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看宮冥怔怔的坐在那裏,也不理會他們,李欣雅試探性的開口。


    她的聲音似乎叫醒了宮冥,就見他猛然伸手握住李欣雅的脖頸,“你做了什麽?”


    “我不明白師兄在說什麽。師兄,放手。”感覺握住脖頸的手越來越緊,以及師兄毫不掩飾的殺意,李欣雅有些慌了。


    燈火通明的房間,少年幽藍的麵具下埋藏的是數不清的血腥與殺戮,一雙血瞳格外可怖。在場之人不禁想起了他的過去——屠了自己血親的瘋子!


    “你們最好祈禱風耀沒事。”放開李欣雅,宮冥冷冷掃了一眼一旁不知死活的幾人,扔下一句話,快步離開。


    李欣雅從地上起身,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看著宮冥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仙子,這……”蘇牧雲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你們幾個可真沒有讓我失望啊。”李欣雅皮笑肉不笑道。


    “仙子過獎,為仙子分憂是在下的……”


    “木坤!”蘇牧雲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了他的話,“求雪姬仙子饒過我等。”


    “就你還聰明那麽一點兒。不過饒不饒,我說了可不算。來人,這幾人汙蔑風公子,先關起來等師兄回來處理。”李欣雅言笑晏晏,說出的話卻是將他們徹底打入了地獄。


    “是,師姐。”幾個穿著黑色衣袍的血煞殿弟子出現,直接將幾人擒下。


    “雪姬,你說過要……”張玉婷掙紮著開口。


    “我說過什麽嗎?這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呢。真是的,才剛汙蔑了風公子,現在又想來汙蔑本仙子嗎?帶下去。”


    幾個廢物,若是他們能成功讓師兄懷疑風耀,她或許還會給他們一個痛快點的死法,可現在——自求多福吧。


    看他們把人帶走,李欣雅換上一個驚慌的表情,匆匆向宮冥離開的地方追去。


    黑暗的房間裏殘留著極淡的香味,宮冥點燃燭火,隻看到了床上的被褥淩亂的痕跡,他心心念念的人卻是已經不見了。


    感覺到有人跟來,宮冥語氣冰冷,“**香。李欣雅,你好大的膽子啊!”


    “**香?師兄,那種珍貴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這麽浪費啊。”李欣雅為自己辯解。


    **香,修真界有價無市的奇物,使人安睡隻是**香最弱的功效,它真的功效是修複修士的識海創傷。


    識海不似**,修真界治療**的靈藥不計其數,但能修複識海的創傷可謂是少之又少,**香也因此而成為奇物。


    可玉蕪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要把人帶走,也不至於用**香這麽珍貴的東西吧?


    突然想到了什麽,李欣雅臉色一白,猛然看向宮冥,正好看到了對方麵具下冰冷的眼神。


    “如果我沒記錯,李城主似乎是在四個月前才得到過三炷**香吧。”


    “師兄,真的不是我。那香我爹素來看重,怎麽會讓我用來做這等事?我與風耀可是無冤無仇啊。”李欣雅再次解釋。


    瞥了她一眼,宮冥淡淡的說道:“我姑且信你。先去黑域城城主府坐坐吧。”


    還是那句話,如果真是李欣雅的人動的手的話,得手的幾率並不大,很可能是他躲起來了。如果不是,那——


    宮冥目光冰寒。


    “好,好的。”有些驚訝他並沒有立刻教訓自己,李欣雅的身體反應卻是快過大腦,連忙上前為宮冥引路。


    同時,在心中將玉蕪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她說那賤人怎麽那麽痛快就同意了她的提議,還要親自動手呢?


    是怕換了別人,就不能成功的嫁禍給她了吧。


    不過,她怕是還不知道父親得到的那三炷**香可是一炷都還沒有用呢。


    隻要父親取出**香,師兄就必然不會再懷疑她了。隻是,她的希望是注定要落空了。


    看著被一幹護衛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城主府,李欣雅麵露疑惑,“發生什麽事了?”


    門前的四個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說道:“二小姐,府裏丟東西了。您快去大廳吧。”


    “丟東西?”李欣雅一驚,也顧不得身後宮冥,快步走向城主府的大廳。


    得是丟了什麽樣的東西,才能讓城主府如此戒備啊?


    遠遠能夠看到在大廳裏怒氣衝衝的走來走去的中年男子和他身旁戰戰兢兢的家人、護衛。李欣雅剛走上跟前,就被那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爹?”李欣雅一怔,爹有多久沒有打過自己了?


    “你個逆女!是不是你拿了藏寶室裏的東西?”李正軒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宮冥,質問道。


    “我拿什麽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其它的就算了,你竟然還拿我們家的至寶?當真是翅膀硬了,想反了你了!把東西叫出來,立刻!”


    李欣雅一驚,“至,至寶?爹,我拿那東西做什麽?我根本就用不了啊。”


    “誰知道呢?或許你是打算給情郎用來著。”許是打了最愛的女兒一巴掌,李正軒氣消了幾分,看著宮冥皮笑肉不笑道。


    被無辜殃及的宮冥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敢問城主,東西是什麽時候丟的?”


    到底顧忌宮冥在血煞殿的地位,李正軒回了一句:“大概是昨夜的後半夜。”


    “如何確定?”


    “白天是沒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那裏的。而每天晚上我都有去藏寶室看看的習慣,昨晚東西還在,可今晚就不見了。也能是昨晚後半夜偷的。”


    “那個時候你在哪兒?”宮冥看向李欣雅。


    “我與朋友相約在寰宇閣,隻是她一直未到,我便等了她一夜。”李欣雅如實回答。


    “誰那麽大膽子,敢讓二姐空等一夜啊?”李正軒的獨子李易超突然開口道。


    “小弟這是什麽意思?”李欣雅心中不悅。因為她的資質和在血煞殿中的地位,她在家中素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什麽時候輪到旁人來質疑她了?


    “二姐這是什麽話?我隻是隨口一說。”李易超看向父親,表情帶著幾分委屈。


    向來寵愛獨子的李正軒微微皺眉,“行了,是與不是,請來寰宇閣的負責人一問便知。你又何必咄咄相逼?”


    李欣雅抿了抿嘴,重新拉回有些跑偏的話題,“不知父親為何認為東西是我偷的?”


    “藏寶室的鑰匙隻有你我父女兩人持有一把,我不可能監守自盜,那麽除了你還有誰?”看著李欣雅,李正軒心中懊惱。


    當初就不應該因為次女的前途,而給她那麽大的權利。現在倒好,連傳家之寶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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