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曳的屋內,突然,寂靜得格外可怕。


    蕭睿看了眼神色變幻不定的陳宮。


    又看了眼案幾上那卷錦帛,蕭睿強忍心頭的火熱。


    伸手拿過記載著訓練特種騎兵的功法,蕭睿緩緩打開一看。


    原本興奮的麵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蕭睿將錦帛推到陳宮的麵前。


    陳宮原本一直緊閉的雙眼,也在這時突然睜開,他神色凝重的看著還在敞開的大門。


    拿起錦帛,他隻是隨便掃了一眼。


    氣氛深沉的屋子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兩人心頭的沉重。


    直到這時。


    蕭睿才知道,為何曆史上大名鼎鼎虎豹騎,再怎麽強大,曹操都沒有能將人數擴大,而是精減。


    《三國誌·魏書》說:“純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銳,或從百人將補之。”


    其精銳可見一斑。


    關於虎豹騎統領,根據《三國誌卷九諸夏侯曹傳》可知比較有名的共有八人,也稱為八虎騎。即曹仁、曹洪、曹純、夏侯惇、夏侯淵、曹真、曹休、夏侯尚。


    而這些人,無一不是曹操家族嫡係。


    蕭睿思及此處,便向陳宮問道:「公台,你有什麽看法?」


    陳宮說道:「不好說,但最起碼目前不能動用這卷功法。」


    蕭睿點點,思索片刻道:「確實,這是一柄雙刃劍,用不好,便會噬主傷己。」


    陳宮搖頭道:「此事不急,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蕭睿蹙眉,說道:「你是說……」


    陳宮道:「我們可能卷入到一場江湖博弈之中,搞不好,會傷及血衣樓的根基。」


    蕭睿沉默道:「看來,有人覺得血衣樓養肥了,可以宰割了。」


    陳宮沉吟一會,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為帝國大勢已去,不然,那些沉寂幾百年的存在,不會跳出來。」


    蕭睿暗自回顧曆史,像要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許久。


    蕭睿嚴肅道:「宮台,那些存在肯定會跳出來,但是,他們一定小看了大漢帝國,這數百年來的沉澱,當然,在一切未知之前,我們得低調。」


    陳宮不解的看了蕭睿一眼,說道:「我沒想到,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在大事上竟然這般謹慎。」


    蕭睿裝逼道:「細節決定成敗。」


    陳宮如同看白癡一般瞅了蕭睿一眼後,簡約的說道:「毛病。」


    蕭睿斜了陳宮一眼後,真的說道:「我有一想法,宮台,你給我參考一下。」


    陳宮聞言,沉思了片刻之後,將麵前的茶杯擺到麵前,伸手沾了一些水,神秘的說道:「要不,我們各自把答案寫在桌上,看是否一樣。」


    聞言。


    蕭睿撇嘴道:「你們這些所謂的謀士,就是喜歡故作神秘。」


    說完。


    蕭睿也將茶杯推到麵前,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在桌上書寫起來。


    片刻之後。


    兩人各自看了眼對方寫出來的字後,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當晚。


    兩人又將押送馬元義入京的事,進行了新一輪談論。


    蕭睿如是問道:「公台,你看該找誰來代替我?」


    陳宮道:「一號吧,此人能力不錯,現在也是一流武者,也多次代替你的身份行事,表現都很完美。」


    蕭睿道:「那就他吧!把我在洛陽的情況和他說一遍,讓他小心王越,如果可以,他就不要去龍淵閣了,事情辦妥,叫他馬上離開洛陽。」


    陳宮說道:「行吧!這事我會處理,你就不擔心了。」


    蕭睿繼續道:「對了,公台,你回去後,讓人去常山國尋找趙雲,盡量在接下來的動亂中,和此人打好關係,我想了許久,虎豹騎就交給此人吧!」


    陳宮道:「此人年齡幾何?」


    蕭睿道:「此時,應該二十出頭,但此人可能不在常山國,叫你派去的人,先去趙家莊,協助那裏的村民,抵抗太平道徒。」


    陳宮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我能解決好。」


    蕭睿又道:「劉岱此人,是否還在控製範圍。」


    陳宮道:「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從底層策反,這事基本完成,而對那些高級將領的策反,還沒有開始,但是,他們信息已經全部掌控,針對他們已經拿出了對策。」


    蕭睿問道:「程昱此人,可有接觸?」


    陳宮道:「我目前與他關係還行,但此人不可控,我也還沒敢太過接觸。」


    蕭睿道:「此人有大才,但如你說,此人不可控,所以先觀察一下,待時機成熟在說吧!」


    陳宮點頭,隨後笑道:「還是羨慕子仲啊,他現在可以說是數錢數到手抽筋。」


    蕭睿笑道:「子仲自小與我相識,他經商的手段,我早就清楚,但沒想到他能做得這麽好。」


    陳宮問道:「海外擴張計劃,到什麽程度了。」


    蕭睿道:「他們已經找到夷州島了,並封鎖了海麵,此時應該進行大清洗了吧。」


    陳宮道:「人口遷移問題,可否解決。」


    蕭睿道:「此事,隻能暗中進行,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我可不想被劉宏察覺。但是,太平道這麽一鬧,方便多了。」


    突然。


    陳宮話鋒一轉,說道:「逸才,我希望你記住你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不想有一天回過頭來,你我變成仇人。」


    蕭睿聞言,說道:「以銅為鏡,可使穿戴之時,端莊齊整;以史為鏡,可知曆朝以來,存亡興替。」


    「公台,這是我對你的另一個承諾。我隻想結束當前的格局,那些隱藏在光明後麵汙穢就必須清除,劉宏如此,我也是如此。」


    陳宮聞言,說道:「我知道。」


    蕭睿說道:「你我行事,不忘初心就好,最終的成與敗,由天來定吧!」


    ……


    不知不覺間。


    初春的朝陽已經升起,直到這時,蕭睿才發現已經過了一夜。


    陳宮有些疲憊的看了眼天色,說道:「關於武王墓這件事,非同小可,其中危險,不明覺厲。你自己要小心,雖說君子不立圍牆之下,但是,其中機遇同樣很大。」


    繼續道:「夏侯家需要摸金符震壓陰毒,相傳,武王墓中,有一卷先天毒經,這才是夏侯家真正目的所在。」


    蕭睿疑惑道:「這你也知道?」


    陳宮得意道:「你以為書是白讀的……」


    蕭睿聞言,竟一時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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