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穀雨的鐵錘再一次砸在地上,霎時地麵又多了一個坑。


    “哼,師妹,躲算什麽好漢子。”穀雨喘著粗氣,大汗淋漓,顯然先前的揮錘已經浪費了他的體力。


    雪綰停下,見此反譏道,“師兄,我可是女子。”


    “你!”穀雨胸膛上下浮動,眸光一閃,看來是要使用那招了。


    雪綰警惕的注視著穀雨的一舉一動,見他眸中的狠意,心中一緊,做好抵擋的準備。


    “嘩!”


    “那是!”


    “天,穀雨師兄要放大招了!那雪綰能抵擋住嗎?”這是對穀雨熟悉的人說的。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毫不壓製的聲音,雪綰自然收入耳中,緊了緊手中的飛劍。


    “啊!來了!”


    戰台上,隻見穀雨掄起鐵錘,如一道龍卷風向雪綰襲來。


    雪綰一見,心中快速的想著對策。穀雨的龍卷風,密不透風,每一處都是鐵錘,以雪綰現在的抗體能力,挨到準能在床上趟個一年半載。


    但也不是沒有破綻,穀雨的靈力不足,這龍卷風支撐不了多久。看來,隻能被動防禦了。


    雪綰在做好決定的那一刻,身前便豎起厚而堅實的土牆。雪綰在在這一刻,無比慶幸自己是五靈根。在五行中,以土的防禦能力最強。


    “去死吧!雪綰!”這一刻,穀雨的憤懣達到了頂點,本以為能輕鬆拿下,哪知……


    哼,不愧是瑾容道人的弟子,修為比他低了一階,也能與他對抗這麽久。


    若我贏了雪綰,得到瑾容道人的青睞,是不是也能……一想到這,穀雨全身湧上力量,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雪綰。


    “嘭!”


    “嘭!”


    “嘭!”


    雪綰築起的高牆被穀雨撞碎,土塊四落,沙塵飛揚。在牆後的雪綰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她知道現在是拚靈氣儲量的時候了。


    而對麵的穀雨一見持久的局麵,心到不好。咬了咬牙,拿出一顆丹藥,吞了下去。


    那是上品暴靈丹,刹那間,穀雨的靈氣節節高升,攀登到半步金丹。


    “噗~”在穀雨加大力度時,雪綰終支撐不住,飛落到戰台邊緣。鮮血吐出,印在唇角,刺痛了某人的眼。


    “這,是作弊了吧!”


    “就是作弊了!”


    “哼,真丟宗門的臉,穀雨竟然吃了暴靈丹。”


    “天!那雪綰怎麽辦!”


    “師尊,小師妹……”邶奇立於師尊身旁,看見到地吐血的雪綰,眉眼含著焦急,望著師尊,好似他一個點頭,他便能衝下去,把雪綰帶回來。


    “哧!邶奇,你作為掌門首徒豈可壞了規矩,雪綰還沒認輸呢?”


    “我……”邶奇焦急,花安溪真君與雪綰的過節他甚是清楚,她眼中的不懷好意,他也看見了,隻是此刻並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小師叔……”邶奇見師尊不行,果斷轉移目標。小師叔有多疼小師妹,他是見過的,一定可以……


    “……”夙瑾容薄唇微啟,說出的話讓邶奇心一涼,“宗內沒有這一規矩。”


    “可……”邶奇見師尊、兩位師叔和眾位峰主麵色肅穆,心中一緊。


    明白他們的說法,宗門有規定,大比時,除了選手主動認輸,別無他法。擅自闖入者,必嚴懲不貸。


    況且自上玄宗創宗以來,都沒發生過大比磕藥的事件。所以,宗內沒有相關的記錄。隻是,若是事後豎規矩,又有何用……


    邶奇一時間心情複雜,望著戰台上,強撐著飛劍站立的女子,袖中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反反複複。


    “嘿嘿,師妹,你一路好走!”穀雨得意地向雪綰揮錘,眾人下意識地閉上雙眼,不忍心看著如此嬌美的女子隕落。


    “啊!”嗯,是意想中的慘叫。嗯?不,不對,怎會是男聲?


    眾人睜眼,隻見,穀雨正被一枝翠綠藤蔓絞緊。藤蔓的刺入穀雨的肉體,一滴滴鮮血落在地麵,宛如一副落梅圖。


    “啊啊啊!主人,這家夥的血液好難聞~”純的聲音在雪綰腦中爆炸。


    “嗬~謝謝你,純。”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我……


    “哎喲~主人這麽說,純好含羞的說~”純謹記主人的教誨,不能在外人麵前開口。所以,聽著純的聲音,雪綰眼角一抽。


    看著被綁的穀雨,眸光閃過冷冽。“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殺我?”


    “哼,憑什麽你有瑾容道人做師尊,隻要我能殺了你,那麽我就能平步青雲了,哈哈哈!”


    “你瘋了!”雪綰蹙眉,隻說了三個字。“即使你在戰台上殺了我,你能平安無事的在宗門生活,那你又如何保證你能平步青雲?”


    “世事無常?你又焉知今日之事,不會出現在你身上?”


    “哼!小丫頭片子!你不愧是瑾容道人的弟子,竟契有如此厲害的靈獸,我穀雨低估了你。”


    “什麽啊?”聽了這話,純第一個不服,“明明是主人契約的我,管瑾容道人何事”。


    “好了,純。”雪綰安撫完純,在看著穀雨道,“你認輸吧。”


    “嗬!”穀雨不屑,“認輸?今日我所做種種,執法堂又豈能輕饒了我。”


    “哈哈哈……”穀雨仰天大笑,“雪綰,我穀雨死也要你陪葬。”


    “啊!主人小心。”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穀雨飛快的竄到雪綰身邊,誓要拉著她一起自爆。


    雪綰聽見純的聲音,把純收回契約空間。麵對近在咫尺的穀雨,再想逃時,縱使使用無影步也來不及了。


    “小師妹!”


    “雪師姐!”


    雪綰聽見周圍的喊聲,驚訝聲,可唯獨沒有聽見她心底想聽的那道聲音,失落爬上心頭。


    “雪綰,有你陪葬,我穀雨也死得其所。”


    “哈哈哈!”


    “嘭!”


    戰台上,血雨飛濺,骨頭成渣。徒留下一把鐵錘,一把斷劍。


    “啊!阿綰!”已經比試完的舒秋捂住嘴,雙目瞪起,眼淚不守控製地流出。


    “哼!這穀雨真是膽大妄為,我蘇泉的小師妹也敢惹!”雖是聲討的聲音,但也難掩主人悲傷的眼眸。


    “怎麽?蘇泉你還想殺了穀雨的家門為雪綰報仇不成?大比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花安溪一臉的舒心,雪綰死了好啊。顏兒,娘終於為你報仇了。想到這,花安溪雙目泛紅,閃過愜意的光芒。


    “啊!”花安溪捂著頭,精神海受創警示著她剛才發生的事。“瑾容師叔,你,為何?”


    哪知,回答她的隻是夙瑾容挺拔的背影,花安溪眼中恨意閃過,任修飾無暇的指甲刺入肉中。


    “瑾容……”溫言想說什麽卻被姬離攔住,“師兄,讓小師弟靜一靜。”


    “唉……”


    “誒,那是,瑾容道人!”


    “天,我有生之年竟能見到瑾容道人!”


    “你們啊,瑾容道人肯定是為了雪綰而來。”


    “嗯,說得有理。”


    一時間,練武場安靜下來,目光集中在夙瑾容身上,跟隨他而移動。


    隻見夙瑾容一言不發,唇瓣微瑉,走上戰台,看了一眼義安,轉身拿過雪綰的短劍,凝眸片刻,直接消失在原地。


    徒留劫後餘生的義安真君,臉色煞白地擦著冷汗。


    “咳!”場麵靜如止水,負責此次大比的杜淳深知不能讓事態發展下去。


    靈力夾雜著威壓擴散下去,“我宣布本次比試,平局!”


    “接下來,繼續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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