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兩男一女看見綠臉老者,突然異口同聲的喊出聲來。


    “嘎嘎,我們又見麵了。怎麽樣,老夫的這些木偶做得還可以吧?”老者皮笑肉不笑的指著淩軒懷裏的人偶說道。


    “你是故意引我們到這裏來的?”那美貌女子秀眉一挑,質問道。


    “朝日門三代弟子,掌門葛向飛的孫女葛敏,練氣七層,主修朝日門的最高功法枯榮功,木屬性體質,善使暗器飛葉刀。”老頭沒有正麵回答,卻一絲不差的道出了女子的身份和修煉功法。


    不待眾人開口,他再次轉向之前對淩軒出手的那男子,說道:“朝日門三代弟子,長老張布群的孫子張炎廣,練氣八層,主修朝日門的高級功法春生功,木屬性體質,善使單劍,性格孤傲,自命不凡,以除暴安良為己任,嘎嘎。”


    頓了頓,他又轉向另外一男子,說道“朝日門三代弟子,長老張布群的孫子張炎升,張炎廣同父異母的弟弟,練氣七層,主修朝日門的高級功法木盾術,性格冷僻,自小不受看重,一直想出人頭地。”


    葛敏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的這麽多。


    如此說來,之前這老者到朝日門上報說發現人偶村是一個陰謀,而這幾天,不斷新出現的人偶村也是個陰謀。


    “這些都是你的所作所為?”張炎廣往前踏出一步,寶洛砂劍指著綠臉老者,喝問道。


    “嘎嘎,你不是說大丈夫敢做敢當,不要藏著掖著嗎?怎麽老夫出來承認,你倒不信了?”老者渾然不懼張炎廣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談笑自若的說道。


    “惡徒,拿命來!”張炎廣聞言,怒火攻心,雙目圓瞪,暴喝一聲,腳踏七星步法,瞬間來到老者的身前,同樣是那招八方落影,但又比之前攻擊淩軒時強了幾分,顯然之前沒有將真氣提升至最高。


    就在他出手的刹那,老者的氣勢驟然提高,原本練氣四層的氣勢突然拔高至了練氣九層,比張炎廣還高一籌。


    原來是隱藏了修為,難怪明知張炎廣三人修為還敢肆無忌憚的出現。


    練氣期隱藏修為並不難,練氣六層以下,可通過自閉經脈實現。而練氣六層以上,可通過服用隔斷丹。


    麵對張炎廣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攻擊,老者應對自若,但見他手中一隻判官筆左點右撥,看似隨意,卻往往能恰到好處封住張炎廣的攻擊,而且,在對招拆招之餘,還能以簡單的進攻逼得張炎廣步步退讓。


    看那樣子,老者仍留有餘力。盡管如此,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張炎廣已經大汗淋漓,險象環生。若非修煉的春生功有延功續氣的效果,使用相同的招式消耗真氣比別人少一半,現在已經耗盡真氣而束手待擒了。


    葛敏和張炎升互望一眼,眼中的擔憂均顯而易見。


    “師妹,對付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用不得講道義,我們一起出手,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張炎升對著葛敏招呼一聲,自己身形一閃,人已到了綠臉老者的身後。


    老者一直提防著他倆出手偷襲,故而沒有使盡全力對付張炎廣。就在張炎升出手的刹那,他由守轉攻,一筆擊退張炎廣,同時快速轉身,使出筆下生花,攻擊直指張炎升的麵門和胸部,筆法虛虛實實,竟讓人分不清哪一處攻擊才是真的。


    張炎升在一旁觀察了這許久,本以為抓住了對方的破綻,旨在一擊必中,沒想到對方留有後手,而且手段還頗為玄妙,差點著了道。


    好在,他修煉的是以防守著稱的木盾術。但見他右腳一點地麵,身體飛速倒退,同時劍鋒一轉,快速勾勒出一個大圓,判官筆擊在圓中,竟似擊中了實處,無法寸進半分。


    不過,張炎升的臉上並未出現一絲鬆懈,反而顯得更加凝重。


    剛才對方的一擊,正好戳中了圓的軟弱點。這絕不是偶然,隻有對木盾術深為了解才能在不經意間擊中木盾的靈眼,也就是軟弱點。


    他橫跨半步,劍封一轉,攻向對方的上三路,但勁未至極,真正的殺招留在後頭。


    誰知,綠臉老者不守反攻,以快打快,逼得張炎升隻得再次使出木盾術。


    麵對那似有似無的防守圓盾,老者看似隨意的連點了兩下。


    而這兩點,卻讓張炎升像泄了氣的球,身體一踉蹌,險些撞倒在牆邊。


    木盾術以防守著稱,通過真氣流動成盾而削減攻擊力,唯一的弱點就是靈眼,一旦被封,盾牌就會瞬間消失,而且使用者會受到真氣反噬。


    張炎升單膝跪地,右手扶牆,看著老者嘴角那一抹戲謔的冷笑,他的身體忽然僵硬。


    “先拿你開刀!”老者輕笑一聲,手中判官筆脫手而出,一招判官奪命,朝張炎升麵門飛速而來。


    兩人距離本來就近,判官筆速度又快,瞬間離他不到五公分,張炎升想要躲避都已來不及,更不要說葛敏和張炎廣出手相救。


    哐當!


    判官筆離張炎升額頭僅一公分,這時,從旁邊悄然飛出一支箭矢,精準無比的將其擊落在地。


    出手的是一直站在邊上觀戰的淩軒。


    張炎升驚魂未定,額頭上刮出的傷口鮮血直流,也顧不得去擦。從他出手到落敗,不過幾招的功夫,而且還有張炎廣在旁牽製,不得不說,雙方的差距確實大得很。


    而這種差距,建立在對方竟然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功法的缺陷,否則以防禦著稱的木盾術,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落敗。


    “果然不是偶然。”張炎升擦了擦嘴角覓出的鮮血,看著被張炎廣和葛敏圍攻的綠臉老者,低聲嘀咕了一聲。


    他之前就覺得老者應對張炎廣的方式有些奇怪,明明有機會擊殺對方,卻像有意在拖延。現在看來,老者對張炎廣的劍法和春生功也同樣了如指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拿張炎廣戲耍,意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擊敗對方。


    張炎廣以真氣綿長為特點,老者就以真氣壓製消耗他的真氣,此時看起來目的也快達到了。


    可是,這不是他主要思考的問題,他想到的是,為什麽老者對朝日門的獨門功法春生功和木盾術如此熟悉?要知道,就算是門中的弟子,也沒幾個人有機會接觸這兩種功法。


    “內奸!有內奸!”張炎升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念頭讓他全身忽的一震,不自覺的喊出聲來。


    葛敏看到張炎升落敗,急忙出手相救,人沒救上,卻被綠臉老者纏住了,正打得難分難解。突然聽到張炎升莫名其妙喊出的話,還沒反應過來,發現綠臉老者攻勢急轉,早已拾起的判官筆連連擊出三式,招招對準其要害。


    不得已,隻得飛速後退,暫避其鋒。


    沒想到綠臉老者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張炎升的麵前。


    “不好!”淩軒暗叫一聲,手中的利箭激射而出,想要逼退綠臉老者。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綠臉老者一筆擊穿張炎升的腦門,同時一腳將他踹飛,飛起的身體剛好擋住淩軒的來箭。


    “羅鬼,你太拖遝了。壞了大人的好事,看大人怎麽收拾你。”


    一個冰冷的陌生男子聲音由遠而近,似在百裏外,又似在近前。


    綠臉老者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不好,還有敵人,快撤退!”張炎廣早已氣喘籲籲,聽到屋外來音,麵色劇變,顧不得張炎升生死,招呼葛敏一聲,人已破牆而出,飛速往遠處奔逃。


    葛敏銀牙一咬,知道力不可敵,雖然張炎升的死讓她很是悲痛,但是憑自己一個人,斷難報仇。


    當下,手中雙劍齊飛,同時十三把兩指寬的小刀從袖口閃爍而出,封住綠臉老者追擊的來路,體內真氣灌臂,抓起淩軒胳膊就往屋外跑。


    葛敏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已得暗器精髓,綠臉老者雖然實力遠勝於她,卻也不敢大意,冷哼一聲,倒退而回,手中判官筆上下點撥,試圖擊落進攻的飛刀。


    “嘶!”“嘶!”“嘶!”


    綠臉老者雖然擊落了大部分的小飛刀,卻仍被三把分別擊中了大腿、胸口和肩膀。


    趁著這功夫,葛敏已經拉著淩軒跳上了一頭火雲獨角獸。


    沒辦法,雖然張炎升已死,但是他的坐騎還認生,讓淩軒單獨駕馭根本行不通。


    數息後,張炎廣已經差不多消失在視線中。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呼,張炎廣和他的坐騎從空摔落而下,聽那聲音,應該是活不成了。


    葛敏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能將練氣七層的張炎廣一擊斃命,而且還是在駕馭火雲獨角獸的情況下,對手該有多可怕?


    “走地麵,快!”淩軒攔腰抱著葛敏,見此情景,急忙出言提醒。


    葛敏內心一震,也不敢耽擱,急忙讓火雲獨角獸順著山道飛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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