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相與鹽陽眼中隻剩下了對方,容不下別人。


    但浪子羽與玄冥不行。


    好熱鬧,鋪天蓋地。


    看到那黃門侍者被羊須老頭一腳踹飛,浪子羽發出了舒心的笑聲,不大。


    “你大哥來了。”


    鋪天蓋地都是鬥府戰將,領頭的肯定是浪子羽的便宜大哥,天蓬元帥。


    玄冥也學會了擠眉弄眼。


    “他肯定又讓人給哄住了。”


    這天蓬,老幹些與自己職責不符之事,鬥府監察諸天,鎮守天外天,這麽不務正業,也不怕被域外魔神趁虛而入,這才是大罪過,鬥姆都得受到牽累。


    那黃門侍者欺軟怕硬,大羅天主也向來與天帝一家親厚,這商羊乃是東皇太一臂助,在天後跟前可比他親近的多了,哪敢在放肆。


    頭也不回的,趁著這一腳之力,就往天上飛去,要回去哭訴一番,職責都忘了,想來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


    “都是這些溜須膽小之輩,方才壞了體統。”


    商羊不屑的看了眼逃去的侍者,走了也好,天後也是昏了頭了,就算鬥府不遜,不停調動,也不該派這等小人來此,隻會憑白多添了矛盾。


    稍轉了頭,望向天蓬道:


    “元帥,別理這等小人,還是正是要緊,咱們一同發兵,拿下那兩個弑神之人。”


    “兩個,除了務相還有何人,本帥怎會不知。”


    天蓬元帥滿臉的不解,是真不解。


    “還有一個肯定是在下無疑了,大哥,祝融城一別,咱兄弟也有好多日子不見了,不想再見就要刀兵相向了。”


    浪子羽走上前去,一臉心痛的說道,從臉就能看出他的心痛來。


    “元帥,正是此人無疑了,浪子羽當年弑殺戮刑司三十五位神將,罪惡滔天,今日因緣際會,再此碰到,非要讓其伏法不可。”


    商羊很是肯定的確認了,至於是否因緣際會,那就不知了。


    “本帥的兄弟,怎會是弑神之人,一些莫須有罪名,哪能糊弄的了我去。”


    天蓬元帥將手一擺,否決的很是肯定,絲毫不顧商羊難看的臉色。


    “當年戮刑司就是在捉拿此人之時殞命,非他所為,還有何人。”


    “誰看到了,可有證據。”


    “大神蓐收親見,哪會有假。”


    “將那蓐收證詞拿給本帥看看,否則無憑無據的,難以服眾。”


    “當年弱水一役,不但戮刑司近乎全軍覆沒,蓐收也是受了重傷,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養傷,還來不及走上手續。”


    “那就是無憑無據,還是免開尊口的好。”


    兩人爭辯,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明知是徒勞,也要做好本分。


    商羊還真不知天蓬與浪子羽還有這般淵源,真沒人告訴過他,也不好在爭下去,隻好退兒求其次。


    “不然我們先將其扣下,隻待蓐收司首出關,到時就可大白,若是真冤枉了這位小兄弟,我定向其磕頭賠罪,可好。”


    “嗬嗬,我們兄弟也是有些時日不見了,還想敘敘舊,此處就麻煩商老看顧一二,等我回來再做決斷就好。”


    天蓬卻是不再接茬,隻顧將頭轉過,朝浪子羽擠眉弄眼了一番,往一邊飛去。


    浪子羽心領神會,微微一笑,腳步輕抬,跟了上去。


    商羊還真不知其中詳情,隻是臨來之時帝一悄悄遣人前來知會了一聲,卻也不大會堅持,見天蓬執意如此,也隻能由他。


    他素來有一副好脾氣,最會顧全大局,行事沉穩,做事從不激進,對大羅天主東皇太一也是忠心耿耿。


    隻能無奈的輕搖著頭,對這位元帥他也是頭疼的很,行事我來我素,性格跳脫,向來放蕩不羈,還真跟他計較不得,隻會徒曾心煩。


    “大哥,這是又被誰給哄來了。”


    浪子羽一臉的調笑,兩人隻在祝融城會過一麵,結拜的也甚是勉強,但並不妨礙浪子羽想要親近。


    這是一個妙人,值得交之人,更是位高權重之人。


    “我這次是贖罪而來。”


    天蓬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也很是失落。


    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去,也怪他這次運氣太好了,居然在虛無之界毫無耽擱,沒有一點迷失,徑直回到了天界。


    平日可沒這般好運來著,總要尋個三五日才能找到出路。


    所以他回來早了,可能也就早了一天,也隻能來了此處。


    “贖罪,大哥可別哄我。”


    浪子羽眉頭皺了起來,他這大哥雖然形式跳脫,但從來心中自有章法,清明的很,也激靈的很,怎會那般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而且這與鬥府職責也是相違的,鬥府最大的職責可是防禦域外天魔偷入宇內三界,天蓬來此,還帶來了諸多精英,恐怕也是冒了些風險的,稍有不慎,恐怕都要累得鬥姆顏麵無光。


    “我家的豬將天後的花園給拱了,我若是不來,可就豬命不保了,天後向來狠辣,這次又抓到了把柄,我可不敢賭她會礙於鬥府顏麵,而手下留情,她一定會殺豬的,毫不手軟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天蓬是真的無奈的,不住的歎息著,也有些咬牙切齒,一定是為那隻豬而咬牙切齒。


    那隻豬太會惹是生非了,常日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惹了不知多少事,不知幫他擦了多少次屁股,跟陪盡了笑臉。


    可他向來也是知道好歹的,從來不會招惹天蓬能力範圍之過,此次不知怎麽就昏了頭了,膽大包天,居然招惹了天後。


    也許讓人算計了,肯定讓人算計了,但天蓬元帥也變得有些不由自主,若是不能給足天後交代,天後礙於顏麵,一定會辣手殺豬。


    “豬?”


    沒頭沒腦的真讓人摸不著頭腦,浪子羽就摸不著頭腦,一臉的疑惑。


    什麽豬居然這般重要,能讓天蓬元帥這般束手束腳,除了九宸與破軍他們,浪子羽也實在想不通,居然還有何人,能夠讓天蓬這般的在意。


    “對,就是那隻憨豬,平常好吃懶做,偷雞摸狗也就算了,這次居然給我捅了這麽大的簍子,若是可能,我真想將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事,免得礙眼。”


    天蓬元帥恨恨道,說著氣話。


    “嗯,這麽笨的豬,宰了更好,還能分了吃肉。”


    對此,浪子羽很是讚同,此豬可不止是給天蓬找了麻煩,也為浪子羽添了許多煩惱。


    “可我舍不得啊,畢竟帶了這麽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天蓬的臉變得沮喪,就算能拋開顧慮,心也狠不下來啊。


    心中恨恨,若非看在與其父交情份上,一定要吃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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