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心目中都幻想著黑道的世界是多麽的講義氣,是多麽的威風,其實不然。黑道,很多時候也隻是利益為先,在有了利益的情況之下,所謂的兄弟之情根本不堪一擊。


    狼牙雖然也是黑道,但是,並不是完全的黑道組織。他們每一個成員都有著自己的理想,也有著共同的理想,他們為了這一個共同的利益而奮鬥。因此,他們才可以兄弟情深,可以為了對方犧牲自己。


    南宮傷所代表的就是現在很多黑道人物的形象,他們一切以利益為前提,在自己擁有實力的時候不但的去攫取別人的東西,從而去壯大自己。跟他們,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和情理可講的,所有的談判籌碼都歸結為一點,那就是實力。誰有實力,誰就是大哥。


    深深的吸了口氣,桂金柏說道:“沒有辦法,現在我們的實力不如別人,也隻有任他為所欲為,咱們也隻能忍這一口氣了。等到我們將來有跟他一較高下的資本,到時候才有報仇的機會。放心吧,男子漢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一時的高下而決定未來的勝負的,就看誰能笑的到最後。”


    “我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剛才看到他那般模樣,我就是看不順眼。”桂一龍說道,“爸,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桂金柏說道:“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了。現在我們應該全力的對付那個死丫頭,隻要解決了他,那我們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如果可以把她手裏的紅盟弄到手,到時候我們也有可以跟南宮傷一較高下的資本了。現在千萬不是跟南宮傷翻臉的時候。而且,有南宮傷去幫忙跟慶紅生談的話,相信慶紅生也要賣他幾分顏麵,不敢再插手這件事情,這對我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明白了。”桂一龍說道,“爸,我這就去安排,爭取盡快的解決他們。”


    桂金柏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桂一龍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隻見大門口有幾輛警車駛了進來,幾名警察從車內走了出來,徑直的朝桂金柏和桂一龍走來。桂金柏和桂一龍微微的愣了愣,互相的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茫然。


    混黑道的人,既怕警察,卻又往往不把警察放在眼裏。在警察沒有他們犯罪的證據的情況之下,他們在警察的麵前是很囂張的,用他們的話說,那就是不能落了自己的麵子,不能丟了自己的威風。


    幾名警察走到桂金柏和桂一龍的麵前,其中一個領頭的人上下的打量了桂金柏和桂一龍一眼,說道:“是桂金柏和桂一龍吧?”


    “是。”桂金柏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兄弟是哪個局裏的?到這裏來所謂何事?”


    “金鑫夜總會和藍月酒吧是你旗下的產業嗎?”領頭的警察沒有理會桂金柏的詢問,繼續問道。在這個地方的警察自然是認識桂金柏的,而桂金柏跟警察局也都有關係,每年孝敬不少,隻要是不犯了太大的錯誤,基本上那些警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天的這些警察似乎態度很強硬,而且不賣一點顏麵,這讓桂金柏的心裏有些疑惑。


    “是。”桂金柏說道,“怎麽了?不會是我的場子裏出什麽事了吧?我和南城警局的局長關係不錯,偶爾也會一起喝喝茶。”顯然,桂金柏這是想拉關係,擺明自己和警局的關係,希望他們可以看在南城警局局長的份上,把事情跟自己說的明白一些,也不敢為難自己。


    “你不用跟我們拉關係,我們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領頭的警察說道,“南城警局的局長已經自身難保,被抓了。現在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桂金柏渾身一震,有些愕然,顯然是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住了。他跟南城警局的局長關係不錯,而且,交往了很多年,對他的底細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知道他的關係人脈深厚,想要動他的話,還是很困難的。可是如今,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而且,事先自己還沒有收到一點風聲,桂金柏不由的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網把自己罩了起來。


    微微的愣了愣,桂金柏訕訕的笑了笑,說道:“跟你們走一趟?我犯了什麽罪嗎?你們有拘捕令嗎?如果沒有的話,對不起,我想我不能跟你們走。而且,我要見我的律師,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們問他。”


    “我知道你,桂金柏,自從高流水死後,你就是南城最大的黑幫頭子嘛。”領頭的警察不屑的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的場子裏販賣毒品。我們也清楚你跟南城警局的局長的關係,所以,由我們北城區的警察來負責這起案件。這是拘捕令,桂先生,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不要做無謂的抗爭。”


    一邊說,領頭的警察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張蓋有公章的拘捕令亮了一下。桂金柏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心知這件事情由蹊蹺。自己是率屬於南城區的,北城區的警察根本是無權插手的,可是,如今竟然有北城區的警察來插手,顯然不對勁。桂金柏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警察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麽會賣毒品呢?我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還希望你們好好的查個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桂金柏還算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的確是從事著賣毒品的生意,但是,卻從來不在自己的地盤上消瘦。而且,也很少自己親自過問,就是擔心被警察抓住把柄。金鑫夜總會和藍月酒吧都是自己剛剛從藍玫的手裏搶過來的,裏麵進行著毒品交易他的確是不知道,不過,以桂金柏的精明也猜出了這肯定是藍玫故意的陷害自己了。


    “這件事情我們自然會仔細的調查,不過,還是請你現在跟我們回去一趟。是非黑白我們自然會調查。”領頭的警察說道,“希望桂先生不要讓我們為難。”說完,領頭的警察對自己隨身的警察示意了一下,立刻有警察上前,準備給桂金柏戴上手銬。


    “你們敢!”桂一龍憤怒的吼道,“我父親是正當的商人,而且,在社會上也算是有點名氣,你們如果敢亂來的話,我保準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領頭的警察瞥頭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不是想反抗吧?如果是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把你們當場擊斃,責任也不在我們,你要不要試一下?”


    “你敢動一下試試?”桂一龍憤怒的吼道。


    隨著桂一龍的話音落下,從四周立刻衝過來幾十個人,將這些警察團團的圍住。桂一龍冷笑了一聲,說道:“今天我就是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會知道,隻當你們是人間蒸發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你信嗎?”


    領頭的警察微微的愣了愣,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威脅我嗎?現在你這是公然的拘捕,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來人,把他們給我戴上手銬,如果誰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立刻,所有的警察全部掏出了手槍。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充滿了*味,一個小小的火星立刻就可以點燃。桂金柏的眉頭深鎖起來,在思考著後果。沉默了片刻,桂金柏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也不想為難你們。可是,你們卻是咄咄逼人,在為難我。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很好嗎?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主使?是呂慧婷,對嗎?”


    領頭的警察微微一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是上頭下的命令,至於是什麽原因或者是誰主使,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勸桂先生還是不要反抗,萬一這槍走火了,傷害到桂先生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桂金柏說道:“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兒子不能跟你們走。”


    “不行。”領頭的警察說道,“我們接到舉報,是說你們父子販賣毒品,所以,你們必須都跟我們回去。”


    眉頭微微一蹙,冷哼一聲,桂金柏說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你自己考慮吧,如果沒有辦法做主的話,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


    領頭的警察顯然是有些為難,一時間還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強行的帶他走的話,勢必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對自己肯定是不利的。萬一事情辦砸了,回去又該挨訓斥了。沉默了片刻,領頭的警察說道:“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說完,領頭的警察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電話裏傳來了一陣訓斥的聲音,領頭的警察低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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