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赤帶著雪綰直接來到夙瑾容的竹居。


    “師尊,師尊……”雪綰拿著花滑下羽翼,噔噔跑進竹居,赤化作人形跟在後麵。


    “阿綰,為師說過要敲門的,還有不要跑來跑去的,你都忘記了。”


    “啊?師尊,阿綰錯了。下次,下次不在犯了。”


    “嗯,記住就好。”夙瑾容見阿綰不安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太嚴肅了。語氣柔和道。


    “不是讓你和赤戌時回來即可,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啊,師尊,不是阿綰要回來的,是赤要阿綰回來的。”雪綰遺憾的道。


    “哦?赤你來說。”


    赤剛好進來,聽見二人的談話,眼角一抽,進來這麽早,竟然還沒談到重點。


    “是這樣的……”赤把發現九色花的事一一道明。


    “夙瑾容,你看看,這花是不是……”


    “阿綰,把花拿給為師看看。”


    “哦,給,師尊。”


    雪綰把花遞給夙瑾容後,不解的站在一旁。師尊和赤的話她都聽不懂。


    “確實,這話的確是塑靈花。”不久後,夙瑾容道,再看看玩手指的雪綰。


    “阿綰運道真好。”


    “嗯!”雪綰受到師尊的誇獎,十分自豪。


    “這花適合師尊嗎?”


    “……”夙瑾容想到了奶果的事情,阿綰的話還曆曆在目。


    ‘那阿綰以後送適合師尊的禮物’


    想不到阿綰說的是真的,當時隻當是鼓勵罷了。


    夙瑾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感覺千年未有。


    “師尊……師尊……”


    “嗯?這花為師收下了。”


    “阿綰,這花你一直不離手,不會就是想送給夙瑾容吧。”


    “嗯!”雪綰狠狠點頭。


    “……”赤非常不理解人類的感情。


    “哦,對了,夙瑾容或許今日,也或許明日獸峰的花安溪真君會來找你。”


    “嗯?怎麽回事?”


    “師尊……是這樣的……”雪綰見赤開口了,把事情的原委講明。


    “嗯,此時為師知曉了。”


    “啊?師尊不罰阿綰嗎?阿綰給你惹了事?”


    “為何要罰?阿綰你記著,隻要是對的,為師永遠不會罰你。”


    “嘻嘻,師尊真好。”


    “嗬,回幽蘭殿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與為師繼續識字。”


    “是,師尊。”雪綰歡喜的離開竹居。


    而赤見雪綰離開則把雪綰的缺點告訴夙瑾容。


    “我知曉了,赤把阿綰交給你,我很放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赤臭屁的道,而後見事情都解決了,飛入泥丸宮內。


    ……


    翌日一早,溫言掌門和花安溪真君帶著軒轅風、花顏來到玄天峰。


    “師兄請上坐。”夙瑾容道,而後自己坐於左下首。


    花安溪一見,向夙瑾容拱手執禮道,“安溪拜見瑾容師叔。”


    而軒轅風較於花顏有眼色多了,無需提醒,便道,“軒轅風參見師叔祖。”


    “額……花顏參見師叔祖。”花顏見花安溪的眼色和師兄的提醒,不情願的道。


    “瑾容,我與安溪師妹來此,是為了昨日發生的一件事前來,你可知道。”


    “是,師兄,瑾容知道。”


    “那不知你打算如何處理雪綰?”


    “嗯?師兄聽到的是何說辭?”


    當了這麽多年的掌門,溫言也覺察出了不同。看向花顏道,“你上前,且說給瑾容聽聽。”


    “啊?”花顏怔住,傻傻的看著夙瑾容。這人真好看,想不到竟是那孤女的師尊。


    花顏內心一陣翻湧,昨日她早讓那些擁護她的師兄弟們打聽清楚了。


    今日隻要咬實了雪綰強奪同門和傷害同門之事,那雪綰鐵定被趕出上玄宗。


    哼哼,跟我鬥。


    “吭……吭……”花安溪重重咳嗽兩聲道,“顏兒,還不如實說來。”


    “啊?哦。”花顏收起心思,做回想的模樣道,“昨日,我和師兄在後山……”


    “那想到雪綰小師叔仗著自己的輩分強奪花朵,還說如果我告訴娘,就讓我好看……我……我實在害怕……”


    花顏語言清晰,配合著淚水,把雪綰徹頭徹尾的講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事情就是這樣的,請師叔祖裁奪。”


    “……哼,講得真好啊。夙瑾容你們人類還是這樣,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若不是我那天在場,我都要相信了。不過,她是不是太不把小爺放在眼裏了,竟然敢無視小爺的存在。”


    赤在泥丸宮內一切看得真真實實,氣極了道。“而且當天出手的是我。”


    聽花顏講完,溫言看向夙瑾容道,“瑾容啊,你這個弟子……”


    “大師兄你豈能聽她一派之言。”


    “嗯,也對,去把雪綰那丫頭叫來。”溫言點頭,發出一道傳音符。


    “不用了大師兄。”夙瑾容截斷傳音符道,“當日在場的不止阿綰,還有師弟的本命獸。”


    “哦,赤。”


    “是。”


    “啊……師叔祖,你的本命獸肯定會站在雪綰一邊的,這怎麽能信?”


    不等溫言與夙瑾容做下決定,花顏便急切的道。


    這一開口,以溫言千年來的經驗瞬間查出了破綻,她太急切了。


    而花安溪則在一旁焦急,壞了!這丫頭竟然敢騙她,說是雪綰搶了她的花。


    竟沒跟她說還有師叔的本命獸在場,不過事到如今,花安溪隻能站在女兒一邊強自鎮定道。


    “溪兒說得也沒錯,這師叔的本命獸與雪綰交好,自然會幫助她,我們還是讓雪綰來一趟吧。”


    “哦?”夙瑾容眼神冰冷一片,“按照安溪師侄此言,若是你的本命獸犯事,你信誰?”


    “額,自然……”花安麵上一陣尷尬,手心沁汗。心裏罵死了花顏,同時對於軒轅風也起了怪罪之心。


    哼,這個首席弟子是該換換了,竟然依著顏兒的性子胡來。


    “好了,此事既然明了,安溪師妹你便帶著花顏回去吧。”


    “是……”


    “掌門,花顏不服,此事明明是那雪綰……”花顏打斷花安溪,不滿的道。


    “哼,花顏,汙蔑同門,你自罰門規百遍。安溪師妹帶回去吧。”


    “是,掌門師兄。”


    “唔……唔……”花顏被花安溪捂嘴帶走。


    軒轅風看向夙瑾容歉意道,“還請師叔祖看在師妹年幼的份上海涵。”


    “花顏今年7歲,阿綰3歲。”


    “啊……軒轅風告辭。”軒轅風急切的行禮,灰溜溜的退出。


    殿內隻剩下溫言與夙瑾容二人。


    “吭……瑾容,那花是什麽花,竟然讓兩個小輩如此相爭。”


    “師兄請隨我來。”


    ……


    ——獸峰花安溪處


    關上門,花安溪放開花顏嗬斥道,“哭,你就知道哭,娘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你昨天不還說替我討回公道嗎?還說那個花可是傳說中的塑靈花,有了它我和你就可以更進一步了嗎?”


    “好了,別哭了。那你昨日怎麽不告訴娘,瑾容師叔的本命獸也在場。”花安溪見花顏哭泣,語氣軟了下來。


    “我……我就是想一口咬定鳳凰是雪綰的朋友,這樣……這樣它的話就不可信了。”


    “你……糊塗……有誰會不信自己本命獸的。你老實跟娘說,這件事是不是你惹出的。”


    “……我……”


    “說!”


    花顏身體一顫道,“我……我就是想要那朵花罷了。雪綰那個孤女,她有什麽好的,竟然能得到師叔祖的青睞。”


    “你……你怎麽成這樣了?”花安溪一臉恨鐵不成鋼。


    “哼,還不是你的修為不如師叔祖。”


    “你……”花安溪想扇花顏一耳光,可剛下去就停住了。“你下去吧。”


    “啊,娘。”


    “下去,讓你師兄進來。”


    “……是。”


    “師尊。”


    花顏擦幹眼淚,轉身怒視軒轅風。


    “風兒啊,你來獸峰多少年了?”


    “有三十年了。”


    “那師尊待你可好?”


    “……好。”軒轅風攥緊拳頭,克製自己道。


    “那你不攔住顏兒。”


    “我……”


    “罷了,為師這留不下你了,你去內門吧。”


    “啊!師尊。”軒轅風嘭地跪下,抓住花安溪的裙擺,慌亂的道。


    “師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日後定會攔住師妹的。”


    “晚了,你去吧。去執事堂領完這個月的資源,也算是全了我們的師徒情誼。”


    “哈哈……”


    軒轅風見事已成定局,不複往日的溫文爾雅,眸中狠意和鬆快夾雜。


    “師尊,你以為師妹如今是誰造成的,你以為我攔得住她。她要天上的星星,就必須得到。”


    “她看上的東西,那一次不是你在背後撐腰,恩威並施別人得到的。出了事,總壞我,哈哈……”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師尊,弟子在此祝你早日喪女。噗……”


    軒轅風被花安溪打出門,鮮血狂吐不止。


    “從今日起,廢除軒轅風親傳弟子之位。”


    “哈哈哈……”軒轅風艱難的爬起,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離開。


    但今日的警告之語,不想他日卻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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