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無處不在。”傾凰不疼不癢的回了一句在他們看來莫名其妙的話。


    看她不願多說,星引改口道:“既然來了,那我們便早些開始吧。族人們可都有些等不及了。”


    “哦?是嗎?是我的錯。”傾凰看向台下的人,露出了幾分愧疚的表情。


    台下連忙有人回應,“大長老想多了。我們怎麽可能不耐煩呢?”


    “就是啊。我們一大早也無事可做,多等一些時候也沒什麽的。”……


    星伊的麵色頓時黑了幾分,一群見色忘義的蠢貨!“那就開始吧。老夫是長輩,就先讓你三招。”


    “讓我便不必了。星伊長老若是真把自己當長輩,又何至於如此逼我們父女?”傾凰後退幾步,與之拉開距離。


    “你父親有錯在先,如何是老夫逼他?你還是出招吧。”


    星伊麵上端著幾分高傲,心中卻是越發不喜這個小姑娘,和她母親一樣的令人討厭。


    看他如此,傾凰挑眉,也不再多言,手上的手鏈化作星月鎖鏈直直打在星伊麵前的地麵,如此三下後,收回了星月鎖鏈。


    星伊一愣後,麵色一沉,“月使既然如此羞辱老夫,那便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說話間,便有銀白色的星辰之力籠罩向傾凰,傾凰挑眉,星月鎖鏈瞬間回防,幽藍色光芒閃過,將那股星辰之力抵消了個幹淨。


    星伊皺眉,一把大刀出現在手中,趁著她還未變招的時候,幾步走到傾凰身前,持刀就要砍向她。


    他早有打算,這月使雖然重要,但他若是誤傷,還真沒什麽事。而且,聽說這丫頭靈力之前被廢了,那就廢個徹底吧!


    宮冥與月瑛發現傾凰消失不見後,匆匆趕來便看到了這幅情景。


    月瑛下意識就要救人,卻是被月晨攔住了,“師父,你……”


    來不及問月晨為何要攔他,就見傾凰突然側移,鎖鏈拉著她直接躲過了這一擊。


    “他想毀了你。”月麵色陰沉,看來星族是太久沒有出現尊者了,一個螻蟻竟也敢忘了尊卑


    “我知道。”傾凰淡淡道,她可沒有錯過這人眼中的凶光。


    本來她還想著,給這人在自己族人麵前留點麵子呢。


    想著,傾凰手中的星月鎖鏈消失不見,看著星伊再次砍過來的大刀,眼中帶著嘲諷。


    就在眾人不明白她為何毫不防禦的時候,就見星伊突然在她身前三尺的地方停下了。


    任他在努力,都無法前進絲毫。


    傾凰的聲音淡淡響起,“月言,不尊主脈者,當誅!”


    一條幽藍鎖鏈自天空而來,鎖在了星伊脖頸上。


    “什麽意思?”


    在場之人皆是驚訝,唯有月晨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麽。


    “月言,妄圖噬主者,當誅!”


    “月言,忤逆上位者,當誅!”


    等待星伊的又是兩道鎖鏈。三條鎖鏈成三角之勢,牢牢鎖住了星伊的脖頸,似乎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傾凰越過他,目光掃過月晨身旁的幾位長老,清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冰涼,“你們呢?”


    “我等不敢。”幾人連忙低頭,恭敬道,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傾凰再度看向星伊,“念你初犯,奪長老之職,終身侍奉主脈,永世不得背棄!”


    隨著傾凰話音落下,自天際延伸至此的三條鎖鏈緩緩消失。不,與其說是消失,倒不如說是與他徹底融為了一體。


    沒了鎖鏈,星伊跌坐在地上,怔怔出神,似有些不相信。


    台下的一幹人看得麵麵相覷,一時間寂靜無比。


    一個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月輪現,方可控一族生死。月夜,見過月使大人。恭喜大人喜獲月輪。”


    說著,老者來到台下,越過眾人,對著傾凰行禮。


    月輪?


    “見過月使大人。”


    想到了那個傳說,眾人皆是跟著月夜一起行禮,獨獨月晨三人有些孤零零的立在那裏。


    傾凰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淡淡道:“諸位不必多禮。”


    月夜再度起身,淡淡道:“都散了吧。族長和幾位長老留下。”


    “是。夜老。”眾人恭敬道。


    看人都走了幹淨,月夜看了一眼坐在台上的人,“罰而為奴,月使此番未免有些……”


    傾凰輕輕道:“過分嗎?他剛剛可是想毀了我啊。”


    “他許是想嚇一嚇月使。”月夜為他辯解著。


    “嚇我?夜老,是嗎?我是年輕了些,但不代表我蠢。這星族若是換了我是族長,本姑娘會先廢了這幾個長老!”冰涼的聲音聽得一旁的幾個長老身體一顫。


    “凰兒,你……”


    “父親先聽我說完。”傾凰再次看向月夜,“夜老,我敬你是長輩,以前的事也不想再追究。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光彩。可希望夜老記住,這星族終究還是我父親是族長。”


    “我不明白月使在說什麽。”月夜麵色不變,心中卻是一跳。


    “好。那咱們就好好說說。”傾凰在比武台上坐下,直直看著月夜。


    “就先從近的說吧。三百年前,月閣發生過一次大火,晚輩這眼睛雖然看得不太清,但卻是在火海外看到了夜老和一個身影呢。夜老這大半夜的,不修煉,也不睡覺,跑到月閣附近和人聊天。這聊完了,看到自己徒弟拖著傷體衝進火海救人,竟然也不想著幫幫忙?”


    “你說什麽?”月晨一驚。


    又見月夜道:“三百年前的事,我看月使怕是記錯了。月晨可是老夫唯一的弟子啊。”


    “那要不,我們把另一個人也叫過來對峙一下?”傾凰目露沉思,似在認真思考著可能性。


    月夜卻是猛然道:“不必了。是老夫見死不救。”


    “那便再把時間往前推推,夜老能否告訴我,我的生母,她當初為何執意離開星族。”


    “你如何會知道?”月夜驚訝。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惜這眼睛啊,太不聽話了,老是讓我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夜老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回頭閉關看看能不能再修為上有所突破吧。這些瑣事,您何必再管呢?”


    “是老夫多事了。”月夜輕輕一歎,失去了身影。


    “父親現下可還……”


    “小心!”宮冥突然一聲驚呼,打斷了傾凰的話。


    星伊持著自己的刀,就要砍在傾凰的背上。哪怕有了宮冥的提醒,傾凰也沒有躲,就見之前的鎖鏈再次出現在他的脖頸上,緩緩勒緊。


    傾凰慢悠悠的轉身,打量著星伊,眼中有著沉思,“還真是不乖。要我怎麽懲罰你才好呢?”


    “讓我罰吧。”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傾凰詫異的看向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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