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把我身上的鐵絲掏出來嗎?就在外衣下胸口的位置,我想看看能不能把鎖打開。”蘇尋解釋道。


    因為第一次逃獄鐵絲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而之後蘇尋也曾特意去鐵匠鋪買了幾根放在胸口前的衣服裏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次真的就派上用場了。


    “你身上藏鐵絲幹嘛?好吧,我試試。”說完幻月茉筱狸盡量的往前湊,把身體緊緊的貼在柵欄上。


    蘇尋也一樣緊緊的貼了上去,但是因為枷鎖的緣故,二人根本無法接觸到對方的身體,甚至連手碰到一起都比較費勁,就更別說伸進衣服裏掏東西了。


    這時候蘇尋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當即對著幻月茉筱狸講到:“實在不行,你看能不能用腳把東西掏出來?”


    聽到蘇尋的話,幻月茉筱狸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腳對於女孩子來說也算是很私密的部位了。


    畢竟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本能的就感覺很不好意思。


    可是身上的枷鎖讓她實在是難受至極,簡單思考了一下後,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行,不過笨蛋你不許偷看。”


    “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兒看你腳幹嘛?”說完蘇尋立刻跪了下來,盡量抬起胸脯,讓自己盡可能的靠近柵欄。


    而幻月茉筱狸也試著左腳踩右腳,把鞋脫了下來,然後是襪子,露出了纖纖玉足。


    當然這些都是蘇尋看不到的,此時的蘇尋仰頭看向棚頂,大有一副任君隨便來的感覺。


    小丫頭坐在地上盡力伸出腿,穿過鐵柵欄用腳趾靈巧的撥弄開蘇尋的衣襟。


    蘇尋雖然看不到但是明顯能感覺的到對方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


    終於,在蘇尋神遊天際的時候,‘啪’的一聲,蘇尋身上的鐵絲掉落出來。


    聽到有動靜,蘇尋趕緊向後退了一下,低頭開始尋找起鐵絲來。


    但第一眼就看到了幻月茉筱狸的玉足以及那露出的大白腿。


    蘇尋沒敢順著白腿繼續往上看,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邊,說道:“好了,可以了,你先把腳收回去吧。”


    “哦。”幻月茉筱狸乖巧的答應了一聲,把腿收了回去。


    蘇尋繼續尋找掉落在地上的鐵絲,很快就找到了鐵絲的所在。


    他跪在地上使勁的撅著後腰,盡量讓手能夠到地麵,以一種及其不雅觀的姿勢撿起了地上的鐵絲。


    “你過來,我先幫你開。”隨著蘇尋話音落下,幻月茉筱狸盡量的湊前,讓木枷緊緊卡在柵欄上。


    順著縫隙,蘇尋很快就摸到了位於枷鎖下方的鎖頭。


    熟練的把鐵絲捅了進去,憑著感覺來回攪了幾下,鎖頭‘啪’的一聲被打開,蘇尋順手幫其把鎖頭拽了下來。


    鎖頭一開枷鎖的束縛便不存在,幻月茉筱狸兩手一用力,兩塊合起來的木板就被掰開。


    如釋重負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蘇尋說道:“笨蛋,謝謝你了,終於擺脫這該死的東西了。”


    “不,其實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陪著我受苦,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抓。”


    其實在蘇尋的心裏,幻月茉筱狸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而在淩府她不畏刀槍劍雨守護在蘇尋身邊時,就已經感動了蘇尋。


    之後陪他一起進了大牢,小丫頭更是一句怨言一句牢騷都沒有,這更讓蘇尋心生愧疚。


    蘇尋也明白,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他太過自負才造成的。


    從最初的臆斷丁典在淩府,到自投羅網,再到打算挾持淩霜華。


    每一件事,都是蘇尋的自以為是,才把事情推向絕境。


    可是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根本就改不掉自己的這個臭毛病,這讓蘇尋陷入到了無奈和自責的深淵中。


    “說什麽呢?笨蛋,其實你用不著謝我,我知道是我死皮賴臉的跟著你,所以不論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會選擇接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這輩子還沒進過監獄呢,這回權當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夢想了。”


    聽到幻月茉筱狸的寬慰,蘇尋的心情明顯好了一點,打趣道:“嗬嗬,哪有人會把進大牢當成夢想的?”


    “誰說沒有啊?我聽我爸說過,十年前就有一個人把進監獄當成夢想的,而且那個人還說凡是能進監獄的個個都是人才呢。”幻月茉筱狸當即反駁道。


    蘇尋被她說的一愣,心想感情真有人把進大牢當成夢想,也確實算是個人才了。


    “茉筱狸,能問你個問題嗎?”蘇尋不想在監獄的問題上繼續探討,索性叉開話題道,完全忘了讓對方開鎖的事情。


    “想問什麽啊?先說好,如果是隱私和體重之類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


    “沒那麽嚴重,我就是想問,你的真名叫啥啊?”蘇尋一副豬哥的模樣問道。


    “好吧,看在你為本姑娘開鎖的份上,就告訴你吧,我真名叫翰穗,翰林院翰,稻穗的穗。”


    “翰?咱們華夏有這個姓氏嗎?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當然有,隻不過比較少而已,從小我爸爸家那邊的親戚就很少,平時走動的都是我媽這邊的親戚。”


    “那你的穗字呢?感覺你的穗字也挺特別的。”蘇尋繼續追問道。


    “那當然,以前聽我媽說過,她當年懷我的時候,去鄉下的外婆家靜養,等我快出生了,我爸帶她回市裏,中途路過了一大片稻田,金黃的稻穗沉甸甸的垂下,隨風一擺一擺的就像是金海裏的波浪可好看了,我媽當時就決定用穗當我的名字,希望我以後像稻田裏的稻穗一樣茁壯成長。”幻月茉筱狸不知不覺臉上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可是,如果把翰和穗組合在一起,那豈不是成了幹旱的稻穗了嗎?”蘇尋非常不適時宜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幻月茉筱狸臉上的幸福表情戛然而止,立馬佯怒道:“閉嘴,給我滾。”說完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蘇尋。


    可是不到一分鍾,她就繃不住了,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嗬嗬...哈,幹旱的稻穗?笨蛋,你是怎麽想出來的,你的腦回路真的很奇特啊。”


    蘇尋尷尬的笑了笑,本能的想撓撓頭,可是發現他還帶著枷鎖,隻好作罷。


    幻月茉筱狸把頭轉了過來看著蘇尋問道:“你呢?你的真名是什麽?”


    “我?蘇尋,蘇州的蘇,尋找的尋,我媽在生我的時候,我爸就失蹤了,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後來我媽就給我起名叫蘇尋,希望我有一天能夠找到我爸。”


    聽蘇尋平靜的說完,小丫頭安慰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你父親的,隻是個時間問題。”


    “嗬嗬,行了,不用安慰我了,二十多年了,他是活是死都不知道,找不找的到,看天意吧。”蘇尋說完擺出一副認命的表情。


    不過隨即他又變了一副表情說道:“話說你能不能發發慈悲,也幫我把這木頭板子打開啊?真的很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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