答的。”


    楊笑塵組織了下語言邏輯,這才問道:“特萊恩教授,從克隆的技術來講,克隆生命,比如人類,”,楊笑塵停頓了一下,見特萊恩教授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和舉動,這才接著說道:“是否能克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我是指包括學識和性格及記憶?”


    特萊恩教授露出感興趣的神情,身子也向前微微探了探,揮著右手:“親愛的戴維,雖然克隆人類,嗯,事實上哪些該死的商人已經這麽做了!”,見楊笑塵露出驚訝的表情,特萊恩教授有些悻悻然:“他們管那叫代孕,哦,當然,和克隆牛、羊有些差別,但該死的,他們隻需要修改幾個步驟,就能和克隆牛、羊一樣的克隆人類了。”


    楊笑塵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須聽完整個克隆技術細節不可,在趕回實驗室前,他隻有5個小時:“那麽,特萊恩教授,這樣克隆出來的人類,能擁有原體一樣的學識和性格及記憶嗎?”


    特萊恩教授搖晃著頭,嘴裏“no、no”著:“這是不可能的,戴維,要知道,dna傳遞的隻是基因密碼,而不是記憶。某些基因,比如11號染色體中d4dr基因,對性格有一定的影響,但這絕不是說,克隆能夠完全複製一個人的性格。”


    “那麽學識和記憶呢?是否能夠像某些科幻電影裏那樣,通過複製,拷貝到克隆體內?”,楊笑塵繼續問道。


    特萊恩教授躊躇了下,有點遲疑:“雖然說現在的技術並不能做到這點,但或許將來能夠。戴維,你知道,我並不是腦神經學家。”


    “那麽,克隆體會擁有自我意識嗎?”,楊笑塵問了一個重要問題。


    特萊恩教授表情有點嚴肅起來,那個小孩似的耍滑等早餐的老頭,此時終於展現出了專業學者的氣度:“雖然我不是腦神經專家,但,從生物學角度來看,生命從簡單的細胞組織,進化到複雜的高級生命體,自我意識也從簡單進化到了複雜的自我認定。”


    “事實上來說,自我意識到底是什麽?無論是從生物學角度,還是從腦神經學角度講,都無法用一種解釋來說明。比如:人腦有140億個神經元,或許更多,那麽,到底是誰主導著它們的分配和合作?”


    “從分子生物學上講,dna的遺傳密碼有種現象叫做‘同義突變’,哦,戴維,這個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同義詞’的變化,現在的研究表明,這是人體為了避免功能性的變化,而產生的自然選擇。那麽,是什麽規定了大多數人體都同樣采用了自然選擇?”


    “教授,你是認為,是神創造了生命?”,楊笑塵用了西方用的“god”這個詞。和東方的眾多神不同,西方的基督教是唯一神,起碼在古希臘滅亡後,god這詞就代表唯一的神。


    特萊恩教授攤了下雙手,頗有些無奈:“不,我不知道,每當我們有了新的研究進展時,就會出現新的疑惑。比如,為什麽人類進化選擇了五個手指,而不是四個?從實用角度講,四個手指足夠我們用了。為什麽同義突變沒有允許四個手指的dna突變成為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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