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無悠還沒反應過了,空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悠兒啊,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來啦?”


    這下郝無悠也知道雪綰話中的意思了,僵硬的轉頭看著自家豪邁的爹爹。


    “爹,你怎麽來啦。“


    “哼!我再不來也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回家。”


    “爹......”郝無悠企圖用撒嬌的方式逃過。


    而雪綰直接撲進夙謹容懷裏,帶著後怕和安心道,“師尊......”


    “......”夙謹容感到懷中雪綰顫抖的身體,好似在抑製可怕的事情,心裏的生氣化為擔心。


    “阿綰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告訴為師。”


    雪綰的身體一僵,抱緊夙謹容久不言語。


    夙謹容見此也不逼問,靜靜的等待雪綰。


    而郝無悠就沒這麽幸運了,郝無痕是個豪邁的男子不假,但觸及郝無悠的事總會變得火爆。


    且郝無悠心中的宗門歸屬感超強,此次發生的事,她認為她作為大師姐有義務說出來。


    也因此,郝無悠除卻了她和雪綰在這講裏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沒講,其餘的事都說得清清楚楚、有條有理。


    但郝無痕和夙謹容不是無知之輩,兩個築基期的女娃在這,怎麽可能什麽都沒發生了。


    “唉......你這孩子。就不能先告訴爹嗎?好時機多得是,可爹隻有你一個女兒啊。”


    “爹......”這下郝無悠所有的堅強土崩瓦解,在郝無痕的懷裏哭得像個淚人。


    而夙謹容感到懷裏的雪綰身子更僵了,胸前的衣襟也濕潤了,微微輕歎一聲,拉緊雪綰的手給她力量。


    同時另一隻手抱住雪綰,再次撕裂虛空離去。


    空中隻留下一句話飄來,“剩下的事就擺脫郝掌門了。”


    “爹,阿綰會不會有事啊?”


    “嗬,放心吧。謹容師叔對雪師妹十分關心,不會有事的。”


    這話郝無痕敢打包票保證,雪綰絕對不會有事。


    ......


    經過一夜的折騰,又是一次日夜輪換。


    夙瑾容抱著雪綰回到小院,迎麵便看到佇立在門外的顧漣漪。


    “師兄,你去哪啦?”顧漣漪上前問道,再看到他懷中的雪綰時瞳孔一縮,“額……雪綰這是怎麽了?”


    “無事,你且回去吧。”


    “啊……師兄,我……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鎮妖塔有動靜了。”


    “嗯……知道了。”


    夙瑾容略頓步,而後抱著雪綰繼續往裏走。


    顧漣漪望著夙瑾容的背影,心裏有一種不守控製的感覺。


    師兄……似乎對他的弟子太好了。好到……讓我嫉妒。


    這怎麽可以……師兄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


    顧漣漪的麵目在一瞬間變得猙獰,待回過神後,最後望了一次院子,撕裂虛空離去。


    又說夙瑾容帶著雪綰回到她的房間,見雪綰的姿態一成不變。心中略微沉悶道,“原來阿綰已經不需要為師了。”


    “啊?”雪綰下意識地道,“沒有,師尊。阿綰從來沒這麽想過。”


    雪綰急切的抓住夙瑾容的衣袍,駁回他的話。


    眼中露出害怕,而心中掀起萬丈波浪。


    昨天黑道人輕薄她時,她頭腦中竟然浮現出師尊的麵容。


    現在的雪綰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郝無悠的事、逍遙宗的事,都讓雪綰明白她的妄想。


    “阿綰你既然沒有,那為何不告訴為師,擅自行動,你以為你有鯤和純就可以任性妄為嗎?”


    這一次夙謹容是真的暴怒了,逍遙宗的人行事他自然清楚,也是因為清楚,才後怕。


    “師尊,阿綰不敢了,再也沒有下次了。”


    雪綰聽著師尊的怒意回神,心中的顧慮先丟在一旁。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師尊息怒,她的心告訴她,她不想離開。


    “......等獸潮的事結束就跟為師回玄天峰。”


    夙謹容見雪綰眼中的害怕,下定決心要給她一次教訓,麵無表情的道。


    “是,師尊。”


    呼,雪綰心中安定了,提著的心放下,還好師尊沒有趕她走。


    “你這幾日就在院子裏帶著,沒有為師的命令哪也不準去。”


    “知道了,師尊。”


    雪綰木然的看著夙謹容離去,先前放下的想法又再次跳出來。


    “不,不可以的雪綰。”


    雪綰驚慌失措的搖頭,想把那欺師滅祖的想法拋出腦海,整張臉變得煞白。


    “一定......一定是逍遙宗的原因......對,就是逍遙宗的原因。”


    雪綰口中念念有詞,反複念叨那句話,好似多說幾遍就確鑿似的。


    “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雪綰無神的拉過被子蓋上,院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顯得為暖人心,然而雪綰隻覺身處冰天雪地中,無論該多少都感覺身體是冰涼的。


    ......


    與此同時,郝無痕帶著郝無悠以及逍遙宗殘餘的弟子們回到禦劍宗。


    在刑殿內,逍遙宗的弟子們識時務的把該說的說了,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拿到記錄的紙張,郝無痕的臉色變了又變。


    好一個逍遙宗,好一個蒲真君。


    “無悠,你去通知各門各派的修士來主殿一趟,就說我有要事告知。”


    “是,爹爹。”


    郝無悠利落的道,從始至終郝無痕處理這件事都沒有避開郝無悠,明顯就是在鍛煉她。


    郝無痕看著郝無悠離去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悠兒真是長大了......


    在郝無悠的告知下,一刻鍾後,各門各派的領頭人都到齊了。


    一個個喝著茶水的同時等待郝無痕的出現。


    “咳咳!”


    郝無痕直接撕裂虛空出現在上首,開門見山的拿出紙張,沒有任何鋪墊直接道。


    “諸位,昨日小女和雪綰師妹撞破了一件秘事,我禦劍宗蒲葦真君竟和逍遙宗勾結,運用邪法提升修為,共殘害一千一百一十六名女子。”


    嘩,全場凝神靜氣,個個對此事憤怒難安。


    “那郝師兄,我們何不把逍遙宗一網打盡。”


    顧漣漪沒有任何負擔和顧慮道,畢竟現在的逍遙宗今時不同往日,在魔宗的打壓下苟且偷生,若此時他們出手必會連根拔起。


    “對,顧道人說得對啊。我們此時出手那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就是,也該給魔道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了。行事竟敢膽大包天,該是都忘了我們的存在了。”


    “請郝掌門下令,我們定馬首是瞻。”


    “請好掌門下令!”


    聯盟有規定,在那個宗門行事就聽那個宗門派遣。


    現在在禦劍宗,自然聽候郝無痕調遣,這也沒什麽不對的,但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啊,知不知道你們這麽群情激奮讓我很為難啊。


    “嗯......咳,大家聽我說。”


    郝無痕向下壓低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蒲葦真君我已經廢其修為,並把他逐出了宗門。至於逍遙宗......黑道人和顏真君已經隕落,其餘弟子也被一一帶回。”


    “好!”


    木華大喝一聲,而後對集中在身上的目光全然不顧,讚揚道,“是哪位道友替天行的道?”


    “額,木師叔,是雪綰師妹。”


    “雪綰?夙師弟的弟子?”


    木華從沒見過雪綰,但和他同一層次的夙謹容總要了解的,然後在這之下記下了雪綰的名字也算用心了。


    “那雪綰師侄真是天才啊!”


    木華眼中閃光,對雪綰褒揚了一番。


    “木師兄謬讚了,阿綰甚是頑劣。”


    坐在下方的顧漣漪見此,心中泛起漣漪。


    “師兄,漣漪記得雪綰應是築基期,與黑道人修為相差甚大啊。”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顧道人的話明顯說功勞不是雪綰的,而郝無痕在偏袒雪綰。


    而至於郝無痕為什麽偏袒雪綰又讓人浮想聯翩。


    夙謹容見此,眼中冰冷,看向顧漣漪道,“你理應喚我師叔,日後切莫亂了輩分。”


    “......”顧漣漪臉上的完美笑容破裂,不可置信的看著夙謹容。


    待看到他麵無表情,仍是冰冷時,再次勾起唇角,勉強的道,“......是,師......叔。”


    夙謹容扭轉視線,對顧漣漪欲語還休的眼神視而不見。


    眼神掃視下方,對低氣壓籠罩的眾人道,“阿綰擁有一隻獸皇修為的獸,殺黑道人很奇怪嗎?”


    郝無痕從郝無悠哪裏知道了雪綰的事,現在見夙謹容隻說出一隻獸,也明白他是想保護雪綰。


    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成長中的天才太過吸引人,一旦見到,隕落多於長成。


    但饒是如此,眾人皆吸一口氣,獸皇修為的獸啊,雪綰的運氣實在讓人嫉妒。


    而顧漣漪對雪綰現在是咬牙切齒了,若不是昨日見夙謹容對雪綰的維護與疼愛,讓她甚是刺眼,今日又怎麽讓夙謹容厭棄了她。


    “咳!”


    郝無痕拉回眾人的注意力,“今日告訴大家,是想讓大家多家防範。魔宗打壓逍遙宗和羅刹宗,兩宗的千年的積累,不可能沒有儲備實力。


    “像今次滲入我禦劍宗就足以說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希望大家多加防範。”


    “多謝郝掌門提醒!”


    “我等現在就傳訊回門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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