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朝著光走了出來,可是他覺得好累,好累,眼睛怎麽也睜不開。


    對於他來說活著,或許就是個奇跡,是那個男人在冥冥之中保護著自己。


    一夥途徑那片林子的土匪看到奄奄一息的李太白,用棍子戳了戳渾身血跡斑斑的他。


    “爺,這小子還活著。”


    一個騎在馬上穿著獸皮的男人瞟了一眼,說道:“裝袋子裏麵,回頭買了,換幾個子兒,給弟兄們買酒吃。”


    “嘚嘞!”那個小嘍囉招呼一聲,和另外一個人將昏迷的李太白裝進了麻袋。


    到了集市上的奴隸交易市場上,那一夥土匪將裝著李太白的袋子扔到了地上,然後和那邊的老板交涉。


    “我得先看看貨。”奴隸老板黑眼珠轉了幾圈,落在了滲血的麻袋上。心想要是給我的是個死人,活著是個有病的孩子,那我豈不是虧了。


    小嘍囉點了點頭,解開了麻袋,將李太白一手拎了出來。


    奴隸老板乍一看,渾身血跡斑斑,麵露嫌棄之色。翹著指尖撥弄了一下,看到這血不是這小孩的,再勾起李太白的臉,清秀可人,就是瘦了些。要是賣到娼管之中做個**,想必能換來不少的錢。


    “成不成?”


    “成,跟我去拿錢。”奴隸老板看貨之後,爽快的答應了。


    這時候穹華派的弟子們,正在山下尋找李師叔。途徑奴隸市場的時候,看著這裏一個個被捆起來的像是活物一樣的奴隸們,微微動了惻隱之心。


    奴隸老板招呼了一聲,一個夥計過來將李太白扛在肩上。奴隸老板囑咐他去給這小子換身幹淨的衣服,好送到娼管去賣個好價錢。這個夥計將李太白帶到水邊替他清洗起來,他先替他擦幹淨了沾滿血跡的臉蛋。


    當李太白清秀的比女人還要精致幾分的臉蛋顯露出來的時候,那個夥計有些驚訝的看著昏迷的李太白,難怪老大剛才說要把它賣到娼管去,長得這麽勾人,哼!那個夥計繼續幫李太白清洗著,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了,和很多天沒有進食。原本就瘦的李太白這時候更加的羸弱,握在手裏比芊芊女子還要讓人想要疼惜。


    幫李太白清洗血跡的夥計越看那張惹人心動的笑臉,越覺得血氣翻湧。什麽理智都像是隨風而散一般,全身的血液都朝著下半身湧去。邪惡的念頭牽動著他的手朝著李太白纖細的雙腿摸去。


    直到這個夥計摸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因為太過激動,手上的勁兒大了一些,弄醒了昏迷許久的李太白。


    “你,你是誰?要幹嘛?”李太白驚恐的向後退著。


    可是如今身體虛弱的他那裏是那個夥計的對手,那人隻消伸手一拉,就將李太白拽了回來。然後欺身壓了上去,撕扯著李太白早就殘破不堪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


    那人怕李太白把人招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並且捂住他的嘴巴。“我讓你再給老子叫喚。等老子嚐鮮兒之後,就把你送到娼管去給人做**。”那個夥計惡狠狠地說著,另一隻手在李太白身上肆無忌憚的摸著。


    此刻的李太白根本提不起來任何的力氣,所有的掙紮都是那樣的蒼白。會剩下幹澀酸脹的眼睛滴出了幾顆帶血的眼淚。因為在陵墓裏麵呆的時間太久,所以出墓之後,被外界的陽光刺激,導致李太白的雙目失明。所以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夥計長得是什麽的樣子,出了一個模糊不堪的人影,還有像鬼魅的聲音。


    “師兄,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有人喊救命!”一位穹華弟子對著身邊的白衣弟子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我也聽到了,似乎在河邊,不過這回又沒有了。”


    “還是去看看吧!”


    眾人點頭,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能夠救人一命終歸是好的。他們轉道朝著河邊走去,老遠就看到兩個人在河邊翻滾。


    “如今都這般不知羞恥了嗎?”其中一個弟子搖著頭,撇開眼睛,不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可是有什麽事?”年紀最小的弟子看著眾位師兄的臉色,好奇不已,歎著頭望了過去。不過先映入他眼簾是李太白脖子上的狼牙墜子。“那不是李師叔的墜子嗎?”


    “你說什麽?”


    小弟子撓了撓頭,“那個孩子脖子上戴著的狼牙墜子,不是李師叔的嗎?”


    聞此言,眾弟子也顧不上什麽非禮勿視的教誨,紛紛轉過身,那個的確是李師叔的狼牙墜子。那個墜子對於李師叔意義非凡,怎麽會落在一個半大的孩子手中。


    “救命!”李太白咬了那個夥計的手,間隙喊了一聲。這時候,那群弟子才意識到事情不對,衝出了出去。


    為首的師兄一掌就將那個欺負李太白的夥計打出幾米遠。那夥計似乎還想要還擊,但是坐起來,一看他們腰間係著穹華的穗子,一溜煙跑了。


    “孩子,這墜子哪來的?”一位師兄抱著李太白,問道。


    李太白看他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墜子,一位那人要奪。立馬搶了回來,握緊在手裏。“帶這個墜子,去穹華。”


    “你說什麽?”


    “去穹華。”李太白重複道,然後徹底的昏了過去,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都撐不下去了。隻是握著墜子的手,緊緊地握在胸前。


    那群弟子將李太白帶回了穹華,交給了長老們,說明了事情經過。長老們看著傷勢嚴重的李太白幫他治療了幾日,但是李太白的一雙眼睛,一時半會怕是很難會好了。墓裏麵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夥計做的事情都成了李太白的噩夢。他幾乎每夜都會在交織的噩夢中驚醒,然後心悸的我和脖子上的墜子。


    他一句話也不願意說,不願意講述那個墜子的由來。直到後來冗塵閣的地智長老對他用了攝魂曲。因為所謂的李師叔事實上叫做李孜澗,是穹華派的掌罰長老。最主要的是因為,李孜澗是地智長老唯一的兒子。所以,銀靈子才允許地智長老對李太白使用穹華禁術——攝魂曲。


    地智長老知曉一切之後,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不甚憂傷。他將對兒子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了李太白身上,幫助李太白淡化曾經刻在心尖所有的傷痕。後來他給兒子建了一座衣冠塚,在李太白眼睛能夠重見陽光的那天帶他去了那座衣冠塚。


    李太白看著一樹桂華落滿低矮的墓塚,絲絲香甜在風中微微蕩漾,他跪在墓碑前似乎看到了最後那個慘淡的笑容。“大叔,阿南對不起你,阿南把墜子帶回穹華了。”


    地智長老站在李太白的身邊,輕輕摸著他的腦袋,用一個長者,一個父親,蒼老又飽含思念的聲音說道:“孜澗很喜歡吃桂華做的太白糕,他說以後他說他要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太白。以後你就叫做李太白可好?”


    兒子?那瞬間,李太白的眼淚瞬間滴落在墓塚前的寸寸泥土之中。他點了點頭,聲音嘶啞著說道:“好!”


    而真正的李太白站在遠處的樹後麵,看著眼前的一切,曾經所有痛苦的回憶,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原來所謂成長,是這麽的痛。他低頭看看自己,自言自語道:“大叔,太白長大了。太白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再一次遠遠的望著那一方小小的墓塚,再次看著桂華翻飛的景象,抽出長劍,續滿靈魂之力,一劍斬開了夢魘。


    他是唯一一個笑著流淚,從夢魘中醒過來的人。他起身,朝著冗塵宮桂華飄香的地方微微望去,磕了一個頭。除了奉天壇上的地智長老,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四殿會試已經完滿結束,明天午時是拜師大典,今日勝出的四位弟子將成為將明的弟子。”鮮少在眾人麵前開口的銀靈子起身悠悠然說道。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質疑這個決定,就聽到銀靈子說道:“將明,這是你的穹靈石。”這時候,隻見通體紫色的穹靈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輝,流光溢彩。不僅是各位弟子,就連四宮長老和四海來賓都驚訝不已。桐堯穹華靈魂之力修習十分困難,沒想到將明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竟然已經到了——空緣。


    那是靈魂之力的最高階。哪怕是四宮長老,此刻在將明麵前似乎也顯得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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