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那間?”羿臨天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致,正好苑芮丘在兩個衙役的帶領下也進來了。


    “啊?”苑芮丘怔住了,你當這是客棧呐。不過苑芮丘可不敢講出來,就隨便指了就近的一間,“你看這間如何?”


    羿臨天順著看去,略小的房間,冰冷的青石板,角落裏還鋪著一層稻草麥咭。


    “嗯,還不錯。”羿臨天點頭,苑芮丘看不出好壞。隻得對身後的兩個發呆的衙役喊道,“還不快開門!”


    “啊?這,這是……”其中一個不太機靈的衙役指了指羿臨天,顯然不相信。而另一個手腳利索的衙役則打開了鐵門,客氣的對羿臨天道,“進去吧。”


    羿臨天抬步進去,苑芮丘鬆了一口氣。對羿臨天笑道,“你有什麽事就吩咐,那我就先告辭了。”


    苑芮丘離開,那個不太機靈的衙役阮小二和周天對視,“他隻是個囚犯,你對他那麽客氣幹嘛!”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對一個人凡人那麽恭敬,他心裏就起圪塔。當時對羿臨天有多恭敬,現在對羿臨天就有多厭惡。


    “誒!羿臨天你聽著,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大爺我給你大刑伺候。”阮小二粗聲粗氣,示威的在鐵門上一敲,生氣的離去。


    而周天則對羿臨天歉意的笑笑,“羿公子,你在這好生的呆這,有什麽事你喚一聲。”


    周天恭敬的退去,心裏不由的吐槽阮小二,真是個沒長腦子的,沒看見苑大人對他那麽恭敬嗎?連大氣也不敢出,他竟然敢給人臉色看。


    這兩個衙役,羿臨天絲毫不放在眼裏。大牢裏有隔岸觀火的其他犯人在,羿臨天也不好做的太過火,就席地而坐。


    不多時,大牢裏的犯人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羿臨天睜開眼睛,唇角一勾,“你們終於來啦!”


    “宗主恕罪,屬下來遲了,讓宗主受罪。等出去後,屬下任憑處置。”三道人影站在牢門前,其中一道人影唰的跪下。


    “起來吧。”羿臨天的聲音毫無波瀾,又寵溺的看向雪綰,“丫頭,不是讓你們別跟來嗎?”


    雪綰把他走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對在養心殿的事不滿,“哥哥,方才在大殿,為何不讓我們出手?”


    原來在養心殿時,雪綰三人想要出手,卻被羿臨天製止了。


    “嗬,丫頭,你哥我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嗎?”


    “不是。”雪綰回答得斬釘截鐵,“那哥你是要對付天樞國的皇帝嗎?”


    雪綰有些擔憂,“天樞國雖是世俗界,但它的皇帝也是天道任命的,哥你若殺了他會引起天道的注意的。”


    “嗬,丫頭不必擔心。”羿臨天眼帶暖意。“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而且我可是在做一件大好事。”


    “雪綰你放心,羿臨天動天樞國不會有什麽大事的。”旁邊帝顓也安慰道,“雖然我的觀星術沒有師尊的精進,但天樞國的國運已然敗落。”


    “嗯,如果是這樣我也放心了。”聽他們兩人這麽一說,雪綰懸著的心也平穩了,又打趣羿臨天的心思了。


    “那哥,我就看著你如何擺脫這一場逼婚咯!”


    “嗬嗬,你呀!”羿臨天寵溺的一笑。“把你的變形丹給我一顆。”


    “哦。”雪綰遞給他一瓶,靜看他接下來的舉動。


    “席翟,你進來。”


    “是,宗主。”


    鐵門上的鐵鏈根本攔不住席翟,嘭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羿臨天見席翟進來,剛要說什麽,想起雪綰的存在,對雪綰勸道,“丫頭,轉過身去。”


    “哦。”雪綰雖然疑惑,但也按他的人話做。剛轉過去,又聽見羿臨天說,“把耳朵捂住。”


    “哦。”


    帝顓好笑的看著護妹的羿臨天,注視著他和席翟更換身份。


    下一刻,羿臨天的聲音在雪綰背後響起,“丫頭,把手放下吧。”


    “哦,好。”雪綰轉過身,卻見是席翟,略微驚訝,“席翟,你怎麽……”


    雪綰望見席翟上挑的眼,以及眸中的戲謔,再看看牢中沉默的羿臨天忽然明白了。


    “你是哥哥!”


    “嗬嗬,沒錯,看來我家的丫頭還不算太傻。”


    “額……”雪綰眼不甘為淨,“哥哥,你還是不要笑的好,我這麽看著好違和的。”


    “哦,是嗎?”


    羿臨天聽了,當即麵無表情。全程觀看的帝顓,對羿臨天的看法又刷了他的新高。


    這個魔宗宗主,無論怎麽看,都不是傳言中那個狠毒陰辣之人啊,完全是一個平常的寵妹妹的好哥哥。


    “噗,哥,我們走吧。”


    “嗯。”


    三人無聲息的來,又無聲息的走。


    出了大牢,雪綰問道,“哥,我們要去哪啊?”


    “丫頭,跟哥來就是。”


    羿臨天帶著雪綰直奔天樞國的城隍廟去。


    辰時的城隍廟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個個都滿懷希翼的帶著供點前去,捐錢燒香。


    或是聆聽主持的教導,或是排隊抽簽,或是心驚膽戰的去釋簽。


    雪綰和帝顓跟在羿臨天身後,三人站了一會,羿臨天又帶著他們去往城隍廟後院的一口井旁。


    這口井少看也存在了千百年,甚至更久。在這口井旁還有一顆足有五人合抱都圍不攏的姻緣樹。


    “嗬,這城隍過得真滋潤,什麽時候竟幹起了月老的活了。”


    雪綰不知城隍是何,但聽她哥講過自家父母的事,也猜到了她哥的修為應該不止魔尊。


    若是打起來,雪綰猜測滄海界都無人是哥的對手。


    “嗬,城隍,你確定不出來!”


    “來了,來了。”一個小老頭從地裏冒出,不悅的道,“是哪個來了,也不知道體諒體諒老人家。”


    “你有意見?”


    城隍瞪大眼睛,從羿臨天的身上感覺到了魔格的存在。“你!你!”城隍指著羿臨天說不出話來。


    “你給我辦個事。”


    雪綰看著自家哥哥一副命令的口氣,都想捂臉遁走了。哥哥,這是求人的口吻嗎?


    “嗬嗬,您說,您說!”偏偏城隍就吃這一套。


    ——小劇場


    城隍:誰吃這一套了,這是被嚇的。


    羿臨天:哦~


    城隍:小的錯了,求給票票,求給安慰。嚶嚶嚶~好可憐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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