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綰一早出了門,繞過各宗各派修士,來到了玄天峰。


    可真正到了時,雪綰卻不敢邁出第一步。也不知師尊換了這禁止了沒。雪綰停駐不前,可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女孩了。


    純的死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一下子把她冷醒了。


    雪綰伸出手,已經準備好啟動禁止,做好逃跑的準備。哪知禁止紋絲不動,手竟然一下子過去了。


    雪綰心情複雜,起起伏伏的。走進玄天峰熟悉的地方,雪綰懷念的看著一草一木。精神力小心翼翼的鋪散開,雪綰驅使著一點一點的靠近竹居。


    怎麽有兩個竹屋?!


    雪綰心地好奇,這些日子她不在,究竟發生了什麽?雪綰再靠近竹屋,沒有感覺到人的存在。


    雪綰鬆了一口氣,走近竹屋。兩間一模一樣的竹屋,雪綰或許是遵從心裏的答案選擇了右邊的這一間。


    這間竹屋雪綰很熟悉,是師尊的。雪綰的手摩擦過竹屋的每一道邊緣,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全是她最美好的記憶。


    屋外的紫竹沙沙作響,竹葉伴隨著風兒跳著海浪似的舞蹈。


    待夠了,雪綰來到左邊這間竹屋。一進屋,雪綰便僵在了原地,這分明是個女子的房間。


    梳妝台、屏風畫扇、香囊鈴簾……全是上好的靈器級別。


    嗬嗬,雪綰啊雪綰,你該死心了。師尊他早已經把你忘了。現在,住在這的人才是你師尊最痛的人。


    “虧我驕傲是師尊最寵的弟子,哈哈哈……”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落下,啪嗒一滴兩滴的砸在地上。


    雪綰笑著退了出來,恍恍惚惚的去到幽蘭殿。


    幽蘭殿的裝飾擺設一切照舊,十分幹淨。這也不算什麽,幽蘭殿本就有自動清潔的陣法。


    雪綰看著殿中的桃樹,開得還是那麽燦爛。隨風飄落,好自在。“真是應了人類的那首詩,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嗬嗬……”


    雪綰抬頭,任由眼淚滾落。突然間,她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她的記憶從師尊把她帶回玄天峰時開始。


    從那時起,師尊便把她安排在了幽蘭殿。起初她還鬧過,想要和師尊一起,哪知得了師尊每日的睡前陪伴她也無所謂了。


    可是今日回來一看,師尊的竹屋旁已有她人。


    “許是,我不夠重要罷了。”雪綰親啟朱唇,現在隻有這個答案能安撫她。


    而雪綰對麵的桃樹已經鬧了起來。“爺爺,快讓我出去,是阿綰。”


    “不準!好好給我呆著。”


    桃老阻止道,這些年小桃靈在閉關不知道雪綰的事情。沒見著還好,現在不能讓它出去。


    “爺爺!”


    “你給我長點記性,這麽多年性子還是沒有一點兒改變。”桃老數落道。


    “哎喲,爺爺,變不了了。”小桃靈不耐煩,要強行出去,被桃老薅住。“疼疼疼!”


    “疼就給我老實帶著!”


    “爺爺!”小桃靈反對,一抬頭著急道,“阿綰走了!”


    “走就走了,你好生給我待著!”


    桃老在小桃靈頭上一拍,小桃靈陷入了昏睡。桃靈透過幽蘭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雪綰進了幽蘭殿,走進側殿,這是以前師尊為她建造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煉器室、靜室、廚房等等一應俱全。


    雪綰拿出玲瓏空間裏的物什,刀具一一擺出,靈火點燃雲華鼎。這靈火是她心髒裏的火靈氣匯聚而成,比丹火高級。


    雪綰再分出一團靈火圍住鷹隼獸的屍身,控製著靈火燃燒鷹隼獸的羽毛。一切完畢後,雪綰又喚出靈水洗滌鷹隼獸。


    自她修煉了《愈天》,五色靈氣匯聚在心髒形成純粹的靈晶,而靈晶中又誕生出了這些靈物。


    火靈根誕生靈火,水靈根誕生靈水,木靈根誕生靈木,土靈根誕生靈土,金靈根誕生靈金。


    雪綰每時每刻都感歎天道的厚愛,現在也不想這麽多。雪綰在手上凝煉出一把金刀,金刀在手,一刀下去,鷹隼獸骨肉分離。


    兩刀下去,鷹隼獸皮肉分離。三刀下去,鷹隼獸成還是鷹隼獸。不過仔細一看,鷹隼獸的肉身上每個一毫米有一道刀痕。


    雪綰化去金刀,看著雲華鼎裏的湯汁已熬好,把鷹隼獸一下,把靈火改為小火就出去了。


    桃老正想要休息,一看雪綰出來眼睛一跳,靜觀其變。


    雪綰來到桃樹下,挖出深埋的桃花酒,笑道,“想不到存活還挺多。”


    抱著一壇桃花酒,雪綰又回去了。此時屋內的靈食已經成形。雪綰去而複返,隻不過這次是用禦物術禦使著一鼎靈食和一壇桃花酒。


    而桃樹裏,桃老已經陷入了深思。


    雪綰禦著靈食和桃花酒進入夙瑾容的竹屋,把雲華鼎和桃花酒放下,再把碗筷布置好。


    雪綰的眼中閃現出決絕。一切弄好後,雪綰拿出當年夙瑾容給她的法器陣符,靈丹靈石。包括靈毯、她從入門開始記載的玉簡。


    而後,雪綰起身,去到夙瑾容的書房提筆寫下一封信。雪綰把這封信封好,一並擺在桌子上。


    一切準備好後,雪綰壓下心中的不舍走出玄天峰。


    “你是哪個峰的弟子?”雪綰看著踏進玄天峰的顧漣漪腦袋像被人轟了一樣。難道師尊竹屋旁邊的是顧漣漪。


    雪綰不可置信地後退,顧漣漪見此再次緊逼道,“你是那峰的弟子?最好現在說清楚,也好少受一點苦。”


    “我,我是璿璣宗帝顓真君派來的,哪知夙道君不在。”雪綰清楚現在不是跟顧漣漪對上的時候。


    “夙師叔現在在麒麟台。”


    顧漣漪沒有懷疑雪綰的說辭,畢竟帝顓和雪綰的關係擺在那,難免夙瑾容會給帝顓權限。不過,想到此,顧漣漪又是一陣厭煩。


    雪綰告退,一路出了玄天峰,又在執事的詫異下離開了上玄宗。


    顧漣漪回來時麒麟台依舊熱鬧,台上比武的修士各展本領。顧漣漪看見帝顓在聞人淳的旁邊道,“帝真君,派人去玄天峰找夙師叔,夙師叔不是在這嗎?”


    此話一出,主席上的眾人表情各異。夙瑾容望去,帝顓正好對上,心裏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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