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的收藏品啦!人家要靠它拆散心愛的人的家庭的!”


    “你心愛的人不是我嗎?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是應該的不吧!”


    “我心愛的人是你啊!所以把你要的東西·······嗚嗚嗚······你欺負人家!”


    “我哪裏欺負你了!變態!”


    “你罵人家,凶神星王子!”


    “你也罵我了!”


    ·······


    無數排冷汗,絕倫殿下不要和他糾纏了啦,我其實有暈船的毛病呢,再顛來顛去我要吐了啦。


    “絕倫!花島!”


    突然,絕倫的房門被人重重撞開。這可不得了,還沒有誰敢這樣對待絕倫的大門。我在極度搖晃中睜開雙眼去看是誰這麽了不起,結果看到一張幽靜而美到虛幻的臉。


    這是從哪裏來的仙子啊?


    慢點,他是男的,而且頭發又黑有長。


    囧·······我竟然有那麽10秒沒有認出來,推門進來的人是雨落啦。


    “別玩了!出來!原來池棠那個家夥是闖了禍才被老師趕回來的!”


    奇怪,雨落什麽時候說話這麽有氣勢,這麽正常了呢?還有池棠······


    我的“祥雲”瞬間落下,而我順勢跌進絕倫的懷裏,他把我往旁邊一放丟下一句“換好衣服,沒我的命令不要出來”就走了出去。


    絕倫房間的大門再次緊閉,我一邊在裏麵換衣服一邊聽到外麵喧鬧的聲音,其中有個女生的聲音非常熟悉,好像······好像是沫沫!


    到底這是怎麽了?


    昨天池棠不是說他之所以不住老師家,是因為老師的家來了親戚嗎?他闖禍了?什麽禍?是昨天還是前天闖的禍?如果是前天,難道他是在沫沫為他準備的生日宴會上做了什麽嗎?


    我的心裏一片混亂,慌亂套好衣服後整個人都貼到了大門上。


    我聽到門外沫沫用極端傲慢的聲音說:“池棠!那天······那天你居然在那麽多人目前拒絕我的表白。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準備的派對,我幾乎請了所有認識的人,你居然······居然······”


    “你真以為我願意當那個破鋼琴社長嗎?你真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以為學校憑什麽給你提供全免獎學金啊?


    鋼琴社憑什麽買森托夫鋼琴給你一個人用?李老師憑什麽讓你住在他家做私人教學?還不是因為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因為你不願意參加鋼琴比賽,你的爸爸媽媽已經完全不認你這個兒子,一分錢都不給你了!沒有我,你以為還可以在這裏這麽悠閑地生活下去嗎?你連學費都沒有!不參加鋼琴比賽!沒有鋼琴!你連乞丐都不如!”


    什麽?池棠的父母已經完全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我的心在門後糾成一團,我的確不了解池棠。在我的眼裏他就是講台上那個優雅的活在夢幻世界的完美王子,可其實他是這樣一個倔強的、為了純粹的藝術可以什麽都不要、比金剛石還堅強的男生!


    “沒有鋼琴,我的確連乞丐都不如。但我即使是乞丐,也不會再侮辱鋼琴,汙染鋼琴!我未來的生活不用你管,你和我本來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的全額獎學金是因為你才有的話,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池棠的聲音難以想象的堅決,每個字都好像用盡了力氣。


    池棠······我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忽然眼裏有淚水的灼熱。


    “還給我?你哪來的錢還給我,哼······你······”


    “我有”


    淡淡的兩個字來自絕倫冰冷而威嚴的聲音。


    我第一次非常公正的審視起絕倫的聲音來,其實他的聲音很柔和,在黑夜裏他的聲音甚至是溫柔的,但那裏麵就是具有讓人的心髒震撼,無法想象的踏實感。


    “絕倫,你不要以為我怕你,我才……”沫沫明顯有了膽怯的意思。


    “你怕我幹什麽?”絕倫說,“我又沒要把你怎麽樣,我隻是告訴你池棠欠你多少錢,我都可以幫他還給你這一個事實而已。然後,如果他在這個學校的開支都自擬所謂的全額獎學金的話,沒有又怎麽樣?錢的話,我有,他自己也可以去街頭賣藝或者當模特,雨落還可以去占卜賺錢,實在不行就賣掉花島的一個腎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絕倫!還有你!不過……剛才你的話裏是不是又順帶帶出了好可怕的東西啊?我怎麽覺得背脊發涼啊.


    “絕倫……”絕倫的話似乎讓沫沫語塞了,不過她又立刻恢複了元氣,冷笑一聲說:“很好啊,絕倫果然是絕倫,池棠,選擇做絕倫的仆人,你果然夠高明。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你最期待的鋼琴獨奏會在這個月的月底,也就是12月31號就要開始了,而場地和伴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為你準備的。你不會忘了吧?哼……不知道哦啊為什麽我忽然不想辦這場演奏會了也。不知道是誰說過的這場演出是他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不能順利進行,他背起家庭換來的純粹的鋼琴就沒有意義了。”


    “沫沫,你……”池棠的聲音在空氣裏哽咽,我知道這場演出對他的意義,我還記得他跟我說起這場演出時的笑容。


    “人家的腎……”


    “演出而已,不用你擔心!”絕倫再次發話。


    “哦?”沫沫笑得無比討厭。“我不得不提醒你,絕倫殿下,現在離演出隻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而接近年底演出場地和器材都不好借哦,或者說我覺得根本就接借不到,哈哈!”


    “人家的腎……”


    “這也不用你管!”絕倫稍微停頓了一下,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沫沫說,“從現在開始,池棠的一切都與你沒關係,因為他有雨落和我!而且他不是我的仆人,是我的朋友!”


    “人家呢……”


    好一會兒,門外都隻有壓抑的呼吸聲和某種不知名生物哀怨的呼叫聲。


    “好,好樣的絕倫!”沫沫似乎邊說邊走到了門邊,“絕倫,本來我的仇人是池棠,不過你既然站出來要為他出頭,你就等著與我為敵的下場吧,之前我受了你那麽多氣海沒有爆發過!絕倫,我敢保證好戲會一場借一場呦,哼……”


    等沫沫離開了很久,我才從房間裏走出來。客廳裏是我第一天清晨來到這裏後就再也沒看到過的4個男生同時都在的畫麵。


    雨落整用八卦卜著凶吉,花島依舊擺弄著小鏡子看著他的嘴唇是不是又幹燥出新的細紋了。被陽光照亮了半邊完美側臉的池棠恬靜的看著一本原文小說,而絕倫正仔細檢查者我的寵物守則,看還有沒有什麽新的“不準xxx”要補充。


    他們平靜的就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呆呆的站在他們身邊不知道怎楊才好,這個時候我該做些什麽呢?


    忽然,雨落抬起了頭喊了句:“吉!”然後對我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我覺得是病句哎)接著花島看了我一眼,很不情願的笑了一下:“膽子好小哦,豬頭女。”陽光裏,池棠抬起眼簾,也朝我笑了一下,安心的點了點頭。


    最後絕倫站起身,大聲宣布道:“現在開始三途河進入十級警戒時期,每個人都要打起一百萬分的精力來。一定要把下周賤人的演奏會辦好!戰鬥人員包括我、雨落、賤人、賤人、女人,明白了嗎?”


    賤人和賤人分別是誰啊?還與我是有名字的,絕倫你從頭到尾都遺忘了嘛?


    “是!殿下!”雨落第一個舉手。


    “人家都聽你的啦。”某位被稱為賤人的家夥也舉手了。


    最後絕倫的目光和池棠相遇了。“絕倫,你真的不需要我為了我一個人,去和沫沫對著幹,本來錯的人就是我,是我一時衝動采取了他給我準備的派對,派對上也是我拒絕了她,我明明知道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舉辦的派對,卻衝動的去了,所以這一切的後果就讓我……”


    “笨蛋!你真當我是你朋友嗎?”絕倫的臉色變得無比可怕,池棠愣愣的望著他,有點無助


    “朋友什麽的不過是說給別人婷婷的假話!你啊……”絕倫揚起眉毛宣布,“就是我的仆人一號!還有你、你是二號和三號!後邊那個事後宮1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如果你被他欺負了,我還有什麽顏麵啊!哼……”


    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句話果然有出現了。原來絕倫殿下真正的目的是這個啊,高的我剛才還在門後感動的一塌糊塗,真是的。


    不過,說完以上那段驚世駭俗打狗宣言的他怎麽滿臉都是不好意思的緋紅呢?還有這目光亂躲藏的樣子,是不是有說明他說假話了呢?


    池棠也跟我一樣頂著此刻表情怪怪的絕倫,應該說所有人此刻都盯著絕倫,然後所有人在同一時間笑了起來,世界上最溫暖最溫暖的笑。


    “是啊,我是仆人二號陰魂是雨落。”雨落說


    “嗬嗬,好吧,我是仆人一號,絕倫殿下。”池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人家要進後宮嘛!”請上天和諧掉某個不和諧的人吧。


    “去死!”


    絕倫果然就是真命天子,立刻就替天行道開始用腳底和諧某人了,頓時大家都笑得更加厲害,我看著眼前這4個大男孩,不知道怎麽忽然又想哭的感覺。


    不過,池棠前天為什麽會衝動的去沫沫的排隊呢?既然知道去了就一定會惹禍,為什麽還是要去呢?我有點不解。


    當然,最為不解的是……


    現在,當著池棠的麵,我隻想衝進絕倫的懷抱,好好的被他寵愛一番。


    上午,我照舊走進教室.忽然發現同學們看我的眼光和以往有一點點不同.這麽快他們就聽說了學校裏最有權有勢的校董女兒沫沫和三途河開戰的消息了嗎?


    我看到淺草已經來了,坐在那裏神情很黯淡.


    "淺草,你好!"我跳過去和她打招呼,她抬起頭眼眶還紅紅的.咦,我好像忘記周五那天她才哭過的事了呢,她又哭了嗎?為什麽啊?


    "寶寶,池棠回來了嗎?"下課後她小聲地問我.


    "嗯."我點點頭,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好像被那個姓李的壞老師趕出來了吧.據說他在沫沫為他舉辦的生日宴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拒絕了沫沫的告白哦.怎麽樣,厲害吧!哈哈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去參加沫沫的宴會,而且後果好像也挺嚴重的,不過聽到這個消息我其實很想偷笑耶."


    "他去沫沫為他舉辦的生日宴會的原因"淺草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地說,"是因為我吧.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吧."


    "因為你!"我的聲音有點超乎控製的大.


    對了,我怎麽忘了呢?是因為淺草


    (以下為小字部分)


    都是我不好,本來他是願意來的.都是我忍不住,又和他吵架了.我拚命跟他講你為他做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生氣了.他生氣,我也就跟著生氣了.結果我氣不過說:"你是惦記著沫沫的生日派對吧,她是校董的女兒,你能一個人使用鋼琴社都是她的功勞不是嗎?"沒想到,那個家夥,那個愛和我賭氣的家夥竟然真的去了沫沫給他準備的生日派對.


    前天晚上淺草流著淚對我說的話前天晚上池棠衝動地去了沫沫為他準備的生日派對.


    這兩個人,兩個很好的人,為什麽在一起就會這麽衝動、互相傷害呢?


    "池棠"淺草輕聲說出他的名字,我的心仿佛跟著她一起顫動了,淺草,你是喜歡他的對不對.


    淺草喜歡池棠?


    "寶寶,有什麽是我幫得上忙的嗎?"淺草打起精神,"我也不想看著那家夥的演奏會失敗,那家夥對鋼琴的事最執著了.而且他背負了那麽多才能夠擁有最純粹的鋼琴,演奏會實際上就是他對他的爸爸媽媽還有那些因為他不參賽而誤解他的人的一次宣言,如果不能成功舉辦,我害怕他真的會被壓垮,我不想"


    淺草好像才發現她身邊有我,愣了一下打斷上麵的話接著說:"扯遠了啦,你不要又誤會我喜歡那家夥哦.喜歡他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真的完完全全不喜歡他.我隻是想幫他,就當他是一個很需要幫助的人吧.說,沫沫怎麽威脅你們了."


    我把沫沫的話複述了一遍,按照絕倫大人早上的演奏會作戰大討論所述,我們目前也就是沒有演奏會的場地、演奏會的音響設備、演奏會的工作人員清晰點說就是除了表演者什麽都沒有啦.


    "這樣啊"淺草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其實我的臉早就皺成了一團了.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發現我還真是超級樂觀呢,其實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在三途河裏我是唯一一個絕對幫不上池棠任何忙的人吧.


    “你知道吧,三途河被學校"


    “啊?不會吧”


    教室外忽然嘰嘰喳喳的吵成一邊,我被雨落附體,這一刻有非常強烈的不安感,吵鬧的原因一定與我或者我身邊的人有關。


    淺草好像也被雨落附體了,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一齊奔出了教室。教室外的同學們也嗖的一聲,集體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好像是


    喂!同學們,現在雖然是下午不過還沒有放學,還有一節課要上呢,你們怎麽能集體往寢室區跑呢?而且還是集體往男生宿舍的白公館方向跑。


    白公館?三途河?


    我趕緊和淺草擠到人群前麵,看到一大堆的東西——


    畫有人型圈的地毯、草莓型的抱枕、全套極品刀具所有三途河的東西都被整齊的隊在了白公館的樓下。


    而芋沫沫得意的站在那堆東西前麵,向全體學生宣布道:“男生宿舍三途河,因為留宿女生,集體被學校裁定清除出男生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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