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鋒,葉謙輸了,而且是輸的一敗塗地。他完全沒有想到,墨南竟然早就有了布置,還沒有等到千葉重夫反擊,就已經將千葉重夫致於死地。其實,這也不能怪葉謙,對墨南,葉謙實在是知道的太少了。


    這次的行動早就在墨南的計劃之中了,一方麵石田一郎的確有些讓他失望,難當大任,他有心想要除去他,然後讓自己的心腹去管理黑龍會。然而,如果自己直接對付石田一郎的話,勢必會適得其反,造成黑龍會的人強烈的反抗。另一方麵,墨南對千葉重夫早就有了不滿,欲除之而後快。這個借刀殺人的辦法,那是最好也不過的了。


    黑龍會的勢力是相當的龐大的,這也是墨南最渴望得到的東西。隻要將黑龍會緊緊的握在手裏,那麽石井真樹在大選中當選的機會將會非常之大。那麽,他和石井真樹之間的約定也就能夠順利的實現了。他知道石井真樹是軍國主義分子,是有著強烈的仇華情緒的,然而,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使得他更有把握報仇雪恨。想起二十年前,墨者行會的內亂,如今依然曆曆在目,墨南始終也無法忘記那個悲劇。他如今是墨家唯一的人了,那麽他就必須要擔當起墨家振興的重擔。隻是,他沒有料到,墨龍尚在人間。


    留下幾個人手負責收拾餐廳的殘局,墨南走出了餐廳,朝回走去。忽然間,墨南的眼角不由的瞥到一旁的牆壁上一個熟悉的標記。那是墨者行會的聯絡暗號,而且是明墨弟子的通用暗號。墨南不由一愣,暗暗的想道:“難道明墨的弟子也來了島國?而且,竟然還知道自己的存在?”墨南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眼神中迸發出陣陣的殺意,冷冷的哼了一聲,喃喃的說道:“這可不要怪我了,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我不仁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們,我墨家也至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說完,墨龍轉身離去。


    知道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蹤,葉謙等人刻意的朝著人煙稀少的角落走去,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輕鬆自在,一副好像渾然不覺有人跟蹤似的。自己剛一離開餐廳,竟然就有人跟蹤,這讓葉謙有些意識到事情不妙。他相信跟蹤自己的人不會是千葉重夫的人,因為千葉重夫根本沒有那麽做的必要。


    “老大,你說餐廳裏會不會發生了什麽事情?千葉重夫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鋒嵐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那個墨南安排好的,我怕千葉重夫此時也已經遇到了危險了。”


    “哎,即使真的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千葉重夫自己去解決的。”葉謙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不能天天守候在他的旁邊,如果他沒有辦法自保的話,我們也就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必要了。”


    頓了頓,葉謙說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問問他們就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了。我們在這裏胡思亂想也沒有用。”


    說完,幾人對視了一眼,互相的使了一個眼色,不由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身後那些跟蹤的人忽然間看見葉謙他們加快了步伐,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也不敢再耽擱,慌忙的跟了上去。


    眼睜睜的看著葉謙他們拐進了一條巷子,可是現在卻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那些跟蹤的人不由的愣了一下,環目四顧,卻絲毫沒有葉謙等人的蹤跡。他們的眉宇間都充滿了警惕的神色,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你們在找我們嗎?”伴隨著李偉的話音落下,葉謙跳了出來,擋在了巷口。由於這是一條死胡同,隻有一個出口,如今被葉謙等人攔住,那四個跟蹤的人顯然的有些慌了手腳。他們接到的命令的確是殺了葉謙他們,可是他們卻是這樣忽然的出現,那就表明早就知道自己在跟蹤他們了,所以才故意為之,分明就是在引自己上鉤嘛。


    “說吧,是誰派你們過來的?”葉謙問道。


    對方很明顯的聽不懂葉謙的話,一副茫然的表情。吳煥鋒趕緊的用日語翻譯了一遍,對方聽了,冷哼一聲,說道:“不管是誰,總之你們今天都必須死。”話音一落,朝葉謙他們衝了過去,絲毫沒有和葉謙他們多言的打算。


    打過這麽多次的交道,葉謙多少的還是了解一些這些島國的忍者,雖然其中不乏有些貪生怕死之徒,但是多數的還是一些亡命之徒,想從他們的口中套出消息的確相當的困難。因為對於一個忍者組織來說,如果他們的忍者出賣了有關雇主的消息和資料的話,整個忍者組織都會受到牽連的,所以,這些忍者平常的訓練都是相當的嚴格。而且,所謂的忍者原本就是一些統治者為了搜集情報所建立的情報部門而已,這些忍者也都相當於情報收集人員,他們的口風還是相當的緊的。


    葉謙對鋒嵐三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會意。吳煥鋒手中的飛刀驟然間射出,如同夜空下的流星,驟然間刺進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又快又準,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吳煥鋒的飛刀絕技,雖然不說是例不虛發,但是殺傷力還是相當的強大的,一般人倒是很難從吳煥鋒的飛刀下逃過。還沒接觸,己方就死了一人,這不得不讓那些忍者吃驚,難免的有些心驚膽戰。


    隻聽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幾乎是眨眼間,兩名忍者被鋒嵐和李偉扭斷了咽喉而死。另一人,吳煥鋒身軀稍微的一轉,一把飛刀抵在了他的咽喉。“別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吳煥鋒冷聲的說道。


    “哼!”那名忍者冷哼一聲,一手抓住吳煥鋒的胳膊,用力的一劃,頓時劃破了自己的咽喉,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吳煥鋒一陣愕然,歉疚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對不起,老大。”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這些忍者本來就是這樣,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們也難不住他。”


    鋒嵐蹲下身子,在四名忍者的身上搜索了一下,說道:“老大,是甲賀忍者的人。”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這些甲賀忍者倒是很有閑功夫啊,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去應付伊賀的忍者,還有心情摻和這件事情。看樣子,這些人還真的有可能是墨南派來的,隻怕千葉重夫現在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死了也好,誰叫那老小子拽了吧唧的樣子,讓他和我們合作他還唧唧歪歪的。”李偉憤憤的說道。


    葉謙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個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墨南的下落誰也不清楚,現在我們也隻有等了,希望趙四和中澤慶子那邊早點有消息吧。我們走吧。”


    離開了巷子,四人各自的回去。葉謙在外麵隨便的晃悠了一下,約莫是將近下午五點多鍾才回到酒店。推開自己的房間大門,葉謙不由的嚇了一跳,愕然的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隻見房間客廳的沙發上,斜躺著一個女人,一身半透明的睡衣,曲線玲瓏,若隱若現。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個細長的香煙,麵前茶幾上的咖啡還騰騰的冒著熱氣。看著葉謙進來,女人明顯的愣了一下,接著微微的笑了起來,嫵媚的說道:“葉先生這樣的打扮更有男人味了啊,我還差點沒有認出來呢。”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櫻花媚忍的首領中澤慶子。她竟然能夠找到這裏來,這讓葉謙有些吃驚,這麽說起來,自己的行蹤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覺了?葉謙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緩步的走到她的對麵坐了下來,語氣明顯的有些不和善,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葉先生難道忘記我是做什麽的了嗎?我們櫻花媚忍可是一支情報忍者機構,查到你的住址又有很難呢?”中澤慶子說道,“葉先生幹嘛那麽凶嘛,人家這不是想你了才來看你的嘛。葉先生那晚的表現讓我回味無窮,我實在是抑製不住自己心頭對葉先生的思念,一刻都不行,所以匆匆的趕來了。”


    “是嗎?”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瓜葛,你不會傻到想用那件破事來威脅我吧?”


    “葉先生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人家好冤枉哦。”中澤慶子起身,緩步的走到葉謙的身邊坐了下來,雙手勾住葉謙的手臂,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頭枕在了葉謙的肩膀上,說道,“我是真的想你呢。難道葉先生忘記我跟你說過的咱們櫻花媚忍的規矩了嗎?從此以後,我就是葉先生的奴隸,任由葉先生的驅使,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一輩子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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