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祭劍,血即吾靈,血入劍身,劍斬汝魂!”何建飛莊嚴肅穆,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的頭發僅僅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裏就白了三分,麵容也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但是渾身的氣勢卻越來越強,竟然反而把血人給壓了過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重創,血人麵目凝重之色,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雙手半抬,用力在虛空一握,一把血色鐮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血人頓時獰笑起來,道:“在本座麵前玩弄以血祭劍之術,簡直是班門弄斧!”


    說完,血人便揮舞起血色鐮刀,對著剛剛念完咒語的何建飛,用力的砍了過去。


    而這時候,何建飛剛好說完最後一個魂字。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血劍和血色鐮刀狠狠撞在了一起,兩把凶器上麵的血芒都一下子張牙舞爪的狂舞起來。


    何建飛悶哼了一聲之後,又揮出一劍。


    口中再次念念有詞道:“十方血靈,聽我召喚,人劍合一,斬妖除魔!”


    “可惡,竟然還有!”血人聞言,臉色卻再次大變起來,他看得出來,何建飛絕不是故弄玄虛,而是鐵了心就算是同歸於盡也要把他消滅在這裏。


    而這人劍合一之術,絕對是劍修才能使用的一種秘術,威力之大,甚至可以越階戰鬥。


    “你是劍修,還懂血祭!”血人這時候已經有些後悔起來,眼前這人類小子,雖然才初入金丹,但戰鬥力之強,簡直是個怪物。


    不過這時候再後悔也沒有用,反而他如果退縮的話,下場隻會更慘,血人咬了咬牙,麵露憤憤之色的說道:“是你逼我的!本座本來還想多留你幾日,現在卻隻好把你就地抹除了!”


    說完這些之後,血人用力一跺腳,渾身上下,血氣忽然汩汩的翻湧起來,就像是有無數氣泡從水底湧出一般,然後,驚奇的一幕便發生了,他的渾身上下,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一幅血色盔甲,將他除了兩隻眼睛之外,都牢牢的保護在盔甲之下。


    化出血盔之後,血人狂笑三聲,聽得出來,他的笑聲非常得意,還帶著幾分憤怒,怒吼道:“可惡的小子,你的表演到此為止了!”


    說完,血人的身體突然脹大,變成了之前的好幾倍,身高九尺,簡直就像個鐵塔一般,然後他大步流星的衝向何建飛,雙腳一步一步的踏在地麵上,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地震一般。


    如此威勢,實在是極為可怕,何建飛卻不聞不問,隻是繼續揮舞手中的血色寶劍,等到血人所化的巨人衝到他麵前的時候,再次用力揮劍。


    “轟!”又是驚天動地的巨響,而這一次巨響過後,何建飛直接倒飛了出去,胸口出現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凹陷,嘴裏麵不斷湧入血沫,顯然是傷的極重。


    不過血人所化的巨人,這時候的狀態似乎也不是很好,竟然渾身顫抖不止,就像是隨時都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般。


    這一陣巨響過去之後,遠處的一片空地之上,已經多出了幾個人影。


    白飛龍麵目複雜之色的看著何建飛,卻沒有上前,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另外一個方向,朱姓宮裙女子剛剛趕到,立刻拔劍,舉起寶鏡,衝向了身高九尺的血人,怒喝道:“妖孽,還不快快受死!”


    而又是另外一個方向,還有兩個隱匿中的人體虛影,隻見其中男子的虛影看完兩人交戰的場麵之後,皺著眉道:“師妹,雖然他身上確實有老賊的氣息,但給我的感覺非常古怪,似乎和老賊又有些不一樣。”


    紀青蓮聞言,卻冷笑道:“大師兄,你不是一向自認為聰明絕頂嗎?這件事情你都看不明白,小妹不過是一名見識淺薄的小女子,哪裏又清楚的了呢?”


    “師妹這麽說,就是恥笑師兄了。”男子虛影聞言苦笑一聲之後,摸摸鼻子道:“也罷,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見到突然衝出來擋住自己前進方向的朱姓宮裙女子,九尺高的血巨人顯得很不耐煩,冷笑道:“區區一名金丹中期修士,不過仗著手裏有件不錯的法寶,就敢叫板本座?”


    “妖孽大言不慚,看招!”說完,朱姓宮裙女子就一揮手,白嫩的玉指在頭上懸空的寶鏡鏡麵上用力一點,頓時一道威力不俗的毫光飛出,直接射向血人的眼睛。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血人卻冷笑一聲,他現在現出完全狀態的法體,雖然消耗很大,卻連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都敢硬撼,眼前的女人,真是又討厭,又不知死活。


    想罷,血人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突然右手一握,攥成拳頭,然後狠狠向前一砸。


    “砰!”那道看似威能巨大毫光幾乎根本沒有對血人造成任何傷害,就在朱姓宮裙女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她整個人直接被血人一拳咋飛了好幾十丈,摔落在地麵之後,連續翻滾了十幾圈,才人事不知的一動不動了。


    血人連再看一眼她的想法都沒有,現在唯一能對血人造成威脅的,就是身為劍修又懂以血祭劍之術的何建飛,哪怕是付出再沉重的代價,血人也要將這個令他有些忌憚的人類小子徹底斬殺。


    ...


    地宮之中,田音臻早已陷入了一種有些奇怪的意識模糊狀態,一方麵她的意識尚存,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妙,另外一方麵,腦海中卻又不斷湧出來各種奇怪的念頭,令她又氣又燥。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想想辦法,她隻好強行忍住心中的煩悶,然後站了起來,開始往一個方向亂走,卻不想這個方向剛好是往地宮最深處前去的道路。


    田音臻走了不算太久,卻感覺到渾身越來越熱,眼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幹脆把外麵的衣服都全部敞開,這樣子雖然極為不雅,但也極為誘人,不斷的用手扇著,試圖給自己降溫,可惜都隻是杯水車薪而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現一條長廊,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楚,田音臻腦子一熱,沒有多想,就直接闖了進去。


    這時候她身上的淫毒卻再次爆發了,整個人意識又變的更加模糊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會之後,終於從回廊裏走了出來,看見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密室。


    奇怪的是,整個密室中居然空無一人,諾大的房間裏隻有一個透明的光照和一個血色的大缸。


    “誰家的缸這麽大?可惜太高了,要不然倒是可以跳進去洗個澡。”田音臻自己在那裏胡言亂語,直接把祭壇當成了一口缸。然後她突然回頭,看見桌子上的透明光罩,發現裏麵有一株模樣非常奇怪的植物,呈現出淡淡的幽蘭色光暈,有點像狗尾巴草,可是比狗尾巴草漂亮多了,柔軟的植株微微搖擺,頂端還開出一朵非常漂亮的粉紅色小花,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這朵小花,田音臻就覺得它特別可愛,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哇,好漂亮的花兒,要是能打開蓋子,咬上一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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