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覺得腦袋一昏,另一番景色便映入眼前。空間穿梭的不適感就如瞬間從高處跌落的眩暈是相似的,這種短時間的空間穿梭還好些,要是長已久非得吐得稀裏嘩啦不可。


    與上次在明鴻真人的空間法寶內的景色不同,元秧境的景色要荒蕪的多。起先在外麵看的不是很多,現在看來這裏的高山上麵植被稀少,裸露的岩石凸顯蒼勁有力。一望無際的巨大湖泊都可以稱得上是海了。回想起方才看到的三頭蛟的景象,讓這片水域顯的更加神秘。這裏的風是非常幹燥的,呼呼的風聲充滿雙耳,縱觀整個元秧境,一股滄桑的氣息撲麵而至,使人生出渺小感。


    “前方五十裏有一座高山,去山頂。”


    神出鬼沒的天毒上人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頭頂,把一家人嚇得一驚一乍的。夏朗無語的看著突然冒出的天毒上人,心中膩味的不得了,心想這些大修士真是有病,都喜歡玩兒瞬移,非得嚇人一跳才行。心裏再怎麽想,但也得跟上。不遠處長陽明音和郭曉娟幾人已經熟絡了,在那邊不知在談論什麽,還時不時的瞧了他幾眼。


    五十裏對於這些人來說也就半炷香的功夫,越過雲端,一幅震撼的畫麵呈現在他們麵前,隻見這座高山不知為何缺失了上半部分,形成了一個方圓近四十裏大小的巨大的平台坐落在雲端,更為詭異的是高山的橫斷麵平整而光滑,而且夏朗感知後還發現這個斷麵竟然是個標準的水平麵。也就是說這是人為的,猶如被人一劍削成了這個樣子,他很難想象何人具有如此手段。


    “此平台是元秧真人隨手一擊而成,當年他為了給兩個小輩的比試做見證,便揮動了一下衣袖形成了這座平台。後來,宗內的一位陣法大師對此平台進行了陣法加固,就成了元嬰期以上渡劫期以下的弟子比試的地方。好好修煉吧,小兔崽子們,說不定你們也會成為元秧真人一樣的存在。”


    天毒上人一臉崇敬的望著這個平台對著眾人說道,似乎這也是他在激勵自己。


    “現在比試開始,每人自選對手,你們當中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不過,要先分主次,一場一場的來,這樣大家才能看熱鬧嘛!”


    說完他飄到一旁,憑空坐在一朵法術形成的雲團上,手裏把玩兒著幾隻毒蟲,有三十公分長的蜈蚣,還有巨大的蠍子等。幾位膽小的女修被嚇的花容失色,失口驚呼。


    但其他人動作卻是不慢,很快便各自找到了對手,毫無疑問,大多數都在找軟柿子捏,這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策略。隻是盯上夏朗卻有點多,一個是華傲冕,一個是張明輝。


    “張明輝,你的對手是我,上次還沒分出勝負呢。”


    曲正陽見此毫不猶豫的飛了過來,華傲冕可能還會顧忌點比試規則不敢做的太過,但是張明輝絕對會下死手,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師弟。


    “張明輝,夏朗是我的!你閃開!”


    華傲冕也不甘示弱的說道,上次害的自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豈能這麽算了。


    “老子的師弟被他害的現在還躺著,老子要算賬,沒工夫陪你們倆墨跡。”


    張明輝兩眼充血的看著夏朗,後者是他今天必戰的一個人,誰都不能阻止,誰插手根誰急。


    “你少老子老子的,本公子還是你師叔呢,你算個屁!”


    華傲冕在一旁冷笑道,他可不買張明輝的賬。


    “喂喂喂!你們有沒有征求本少的意見啊!還有那個誰,說你呢,長驢毛的那位。你倆眼通紅的瞪著我幹啥,發情啊!找母驢去,別在這裏惡心人?”


    夏朗扣著耳朵隨意的說道,倆眼連瞧都沒瞧張明輝一眼。


    “你他媽的找死!”


    張明輝怒吼一聲,左掌大放光明,朝著夏朗印上去。


    “張明輝,休傷我師弟!”


    旁邊的曲正陽見張明輝已經動手,濃烈的青光也蕩漾在他的右掌上,想要攔下張明輝。就在此時,一道光芒將曲正陽和華傲冕給隔到了一旁,半空中的天毒上人在那裏喋喋直笑,


    “讓他們倆先給咱們開個彩頭,你二人就別摻和了。嘖嘖!這小子的開陽化塵訣練的不錯嘛,隨心所欲、收發自如啊!”


    他一邊用手纏著一條顏色鮮豔的毒蛇玩兒,一邊評頭論足,瞧這樣子似乎正在看一出戲曲而已。


    其實何止是他在看戲,在演武場那邊,吳妄他們也在看戲,這次金丹期的比試沒有對外呈現,但是不影響他們幾個觀看的。


    “徐師兄,你這弟子怎地和你一樣衝動,說動手就動手?”


    天權峰主陸誌昂笑嗬嗬的說道:


    “想當年我們那一批比試的時候,徐師兄好像也是因為師弟吃虧,怒衝衝的和莫師兄打起來的吧!”


    “少提這事兒,他就跟瘋子一樣,打不過本座就燒本座的衣服,真是無恥之尤。”


    莫乘義沒好氣的說道,幾人都是一樂,似乎被勾起了回憶。當年的他們何嚐不是滿腔熱血,荒唐事兒也沒少幹。


    “我記得你倆最後是相互燒衣服吧,掌門師兄用無華指點燃了徐師兄的衣服,徐師兄用陽耀也把莫師兄的衣服燒了個精光,最後兩人光溜溜的在那裏死纏爛打,要不是你倆皮膚都烤焦了,那是多麽美妙的一幅活生生的春宮圖,會讓多少女修大飽眼福啊。可是你倆黑不溜秋實在沒什麽看頭。”


    一旁的玉衡峰峰主司徒瀾打趣道。


    “閉嘴!你也好不到那裏去,當年你為了討慕容師姐的歡心,連靜然師叔的無垢桃都被你偷了送給她,最後還不是被師叔扒光扔進悔了穀寒潭裏了?當時百花峰的胡曉慧胡師妹也在那裏受罰的吧?哼哼,別以為本座不知曉。”


    徐氳當即冷笑著反駁道,那一臉鄙視讓司徒瀾大為尷尬。


    “你!你!你!這是誰說的,你怎麽知道胡師妹也在那裏的,百花峰的事兒你都知道?”司徒瀾臉色難看的問道。


    “怎麽?好事兒被人發現了?哎呀呀!嘖嘖!你們不會有點什麽吧!”


    徐氳一臉揶揄的看著司徒瀾,就連其他幾人也都伸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生怕漏了什麽環節,這等他們不知道的隱秘那可是很新鮮的。


    “我們可是清白的,啥事兒都沒有,你可別亂說,毀了人家的聲譽。”


    司徒瀾趕緊辯解,畢竟這事兒牽扯的不單是自己一人。


    “切!信你才怪!胡師妹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本座推測這定和你有關。孤男寡女的在寒潭呆了倆月,關鍵你還光著屁股進去的,鬼才相信沒事兒!”


    “老子進去沒多久,胡師妹直接扔了一件她的道袍給老子穿上了,咋地?”


    司徒瀾怒吼道,看見對方不依不撓,被搞的惱羞成怒了。徐氳一聽,馬上樂了,


    “也就是說堂堂的司徒瀾也女扮男裝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想想那是什麽樣畫麵,肯定很詼諧吧!哈哈!”


    “你!”


    司徒瀾臉色漲紅死盯著徐氳,扭頭不去看他。


    “哼!總比你光著屁股好很多。”


    “哈哈!”


    旁邊幾人一陣爆笑,獨留司徒瀾在那裏淩亂。


    “話說回來了,夏朗這小子的嘴巴遠比吳師弟毒的狠,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怎麽教的?這麽多年來我可從沒看出吳師弟這麽能說會道啊,看起來吳師弟果然藏得很深!”


    徐氳不屑的說了一句,吳妄連話都沒接,隻是靜靜的看著映射陣法裏麵的畫麵,氣的徐氳麵色陰沉的跟要下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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