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師父的名號,再說出你的名字,跪下來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聽到田音臻的話,黃衣大漢原本十分憤怒,但他顯然也是粗中有細之人,仔細再看一眼田音臻之後,兩眼忽然一眯,並沒有立刻發作,反而隻是略帶一絲寒意的說道。


    “我師父的名號?”田音臻聞言,倒也沒有進一步激怒對方的意思,不過她同樣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出讓步的想法,雖然這隻是看似簡單的一件住哪一個洞府的小事,但既然要住恐怕就是不短的一段時間,她可不想在眾人眼裏留下一個軟弱可欺的印象。


    於是她嘴角微翹,淡淡一笑道:“我師父的名號,就憑你恐怕還不配知道。”


    其實田音臻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且不說她沒有師父,真要說她有師父的話,那就是她娘了,王夫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期存在,眼前區區一個築基,怎麽配知道她的名號?


    但在圍觀的眾人和黃衣大漢聽來,這話卻無疑顯得太刺耳了。


    這小丫頭太狂了,大部分心中此刻都是這個想法,太狂的人總不會有好下場。


    黃衣大漢聞言,頓時怒喝了一聲,也顧不得懷疑為何田音臻身上的氣息如此精純了,冷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現在我就教教你,什麽叫做長幼尊卑!如此狂妄自大,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黃衣大漢身上的法力忽然猛烈的勃發出來,用出七成法力化作一隻黃色的虛幻大手,對著田音臻的頭頂狠狠抓了下來。


    “這狂妄自大的小丫頭看來要完蛋了!”許多人都暗叫可惜,可惜這小丫頭白長了一副好身材和好臉蛋,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田音臻其實知道圍觀眾人心中此刻的想法,無非就是她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不過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因為她和黃衣大漢兩人本來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修為,就算是最弱的築基期對付最強的練氣期,那也必然是有如摧拉枯朽一般,除非這練氣期的修士身上有什麽護身的至寶,不過這種可能簡直可以說是低到了極點。


    但是接下來,讓眾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田音臻忽然淡淡一笑,然後渾身上下的氣勢也陡然暴漲,變得比普通的練氣期修士強出了許多許多,然後她一抬右手臂,娟袖下滑,露出一截嫩如玉藕般的粉臂出來,但就是這麽小小的一隻手臂,卻絲毫沒有人給任何人可以小看的感覺。


    田音臻本來笑靨如花的玉容忽然之間就是一寒,緊接著一股森然無比的寒氣從她的掌心之中澎湃湧出。


    頓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截粉嫩的藕臂和一條黑色的粗大毛茸茸手臂撞在了一起,隻見那粉嫩的玉手竟然真的堪堪抵住了黑色毛茸茸大手,而且整整堅持了十個呼吸的時間。


    “你!怎麽可能?”黃衣大漢心中有些驚訝,低吼一聲之後,法力瞬間加大到了十成,那土黃色的大手顯得益發的凝厚起來。


    “哼!”黃衣大漢全力施為之後,田音臻頓時也感覺到有些吃力,額頭上不由浮現出一層細汗。


    黃衣大漢見狀一喜,獰笑一聲之後,冷笑道:“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還真以為你可以和築基期抗衡了呢!”


    田音臻沒有說話,她正在全力抗衡對方,但不得不說,用煉氣期的修為抗衡築基,還是有一點勉強,不過她心裏倒是一點都不急,《大陰陽輪回真經》可不僅僅隻有這一點威力。


    片刻之後,她忽然眼珠一轉,麵露輕笑之色起來,隻見黃衣大漢臉色猛然一變,突然怪叫一聲,下盤一個不穩之後,竟然腳步踉蹌的連退了三步。


    “不可能!”黃衣大漢臉色一變,捂住胸口,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後,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的看著她大喊道。


    說來也是無比詭異,剛才他明明對鬥法中還占了上風,忽然感覺到掌心一涼,差點被凍的發麻,他連忙運動抵擋,結果剛剛好不容易抵擋住了這股寒氣,緊接著竟有一股炙熱無比的滾燙的氣息又趁虛而入的鑽進了他的掌心之中。


    如果僅僅是如此倒也罷了,他修煉的功法也有些特殊,並不是特別的害怕五行之力,這炙熱也就能給他造成一點麻煩,還不至於讓他瞬間落敗。


    但就在片刻之後,鑽進他掌心的那股炙熱卻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鑽頭一般,直接鑽進了他的經絡和血脈之中,這就由不得黃衣大漢不感覺到恐懼了,修真者的經絡和血脈乃是人一身非常重要的基礎根本,雖然作用和地位還不如丹田和識海,但如果受到了損害也是差不多相當於要掉半條命的事情。


    結果黃衣大漢心神一陣搖曳之下,田音臻再次一咬牙,將天罡印的能力也用到最大然後施展出來,直接讓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悶虧。


    自從修煉了《大陰陽輪回真經》之後,天罡印的作用早已不如當初那麽明顯,但全力施展的情況之下,也能起到四兩撥千斤的奇效,經過和黃衣大漢這一番交手,田音臻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和普通的築基初期也相差無幾了,如果再祭出母親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極品法器,縱使是築基初期修士當中的一些強者,她又有何懼哉?


    想到此處,田音臻不由咬咬牙,再加了一把勁,黃衣大漢此刻大半心神都用在專心抵擋侵入自己身體的炙熱火勁當中,猛然再遭一擊,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有直接敗下陣來。


    “慢,慢!”他連忙後退,眼神有些畏懼的看了田音臻一眼,沉默了片刻,才語氣凝重的說道:“是馬某有眼無珠,看輕了道友的本事,道友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的高足,剛才的那塊黃榴石就當做馬某的賠禮吧,馬某再加中品靈石二十,不!三十塊,還希望道友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前輩才好。”


    田音臻聞言冷笑一聲,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顯然自己的實力終於讓此人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估計是有些害怕自己的背景了吧,不過田音臻倒也沒有對此否認的意思,有些事情自然是點到為止,她和此人也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將對方置於死地,再說眼前之人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士,誰知道有沒有什麽拚命的底牌,所以她雖然停手,卻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法術並沒有徹底停止下來。


    黃衣大漢見她這個樣子,心裏也沒有了底,想了想之後,最終還是丟了一個鼓囊囊的儲物袋過來,道:“今天之事,確實是馬某有錯在先,還請仙子恕罪。”為了不惹上可能出現的大麻煩,此人倒也是舍下了臉皮,對修為比自己低的女子喊起了仙子的稱號來了。


    田音臻聞言,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了他遞過來的儲物袋,點點頭道:“也罷,今天之事,我就不告訴師父他老人家了。”說完之後,便將逸散在外的極寒和炙熱氣息都收了回來。


    黃衣大漢見狀也總算鬆了口氣,知道田音臻同意不再追究這件事了,連忙對她拱了拱手,然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此處,隻是等到走遠之後,煞白的臉色忽然一變,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今日的奇恥大辱,恐怕要變成他未來讓眾人取笑的一個笑柄了。其實他心中並不認為自己不是田音臻的對手,隻是真的擔心一個煉氣期的女娃娃就如此厲害,他要是真的下了死手的話,會不會惹出她背後的老怪物出來。


    田音臻見狀,也懶得去想黃衣大漢之後會怎麽做,看了他離開的方向一眼之後,輕笑一聲,臉上便重新恢複了柔和的表情,問身旁的迎客人道:“道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可以走了吧?”


    “是!道友這邊請。”迎客之人聞言,心神也不由一緊,如果說之前他還對田音臻的美色有幾分傾慕的話,此刻卻全然沒有了半點璿妮,隻是低著頭一臉恭敬之色的在前麵帶路起來。這種背景的女孩,注定和他有天壤之別。


    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周圍圍觀的人群才終於有了些動靜,傳出一陣轟然的喧鬧之聲,然後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黃衣大漢名叫馬恒,在清逸苑長期居住的築基期修士裏雖然隻能算是一般,但也絕對不差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敗在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手裏,這絕對是足夠驚人了,加上田音臻就算蒙麵示人也難以完全遮掩的氣質和容貌,眾人不由紛紛猜測起她的來曆,有人說是運氣逆天的散修,也有人猜測她是哪個金丹期前輩私下培養的關門弟子,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猜測她多半是天都派某個天賦超絕的年輕天才,而且最後一種說法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讚同,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楚國本來就是天都派控製的底盤,有這麽傑出的年輕人才,那自然是早就被收歸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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