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你這是什麽呀!”


    “嗬嗬,我忘了。”雪綰訕笑,“以前為了整整師尊,就往裏麵兌了白開水,那知最後還是自己遭了殃。”


    “沒事,我繼續挖。”雪綰拿起鐵鍬又開始了,“我記得我隻兌了一些,這裏應該有能喝的。”


    雪綰邊念叨,便挖掘。


    漸漸的,身邊堆放的酒壇越來越多。


    “阿綰,還沒挖到能喝的嗎?”小白爬在地上,不報希望的打了個哈切。


    “我就不信了,就沒有一壇能喝的。”雪綰的脾氣也上來了,誓要挖到一壇能喝的桃花酒。


    好在天道還是眷顧雪綰的,在下定決心的下一刻,便挖掘到了一壇酒香四溢的桃花酒。


    “來,小白,我們喝。”


    “阿綰,快打開。”


    “好。”


    一人一獸在桃樹下暢飲,夙瑾容歸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一位穿著鵝黃色輕雲紗的女子,抱著一壇桃花酒,倚在桃樹幹上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在她旁邊是一隻渾身毛發白亮如霜的獸,四肢打顫、臉上浮現愜意的醉態。


    在她們周圍是滿地開封的酒壇,裏麵是盈盈的酒水。地上落了一地的封泥。


    “阿綰!”夙瑾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雪綰身體一僵。


    “嗯?師尊!”雪綰訕訕的放下懷裏的酒壇,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踱步的夙瑾容跟前。


    “師尊,”雪綰討好說,“你看我也沒喝醉呀。”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喝醉,雪綰還原地轉了一圈,一臉期待的看著夙瑾容。


    “算了。”


    自從幽禁清靜裏開始,阿綰便愛上了喝酒,這是夙瑾容知道的。原以為,她改了過來,誰知再見時,兩次都見到她在喝酒。


    “師尊,您坐。”


    雪綰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不對,努力的討好夙瑾容,“其實我也不光學會了喝酒,我也學會了煮茶,我泡給您嚐嚐。”


    “好。”


    自己的弟子,當然要一如既往的寵下去。


    雪綰手法嫻熟的拿出茶具,從煮茶到分茶再到沏茶的工序一步不差。嫋嫋的茶香蔓延出來,空中縈繞著沁人心脾的茶香。


    “不錯。”夙瑾容點評道。


    “嘿嘿,師尊,我的手藝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呀,有自信是好。不要到時候收不了場。”


    “那又如何,隻有師尊給我好字不就行了。”


    夙瑾容無奈的搖頭,雪綰拿出特製的沉香木杯,把清澈的茶水倒入,茶葉在水裏翻滾,就像在嬉戲的小魚。


    “請師尊品嚐。”


    “你這杯子不錯。”


    夙瑾容先端詳杯子,上麵一側刻有桃花,一側刻有彼岸花。再把被子放在鼻下來回聞香,杯中的茶香便躥入鼻中。


    “這是金蓮花。”


    “師尊好眼力。”


    “想不到你這的好東西到是不少。”


    雪綰淡笑不語,“師尊您快嚐嚐。”


    雪綰有信心這金蓮花一定可以征服師尊。


    所謂金蓮花是一種生於寒潭,長於寒潭的靈植。它的蓮子可以入藥,它的荷葉可以當食物,它的莖可以做樂器。


    全身上下,隻有它的蓮瓣可以做茶。


    這株金蓮花,雪綰也是偶然間得到的,現在它被養在了玲瓏塔內。


    “嗯,不錯。”夙瑾容放下茶杯道。


    “啊!隻是很不錯!”


    “嗬,阿綰,你一向不愛飲茶,怎的這麽關心上茶了,還有上次見你時,也是如此。”


    “……就是突然喜歡上了。”雪綰支支吾吾的回答。


    “那這泡茶手法是誰教你的?”


    “這個啊,是我自己探索的,然後……是帝顓教我,我跟他學的。”


    “怪不得這般差。”夙瑾容說,“日後你跟為師學習茶藝。”


    “是,師尊。”


    雪綰不解師尊為何一下子變了,隻好轉移話題,“師尊,赤呢?”


    “在閉關,怎麽了?”


    “沒事,沒事,隻是好久沒見到他了。”


    “你又想和赤一起在宗內胡來。”


    “嘿嘿,師尊,都是陳年往事了。”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兩人說著小時候的玩劣事,氣氛一下子回到了當初。


    “師尊,時間過得好快啊。”雪綰感歎,“一眨眼就過去了,若我一輩子不長大該多好。”


    “雛鷹總該有離巢的時候。”


    夙瑾容揉揉雪綰的腦袋,“阿綰也不必傷懷,隻有經曆過才是人生。”


    “嗯。”


    雪綰閉上眼睛,漸漸睡去。


    夙瑾容把雪綰抱回幽蘭殿後,靜靜地離開。


    數日後,碧瑤宗和禦劍宗也相應發生了類似的怪物侵襲的事情。滄海界人心惶惶,各類的傳音符紙紛紛傳入宗門之首——上玄宗。


    “要我看,就是魔尊羿臨天幹的。”


    “誰說不是呢。”


    “誒,別說了,她看過來了。”


    “幹做不敢當,我就敢當著說。愛上魔尊這種事,要是我早就龜縮在房中了,現在還敢出來。不僅丟了夙道君的臉,還侮辱了我們宗門。”


    “好了!還不去修煉,就你們這修為出去就是送口糧的。”


    王榮威嚴的從議論紛紛的弟子背後走出,弟子們頷首行禮,恭敬的退下。


    “雪師叔,抱歉了,是我沒有管理好峰內的弟子。”


    “你是?”


    “雪師叔不記得我了嗎?”王榮略帶自嘲,“也是,我一介小人物,哪能勞雪師叔記住。”


    “我們見過?”雪綰覺得他的聲音熟悉,可再腦海中一番收縮,仍找不出對應的人來。


    “雪師叔,我很感謝您已經忘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因為那次我顯得很可笑,肯定惹您不高興了。”王榮的語氣沒有生氣,相反帶著笑意。


    “那請容許我再次自我介紹一次,我叫王榮,是丹峰的弟子。”


    “哦,是你。”


    雪綰久違的記憶湧現,“當年在丹峰、在大比上,我都記起了。”


    “雪師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值得一提。”


    “想不到你現在的變化這麽大,當年自怨自艾的你已經能獨當一麵的了。”


    “嗬,那都是雪師叔的話讓我醍醐灌頂,否則哪有現在的王榮。”


    “你自謙了。”


    “雪師叔,您到丹峰來是否有王榮能幫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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